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番长途跋涉的赶路,沿路黄沙掩埋的枯木,漫天的风沙都无心留恋,没想到昔日的塞外江南变成了现在这个荒芜的模样。
田少贤惋惜地讲解着昔日黄陵境内的风光:“记得三年前我到这里来的时候,山脚下还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水,这边还有那边都有一丛丛的野山枣树。哪像现在,除了一路黄沙,一片死迹。”
踏过一滩干裂开的水塘,池中一条条小鱼都被烤成了咸鱼干,几只蚂蚁正忙忙碌碌的搬运着这些尸体。照这个样子看,这里唯一能够生存下去的生物就属这些蚂蚁了。
张帅好奇地盯着地上的蚂蚁,忍不住伸手从地上抓了一只起来,啧啧称赞道:“瞧这些蚂蚁,长得多壮实啊。比普通的蚂蚁至少大三倍不止,都快有拇指大了,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出来的。”
许笑凡翻了个白眼:“天天吃纯天然食品,又天天运动,肯定长得好啦,这有什么稀奇的!小心别被它咬啦,野外的动物很毒的!”
“哎哟!好痛!”张帅捂着右手手指,惨叫着。
“不会吧,这么准!”许笑凡被自己的“神机妙算”深深地佩服,丝毫没有好事不灵坏事灵的觉悟。
松开手指头一看,大拇指红通通地肿了起来,火辣辣地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张帅恶狠狠地朝地上作恶逃窜的黑大个踩着,嘴里神神叨叨:“看我不踩扁你,报这一口之仇!”
田少贤看了眼张帅的手,从地上抓起一只蚂蚁,捏碎它的腹部,挤出来一些透明液体涂抹在张帅手上:“这些荒漠黑蚁有很强的毒性,被它咬到没有十天半个月都没办法消肿。以后大家都要小心点,不要被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伤到了!”
说来也怪,涂上这些特殊液体后,手上的肿痛顿时减轻了许多,张帅经过这次教训,人也老实了许多,一路上只顾着赶路,再也没有惹麻烦来。
到了第二天,四人已经身处无人的山林之中了,随处都是些枯断的死树,烈阳冉冉的升起照耀,不一会,大地就冒起了热气。在这种环境下,实在是说不出的烦闷。
“我想衣冠冢就在这片山谷中了,前些年这里发生了一次地震,路过的樵夫从山谷里发现一些远古时代的陶罐,所以我猜测,衣冠冢肯定就在山谷的一侧。”
许笑凡摇了摇头,对这大海捞针般的寻找有点疑虑:“山谷这么大又这么长,真要找到个几千年前的古墓哪有那么容易,我看还是另外想些办法吧!”
这些天来,许笑凡难得的配合起伙伴们,可能是看到了黄陵县人的枉死,决心为他们报仇吧。
“要不我们分头行动,在中午的时候在这里集合,这样的话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俞若昔提醒道。
“好吧,我们四个人分成二组,分别朝东边和西边的岔口去,沿路要记得做好标记,避免走远了迷失了路。”田少贤老成持重,将安全放在了首位。
张帅嘿嘿地乐着:“这样最好,我和少贤一组!”
“不行,我要和老田一组!”俞若昔冲到田少贤面前,挽着他的胳膊,愤愤地说道。
张帅好不奇怪:“你不和笑凡一起?什么时候俩口子闹情绪了?告诉我,让我高兴下!”
“闭上你的乌鸦嘴,谁和他俩口子!跟着老田又安全又能长见识,何乐不为呢。”俞若昔得意洋洋地说道。
许笑凡拉上张帅,转身就向东边走,潇洒的留下一句话:“我的女人我放心!”
俞若昔和田少贤傻傻地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反映过来。
眼看就要过晌午了,在太阳底下这样暴晒着,是只猪也给烤糊了。许笑凡额头上汗水不断地往外渗,他手上拿着一根一米来长的木棍,东敲敲西碰碰,不管是草丛还是石堆,他都仔细地查看过,仍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倒是张帅,一路上编了个草帽子,这瞅瞅那看看的,竟然让他找到了一个碎玉块,成绩比认真的许笑凡还要好。
只不过除了这,就一无所获了。眼看着陕谷走到了尽头,许笑凡跌坐在一块花岗石上,踹着粗气说道:“累死我了,看来今天又白费一天的功夫。不知道少贤他们有没有其他发现。”
张帅身体健壮,这点劳动量对他来说还没有多大的影响,而且他有一个错觉,自从被那黑蚁咬过后,他的体力有所增加。连续几里的赶路,他都不觉得疲倦,这难道就是因祸得福?
休息了一会,俩人就转身往回走了,再他们身后,就是刚才许笑凡坐着的花岗石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一只黑身黄头红眼的蚂蚁从地上钻了出来,那个头足有一个成年人大小,若是被张帅看到,恐怕他又会大声地尖叫道:“好大一只蚂蚁!”
田少贤和俞若昔比他们早回来,已经架起了一堆火,从包里拿出速食面煮了起来。看到许笑凡回来,轻笑着问道:“你们怎么样了?”
