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有了萧语的加入,还是忙了将近两个小时。因为中间宰相不慎摔了一跤,幸好地上都是水,看上去没大碍,但是宰相还是退出了这次大扫除的行列,缩在一边看着萧语忙东忙西的忙个不亦乐乎。他没有告诉萧语他摔跤是因为中途思想邪恶了一下,同样的,萧语也没表达他对宰相摔倒的庆幸,萧语将大扫除列为了自己的目标,眼看着目标快要达到时,中途斜插个人来,虽然是很好心的帮忙,但是心里总归不太痛快,更何况宰相在萧语眼中也就比陌生人强那么丁点半点。
萧语将一桶弄好的泡面放在宰相面前,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客厅只要两张桌子,一张矮的当茶几,一张算是饭桌。不过在萧语来之前很难区分开来,当时两张桌子上扑克花瓶饭盒一次性筷子五花八门的什么东西都有。
“谢谢。”望着正吃着面,身上湿润的萧语,宰相冒出这个男孩还不赖的感觉,就是性格冷淡了点,长相娘了点。
“都到月底了,你怎么还出来。”见萧语没有反应,气氛一时有点古怪的宰相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以掩盖自己半途退场的尴尬。
过年?!听到这词,萧语茫然了一阵,好多年了,大概三年了,都不知道一家人过年吃团圆饭是什么感觉了,自从在外地上大专后,几乎快忘却童年春节一家人围在桌前,在外面轰然的炮竹声中欢声笑语。一年又一年,每次借口在外面自食其力拒绝回家,父母儿女四人在电视面前看春晚的兴奋也在自己的坚持中成为记忆。
过年,那是记忆中很遥远的事情,近三年来陪伴自己的是三个孤单的春节,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大年三十,一个人在宿舍品着孤独的滋味,自找的孤独。今年满20周岁后,春节又快临近了,怕又是一个远在他乡,一个自己人的春节,有点应接不暇。
视线有点模糊,萧语突然怀念起萧父那罗嗦的唠叨,很亲切,还有萧母时儿愤怒无奈的脸庞。想到这,萧语放下了手中的叉子,在宰相注视的目光中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拨了个号码。
“喂,哪个?”
“爸,是我,萧语,恩,我到上海了,工作找到了,工资还好,有住的地方……还不错,房子……知道了,你注意身体,不要老是说话,对嗓子不好……还有叫妈多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萧语淡然的望了一眼宰相,又继续吃着泡面,不在意被他刚才恢复本来声音给生生震撼成“白痴”的宰相。发了会呆,像是想到了什么,宰相不再说什么,埋头吃起面来,不过嗤啦的声音大了许多倍。
“明天,请假?”收拾着桌子,萧语顺口问了一句,声音压沉了很多,跟初次见宰相时一样。
宰相也不以为意,活动了一下胳膊说:“不用了,只是蹭掉一块皮,没大事。”
瞥了一眼宰相稍微痛楚的眉头,萧语没有说什么,将桌子仔细擦干净,然后洗了一下手后走到自己房间里,再出来时衣服没有更换,双手里却抱着一个小医疗箱,搁在桌子上,很冷静的对宰相说道:“衣服脱了。”
“额。”宰相瞅了眼身边贴着红十字的箱子,又看了下自己胳膊肘草草用卫生纸擦拭后狼藉的伤口,对上萧语那不用置疑的眼神,无奈的脱下自己的工作装。
果然,萧语猜测很正确,宰相不光胳膊肘摔出血,连肩膀都肿了一块,要不然刚才他活动的就是小臂,而不是整只胳膊,更何况那动作怎么看都像瘸脚的羚羊般不自在。
抓起宰相的胳膊放在小纱包上,用酒精仔细擦拭着伤口,神情很专注,萧语对这类细微的东西一向很有天赋,这也是以前有的人觉得他有点娘的原因,不过他并不太愤怒,不是每个男人都大大咧咧的,粗狂也不是男人的代名词。
而且萧语也觉得自己很有艺术天分,比方现在给宰相上药涂红药水,不但覆盖了伤口,而且勾勒出了一个抽象图案,然后再上点紫药水,很快的,一个小兔子就活灵活现的出现了。当然,这是萧语的主观意识对事物的定义范围,宰相可不这么想。
这是兔子还是老鼠?宰相仔细看了很久,分辨了很久,早忘了刚开始猥亵萧语的手嫩,恶心对于一个男人的起了霏霏之想。终于承认自己欣赏程度远远低于自我评价的宰相忍不住出声询问:“这是兔子,还是老鼠?”
扫了一眼宰相,萧语觉得没义务告诉这个扫兴的人。即使他作画的画布是对方的胳膊,即使反应过来现在在处理伤口,即使双颊有些许发热,但这都不是萧语不告诉对方的理由,真相只有一个,为什么?
