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相互缠斗了大半个时辰,路遗越来越感到游刃有余,面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慕容松也不是不识抬举之人,老早就想丢刀认输,不过苦于对方手中那一把枫叶似的兵刃杀意入江河决堤,害怕自己只要一收手,马上就被对方给活劈了,当下只能够咬牙苦苦支撑,不过额头的汗水早就入水一般的淌下。
而且最让慕容松灰心绝望的是,对方明明还有杀手锏,不过并没有使用出来,每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总是收起兵刃,左手一拳打来,饶是如此,随着那左手的拳法无穷无尽的拳影,让自己已经开始相形见绌了。
“黑小子,你还不认输?”路遗云淡风轻的问道,手上并没有停止进攻,那修罗烈焰刃似乎通晓了主人心意一般,红芒闪烁,不过杀气并没有全部外露,每一次和断刀相交,叮叮声中居然夹着诡异的嘲笑。
“你***,你黑爷爷还坚持得住,有种尽管来。”慕容松并不认输,他是被路遗逼到了悬崖边上,欲罢不能,加上倔强的性格,自然不愿意认输了。
路遗也不答话,猛的跳出圈子,手中烈焰刃刷的一声隐去踪迹,看得对面不住喘息的慕容松眼神发直,神色大是羡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断刀,原本宝贝一样的东西,似乎和别人的神兵比起来总是差那么一截。
“你怕了?不敢再和你黑爷爷斗下去了?”慕容松嘴硬的说道,脸上故作凶狠状,不过没有坚持一会,就连忙拿袖子擦拭如雨一般的汗水。
“恩,你很不错,是我检验自己绝学的大好靶子,所以我还不忍心把你给打残了。”路遗还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样子,边上刚刚出来的小黑眼中讥诮之色大盛,也恶狠狠的低吼几声,爪子挑衅似的抓了几下地面,慕容松刚要发作,却看见那只半大的豹子像是抓豆腐一般的在坚硬的岩石上面刨出几条深深的裂痕,顿时觉得口中发苦,话到嘴边又只有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不服,你仗着你的兵器比我的厉害,你可敢和徒手一斗?”
路遗并不答话,双手握拳,身上金光陡现,逍遥破煞第三式破神随心而动,脚踏九天追魂,幽灵一般的出现在慕容松跟前,在这个小子错愕的眼神中,右拳狠狠的击打在他的胸膛,不过路遗并没有全力,而是只用了三分真气,不过这也够慕容松受的了,饶是他钢筋铁骨,也被打的胸骨凹陷,咯咯咯,断了好几根胸骨,整个人像是一个气球一般的被击飞,啪的一声撞在石壁上。
慕容松喉头一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慢慢的站起身子,胸口剧痛,稍微一动就感觉整个人像是要散架一般。好在自己的爷爷小时候不辞辛劳的温养自己的筋骨,虽然骨头断了,并不致命,也知道是对方手下留情。
“你,你,你偷袭我。不算,再来。”
路遗有点诧异,不过心底反而有了几分钦佩,这黑小子看来还真是一个硬骨头,自然不想再动手,而且这家伙算是帮了自己不小的忙,果然以前三老说的话有道理,再好的招式不在实战中检验,都只能算是招式,而算不得真正属于自己的克敌之本。这一次和慕容松交手,让他对逍遥破煞、九天追魂以及新学的血煞三式都有了更深的理解,包括是无相梵天决都有了更好的理解。想到这些,路遗摇了摇头,口气都并没有什么嘲弄,而是郑重的说道:“你确实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你的本事也的确有骄傲的资本,我们并没有深仇大恨,就此罢手好吗?”
听到这话,慕容松明显的放松了下来,骂骂咧咧的一屁股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路遗,眼中有点畏惧,不过还是问了出来:“你到底为什么打我,我好好的唱我的山歌,哪儿惹到你了?”
