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志远被妇人连扯带拉的带到二楼,一路进来只觉这里尽是花枝招展的女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真是应有尽有。那万千媚态,那荡到人内心深处的笑声,直把人的灵魂都勾引去了。他只觉自己似乎没有主见没有思维似的,听凭着妇人把他安置到一间装修非常舒适温馨的客房里。
少许,进来两个侍女,端来早点,非常殷勤周到地侍候着他。
高志远不安地享受着这一切,六岁之前,他过着的是比这种侍候周全十倍的生活。但是,那一切已经离他远去了,他现在没有资格也没有心思享受它。他心里在乎的是和他生活了十年的枯蒂尔,枯蒂尔看到他进入这种地方,心里会怎么想?三天之后他又怎样去面对她?
早餐后,门一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子娓娓而进。
高志远只望了女子一眼,内心一震,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在他的体内四处乱窜着。
美女,六岁之前,在皇宫,他见过无数。可是,此女除了美之外,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让他产生了震撼。那是什么呢?这个疑问在他心中存留了很长的时间。直到有一天,当被别人点破之后,才惊觉那是只有烟脂女子才会的、可以迷倒万千男子的媚功。
女子对高志远嫣然一笑,脸似二月桃花,格外的绚丽。
“我叫逗逗。贵人,您是要小女子为您弹琴还是舞曲呢?”逗逗道。
高志远的魂似乎被眼前的女子勾去了一般,呆呆地望着她。只见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高佻的身材,细腰盈盈一握,身段窈窕玲珑,凸凹必现,臀部坚挺浑圆,胸部巍然高耸,真乃人间尤物。
她刚才说什么,他没听清楚,只知道有一种声音就似从幻境里吹出来一样,在轻轻地吹混着他的灵魂。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在那种声音里转着,转着,再转着。
逗逗再次嫣然一笑,声音有了一点微小的变化,道:“贵人!逗逗为您跳一曲舞曲可以吗?”
高志远这次听清了,连连地点了几下头。
逗逗的长袖翩翩而起,身子在这种翩翩中似没有骨头一般,扭着、摆着、飘着。而她的脸,随着身姿的不同,或笑、或嗔、或怜,风情万种。
高志远痴痴地望着姿态万千的逗逗,从来都没有想过,女人原来还能这样,可以让人如此陶醉!如此痴迷!
忽然间,逗逗身上的长衣飘落。薄薄的轻纱裹着一条雪白的身子,随着身子的舞动:向上,一对雪白的Ru房昭然若揭,带着红红的**有如枝头熟透了的水蜜桃,随风轻轻摇曳;向前,浑圆的臀部或翘或鼓,如纸般薄的肌肤似乎一吹就破;向后,修长的**若隐若现,无以言述的美感令人窒息。
高志远觉得自己糊涂了,渐渐地没有了思想,没有了自我,天地间一切都不复存在,有的只有眼前这个妙不可言的女人。
曾几何时,不成年的你是否也不自愿地被人诱惑,无法把持自己?
多少年后,是否也会带着几许无奈和酸痛,回忆那羞涩的往事?
高志远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逗逗搂到了一起,只记得在那细细的娇喘声中,他数十次地将自己溶入了逗逗的身体。啃着、咬着、辗着、抓着、掐着,无休无止。他恨不得将自己化成水,溶入那柔若无骨的身子中。
终于,他累了,如一滩烂泥般,软软地滩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逗逗带着胜者的表情从床上爬起来,漫不经心地穿起洒落地上的衣服,嘴里嘟嘟着:
“真是一只疯了的野狗,要不是老娘功夫了得,不给你整死才怪。现在也够你睡到明天早晨了,别怪老娘心狠,你疯,老娘只好陪你。”
高志远醒来的时候,两个侍女在床前等着侍候他。一问,天啊!他居然睡了一天一夜。
清晨温和的阳光从窗口射进来,洒在红色的地毯上,空气中透着淡淡的粉红色,整个房间感觉暖暖的充满了温馨。
他忽然蓦然一惊,想起了昨天与逗逗的疯狂。是真的吗?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吗?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一个梦,一个美妙无比的、疯狂的春梦。
只是,眼前的两个侍女说明着什么?房里这一切浪漫的陈设说明着什么?
他忽然恐慌到了极点,这一切如果枯蒂尔知道了,她会怎么想?怎么想?
两个侍女有条不紊地侍候着他漱洗、吃早点。他的心却乱到了极难道爷爷要他来此的目的仅为寻欢?难道爷爷不知道这样会伤了枯蒂尔的心吗?
