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迷兔 > 第一百零五章:吵架的艺术

?    当两个吵架时,劝架的那位不一定就会得到百分之百的正面效果。作为第三者的插足,你可以是润滑油,也可以在不经意间成了火药,或者成为粘合剂。要么把两个人粘在一起,要么成为一方的狗皮膏药,弃之无奈,不弃郁闷。

    这个世界里,当第三者,一个成功的插足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你需要拥有一副看得过去的相貌,不让人厌烦的嗓音,以及高明的技巧。也可以说,你可以长得不那么国色天香,玉面飞龙,声音也可以如同破锣鸣响,但绝对不可以脑残,仅凭个人意愿与喜恶去劝架,那无疑是很危险的。

    要知道,好心未必有好报!更何况有些好心只是单方面的,那更难得得到公正的待遇。

    萧语的长相80分以上,气质亦是差不毫厘,这是见仁见智的观点。所谓80分指的是100人当中有80个人觉得不错。这种分数制代表了没有谁是孤单的。总会有人得到欣赏,没有必要自怨自艾。

    按理依照萧语的自身条件和前提条件(与二人皆相熟或相识),他完全可以大大咧咧的上前左一句右一句,来个左插花右插花,锦花盖顶,试着平息二人之间的僵持。无论是谁先退一步,都代表了他的成功。

    在陈晓雨的诧异目光中,萧语走出人群,安稳的迈步行向吧台,与平时相同的姿态瞬间吸引了所有人得目光。

    “一杯蓝色······”

    萧语话还没说完,刘生就将手头刚刚调好的酒放在萧语面前。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蔚蓝。只是萧语原本想点的是蓝色诱惑,而不是蓝色大丽花。他固执的认为他们之间那荒诞的约定早该因中间的冷落而自然而然的终止,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再续。

    “以为你不来了。”刘生笑着,如同夜晚一样的包容。

    萧语沉默,略一思考握住面前的杯子。已经喝了那么多次免费的酒水,这一次拒绝分外虚假的很。再说了,过多的计较和过少的考虑人情世故就是虚伪。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矛盾,令人难以生存。喝是得寸进尺,不喝是冷血无情,喝了付钱又无法具体偿还以前欠下的。

    匆忙之中萧语只有接受这一份一如既往,却久违的诺言。抿了一口,清凉滑过食道,依旧的甘美。他开口问含笑望着他的刘生:“你很讨厌宗教?”

    “味道怎么样?”刘生答非所问,恍似没有听到萧语的问话,“每天锻炼,技术没有退步吧?”

    面对刘生隐含的质问,萧语继续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好似在品尝是否与以前不同。良久,一直忙碌的刘生又摆上一杯酒,放到萧语面前,粉红的色彩倒影着空寂的清凉。他说:“那天晚上回来我又调了一杯酒,尝尝!”

    那天晚上,也就是吴佳佳生日聚会的那天晚上。萧语依稀记得对方说过,原以为是随口一说,不曾料到今日得到兑现,还是如此一个唐突的情景。萧语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刘生的出击让他措手不及。

    “这几天我都在改进这杯酒,应该符合你的口味。”

    “什么名字?”萧语知道自己不该问这句话,不过他很是好奇这杯因由他带给对方灵感的酒,同样好奇是否如同对方所说的那样。

    “跳脱!”刘生很快的就报出了名字,熟练到脱口而出,放佛这几天他真的为这杯跳脱耗尽了绝大部分心血,“等等,你摇一下。”

    端起杯子欲饮的萧语楞了楞,依言晃动一圈眼前的杯子。他终究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再大力一点。”

    萧语加大了手腕的力道,让粉红色在杯中打着转,只是毫无效果。萧语疑惑,难道喝这杯跳脱前需要如此?这个念头还没落下,萧语就被杯中发生的一切吸引住。只见随着粉红色的跳跃,一缕黄色突兀的跳出,由内及外的出现在视线中,并迅速扩散侵吞着原本的粉色,直至整个杯子变成亮橙橙的黄色,纯净如洗。

    “再摇一下!”

    刘生再次让萧语重复之前的行动,萧语听话的又晃了一下杯子,力道不大不小。不出所料,这次杯中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黄色被蓝色迅速取代,丝毫找不出黄色和粉色的踪迹,好像这杯酒调出来就是这种深蓝色,蓝得浓郁!

    “继续!”

