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谓的自我封印只是萧语为自己找一个可以痛恨发泄的借口。也难怪如此,以前的他可是以思维敏捷出名,常常老师一个问题才问了一半就能猜出,问题一落就能找到答案,经常惹得全班诧异。不明白他怎么能这么快找到答案,要知道他们才理清问题的脉络。更有的时候,就算他一时找不到答案他也敢堂而皇之的举手,因为他自信能在举手到站起的瞬间找到应有的答案。
他是一个急智的人,所以也造成了他善辩的特长。何以为辩,思维敏捷口才出众条理分明才能达到辩的程度,而善辩侧面宣扬了他那强悍的反应神经。
可惜,不知是用脑过渡还是天妒英才,14岁不到的他已然华发半边天,还记得那天早操,站在他背后的同学来了这么一句:“萧忘语,你白头发怎么这么多。”
那是一个灿若烟花的早晨,也是一个懵懂的年代,14岁亦是到了一个萌动的青春期。萧父依旧频频造访学校,让萧语受到压力的同时也极端的关注起自己的外表。叛逆关注相貌的他开始堕落,开始懒散,不再去想,去思考,头发不出意料,养成了黝黑色,而“天分”也相应湮灭,消失,取而代之的冲动、易怒、自卑、浮夸。
辩还是他的兴趣,却再也不激情洋溢,正气十足,辩赢了却只落得个“诡辩”的下场。是不是无数次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后锻炼出来的能力,萧语不知道。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连想都懒得想的他却不经意间保持了自己一颗纯真善良的心。怎么去算计人是他最畏惧的东西,因为他觉得那样太累。
如今“重生”的他试图找回自己以前那份丢失的天分,努力的武装自己,完善自己,让自己能更好的去面对自己的梦想,然而如此这般让自己冷漠面世,又何尝不是一种封印。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这个性格维持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得成为了本能,想改,怕是难如登天。
暂且不提萧语内心的激烈活动。他对面的张强却是瞧出了一点端倪。他不知道坐在对面面如花靥的少年在想什么,时不时陷入自己的心境中,更是不停的散发着矛盾的信息,仿佛有什么在破冰而出,又像在冰封着什么,随着面色的变幻,眉头拧得愈发的紧凑。他也无法解析面前少年前后几次态度的转变反复,不过多年场所“厮混”的经验和直觉让他放心这个少年,这是某一个行业达到一定深度培养的直觉,像渔夫对于天气,航海家对于海洋风暴,猎人对于森林般敏锐的嗅觉。不过他不好奇,好奇是漩涡抛出的诱饵,他知道,所以他望而止步,好奇是他们这一行的大忌。他没有那个实力去面对好奇引起的种种后果,连他背后的老板,音之谷的主人也没有。然而,不是每个人都有自知之明,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控制自己内心的**,所以萧语浑然不知,他的到来会引发多大的震荡。
“这家伙怎么不是女的。”"张强是一个小伙子,而且是一个没有成家的小伙子,这就意味着他拥有更多想像的空间:“虽然女扮男装可能性为零,不过现在小说里这种俗套情节不少,不会恰好让我碰到一个了吧。”
如此YY的想法一出,立马如天雷够动地火般,顷刻间覆盖张强的思想,脑海走马灯的闪过一个又一个可能,而他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的落在萧语胸口,像两道利剑欲刺破衣襟以探究竟,显然张强忘了收回幻想前打探的目光。安静的餐馆成了滋养的温巢。
这么强的“精神波动”,敏锐的萧语当然发现了,刚开始他以为张强想确认什么,也就不在意,没曾注意,这一个不在意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如果不是后来发现张强是无意识的,萧语还真不一定能挺得下来,即使他打算无视任何人的目光。而且几分钟的时间足够周围寥寥几桌客人注意到这里的诡异。一个美如西施的女人被一个男人如此注视着,他们看不到张强的目光毫无焦点,看到的只是引发自己兴趣的谈资,故而一阵窃窃私语声响起,目光交错间蕴含笑意。
陷入自己精神世界里早已无视周围的张强继续着自己让别桌羡慕和佩服的目光穿透功课,显得猥琐至极。而一心想让自己学会无视的萧语更是把这当成了考验,努力承受着众人猜忌和羡慕、隐晦的目光,以及随风舞动的碎言碎语。要知道一群自以为是的小声交谈在这不大的馆子内又能有多小,早就变成了杂音,而自以为私底下那毫无顾及的话语自然飘进了萧语耳中,有善意有恶意,如滚滚暗潮流向萧语。
偏偏萧语坦然接受这一切,平静的欣赏着手上的菜谱,怡然自得,偶尔小抿一口餐厅内的免费茶水,淡然得让人错以为不在视线的旋涡中,也让众人复杂的心思更加的复杂,愈发的欲罢不能。