张帅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什么发现,东边的路是一条死路,除了捡到一块碎了点的玉,再也没有其它的了。”
田少贤嗯了声,让出一块位置让他们坐下,说道:“我们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尽头一直连接到山谷外的小溪流,实在过不去,所以就只好往回走。”
三条路已经走完了两条,四人不往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还未走过的那条路,心中都在暗想:这可是最后的希望了!
没有什么调料,就只是普通的一碗面,都被张帅和许笑凡抢得一点不剩。看着空空的大锅,张帅仍不满足地嚷嚷着:“才吃了七成饱,真是太不人性了,虐待帅哥是可耻的行径啊!”看着俞若昔不断抛来的白眼,张帅丝毫没有觉悟地抱怨着,完全没把连三成饱都没有的其他人放在心上。
一阵休息后,将身上的装备都清点完毕,四人昂首并进地向着北边岔口而去。
这边的山谷裂口相比另两处又有明显的不同,整个大道可以容下三个人并排走过,抬头望天,山向两边倾倒,形成一个奇怪的外三角形。道路两旁,一边是乱石黄土,另一边却是绿草荫荫。若不是亲眼所见,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真是难以想象。
现在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半了,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这条路就像没有尽头一样,一直延伸到视线之外。
“有没有搞错啊!这么半天了还是什么都没有,我走不动了!”许笑凡不爽地赖在地上,再也不愿意多走一步了。
像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真的很累人,田少贤只得停下来,叹道:“好吧,今天就先这样了,大家都累了,先坐下来休息会吧。”
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石头坐下后,张帅啃着周倩为他做的“老婆饼”吃得津津有味:“我看刚才的那个石洞就很有问题,一进去就凉溲溲的,肯定和陵墓有关系!”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里面什么都没有,刚进去就跑出来了,现在还好意思说风凉话。”俞若昔数落着张帅的不是来。
许笑凡的小木棍一路走来,磕磕碰碰的都折成了长尺,拿在手里当个烧火棍都嫌小:“刚才我和少贤查探过了,洞里除了些石头还有些动物的碎骨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大家别想太多,今天赶了一天路都累了,明天再继续找吧,你们分头去找些枯叶来,我去打些水。”田少贤略显疲惫,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事。
张帅一听到吃饭,顿时精力充沛,哇哇地大叫起来:“哈哈哈,开饭了,太好啦!”
许笑凡拉过俞若昔和田少贤,附在俩人耳旁,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张帅这些天怪怪的?好像不懂得什么是累似的,是不是鬼上身了?”
俞若昔深以为然地点头沉思,细细打量起手舞足蹈的张帅,想从他身上找出点问题来。
田少贤笑了笑道:“张帅可是健身教练,身体比平常人好正常啊,别想太多啦。”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一堆火照亮了小小的一方天地。也不是第一次在野外睡觉了,随便铺了些露营布,四个人围着火堆静静地躺着。现在也不过才八点多而已,明明累了却怎么样也睡不着觉。
“我说笑凡,你不要老是翻来翻去的好不好,吵得我都睡不着了!”张帅闭着眼睛,不耐烦地向着许笑凡吼道。
“谁翻来翻去了,你自己吵我还恶人先告状,还要不要脸了?”许笑凡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谁不要脸了?呀,说你你还不服气,拿石头扔我!我看你是皮痒了是不是?”张帅感觉一块石头砸在了自己的腿上,顿时坐了起来。
天上突然哗啦啦地下起了大雨来,黄豆般的水珠浇灭了火堆,才一分钟功夫,四人就变成落汤鸡了。
“收拾好东西,我们进石洞里避雨,若昔,这把雨伞给你!”田少贤把雨伞递给俞若昔,匆匆地打开探照灯,带头向石洞而去。
这场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才下了十来分钟,就慢慢小了下来。三个大男人都被淋得有点狼狈,换掉了身上衣服,放在刚架起的火上烤干。
“笑凡,我刚才打开灯的时候,好像看到了。。。。。。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张帅甩了甩头发,对着许笑凡神秘地说道。
许笑凡不相信地问道:“看到了下雨是吧,我也看到了,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真是的!”
“不是,我看到蚂蚁了,很大的一只蚂蚁,就在我们俩人的身边。”张帅小心翼翼地说道。
“切,不就是一只大蚂蚁嘛,有什么可紧张的,瞧你那熊样!我还以为活见鬼了呢!”许笑凡早知道张帅这厮杞人忧天,成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不是,这蚂蚁有一个人那般大小,那眼睛泛着绿光,你看到了肯定会吓得昏过去,有我三分的镇定就了不起了!”张帅气愤地辩解道。
“算了,不和你鬼扯了,我想睡觉了。”许笑凡压根就不相信,直接闭上眼睛无视他的存在。
张帅还想说些什么,又知道没人肯信,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
“笑凡,外面的落叶全部都淋湿了,你哪里来的树叶点火的?”田少贤随口问道。
许笑凡得意地炫耀了起来:“我是在石洞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发现的,那里还长着一些杂草呢。嘿嘿,厉害吧,这只有仔细入微观察的侦探家才发现得了的哦!”
“哦?”田少贤闭着眼回了句,突然灵光一现,眼里放出了精光,大声叫了起来:“在哪里?快带我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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