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即两人撮土为香,结为异姓兄弟,礼毕,路遗又恭恭敬敬的叩头,行了长兄之礼,银狼神色激动,颤抖着扶起了他,四目相交,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唏嘘,原本这个大哥也是很质疑谷主选择的,本来是过来试探试探这少年,没想到性格相投,堪称是不打不相识。
“二弟,事已至此,哥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要是再不如实相告,倒是显得哥哥小气了。”银狼一整笑容,正色道。
“大哥。”路遗摆了摆手,目光飘向天际,过了一会才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大哥不告诉弟弟的话,弟弟也绝不过问,不管如何,我们以后都是亲如手足的异性兄弟。”
“有你这话,哥哥还有什么好顾及的?”银狼淡淡一笑,盘膝坐下,温言道:“其实愚兄本是妖兽。”
路遗心里微微一怔,不过瞬即恢复正常,憨憨的笑道:“原来就是这事?”
“还不足以让你惊讶么?”银狼看到路遗的表情,反而有些愕然,要知道他以前纵横大陆,杀人无算,原本也是有很多的所谓朋友兄弟,但是一得知他的本来面貌以后,无一不是敬而远之,更有甚者还千方百计利用诡计来暗算于他,妄图得到他那千年的妖兽内丹。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路遗笑了笑,站起身来,左手在额头搭了一个凉棚,右手招呼过来银狼道:“哥哥请看,那是和我生死相依的两只异兽,你已经见过,我可以为了它们舍去性命,它们也可为我赴汤蹈火。”
话锋一顿,然后转过身来微笑着道:“妖兽也是一条性命,修炼得道也有七情六欲,和人并没有任何区别,好与坏也都在一念之间,善恶本在人心。”
“好!好!好!”银狼大叫三声好,伸手拍了怕路遗的肩膀,笑呵呵的道:“不愧是我兄弟,大好男儿,比那些狗屁的世俗高人值得相交多了。”
“我说大哥怎么这么英俊,说实话,开始弟弟还有一些自卑呢。”路遗古怪的看着银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调皮的样子。
“呃……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啦,当初化形以后就是这副样子。”银狼看到路遗的摸样,有点哭笑不得。
“那大哥的本体是什么呢?”路遗也被银狼勾起一丝好奇,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问了出来。
“小滑头,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为兄本是摩羯沙漠边陲摩天岭中的一只暗夜灵豹。”说道这里,银狼不无羡慕的看了看在远处玩耍的小**:“和你的那只青冥灵豹也算是远亲,不过,血脉远远比不上它的那般高贵。”
“但是大哥现在已经凭借自己的修为踏入化形境,更能说明大哥是有大智慧之人。”路遗坦诚的说道,这话倒不是刻意的奉承,他自然也明白血脉之力对于妖兽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没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能够习得一身足矣让整个修真界重视的本事,那份天资和毅力,确实值得人钦佩。
“二弟,我们就不要相互吹捧了,还是继续说说那九绝狂人吧,加之为兄不能和你在一起常呆,得回谷中复命,你学《玉矶》的时间也不是很富裕。”
路遗点了点头,盘膝坐下,凝神静听。
“九绝狂人自负九绝,自然是精通九种绝学,分别是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刀,琴能够排在第一位,绝不仅仅是因为说起来顺口,而是他赖以成名的绝技。”
“哦?想那九绝狂人前辈应该是一位风流潇洒之极的妙人了。”
“这么说,也对,也不对,九绝狂人原本是一介书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自然是样样精通,但他却立志做一名能够拯救万民于水火的大官,不过当时的朝廷并没有如今大陆这样的实力,魔道中兴,而道家和佛家又都是敝帚自珍,导致匪患和妖兽猖獗,民不聊生,朝廷官员更是**无能,各自忙着收刮民脂民膏,奸佞当道。”
“那时候的正道人士呢?”路遗皱了皱眉。
“嘿嘿!正道,何为正何为邪?”银狼冷哼一声,语气中多了一丝森然,淡淡的继续说道:“就如你所说,善恶本就在人的一念之间,就像今日,你觉得摘星谷和风云殿的所作所为算是正道吗?我们夜狼谷一直被所谓的五大仙宗所不齿,你觉得我们就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吗?”
