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子冲急得大叫:“你们还在发什么楞,快划啊~~~”
话音刚落,小蛆蚺“唆”的一声钻进沼泽,翻滚着朝我们这边游了过来,众人一惊,要是让它钻到竹筏下面,
再往上一顶,我们就死定了。
莫邪和陈子冲抬手往沼泽里射箭,侯子也朝翻动的沼泽里开了一枪,可似乎没什么用,根本阻止不了蛆蚺前进
王亚楼见状用竹竿往沼泽里刺,侯子见枪奈何不了蛆蚺,也学着样地将竹竿往翻动着的淤泥下一阵猛刺,老天
开眼,在蛆蚺离我们还有一米远的时候,终于将它从沼泽下面逼了出来。
蛆蚺高高跃起,莫邪和陈子冲见状,纷纷给了它一箭,箭箭都射到它身上,顿时流出一股黑血,蛆蚺吃痛“呜
呜”大叫的钻进沼泽里,随着它这么一叫,前面不远处也传来了“呜~呜~呜~呜~~~”的回应声。
转头一看,仿佛是“群蛇乱舞”,只见前方四十来米处,无数条蛆蚺像是出水鲤鱼一样一纵一跳快速地朝我们
游了过来。
大家一下子傻了眼,陈子冲一箭将小蛆蚺逼退后,有气无力地喊道:“快。。。快划啊。。。还发什么呆!”
树上的猴子又变的不安分起来,它们仿佛看破了我们的企图一样,纷纷朝我们仍着坚果,总感觉这些猴子像是
和蛆蚺是一伙的,非要至我们予死地不可。莫邪和龙夏给我们做掩护,提防树上的猴子发难,除了扔坚果外,万一
它们跳下来围攻我们也是一件相当头痛的事,而我和王亚楼,侯子三人则撑着竹筏艰难地往树边上靠。
前方的蛆蚺群离我们越来越近它们的速度非常快,万幸的是我们离旁边的树林也没多远,不超过十秒我们就能
靠边,我正在观察前面的动静,这时忽然感觉竹筏一阵抖动,回头一看,顿时气得我想打人。
“操。。。”我大骂一声,原来我们已经来到离树林不到两米远的地方,龙夏和王亚楼等不及二人借着竹筏一
瞪,跳到了最近的一棵树上。可竹筏被他二人这么一瞪,在反作用力下往后划了差不多有一米远,这样一来,蛆蚺
群离我们又近了一步,而那条小蛆蚺似乎感觉到我们即将逃脱,它本来还在忌惮陈子冲师徒二人手中的弓弩,但此
刻它也顾不得那么多,高昂着头朝我们游了过来,在离我们还有两米远的时候它身子后仰,接着一个急冲,横着朝
我们咬了过来。
“唆唆”两道破空声响起,莫邪和陈子冲朝扑过来的小蛆蚺射了两箭,虽然射中了目标,但并没有阻止它的攻
势,稍稍停顿了一下后,依旧朝我们咬来。
莫邪离它最近,刚才“搭弓射箭”耽误了最佳的躲避时间,眼看着就要被蛆蚺咬到,我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抱住
,二人一起摔倒在地,而蛆蚺的血盆大口在离我们头顶十公分的地方飞过。
侯子也不去撑杆了跑到我们面前,一边挥舞着撑杆与蛆蚺游斗,一边要我们快点跳到树上去,可眼下我们离最
近的一棵树也差不多有三米远,根本就跳不过去,即便能跳过去,脚下的竹筏势必又会后退,这样一来后面的人就
彻底陷入绝境了。
回首一望,蛆蚺群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它们争先恐后地跳跃着仿佛就像是看到自己的美食在前面一样。
我对着树上的王亚楼和龙夏大骂,真恨不得宰了他俩,但眼下不是吵架的时候,骂完之后我要王亚楼赶紧把撑
杆仍下来,这家伙人是跳到树上了,但手上依旧紧握着撑杆不放。
王亚楼先是一愣,随即将撑杆丢了下来,算他还有点良心,我捡起他扔过来的撑杆,转身将往沼泽里一插,用力一
顶,竹筏往前面移动了起来,眼看离最近的一棵树只有两米远时,我正打算叫侯子快点跳上去,哪知眼前忽然闪过
一个身影,陈子冲二话不说,瞪着竹筏跳了上去。
我被弄得个措手不及,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来不及“问候”陈老头,只听树上的王亚楼大喊:“快卧倒~~~”
侯子在与蛆蚺游斗,我背对着他,不知道后面的情况怎么了,但听到王亚楼的喊话,我想也不想,连忙卧倒,
为此差点掉进沼泽,可我顾不得那么多,这时只感觉耳边生风,头发一阵抖动,接着眼前一黑,蛆蚺高高跃起,跃
过我们头顶,然后“啪”的一声又钻进我们后面的沼泽里,激起的淤泥将我们身上的染黑。
我抱着竹筏正想爬起来,却发现沼泽下面一阵翻滚,蛆蚺再次朝我们竹筏下面游了过来,即便是正面面对它时
我们也不感到恐惧,怕就怕它潜入沼泽下从下面对我们发动袭击,这是我最担心的。
“小心。。。”
我的心几乎都快跳出来了,话音未落蛆蚺忽然从沼泽里窜了出来,一头顶在我们所在的这半截竹筏上,我,侯
子还有莫邪三人立马被凌空抛了起来。
蛆蚺的冲撞力非常巨大,莫邪身子最轻抛的最高,可在半空的时候,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根一端有鹰爪的绳
子,抬手一抛,勾住了一棵树,莫邪顺着绳子荡了两荡,然后爬了上去。
而我和侯子就没那么好运了,眼看就要掉进沼泽,我心里一凉悲从心生,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和念头,有对陈
子冲和王亚楼三人的自私感到气愤和懊恼,也有对死亡的不甘和深深的后悔,后悔当初带路来这里。。。但所有的
一切为时已晚,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转眼就将死去,就像林世美一样,我终于明白“生死难定,反复无常”这句话
的含义。值得庆幸的是我并不孤独,因为有侯子陪我,十八年后我们又会是一条好汉。。。我脑海乱成一团麻,除
了深深的绝望,没有一丝要努力活下去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还会有活下去的**呢?说不定此刻蛆蚺正等着