本来路遗已经平心静气了,听到山歌,眉头又皱了起来,眼中又多了几分凌厉。
“别,别,别,我知道了,那个叫路小佳的娘们是不是你喜欢的女人啊。”慕容松人看起来老实巴交,黑不溜秋,不过心眼绝不是死笨之人,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因为这首歌只有自己改掉的一段才有可能让别人反感。
“你再提她的名字,我把你丢山谷喂狼。”路遗有点哭笑不得的吓唬道。
“嘿嘿,看来真是的,哥们,你还是个性情中人嘛,我喜欢……”说道一半,慕容松咳了几声,嘴角又溢出一缕鲜血,不过他并不在乎,伸手一擦,继续说道:“我这么大还没有佩服过人呢,你是第一个。不过我怎么在南郡都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啊,你这么厉害,不应该没人知道啊。”
“名气,嘿嘿,还好我没有,要不我早就被人杀了几百次了。”路遗脸上有点自嘲的说道,顺手从臂环里面掏出一个玉瓶,丢给慕容松,淡淡的说道:“我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这个小镇呢,不过现在我倒是想出去看看。”
慕容松也不客气,接过玉瓶,倒出一粒金黄的灵丹,张口吞了下去,闭目调息,不一会的功夫身体就传出咔咔咔的声音,感觉胸骨已经慢慢的自动接续了起来,当下睁开双眼,看见路遗坐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眼中似乎有些迷茫的盯着天边的云彩,身边蹲着的那只黑黄相间的奇异豹子。
“喂,你发什么呆?以后你要是出去,敢有人杀你,我帮你一起杀他们。”
路遗收回目光,回头瞧了瞧慢慢走过来的慕容松,心中有了一丝感动,不过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并没有答话。
慕容松也不在意,走了过来,一屁股在路遗身边坐下,屁股刚刚接触地面,还是口中忍不住的“嘶”了一声,脸上也抽搐了一下。
“怎么?还很痛罢。”
“废话,你让我打一拳试试,骨头都断了,你给的药再好,也不是万能的,哪儿能这么一下就好。”慕容松没好气的回答道,不过心中的怨气早就没了,他本性单纯,记仇一词根本就适用于他。“哎,你开始那个是兵刃,我怎么没有见过,现在藏哪儿去了?”说完眼中满是好奇的盯着路遗的右手瞧来瞧去。
“你说的是它么?”路遗右手一抬,拳半握,瞬间烈焰升腾,一柄枫叶似的三尖两刃神兵仿佛是从肉中飞出,红芒毕露,闪烁不停。看到慕容松发呆流口水的表情,微微一笑道:“这就是我的兵刃,修罗烈焰刃。”
过了好大一会,慕容松终于在路遗收回烈焰刃之后才回过头来,咂了咂舌,羡慕的说道:“哥们,你这个真是好东西。”
“恩,你的断刀也不错,能够在我的烈焰刃下面不破裂损坏。”
慕容松呲了呲牙,有点不服气的说道:“你这玩意虽好,不过我的断刀可是神兵,有灵魂一般,是你的修为比我强太多,我才败了。”
“是吗?”路遗淡淡的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冲着慕容松说了一句:“你看好了。”
右手猛一握拳,烈焰跳跃,脚凌空向前踏出三步,暴喝一声,使出血煞三式最后一式凝血一击。只见路遗的右手整个手臂瞬间变得通红透明,像是血红的玛瑙一般,咆哮声中一个血红的狼头顺着烈焰刃的方向疾扑而去,天空猛的响起几声惊雷,似乎要毁灭这暴戾的狼头一般,但是狼头去势更急,轰隆隆震天一声巨响,对面那光滑如镜的石壁被炸开一条十来米长的巨大裂缝,深不见底,正往外冒着浓浓的烟雾。
慕容松彻底呆住了,这真是逆天了,要是这一击打在自己的身上,估计灰都剩不下了,这一下刚离开家时的那一点傲气,彻底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升起一丝酸涩。
“我服气了,不论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兵刃,都比我强很多。”慕容松有些失落的说道,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我会努力的,以前我感觉自己已经在南郡再无对手,结果一出来,你就给了当头一棒。对我,也许是好事。”
路遗刚想劝解一下他,听到后面的话,心中释然,更是多了几许好感,真诚的说道:“是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也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况且,我有血海深仇,不变强就只有送命啊。”说道这里,脸上始终洋溢着的笑容也黯淡了下去,目光变得深沉起来。
“放心,我不是说着玩的,我认你做兄弟了,以后有难同当。”慕容松拍了拍胸脯,劲用得大了一些又咳嗽了几声。
路遗没有说什么,不过过了一会道:“我想去路家镇看看,对了,你是为什么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也是为了灵宝内丹?”
“什么灵豹内丹?我压根就不知道。是吃了增加修为的灵丹妙药吗?我家里有的是,我才不在乎。”慕容松大咧咧的说道。
“哦,那你来到这里是做什么的?”
“嘿嘿,歌里面不是都唱了嘛,我是来参加路小佳父亲的寿诞的……顺便看看能不能砸个场子一亲芳泽……”
“滚!……”
就这样,路遗拿了慕容松的请柬,带着小小,稍稍易容就下山去了,因为慕容松说的很明白,路家根本就没有人见过慕容家族的公子,所以就算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只要有请柬在手,别人也是没办法分辨的。而且自己黑脸的名声在外,路遗只要抹黑了脸,别人更是会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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