难道、、、、、、,他猛地摔摔头,管它呢,爷爷要自己来这里,自然会有他的道理。
用完早餐,侍女自然地退了出去。少许,门一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子翩翩而进。
只见此女怀抱古琴,纤秀的身子,红扑扑的脸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娇而不艳,目光不看人却生情,脸儿不羞却含羞,她有如一朵刚刚成型的纤丽的花朵。
“我叫粉粉,今天是我来侍候客爷!”粉粉身子躬了躬,娓娓而言。
高志远再次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俏丽如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气质似高贵之兰。不为她的美丽和可爱,为的是那种举止间的神态,那种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想抹也抹不去的高贵气质。
那种神态,那种高贵的气质,是那么的似从相识,而这一切只有小时候在皇宫才见识过。在那一瞬间,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现在已经十七岁了的妹妹。
难道?他的心狂跳着。
“客爷,您是要小女子为您弹琴还是舞曲?”粉粉朝高志远焉然一笑。
高志远呆了呆,道:“你哪一样最拿手?”
“告知客爷,小女子随风而舞,身子有形变无形,非仙子却胜似仙子。小女子抚琴弄弦,琴声有声似无声,幽雅之所又何似在人间。”粉粉微笑着,娓娓而言,谁都不会怀疑她所言是否属实。
“那你先为我弹一曲琴吧!”高志远被她的话逗乐了。
随着粉粉修长白晳的手指在古琴上弹弄,房里顿时响起一个个悦耳的音符。
音符渐渐地由缓变急,由低至高,再由快变慢,由长变短,或喜、或忧、或欢、或凄。高志远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在听着一个女人诉说着一个美丽、凄凉的故事,那故事是那么的幽远、感人,又怎能发生在人间?
曲终了,余音久久地在房间里回荡。
高志远回过神来,拍了拍手,激动地说着:“何似在人间!何似在人间!”
“客爷还想听吗?”粉粉抬起头来,水灵灵的眼睛望着高志远。
“听,听。”高志远连连地点着头。在女子那无法掩饰的高贵气氛中,他忽然有点迷糊了,感觉自己就似在很多年前,坐在豪华气派的殿堂中,许许多多的宫女围着他转着、跳着、唱着。
许久,他忽然清醒了过来,叹了口气道:“你小时学过弹琴吗?会弹那时的儿童曲吗?我想听听那种曲子。”
粉粉点了点头,道:“小时候学过一些,只是很多年没弹了,弹得不好客官体谅!”
琴声再次悦耳地响起,高志远听了少许,心下大惊。这首曲子他非常熟悉,曾在皇宫时反反复复地学过。听着琴声,就似在看着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在富丽的花园中奔跑。只是,这种曲子只能在皇宫中才可以学到,普通百姓人家的小孩是根本不可能接触这种曲子的。
她是谁?
曲终了,高志远呆呆地望着粉粉,道:“再来,弹一曲有词的曲子,边弹边唱。”
琴声再次响起,只听粉粉轻轻地唱道:
漫山遍野的花儿啊
你是我欢笑的音符
五彩缤纷的云朵啊
你是我梦想的翅膀
***********
我要飞我要飞
飞出妈妈温暖的怀抱
采一朵最美的花儿插在妈妈胸前
*************
我要飞我要飞
飞出我们秀丽的山河
收集灿烂的云朵罩住美丽的家园
、、、、、、
何等熟悉的儿歌,高志远的双眼模糊了。他闭着双眼,似乎在一步一步地向过去靠近。久违了,那快乐的、幸福的、充满了梦想的童年。
这首歌是十二年前流行于奇葩国皇宫中的儿歌,除了当年一些拥有最高权势的家族会接触到这些儿歌之外,不可能传给民间的风尘女子。
她是谁?她是谁?
曲终了,高志远站起身来,激动地对粉粉喊道:“梦婷!你是梦婷?”
“梦婷?”粉粉一脸的微笑,双眼中却透着茫然。
高志远颓然地坐了下去,有如一个泻气的皮球。她不是自己的妹妹,妹妹才十七岁,而粉粉至少有二十岁了,她又怎能是自己的妹妹呢?
“你是谁?你为何会这些歌曲?”高志远不甘地问道。
“小时候学的一些儿歌,寻常得很,客官何以如此惊讶?”粉粉淡淡的笑容中透着一丝好奇。
“难道你小时候是在皇宫中长大的?”高志远惊讶地问道。
“我的父亲曾是这座城池的守城将军,曾经深受国王的宠爱和信重。十二年前,我父亲陪着国王在皇宫中**而亡,我做为战俘被卖到了这家妓院。当时,妓院竞相购买没有成年的贵族女孩做为蓄备稚妓,因为我们受过良好的教育,有天生的高贵气质。”粉粉淡淡地说着,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或许,她早已麻木了过去和现实。
哦,原来如此!那场战争,不但使自己失去所有,被迫四处逃命,还让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女孩沦为稚妓。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那场战争使生活变得惨不忍睹。
他无言地拿过粉粉手上的古琴,试着弹了几个音符之后,欢悦的音乐再次在房里响起,他的嘴里也轻轻地唱了起来。而他所弹唱的,正是粉粉刚才弹唱的那首儿歌。
曲终了。他抬头看粉粉,只见她静静地立在那里,早已泪流满面。十二年了,第一次听到一个陌生人弹唱这首曾经天天吟唱的歌,想起曾经幸福快乐的生活,想起那些九泉之下的亲人,怎能不伤心?怎能不流泪?国破了,家亡了,被沦落在胭脂楼里做妓女,是何等的悲惨、何等的凄凉。
高志远的内心升起一股莫名怒火,如果不是远北王国的侵略,他们又怎会失去家园、失去亲人?