    还没等刘生话音落下,萧语迫不及待的摇动手中的杯子,望着里面突兀出现的,如同血丝般的红色逐渐变得如同动脉大小,最后不急不缓的侵染着蓝色,为之涂上一层幽幽的红。看小说最快更新)在灯光中,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萧语暗自深吸了口气,期待刘生继续开口,可惜直到杯中的红色静静的躺在杯中,沉静的流淌着属于她的高贵时,刘生都未曾让萧语继续。萧语知道神奇已经戛然而止,他手中的已是最终的面貌,再无变化的能力。这让他意犹未尽,最终化成更大的期待注入那默默等待的红色当中。

    萧语抬起杯子放到唇边,细细的抿了一下。仔细的品味着嘴里的味道,他的眉宇皱了起来。犹疑间再次喝了一口,依旧同样的味道。不信邪的又喝了一口,比前两次要多许多。随着萧语的错愕失望神色渐渐浓郁,整杯“跳脱”不知不觉进入他的腹中。

    怎么会这样?酒已完,萧语却陷入深深地迷惑当中。不应该这样的?如果是这样,岂不是最大的败笔!萧语不解,他不相信刘生会发觉不了这个漏洞,那么这种味道就是刘生故意为之!这么一想,萧语脱离出失望的情绪,思路瞬间清晰起来,眉头间的紧蹙慢慢舒展。

    随着萧语的了悟,刘生笑得更加温和,追问:“怎么样?”

    “雾里看花花锦绣,水中捞月月空无。好酒!”萧语毫不吝啬赞美辞藻,只因这杯酒当得他如此赞美,只因这杯酒喝的根本不是味道。

    “呵呵,真的懂了么?”刘生反问了一句。

    “唔,”萧语迟疑了一下,“嗯。”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萧语一呆,笑了,很开心的笑。刘生也随之笑将开来,让旁观的众人持续迷糊,场面诡异至极。

    “我喜欢的颜色,没有。”萧语回答,“而且一切终究都是空。”

    “看来你真的懂了。”刘生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欣欣然掏出酒杯,匀了一半萧语手中蓝色大丽花,“这几天我似乎也喜欢上了这种味道。”

    萧语沉默,笑意从脸上消失。刘生自顾自的喝着酒,旁若无人的神态,毫不顾忌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纯真,展现,忧郁,真实,你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萧语阻止刘生的打探,已然失去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的兴趣。他犹豫着该如何开口继续他来此的初衷,才能清结之前那么多的“蓝色大丽花”,以及刚刚的“跳脱”。

    或许本就不存在劝说,只是萧语的单方面意愿。刘生一点也没有大祸临头的自觉,怡然自得的品尝着他亲手调制的酒,萧语不理解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刘生是不是有什么依仗才会这么的无所谓。

    “你很讨厌宗教?”萧语再次询问。

    “谈不上讨厌。宗教是弱者的天堂,强者的工具。国家需要他,他就能生存,不需要,他就只有毁灭。个人的意志扭转不了宗教的意义,宗教也无法影响个人的意志。一切扭曲个人意识的宗教都属于非法宗教,并不值得我称赞。”

    “那基督教扭曲了你的意识么?”萧语质问。

    刘生摸了摸鼻子,说:“看来你把突破口放在了我身上,你希望我道歉?”

    “只是让你退一步。宗教的存在无法定义,他徘徊在中间,可以是善,可以是恶,看的是引导者方向,而不是盲目的否定一个宗教。基督教教导我们仁爱,宽容,友善,谦卑,他并不是一无是处。”

    “做了一辈子善事,难道就能容忍一件错事么?更何况在我眼中,基督教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是弱民之智的危险存在。”刘生据理力争,毫不退步,丝毫不把萧语的游说和即将到来的威胁放在心中。

    “但不可否认,基督教的教义是教导人类向善,求真,共存,他的正面意义要远远大于负面意义。不管上帝是否真的存在,他留下的教义是好的,这点我们无法否认。”

    “哈哈,荒谬,我想不出一个用相信上帝与否来区分诅咒人类的宗教会是友好的宗教。不谈上帝存在与否,单单这固定的一条判断线就是妄图划分出人类的善与恶,这不是狂妄是什么,不是自大还是什么?基督教的狼子野心天地可鉴,想要世界独尊,真是可笑的教义。更可笑的是还那么多的国人去相信,去相信一个洋鬼子,与叛徒,汉奸何异!”

