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我们都是上帝!”
“我们也是诗人,哲学家,还可以是专家。(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只是从小我们就失去了通往的道路,只能摸到一棱半角。”
“就像平时我们总是能写下只言片语,可能婉约,可能豪迈,轻易说出心中胸臆,令读者回味无穷。也偶尔迸出一两句发人省醒的话语,让人陷入求索当中。有的时候,从我们口中流传出一则故事,却被旁人当成了寓言而滋滋有味,只是没人知道这个寓言到底从何而来。”
“这个时候上帝就成了炊事班的班长,专背黑锅。”酒保擦了擦鼻翼,眼神深邃得不像个酒保,“当然,这样的黑锅其实背了也不错。”
“也可以说,上帝在不知不觉中被聪明的人们带上了绿帽子,很多顶,不小心就顶到天上成了万能的神。”
被自己这个比喻给逗乐的酒保露出愉快的表情,但转眼间看到萧语的面无表情,分辨不清萧语是否被他的冷笑话给打击到了。
“呵呵,我承认我是伪上帝论的家伙。我不知道上帝的出生日期,但是我肯定他比猿猴要晚得多。我也可以肯定,他肯定没有说那么多的话,厚厚的都能叠成一本《圣经》,就好像我根本不知道释迦摩尼头上的疙瘩是被谁打的,但我可以确定他肯定没那么多时间去向世人说那么多的小故事。说到底,一切不过是人类的杜撰和推卸。”
“正如我刚才一样,当我们期望别人相信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或者确信自己说的话语富含哲理时,我们总是甘愿退居二巷当个传话筒,把上帝或者佛祖挡在自己的身前,这样做有很多的好处,最主要的有两点。”
“第一,我们可以为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加上一个可信度,通常权威的,历史的佐证都能引起人们的认同感,从而相信自己说的话。恰好,上帝和佛祖两样都占了,所以他们就经常被人挂在嘴边,推到幕前,以此来诠释自己话语的重要性和可信性。”
“第二,万一我们说错了,对方也多半不会反驳,就算指责了,也可以轻轻松松的推到上帝的头上,证实自己只是一个传话筒。一般这个时候对方都会攸然止口,毕竟两大Boss背后所站着的教徒广众,遍布全球。
“不过说起来,我还是蛮佩服的第一个敢把上帝丢出来的人,他肯定着非常强大自信才敢第一个这么做,不像现在,大多都是为了虚幻的满足感,很不幸呵,我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嗯,经常乐此不彼,间接的成为了一个传道者。”
酒保说到这里,有些无奈和懊恼,又给自己倒了一点红酒,“我不信宗教,准确的说,我不信上帝和佛祖这两个虚无缥缈的人,我信的是教义。宗教的本身就是诸多教义组建而成,教导人们心和,向善,公平,自由和解脱。只是长久以来,被一些邪恶的统治者故意扭曲概念,将教义揉入依托者身上,宣扬依托者即是教义的理念。只是这样一来,哪里还能谈得上宗教二字,典型的加强中央集权的做法,这让我十分的恶心。”
“然而很多人都不懂。他们被误导了,他们以为基督就是上帝,佛教就是释迦摩尼,嘴里经常说着‘上帝说’,‘佛祖曾告诉我们’之类的话语,他们不知道,这些话其实都是他们的前辈,或者根本就是他们自己说的,与上帝,与佛祖没有任何的关系……”
望着侃侃而谈的酒保,萧语有些发怔。眼前的一幕像丹书铁卷般明晃晃的印证了酒保之前说过的话:我们也是诗人,哲学家,还可以是专家。此时萧语才仔细观察起眼前的酒保。碎发过耳,双眉悬梁,淡而长远,下面张了双细窄的丹凤眼,被高耸直立的鼻梁分隔两边,内敛的双眼皮显得眼睛更狭长了,看上去有丝清高。鼻子下端的俩片嘴唇厚薄适中,不过因为说话用力的缘故,显得稍许削瘦。坚毅的下巴有《灌篮高手》中流川枫的味道,尖得高傲。
这么细细一打量,萧语惊然发现这个酒保竟是如此一美男,入耳的长吁短叹,比之肖邦梵高之流不差分毫,才情气质韵味十足。为何如此人物,流落至如斯地步?若说第一眼看走了眼是酒保故意而为之,但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默默无闻,实在让萧语难以接受。这里可是ViP休息室,能呆在这里的哪个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十之**都具有独特的眼光,怎么可能发掘不了眼前的酒保,难道都被钱给迷住了眼睛?还是直到此刻,酒保才展示他的峥嵘?还是,他只展示给了萧语一个人看?