两人紧紧地相搂在一起,没有性,有的只是那种对过去生活的追忆,那种亲人相聚的感觉。无声胜有声,千言万语,都化成了这紧紧的相拥。
接下来两人不时地轮换着弹着古琴,把曾经所学的儿歌一首首地演奏了出来。
中途有侍女进来侍候两人吃了食物,上午,下午,不知不觉中,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来临时,粉粉再次接过古琴,只听琴声一变,几个音符响起,高志远的内心瞬间涌起一股莫名的躁动。
他抬头去看粉粉的脸,只见粉粉刚才那张纯洁无比的面孔瞬间变得妖艳无比。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伸出手想要制止。在他心里,粉粉是他最纯情的姐姐,哪怕心头闪过一个猥亵的念头都是一种罪孽。
粉粉含情脉脉地望着高志远,轻轻地摇着头拒绝着他的制止,手指有条不紊地舞弄着琴弦,一个又一个的**音符从琴弦上跳了出来。
望着眼前的天之尤物,高志远再次迷糊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心底响着:“不要,不要,枯蒂尔会难过的、、、、、、”另一个声音却在他的心底呐喊着:“抱住她,抱住她、、、、、、”
终于,他一扑而上,将粉粉一把拥在了怀里、、、、、、
第二天早晨醒来,粉粉已没了踪影。两个侍女非常殷勤周到地侍候到他吃完早餐,然后知趣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门一开,进来一个艳丽的女子,却不是粉粉。
“我叫媚媚,今天是我来侍候客爷。”进来的女子轻轻地说道,声音如她的名字一样好听。
“你出去,要粉粉来侍候我。”高志远头也不抬地说道。
“在月满楼里,有两个葩都最有名的妓女,一个以琴见长,一个以舞见长。以琴见长的叫粉粉,以舞见长的叫媚媚,客爷不想见识一下媚媚吗?”媚媚轻慢地说着,声音里透着令人震憾的妩媚。
高志远抬头看她,心里蓦然一惊。只见她眼角堆着妩媚,笑靥初开,神态间透着一种无法掩饰的高贵气质。
难道?难道她也曾经是一个贵族?
高志远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跳一曲给我看一下。”
长袖飞起,媚媚翩翩起舞。她的身子低起高落,如云在空中随风飘扬,似花在天地间绽开又萎缩;仰头,似在狂欢,低首,似在哀恸;举手,似在困境中挣扎,抬足,似在逆境中前进。
她舞动的不是一曲舞,是在诉说一个凄婉幽怨的故事。
舞停了,高志远不由自主地叹道:“何似在人间!何似在人间!”停了停,然后话锋一转道:“你给我跳一曲儿童舞吧。”
长袖再次飞起,在那翩翩长袖中,却听媚媚唱道:
小鸟儿
跳呀跳
跳到姐姐脚跟头
姐姐呀姐姐你莫笑
小鸟如今落难没谁要
、、、、、、
多么熟悉的儿歌,果然媚媚也是一个贵族。高志远再也忍禁不住地喊道:“告诉我,你的父亲曾经是什么?”
“我父亲曾是一位将军,分管着西南一百公里十个城镇的兵权。”媚媚充满妩媚的语气中带着骄傲和伤痛。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甘做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高志远高声地喊道。
“客爷言重了!人活着有无数种方式,虽然有时身不由己,但还是真正地活着。那些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的亲人,不管我们用何种方式,却总希望我们活着。”媚媚暗然道。
“跟我走吧!我有很多的金子,可以带你和粉粉离开这里。”高志远激动地说道。
媚媚凄婉地笑了,“跟你走?你能让我们回到从前,过上从前的生活吗?国破了,家亡了,亲人没有了,这里是我们唯一安身的地方。在这里,我们能给别人带来快乐,同时,也能在那种快乐中满足自己、麻木自己。”
高志远不说话,双眼里噙满了泪珠。是的,他自己都只不过是一个逃亡的通缉犯,能给别人带来什么?能改变什么?
忽然间,他低低地吼了一声,奔到媚媚身前一把抱起了她,以极快的速度在房里舞了起来,跳的却是刚才媚媚跳的舞曲。同时他的嘴里低吼道:“好,就让我们即时地快乐,疯狂地快乐吧!”
媚媚在他的怀里细声地媚笑着,和着高志远的舞曲轻声地唱着歌词,两人的身影化做一个人的身影,不停地旋转着、旋转着。
一整天,两人疯狂地跳着、唱着、快乐着。晚上,两人理所当然地合到了一起。两人疯狂的不仅仅是鱼水之欢,还有那种对过去美好时光的回忆,和对现在这种悲惨生活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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