    “你才叛徒,你才汉奸。”一石激起千层浪,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让周董当场大怒,指着刘生呵斥:“信仰宗教是个人自由,我怎么成叛徒了,你和我说清楚。”

    “你们犯了错只要忏悔了就无罪,只要你们相信了上帝那老家伙,你们就可以上天堂,是不是?嘿嘿,那你加入基督是为了上天堂还是为了赎罪?”刘生不冷不热的反问一句,不见任何慌张。

    见到周董还在组织语言,刘生不耐烦的追问:“你们可知道你们的每一次忏悔代表的不是赎罪,而是将自己一步一步卖给基督教。通过这个,基督教能轻而易举的掌控你,操纵你。醒醒吧,别自私的抛弃全家一个人升到天堂去,难道你忍心他们在地狱挣扎?”

    “放屁,我们全家都是虔诚教友。”周董反驳,“你这个该下地狱的家伙。”

    “没事,还有你爷爷那一辈陪着我,我不寂寞。”刘生冷淡的回应,也许在他的认识里,他从来没有把周董当朋友,所以回应非常的犀利而不顾忌:“上帝那老头教导了你说粗话了吗,教导了你恶言相对吗?用你的脑子想想,上帝凭什么让我们下地狱,凭你?笑话。”

    “你可知道,只有你们宗教才会宣扬人类有罪,只有你们宗教才会划分人类,也只有你们宗教才会无视道德法律,搞集权主义,只有你们宗教无耻的把战争宣扬成传教,打听他人**权说成赎罪,猥亵儿童说是教育,你们宗教是这个世界里最大的毒瘤,是国内最大的邪教,要不是你们这种人太多了,国家会第一时间铲除这个宗教在国内的蔓延,那里容你在此捍卫一个老外的尊严,你这样不是叛徒是什么?数典忘祖,为了一己之私抛家弃祖,你还有什么面目在国内生活?告诉我,你依靠的是什么,所谓的赎罪吗?”

    一说到宗教,刘生就分外的激动,不可控制的激昂。萧语还没来及制止,刘生就突突的说个痛快,把事情推到了不可婉转的地步。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单纯的宗教诽谤问题,还有人身攻击,个人诽谤,一件件的细数下来,刘生这次如无底牌,将血本无归,并且可能背上刑事处罚。

    陈晓雨在旁边暗自着急,有些懊恼。早知如此还不如叫吴佳佳过来,要不也不至于到如斯地步。要不是周董还算克制,一场武斗无可避免。

    可惜刘生似乎没有注意到场内紧张的气氛,缓缓而坚定的继续开口,生怕火烧得不够旺似的:“不过国家也注意到了这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抑制基督教的蔓延是不可阻止的行动,未来5年内,基督教一定会在全世界萎缩,各国都会暗地打击控制基督教,不信,你可以拭目以待。”

    “如果没有呢?”周董听到这里,大声问刘生。

    “不可能没有,我以项上人头担保。”刘生回答的铿锵有力,浑不在意话语里代表了什么意思:“我们可以签生死状,如果5年后基督教还在蔓延,我这条命你可以随意使唤。”

    “好!”气急的周董立马拍板揪住刘生的话语:“如果你错了,我也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在圣城跪6天6夜惩罚你的狂妄。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保留起诉你的权力,并从此退出基督教。”

    “呵呵。”刘生冷笑:“希望你不要后悔!”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周董一样的冷笑,同样的胜券在握,“为了不反悔,我们签订合同,你敢不敢?”

    “如你所愿!”不知是真不怕死还是有所依仗,刘生接口回道,气势一往直前,不曾半点犹豫。难道他是穿越回来的,所以清楚的明白未来的走势?

    作为虔诚的教徒,周董也展现出对自己宗教的信心。等他的律师过来后利马起草合同,并呼朋唤友喊来几个公证人,在大家的关注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意气风发的将合约递给刘生:“你可以不签,不过我们法庭上见。”

    “为什么不签?送上来的胜利我为什么不要?”刘生说着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让闻讯赶来的吴佳佳一阵心悸,扯着刘生衣服试图阻止。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的斗气,周董请来的人都是一些宗教和司法的权威人士,包括贾甄。这意味着谁输谁都得履行合约,除非一方死亡。不过周董特意加了一条,如果他不幸死亡,合同依旧有效,刘生输了依然需要履行承诺,除非刘生死亡。

    “哎哟,看不出你小子还是蛮帅的嘛!”作为公证人之一的贾甄调笑着刘生,不知是发现了刘生的帅气还是赞叹他的勇气。

    “必赢的赌局,我何乐不为。”刘生摸了摸鼻尖,毫不在意的说着,气得吴佳佳恨不得揪他两下。安静了3年,突然炸了个闷雷,让她措手不及。

    “哦,那你可要好好收好那份合同。”贾甄指了指台上薄薄的几页纸,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或者初生牦牛不怕虎的青年,异彩涟涟。