“……不像道教,讲究清净无为,避尘离世,教义与宗旨一致,从不搞个人崇拜,教义混淆这一套,只是如今普通人难以进入那个圈子,委实惋惜。”
酒保的扼腕萧语能清晰的感知到,他也比较赞同对方的观点,第一次接过话茬,“无为自然是无处而不为,处处皆可为,也许我们此刻都是道教中人。”
酒保听了,摇了摇头,说:“若处处皆可为,何必悄然隐世。”
“皇权太过于集中霸道,虽无伤虎心,恐虎有噬人意。自然离世图个清静无为,与世无争。”
“真清静无为何须惧他杀伐之戾气,修道之心本就无惧天地,无愧本心。”
“当然无惧,无愧。”萧语萧索的叹了口气,“哎,只可惜无缘见那入世之人。”
听到萧语这么说,酒保冷哼一声,擦了下鼻翼不屑的说,“狗屁的离世入世,都是一群端着清高,装模作样的家伙。”
萧语愕然,这个家伙对无缘得见道教一事也太过于激动了,都快发展成怨恨。出于对道教的维护,萧语辩解道:“缘起缘灭,因果循环,一切自有定数。道家讲究顺势,和谐而无为,寂寂空空,虚若怀谷,逆势当顺流而下,远避尘祸,早洗己身,达到无为而为,为而是无的境界。若是心有芥蒂,何来空寂无为,静等得道。”
“而且道之分上中下三界,横有九流之别,广纳天下之教义,无贵贱之分离。真正做到天下万物如刍狗,往来者视若同人的地步,并不是某些人所能代表的。”
“你未曾遇见并不代表道之清高,只是无缘,心不净,若净,只等缘来。”
“一样的。”酒保不痛不痒的回了句,让萧语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怎么一样?别的教信仰者是自我欺骗后的信任,是愿意相信他们自己的谎言,一旦戳破就会分崩离析。而我们道教则不一样,只要有人,就有道。人死道消,人存道显,只是一时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道。道有千千万,最后殊途同归,万流归宗引导人类自我超脱,不管是哪种教派,都可以看做道的巨大化体现,结局都是一样,和身与道。”
“莫名其妙。”酒保摇了摇头说,“你说的是自己的道教。国内的道教是超脱自身,一无所有。佛教则是空空妙妙,修今世因结来世果,而那边的那个,则纯粹就是一部悔过书加上彻头彻尾的精神崇拜,都是些疯子。这三个,你觉得最后会和平共处,共赴大道?”
“但最后都必然消亡。这世间,只有死亡才是永恒。”
“宾果!”酒保挑挑眉梢,“说到底,你还是佛教的思想。”
萧语哑口无言,对于三大宗教,他不是太明白其中的界限,特别是佛道两家,如今是真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胶似漆的难分难舍,让萧语这么一个不信教的去说教,不出错那就成稀罕事了。而且在他的脑海中,不管出于科学还是宗教,永恒的永远只有诞生和毁灭,别的诸如爱情之类的,都有保质期,或短或长而已。
见到萧语的沉默,酒保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冲萧语一笑,“不好意思,别介意。”
“没事。”萧语说着,将杯中剩余的酒喝掉,看了看表,惊了一跳。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说几句话的功夫,都过点了。他连忙起身四处张望一番,只见几个服务员站立在一旁,对萧语偷偷挤了挤眼色,笑得很得意。
萧语松了口气,这几个服务员是同他一起转的晚班,虽然平时没说过几句话,但是萧语相信她们几个也不会幸灾乐祸的偷笑,大概都帮他办妥了吧。幸好服务员有备份的起飞时间表,能准时叫醒顾客,要不然萧语准得再次领一张罚单,相信这次肯定不止50。
怪不得有人老抱怨时间走得快,萧语想,这哪是走得快那么简单。在萧语眼中,时间就是逃犯,而且是惯犯,一不留神就被它逃之夭夭。
“嗯。”萧语见没事,转身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酒保面前的吧台上。
酒保摸了摸鼻子,笑了,“说好的,免单。”
酒保的提醒,让萧语想起之前的约定,他都快忘了,他还以为是酒保那么随意一说,他也就随意一答,根本没放心上。看着酒保笑得坚持,萧语也没强求,收回钱扭身干净利落的走回自己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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