我们掉进它嘴里。
我闭上眼睛,因为我不想看到自己变成林世美的下场,可这时我忽然感觉手上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仿佛是落水的
蚂蚁抓到了一根稻草,如果有活下去的希望谁又想死呢?即便这希望很渺茫我也决不放弃。我死死地抓着这个东西
,睁眼一看,原来我抓着的这个东西竟然是陈子冲的手。
陈子冲倒挂在树上双脚夹住树干,身体呈现出一个六十度的诡异的姿态伸手拉着我,而此刻的我双膝以下的部
分已经陷入沼泽淤泥里,若非陈子冲就我,最多半分钟后我将被沼泽吞噬,活下去的希望强烈的充斥着我头脑,我
死死的抓住陈子冲的手,生怕他会松手一样。陈子冲脸色变了变,他艰难的把我从沼泽里拉了出来,双手一甩将我
甩到他所在的那棵树下,我分反应也不可谓不快,陈子冲甩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在离那棵树还有半米远
的时候,我整个人像一条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的死死抱着树干,稳住身形后,心里一安的同时也充满了对陈子冲
的感激,可这时一条闪电忽然从我脑中闪过。
“侯子。。。侯子呢?”
刚才只顾着自己的安危完全忘记了侯子的存在,我连忙低头四下找寻,发现侯子在离我们后面五米远的沼泽里
挣扎着。
我的心仿佛突然被针刺了一下,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我心急如焚,眼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就要被沼
泽吞噬,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我大声呼喊着侯子,要他别挣扎,越挣扎陷得越深,同时恳求陈子冲他们去救他
陈子冲摇了摇头,王亚楼也叹了口气,“太远了,撑杆够不到,再说撑杆都掉沼泽里了。。。”
我的心顿时凉到了极点,我知道不是他们不想救,而是根本救不了,可此时的我哪还有理智去考虑这些问题,要不
是因为他们没按照计划行事,提前离开竹筏,使得我们落单,侯子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了,我心里恨他们嘴上
也对他们大骂,但骂我之后我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侯子的位置离我们比较远,周围没有任何可借力的东西,小蛆蚺
又在下面游弋,由于重力的原因他下陷的很快,处境异常危急。
看着侯子一步一步地陷进沼泽,我歇斯底里地大喊,眼睛也早已被泪水模糊。
侯子挣扎了一会儿后,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我笑了笑,然后骂道:“***,现在好了,没战死沙场,
没为人民的幸福而献身,却载在了这臭烘烘的地方,真是毁了我候旭的一世英名啊!”
我见侯子现在还有心情贫嘴,心里愈发的难受,我带着哭腔喊道:“侯子~~~别怕,我。。我。。。这就来救
你,你等着我,去他娘的狗屁西湘王,什么冥器金银珠宝老子统统不要!老子只要你平安无事。”
“孙闲~~~”
就在我要往下爬时侯子忽然大喊:“你他娘的疯了吗,别下来,下来送死啊!”
侯子这声有如雷鸣,顿时将我惊醒,虽然知道下去了不但救不到他,反而会搭上自己的命,可我不能眼睁睁地
看着他死在我面前。
王亚楼和龙夏早已高高爬到了另外的树上,离侯子相隔太远,想帮忙也帮不了,陈子冲则紧紧地抱着树干根本
就不理会,此时的侯子胸口以下的身子已完全陷入沼泽,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沼泽淹没。
不行,我不能见死不救,我不能看着自己的最好的朋友消失在我面前,我脑中一片空白又要往下爬,这时,我
上面的陈子冲忽然伸手将我拉着,摇头道:“小孙,没用了,别去送死了!”
“放手,你他娘的老东西,快放手啊!。。。”我歇斯底里地大喊。
侯子回过头看着我,平静地笑了笑道:“闲蛋。。。能认识你这样的兄弟,我候旭也算是不枉此生,只是。。
已经没用了,别过来送死了,一切都已太晚但是。。。”
侯子低了低头接着抬起来:“我还有一间事未能了却,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我母亲,我对不起她老人家
,除此之外,我候旭已没什么遗憾了!”
侯子说的很平静,可我却早已泪流满面,我大喊大叫,不停地敲打着陈子冲他那抓着我的手,可我发现,此时
的我仿佛突然虚脱了一样,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我知道这是由于极度伤心所致,而抓住我的那双手却像铁
钳一样任我如何反抗始终不能松开半分。
蛆蚺群已游到了我们跟前聚集在我们脚下,就像是茅坑里无数条蛆一样,它们相互蠕动相反缠绕,张着血盆大口朝
我们咬来,陈子冲拉着我又往高处爬了一段。
侯子在我们后面,蛆蚺群似乎并没有发现他,此刻,他两只手也被沼泽吞噬,只能仰着头艰难里呼吸着最后的
几口空气,与此同时,曾袭击过我们的那条小蛆蚺忽然发现了侯子,一头扎进沼泽朝他游了过去。
我拼尽力气,声音嘶哑地喊道:“侯子,蛆。。蛆。。。是蛆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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