当然萧语也不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人,所以他很自然的将东西收拾一下后,给对方按摩起来。不是那种按摩,只是单纯的为了给那肿得老高的肩膀消肿而已。
萧语的力气不大,握力更是弱小得不足外人道哉,记得大二体育课测握力时,萧语的排名倒数第二,全班同学中,不分男女。自然他拿捏的力道也达不到大众舒爽到骨头的程度。不过让肌肉舒爽的程度还是可以胜任的。
宰相当然亲身体会到这点,不过对于萧语温温柔柔,不急不躁的拿捏力道和速度还是很满意,心里直呼这跤摔得不太亏,如果将萧语变成女的那就称得上完美了,宰相没心没肺的想着。
可惜这种YY的享受终究不太久,萧语很快就收回了手,往手心倒些许红花油后,在宰相肩膀上大力搓揉起来,那是有多大力用多大力,偏偏萧语还一脸的平静,好似捏的不是自己的肩膀,让准备说点什么的宰相闭上了嘴,享受起萧语和红花油渗入肌肤催发后的双重摧残。
5分钟后,感觉手指累得支撑不了的萧语收回了那双让宰相心思复杂的双手,沉默的将东西放入医疗箱内锁上,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宰相凝视着萧语的房门,感受到肩膀舒缓后的轻松,不知想什么,最后干脆也不穿衣服,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了电视。
没过多久,房门就被打开,宰相侧眼望了一下,见到萧语抱着几件衣服走进洗手间,不知是不是错觉,好似在萧语临进去时清冷的瞟了他一眼。
这个套房,浴室是设计在洗手间里的,也这是萧语花了大部分时间来清洗没有放过一丝一毫地方的原因。他冲凉时有个习惯,那就是“三省吾身”,这是他觉得重生以来做的第二大改变,这是能完善自我,改变自我的重要手段。
躺在浴缸里,萧语仔细回顾了一下今天一天的情景,还好,没有出现以前那般事过半天犹如花过半年,努力想想,今天的情景都能在脑海中再现。回放着这些发生的事情,萧语找到些不足,自然决定下次做到不犯,像饭店里那句话,在某人手臂上的“恶作剧”,这些都让萧语觉得心态还不够平,心还不够静。
就如刚才进洗手间那一瞥时脑海中冒出的念头,很荒诞的念头,让萧语自嘲。他竟然会想到宰相会不会“偷窥”来验证他的真实性别,很滑稽很突兀的想法啊,萧语想着,自个儿也这么自恋起来。其实他根本不清楚人类的卑劣性。
不过,明天会做到更好。萧语坚定着自己的信念,开始考虑起明天上班需要注意的事项和一些必备的东西。比方说便签本和笔,比方说基本礼仪之一,微笑。
对于现在的萧语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难题。微笑服务是现在服务的重要核心,这种表面工程被提到了核心服务——顾客就是上帝同等地位,甚至凌驾包括这个在内的一切。只是因它关系到老板的切身利益。诸不见很多娱乐场所纠纷大部分都是因为服务质量,却不见因酒水等消费额太贵引起争执。随处可见有人在酒吧大骂你这服务员怎么滴怎么滴老子不喝了,也没见有人在KTV大声嚷嚷你们饮料太贵老娘不唱了的。即便批发9块的酒水被卖到90大洋,概不赊欠。
娱乐场所卖的,就不是任何的酒水,卖的是服务,包装后的服务,需要的话,流莺也能包装成公主,学生包装成皇后,“乞丐”包装成王子,只要能服务好客户,服务得客人心安理得心花怒放的掏钱,那怎么服务怎么走。
萧语不清楚音之谷是否如此,他暂时不需要知道这些,迫在眉睫的是他的基本礼仪远远不合格。这是他重生后,理想中的性格和现实的第一次激烈碰撞。明天还没到来,但可以闻见那天的硝烟。
还是笑不出来!萧语看着对面的镜子里毫无表情的一张脸,就算她再美丽动人也没用,因为他没有笑,这让萧语有点纠结。记得寒暑假打工时也没见这么难,那笑得叫一肆无忌惮,什么微笑都抛到脑后了,可如今却成了上甘岭。
萧语怎么去想着笑的涵义,想着笑的理由,可惜镜子里的那张脸无动于衷,深深的注视着,仿佛连心也沉浸进去,忘了自己在训练微笑。
原来事情也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相貌是变了,但自己的性格却也在转变着,唯一不变的就是生活,还是那么的难,也许不叫难,套句老话叫好事多磨。就像性格磨着磨着变圆润了,事情也是同样,磨着磨着也就契合了。
萧语头疼的将东西扔到床上,关上了灯。他的理由很简单,事情还未发生,想太多却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既然想让性格变得简单,那就让思想也变得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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