    “什么破合同,仗势欺人。”吴佳佳不爽的喊道,抱怨刘生:“打官司就打官司呗,我帮你请我爸的律师过来,才不怕他。”

    “哦,那还不如请我。”闻言,贾甄笑道:“看在萧语的面子上,我能保证你没事。”

    “哼!”吴佳佳冷哼一声,摆明了对相貌气质能力俱佳的贾甄不感冒。她听闻贾甄现在还是独身一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诺。”刘生没有去看两个莫名对立的女强人,将合同挪到萧语面前,“帮我保管一下。”

    萧语愕然,吴佳佳错愕,贾甄无语。因为刘生的这起事件并没有过多损害公司利益,可以说纯粹的一个赌局而已,吴佳佳一个主管过来已经足够。所以萧语一直没有回播音室,在旁边全程观看了事情的过程,喝着酒。他原想偿还,却没料到才说了两句事情就脱离了他的掌控,让他一直没有插上嘴,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

    刘生笑着说:“为了偿付保管费,我每天给你调一杯跳脱吧。”

    跳脱?吴佳佳再次错愕,之前不是蓝色大丽花吗?她是后面过来的,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内心有丝丝不乐意,她原以为刘生为她调酒是她独一无二的特权,不想萧语的出现直接分享了她的这种特权,并且得到了更多特权,或者说是幸福。这让她有种失落感,偏偏萧语又是男人,还是她钦点的好“妹妹”,这份失落直接酿成了憋屈和别扭,难以发泄。

    吴佳佳伸出手夺过桌子上的合同,巧笑的对刘生说:“我帮你保管吧,你毕竟是我公司里的员工。”

    贾甄点头附和,她一直孜孜不倦的想把萧语拉离苦海,萧语上夜班她次次进播音室,萧语转白班她也跟着只坐白天的航班,哪怕晚了那么一天或者早了一天,只为能给萧语洗脑,让萧语转到她律政公司学点一技之长。对于贾甄的好意,萧语除了沉默抗拒别无他法,毕竟贾甄没有任何私心的为他好,他也不好冷言相对。

    “不用了,下个月我就要离开,明天就交辞职报告。”刘生抛出一个只有他和萧语才知晓的秘闻。萧语一直以为大家都知道,可是吴佳佳的反应让他知道,他真的被刘生特殊对待了。

    吴佳佳脸色白了一白,侥幸的问:“你在开玩笑,是不是,小生?”

    可惜刘生坚定的表情让她的奢望破灭。吴佳佳认真的端详着刘生的面孔,想找出一点开玩笑的痕迹出来,她失败了。她愣愣的面对这一个晴天霹雳,视线转移到手中的白纸上,呐呐的开口:“你讨厌我?”

    “我早就要走了,与你无关。”刘生皱了一下眉头,感觉到话语的冷酷,解释着:“年初我就打算回家开个酒吧,不过想到5月份你过生日,就等到了现在。”

    “我把合同给小语,不保管了,你留下来,不行吗?”吴佳佳将合同扔到萧语面前,惴惴不安的说道,祈求中不复平日的果断。周全已经伤了她无数次的心,可在她决定遗忘一切试图重新开始时,刘生又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一刀,狠狠地一刀,割得她失去了方寸,只希望刘生留下来。现在的她彷徨得失去了自主的念头,没有了自立,只剩下期盼。她不想一段可能的依靠还没竖立就突然远离,使得她无依。

    盯着默不吭声的刘生,吴佳佳问:“你真的要走?”

    刘生点头:“时间到了。”

    吴佳佳无话可说,一时自怨自艾起来。现在的她还能说什么,除了突兀爆出的家世,她一无所有。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感情上的乞丐,孑然一身,毫无依靠。那平时未曾化过妆的脸上比之上了一层粉底还要苍白。

    萧语蠕动着嘴唇,最后颓然放弃。他亦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挽回这段根本就不存在,只存在在吴佳佳希冀中的感情。出言挽留么?那他成了什么?说不定吴佳佳的自尊还会让她以为萧语在可怜她而勃然大怒。

    视线停留在桌子上的合同上,萧语默默不语。倒是旁边的贾甄事不关己,抬手轻松的抄起那几页纸,塞到萧语怀里。不过她明智的没有开口说什么。

    吧台周围一时寂静起来。吴佳佳脸色越来越白,定定的望着面无表情的刘生,喃喃的开口:“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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