? 孔半夏决定帮师兄一把,想到这儿,他放下酒碗对陈济世说:“几年之前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把我管得太死,我受不了,打算离开‘去忧堂’自己单干,于是天天和老爷子闹,闹到最后老爷子没招了,只好在北兴街租了一间铺子,开了间分号让我过去经营,我不温不和地干了几年。后来老爷子撒手了,我过来接这间老店,那边就歇业了。到那边地段比较好,房租也不贵,就留下来做了仓库,师兄你要是不嫌弃,分号那边由你来坐堂,反正闲着也是闲。”
陈济世一听,知道师弟这是在帮自己,不但让他在同城开药铺,还把分号给他用,他顿生感激,忙斟了满满一碗酒举起来对孔半夏说:“师弟,你这是在倾力帮我,我心里明白。”说完一口而尽。
喝完酒后陈济世说:“分店我接下来,但‘去忧堂’字号我不能用。”
孔半夏疑惑地问:“‘去忧堂’存世几百年了,皖城内外方圆几十里无人不知,用老字号不比你创新字号好啊?”
陈济世说:“‘去忧堂’是你孔家几辈人的心血,就算你拱手送我用,我也不敢用,用了我就对不起师父和你们孔家。”
孔半夏说:“现在‘去忧堂’我当家,我说给你用你就能用,再说你也是从‘去忧堂’出来的,用这个字号也不算欺世。”
陈济世感激地说:“师弟你的好意我领了,我不用‘去忧堂’还有一层意思。”
孔半夏好奇地问:“什么意思?”
陈济世整了整衣襟说:“自古以来老百姓就缺医少药,有的是因为贫穷请不起郎中,有的是买不起良药,也有的是遇上了庸医,被误诊或耽搁了医治时间。如此种种,有多少人冤死。”说到这儿,他把自己小时候的遭遇对孔半夏说了一遍,临了,他说:“我从小就立志,将来开一间药铺,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济世堂’,为穷苦人看病,能救一人算一人,也让世间多一份祥和少一份冤孽。”
孔半夏听完后,对陈济世深深一揖说:“师兄心存善念,我也感到自豪。北兴街那间铺子,我明天就派人去整理好交付师兄,也算对师兄的善行尽点心意。”
第二天一早,孔半夏便派伙计领着陈济世去北兴街,到了药铺之后,伙计打开门开始打扫整理。陈济世跟进去一看,药铺前店临街后有内堂,院子仓库一应俱全非常合用,心里十分喜欢。
在孔半夏的帮助下,“济世堂”半个月之后便开张了。他每天五更起三更歇,兢兢业业。看病的不管有钱没钱,来者不拒,有钱给钱,没钱就先欠着,等有了钱再来还。
如果是在现在,“济世堂”不出一个月准关门。可在古代民风纯朴,人心善良,百姓看完病就算当时没钱,有了钱也一准会送还过来。
陈济世不但医术高超,为人和气,还急人之难,不论富贵贫贱从不怠慢。一时间皖城内外上至名士豪绅,下至贩夫走卒都慕名而来,不出一年,“济世堂”便成了皖城最知名的药铺。
乔福随伙计进了后堂,一眼便看见墙上挂了一个巨幅牌匾,上书“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掌柜的陈济堂领着两个伙记正在配制草约,见乔福进来,他赶忙停下手中的活迎上前。
乔福和陈济世早就相熟。陈济世对乔福说:“乔总管好久不见,请上坐。”说完把乔福引到桌前坐下,吩咐伙计奉茶。
乔福赶紧拦住伙计,对陈济世说:“都火烧眉毛了,茶就不喝了,请您赶紧跟我去庄上一趟,夫人病了还等着你去诊治。”
陈济世一听夫人病了,也不敢怠慢,忙对伙计说:“去把药箱拿过来。”说完退回内房洗手换装,这时伙计把药箱准备好了,他和乔福走出药铺上了马车直奔乔家庄。
到了乔家庄后,乔玄正坐在堂上等,见乔福引着陈济世进来,赶忙迎上前去,对陈济世拱手道:“老神医,有劳了。”
陈济世也不客套,对乔玄说:“夫人在哪里,请带我去。”乔玄引着他来到后堂房内,见乔夫人面色苍白躺在床上。
陈济世放下药箱,取出诊垫,丫环墨玉搬来凳子放在床头,陈济世坐了下来,把乔夫人的手放在垫子上为她号脉。
号完脉后,他看了看乔夫人的舌苔和眼睛,起身收拾好东西后,对乔玄说:“乔庄主请随我来。”说完走出内房来到前厅。
乔玄满脸焦急地问:“老神医,我夫人得了什么病?”
陈济世笑而不语。这时丫环奉上茶,他喝了一口说:“府上有酒菜么?”
乔玄心想,这个老郎中不说病因,先说酒菜是什么意思,他赶忙吩咐下人准备酒菜。
陈济世号出乔夫人是喜脉,而且还是双胞胎。他知道乔庄主人到中年尚无子女,这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见乔玄满脸疑虑,便对笑着他说:“贫医这趟来诊金也不收了,讨杯喜酒喝便结了。”
乔玄听陈郎中说讨喜酒喝,心想,莫非夫人有喜了?想到这儿他急切的问道:“老神医喜从何来?”
陈济世对乔玄说:“夫人有喜了,而且是大喜。”
乔玄一听,没反应过来,立在一旁的墨玉接茬道:“夫人有喜了,这太好了,天后娘娘真的显灵了!”
乔玄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大喜过望,对着陈济世就是一拜。陈济世扶住他说:“夫人这是喜症,多休息调养就行了。”
乔玄高兴地问:“刚才神医说是大喜,什么意思?”
陈济世说:“夫人怀的是双胞胎。”
乔玄听后,喜上加喜,忙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激动得不能自持了。
夫人有喜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庄,仆役丫头们个个喜不自禁,墨玉早就把这个喜讯告诉了乔夫人,乔夫人听后当场眼泪就流下来了,这对一个盼子心切的中年的女人来说,是多大的喜悦啊!
陈济世看着乔府上下无限欢腾,也深受感染。他在心中默念:自己都这么大岁数了,至今独身一人,也该娶上一房妻子,留下一男半女完成母亲的遗愿了。
不一会儿酒席准备好了。此时乔玄也平静了,他拉着陈济世入席。宾主二人心中高兴,开怀畅饮直至日落。
乔夫人有喜了,全庄上下无不欢欣,但有一个人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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