“大哥,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路遗急忙分辩道。
“我知道二弟的意思,你是出于随口一问,因为这个时间有黑就有白,有正就有邪,这一点我何尝不知?”银狼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路遗专注的脸色,接着说道:“你毕竟还很是年轻,自然也不能通晓人情世故,这也是你独自行走江湖为兄最不放心的事情,不过谨记一点就好,那就是凡事要谋定而后动。”
“弟弟受教了。”路遗认真的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有些怅然,就自己目前所接触的人来说,真还分不出哪是正何为邪?就拿以前的路家镇来说吧,一家之中,每个人的性情也大不相同,更别说有些人因为顾及太多,不得不做出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大哥你继续说九绝狂人的事情吧。”
“好。”银狼点了点头,润润嗓子继续说道:“九绝前辈接连考试了七次,次次名落孙山,自然不是因为他的文采,而是因为他那些安邦定国的韬略让一些当权者感到胆战心惊,就在他心灰意懒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他考试时候的那些观点被奸臣查知,深感此人不除,日后必定会危及他们这些贪官污吏,便找了一个借口,把他打入大牢,又派人暗中把他的家人暗杀,欲斩草除根。”
“可恨!”路遗大喝一声,右手一握拳,烈焰刃嗖的跳跃而起,红芒毕露。
银狼一惊,惊咦一声,指了指那烈焰刃,有些动容的说道:“弟弟真是好机缘,如果为兄所料不差的话,这应该是千年前让人谈之色变的修罗烈焰刃吧?”
“哥哥识得?”路遗见自己猛然失态,连忙收敛心中怒气,右手也慢慢的松开,烈焰刃逐渐归于平淡,慢慢的化为无形。不过银狼能够一口道出自己兵刃的来历,还是让路遗大喜过望,对于身上的三宝,自己也只是在那烈焰洞府知道一个大概,自然想了解得更多一点。
银狼摇了摇头道:“为兄也只是几百年前听人说起过,这把神兵纵横大陆的时候,为兄可能还只是如你那只吞天鼠一般大小,哪里知道它的过去。”
路遗面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伸手轻轻的摩挲着右手背上的烈焰刃,入手冰冷,感觉到自己的摩挲,烈焰刃似乎极为高兴,一股欢呼雀跃的感觉漫上心间。
“你能如此让它服帖,看来也是缘分所致,不过幸好你修炼的是佛门至高无上的心法无相梵天决,能够明己身,正本性,要不,久而久之,肯定会被它本身的暴戾之气所反噬。”
“原来如此。”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倒也是揭开了路遗心中的许多迷惑,当下把如何获得这三件宝贝的经过,详细的告知了银狼,并没有任何的隐瞒。
银狼听完路遗讲述,也是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道:“二弟能够如此的倾囊相告,足见对哥哥的信任,不过听你所说,这把烈焰刃的威力应该还没有完全的激发出来,当初应该是被烈焰神君所封印,日后你只能慢慢的靠机缘去破解,但是要牢记一点,务必将你的无相梵天决修炼倒更高的层次,方能够确保无虞。而且还有一点,不知道该不该告知于你?”
“大哥但说无妨。”
“联系前因后果,我觉得那烈焰神君最大的仇人,应该和云昙宗有直接的关系。”银狼满色沉重,认真的说道:“说不定现在的云昙宗就是那时候的某一个宗派的传承,更为巧合的是,云昙宗内确有雪姓一脉,而且地位不凡。”
路遗一惊,他并不是傻瓜,也并不是没有想过,不过因为云姿的关系,他心中实在是不愿意把云昙宗也划为敌对一方,听银狼这么一分析,丝毫不差,可以说是严丝合缝,心中不由得有些为难,那烈焰神君和自己虽没有师徒名分,不过得人至宝,可是说是恩同再造,如果得知仇家下落,怎么说也应该帮助其讨要一个说法。
银狼看了看路遗的神色,和蔼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怕路遗的肩膀道:“二弟,你考虑太多了,你不是说过吗?烈焰前辈后来是自绝于洞府,说明早就放下了心中的仇怨,千年以前的事情,何必那么较真?如果日后云昙宗之人执善念,行大义,你还为了千年前的恩怨去接下恶缘?并不是你得到什么,就一定要付出什么?这个道理你可是明白?”
路遗心头一惊,有如醍醐灌顶,原本一些萦绕心头的迷惑,豁然而通,当下冲银狼一拱手道:“大哥一席话,真的让小弟茅塞顿开。”
银狼欣慰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路遗的脑袋,脸上流露出怜爱之色,温言道:“你能够一瞬间想明白这些道理,已经让哥哥大出意外了,日后所作所为,只要由心而为就好,不要太在意世俗人的眼光,心正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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