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迷兔 > 第八十章:爱情是棉花糖

?    爱情其实就是棉花糖!

    这句话是陈晓雨说的,当时的她正在萧语怀里哭泣,为了彼得。她说,原来她以为爱情是棉花糖,只要一丁点的白糖就能酝酿出那么庞大的棉花糖,现在她才知道,她吃到嘴里的只有一勺白糖。

    萧语当时很感慨。他想不到早上的一个播报能引发这么多的变故。听了他的播报,彼得清醒了,或许说彼得懂得舍弃了。他告诉当时正悠悠追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永远在一起的陈晓雨,他结婚了,很早就。

    他已经在大洋的彼岸拥有了一个家庭,他一直都被一朵云朵给笼罩着,只是这个时候前所未有的明朗,他想回家。彼得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当着萧语的面说的,他给萧语留下了一句话,谢谢你,美丽的中国男孩,你让我知道我一直在云朵里寻找云朵。

    他选择了那边的云,丢弃了这边的彩霞。而陈晓雨,则彻底的抓不住她一直所期盼的云彩。这是残忍的,对陈晓雨来说。可是萧语找不到安慰的话语,在爱情面前,他犹若稚童,在被抛弃的爱情面前,他一无所知。

    萧语也曾以为爱情就是泡沫,哪怕再大,再绚丽,她里面也是空的,飞不了多久,亦飘不了多高。特别是没有生活所填补的爱情,往往都是那止渴的话梅,被自己的遐想所刻画。

    只是这般话语不能告知现在的陈晓雨,萧语只得安静的聆听,然后带着这份感伤,以及早晨的悲离转到晚班,与之一同的还有一份口头警告和50元的罚款单。

    萧语想,折算成金钱,早上的爱情价值50元,而下午的爱情只有5元。他的衣服被陈晓雨哭得打湿一大块,拿到洗衣店清洗的话估计需要5元以上,10元以下的价格。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就像萧语看过的一则报道。科学家们在经过他们多方位,深层次的研究考察后,表明男女在一起只要时间过长,就会产生感情。这是身理的需要,心理的需求,无关爱情,也可以说是爱情。

    萧语纳闷,这世界里,最杂食性的动物莫过于科学家了,因为他们什么都要参和一脚,然后不负责任丢出他们的结论,把这个本就混乱不堪的社会弄得更加的混乱。萧语就不明白,科学家到底属于哪一种学科?难道他们只负责发现问题,而不是去解决问题?难道他们就那么的喜欢将问题当垃圾一样随意的抛到人群当中,然后孜孜不倦的去发现另一个问题?

    让人郁闷的事,很多人,包括萧语都拾起了这个垃圾,因为这是科学。所以萧语对爱情更加的惶恐。

    50元的罚款,这已经是丁家宜的极限了,要不是吴佳佳,此时到萧语手中的罚款单将是200元甚至更多。在罚款这件事上,丁家宜寸步不让,她认为制度就是制度,不能因为某一件事轻易的改变,否则成了笑话。她通知萧语,这是第一次,下次再犯罚十倍以儆效尤。

    萧语摁住了当场就要发飙的吴佳佳。50元的罚款已经是莫大退步,要想当此事没发生过,那是万万不行的,不说丁家宜,就是萧语内心也有丝抗拒。制度就是制度,当你在这个制度下生活时就得遵守这个制度,哪怕它有的时候冷酷无情。

    吴佳佳却不这么认为,她抱怨萧语的忍让,厌恶丁家宜的冷血。她认为当时那种情况如果不那么做,还是人么?制度也是人定的,凭什么要罚萧语。

    这是道德与规则之间的碰撞,有情与无情之间的征伐。萧语也无可奈何。他没有劝吴佳佳,他知道吴佳佳都明白,不过情感的牵挂让她无法无视丁家宜的固执不化,内心的情绪充满了对丁家宜冷漠的鄙视。

    “不就是五十块钱吗,我给你。”脾气一上来,吴佳佳的理智九头牛都拉不住,瞬间溜得无踪无影,当场掏出钱扔到丁家宜面前。

    不得不说丁家宜是一个很强大的女人。面对吴佳佳这种侮辱性的举止,她不愠不火的拿起钱,看了看后在萧语的罚款单上签了名,表示罚款以收取。然后以一贯平静的语气对萧语说:“可以了。记得以后不许再犯。”

    萧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对于一切未确定的事情他都不会做保证,但一旦承诺,他一定会达到。对于萧语的一声不吭,早在学校时她就习以为常。她无视吴佳佳的怒火,安然的坐了下去,神态间清晰的表露出送客的意味。

    吴佳佳冷眼旁观丁家宜的一系列动作,愈发的厌恶起来,拉起萧语的手,怒气冲冲的说:“小语,我们走!”