直到服务员将碗筷放在二人面前,才惊醒发梦正酣的张强。面对平静的萧语,张强心虚的收回目光,顺势扫了圈四周,撞上一双双躲避不急的目光后,更加的坐立不安,不过强大的心里素质让他很快平静下来,装作无事的模样对上萧语的双眼嘿嘿一笑:“你的线衣是手织的吧,花纹很不错。”
如果不是双眼中还残留着一丝尴尬,如果不是事情发生就在上一秒,如果不是在座的都注意了他几分钟,不晓得的还真以为他说的是事实,也让附近支起耳朵的众人一边大骂无耻一边敬仰不已,好悬没忍住。要知萧语的母亲可不是什么大师级裁缝,身上的线衣实在找不到第二种花纹,都是直条的纵横。
从根本上忽视这句话,萧语心安理得。安静的望着对方,不时喝口茶,仿佛在等张强继续解释。
解释越多,破绽越多,打拼了这么久的张强如何不明白这点,恰好菜端了上来,立马聪明的转移话题:“哈,菜上来了,小语,尝尝味道,这里的味道可不比大酒店里的差。”说完又大声喊道:“小何,来两瓶啤酒。”
小何,也就是饭店服务员很快拿上来两瓶酒,并将剩余的菜一一端上,不过他的眼神可没少瞟萧语,内心抑自诽谤张强:“又换了一个,比上次还极品。”
面对张强的自作主张,萧语并没有拒绝,更何况从小拿白酒当饭后点心的他来说,饭前来点开胃酒也不错,不见书上历史上俱多豪杰骚人无事三斗酒有事酒三斗,小说迷的没少喝酒。至于张强之前孟浪的举止萧语并没有排斥,自学过心里学的他多少知道一点原因。
当知道一个“绝色美女”的性别竟然是男的时候,再怎么掩饰,不信充斥着主观判断,很自然的想通过一些证据来佐证自己的观点,而男性与女性最外在的区别自然是胸部。所以张强刚才的举动并不算猥亵,要是换个人,在看到萧语的容貌,并不知真正性别时,很容易忽视掉别的地方而沉醉在他那精致的脸上,就算发现了也顶多遗憾是个飞机场而已。
在那种情况下一顿饭花的时间不长,加上买东西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一个小时多一点,等到宿舍门口时才八点半。
门从里面打开,宰相不得不惊讶门口大包带小包的萧语和张强,也明白了明明拥有钥匙却需要自己开门的原因,嘴角扯起一缕莫名的弧度,被萧语眼角余光扫到,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将东西放在大厅,张强笑着说:“萧语,那我先走了,生活用品公司已经帮你放卧室了,以后有时间我来蹭饭可别假装不在家,我还想常常你的手艺。”
萧语望着张强浑身的大汗,连西装都浸湿了,有点过意不去,想说点什么,最后又紧紧闭上嘴唇,点了下头表示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张强,萧语也不可能一次性将该买的该租的都搞定。
陪了萧语一路,张强对萧语的性子也不以为意,笑了笑,走到门口又冲里面喊了声:“屠夫,小语是新员工,也是第一次来上海,你要多照顾他一下。”
“知道了。”宰相口里应着,然后等张强走后砰的一声关上门,好奇的回到萧语身边,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
萧语蹙眉思索了一下,决定先弄好自己的卧室,所以问了一句:“有宽带么?”
“有,不过没有分流器。”宰相惊讶了一下,很快就回答道。
萧语四顾寻找了一下,确定网线被接到宰相房间后,追问了一声:“网线呢?”
“有。”宰相面对萧语平淡不起波澜的语调不太适应,严重点可以说反感,他很讨厌这种的语气,会引起他不好的回忆。
不过萧语可不管这些,敏感的他早就感觉到了宰相眉目中的不奈。不过他可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心情违背自己刚刚起步的生活方式,所以按照心里所想,很快接了一句:“多少钱?”
诸天神佛在这一刻原谅萧语吧,为了让嗓子不至于吓到人,他故意压低了嗓音,配上他现在的表情和语气,悄然引爆宰相内心的愤怒。
一抹红色从宰相眼中一闪而逝,他狠狠的压制住内心的冲动,双眼微微眯着遮挡住怒气,挂着不知是嘲讽还是不屑的笑容:“如果可以,你不需要付钱。”
“为什么?”该死的条件反射,让萧语很自然的就问出了前世的口头禅,不同的是面容依旧淡定,不甚重视答案的感觉。
“看你的样子打算自己煮饭吃。”宰相无所谓的望了一眼脚边的东西,“我不要你的钱,就当伙食费,另外分流器我也可以帮你搞定。”
萧语听了,目光闪烁了一下,点头答应了下来,只是多了双碗筷而已,并不是多大的事,至于菜合不合对方口味的问题,只是在脑海中溜达了一圈就被抛弃,懒得去想。
这么一来宰相得了不少好处,一个月网费又花不了他多少钱,让他平白得了这个便宜,这也让他心底散了不少火气。其实宰相压根就没打算对方会答应,只是不喜欢萧语的语气而故意提出来恶心人,却不知道结局与意料的大相径庭。让他有点不自在,呆了一会后干脆出门弄分流器去了,来个眼不见心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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