    萧语自然身不由己的被吴佳佳拉走,连个歉意的眼神都来不及留下。对丁家宜,他没有恶感,但他也不是圣人,理智让他对这件事保持平静的态度,无所谓生气与否。

    可能因为周全的原因,吴佳佳也不是个大嘴巴的女人,两人之间的冲突不了了之,而萧语被罚款的事情并没有在公司内广而传之,到是他的那次机场播报让他的知名度大幅度提高,经常被人含笑着打招呼。

    人们总是对美好的东西报以好感,萧语的声音,萧语相貌,还有他那些话都让同事们不由自主的对萧语持友好态度,希冀与这个像女孩一样的男孩相识。毕竟,萧语把爱情比作云朵的蝴蝶与小鸟之间的对话,实在感性,那悬崖上的鲜花也让他们向往不已。

    这让萧语有些烦恼,幸好如今他上晚班了。

    晚上1点左右,萧语放下手里的书本,望向窗外,乌黑一片。这一直是他所不喜欢的。他无所谓白班晚班,唯独对这个有丝怨艾。

    这是必然的,人类总是对黑夜有种天生的恐惧感,将种种负面情绪塞进黑色的肚囊内,冠之以白色的对立。而且,从小我们就向往光明,并把光明与白色对等,所以拥有了种族歧视。其实儿童的我们怎么可能辨别光明与黑暗,我们的眼中只有黑色与白色。长大了,我们却无法分清黑与白,只能看见,或者无法看见。我们的眼眸,在不注意间被情感支配,被历史支配,被惯性支配,甚至被别人肆意的支配,可从未被自身支配过。这是拥有智慧的莫大悲哀——没有与之匹配的信念!

    萧语望着黑漆漆的夜空,试图寻找什么最后颓然的放弃一切,轻声叹了口气。这两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他应接不暇,先是无辜的怨毒,紧跟着莫名的邂逅,接着是凄苦的离别,然后是取舍的痛苦,一桩事儿接一桩事儿,直到现在他都有些许头疼,开始怀念上班初时的平淡。

    然后怀念的未必是渴望的。像现在这般寂寥的夜色笼罩中的寂寞,萧语又感到几分不自在,似乎身后也被黑暗所吞噬。他回过头,看见背后的光明,显得有些清凉。萧语已然没有看书的**,他合上书本,掏出mP3听了没几首后又放下,总觉得烦躁不安,平时让他沉浸回味的歌曲,此时却份外单调,周而复始的重复使得他弃之如履。

    萧语茫然不解。他怎么会开始讨厌这份他独尊的享受?是因为那天的爱情么?让他觉得寂寞?还是他本身就不是那么安逸?

    他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思绪漫无边际,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一切都是那么的毫无意义,比之白驹过隙还要迅速,恍若流星划破晴空,在他脑海中留不下半点划痕。

    今天刚领的工作服套在他的身上,紧凑得让他窒息。他突然这么觉得,他也开始相信这种错觉。所以他扯松领带,拧开了衣领上面的口子,并将衣襟从裤子里拉出来,随意的倾盖下来,快要挡住他的大腿。

    这样好多了。

    萧语心想。他一直比较喜欢宽松的装饰,买衣服时也特地挑大几码的。而他的工作服却像量身定做的一样,哦,不对,是穿上去像量身定做的一样,让他非常的不适。

    就这样,萧语在播音室内走了一会儿,又感觉房内空间太小,总是走了没几步就要转身,这让他再次烦躁起来。他猛的拉开门,望向屋外,只见偌大的空间静悄悄的,除了几个夜猫子旅客在喝酒聊天外,都在小憩,连服务员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偷懒去了。要不是播音室门外挂着“工作时间,闲人免入”的牌子,相信萧语的工作之所是绝佳的藏身之地。

    萧语回头望了望工作台,想着最近的一班航班还有近一个小时。于是他毅然迈出了播音室,径直走向吧台。在行进的途中,他解开了脑后的束缚,轻颔额首,用葱白细嫩的手指拨弄着长发,梳理那未曾存在的纠缠。

    人生还是自在好!萧语感叹,脚步间也轻快了许多,好似一切的负荷都随着身上的束缚解开而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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