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日,素素与卓异外出,不久便回来了,带来两位客人。原来,素素听说城内有名医,可以医治百病,所以请了过来希望能帮柔儿看看。这两位名医,一位是貌美的女子,可是眼睛瞎了,一位是相貌丑陋的男子,佝偻着身子,正是何妙颜与秦贤。
何妙颜诊过柔儿的脉搏后,低头思量很久,终于缓缓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救。我听师父说过,白头到老这个毒,只有他一人能去除。不妨你随我去药王谷找师傅医治。”云起听到后很是惊喜。
柔儿却淡淡地说道:“不必了,药王也未必能医治,我还是和云起到谷中度过最后的日子吧。”云起看柔儿并无惊喜很是意外,无论如何他要试一试,但凡有一丝希望,都不肯放弃。可是柔儿很坚决,不肯去药王谷。云起不想她生气,便答应带她回黛寒谷。
柔儿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头疼也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厉害。半夜,云起听到柔儿翻来覆去,知道她头疼难受,便从地上起来,走到床边,紧紧抱着柔儿,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柔儿痛的想死,推开云起,拿起他的剑就要自杀,云起用手抓住了剑,血从手缝流了出来,柔儿看到,握着他的手哭道:“你不要管我了,让我死了吧。”
云起搂着她:“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你死。如果中这毒的是我该多好啊。”柔儿哭道:“傻瓜,傻瓜,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云起的眼泪落下来,他多想替柔儿承担这痛苦。天亮了,柔儿痛的晕了过去。云起辞别卓异,带着昏迷的柔儿与何妙颜、秦贤一同离开,前往药王谷。
日夜兼程,三日后几人来到药王谷,此时的柔儿时日不多了。药王看到柔儿昏迷不醒的样子,很是心疼,毕竟柔儿是他教过最用心的弟子,也是天资最高的弟子,在他心里,柔儿已经是自己的传人。
云起虽然与药王有嫌隙,但是这次为了救柔儿,他也低声相求。当年自己中毒都不肯求药王医治,却为了柔儿来到药王谷,也算难为他,可见这慕容柔儿在他心中的位置远比他自己要重要。药王问道:“若是用你的命换她的命,如何?”云起思量许久,终于说道:“好。只是我死后,你要好好对待她,找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不要让她受任何委屈。”药王叹口气:“真不知道丫头遇到你是福是祸。”于是让云起抱着柔儿随他进到了密室里。
药王与云起同时帮柔儿运气,一天三次,每次一个时辰,虽然不累,但是两人将柔儿体内的白头到老毒素吸到了自己的体内,柔儿一天天好起来,两人却是渐渐消耗内力,元气大伤,体内的毒素也越积越多。
药王毕竟年龄大了,内力也不如云起,所以只维持了半个月,便体力不支,药王道:“她体内有一种东西可以抵抗白头到老,不会死。只是要痊愈很难,我们治疗到此吧,再下去只会要了你我的命,还不一定能治好。”
云起看到柔儿虽然头发渐渐变黑,皮肤也好很多,但是距离少女应有的容貌还差很多,只要没有痊愈,柔儿就还会头疼,还会痛苦,于是将药王送出密室,不顾劝阻,自己一个人帮柔儿运气治疗。
又过了半个月,柔儿渐渐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在密室里,便起身走了出去,外面的阳光很灿烂,有些刺眼,柔儿觉得身体有些虚弱,走几步便歇一歇,前面药王正在熬药,柔儿走过去叫了声师傅。药王回头看,很是惊喜,“丫头,你终于醒了。”说着站起来拉着她左看右看。
柔儿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变黑了,再摸自己的脸,光滑细腻,真的好了。“师傅,是您救了我。”柔儿很是惊讶。药王的笑容消失了,“不是我,是他救了你。”指着远处一人,柔儿看去,那人盘腿坐在泉边仿佛正运功,头发花白。柔儿惊讶问道:“他是谁?”药王示意柔儿过去。
柔儿轻步走过去,站到那人面前,他紧闭着眼睛,额头都是汗水,似曾相识的样子。柔儿用衣袖轻轻帮他擦拭额头的汗,那人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柔儿。柔儿问道:“多谢你救了我。不知恩公尊姓大名。”那人苦笑一下,“你没事了就好。就当我们从来不曾认识过吧。”说罢站起来便走。
柔儿怔怔看着他的背影,那么熟悉,是他吗?怎么可能?“云起!”柔儿喊道。那人停了一下,没有理睬她,加快脚步。柔儿感觉这人就是云起,又希望不是他,心中着急,眼前一黑就摔倒了。那人是云起,为了救柔儿,他吸尽了她身上的白头到老毒素,结果自己白了头发,一下子老了许多,每日头疼。
听到柔儿倒下的声音,云起回头急忙跑到她身边扶起了她,柔儿摸着云起的脸,难以想象,他是为了救自己,全是为了自己。柔儿痛哭出来,“傻瓜,为什么要这样子?”云起摸着她的黑发微笑着。
柔儿好了,云起默默离开了。柔儿知道他像自己当初那样不愿意连累旁人,要去黛寒谷找他,希望能终身陪伴他左右。药王一直有个问题不解问柔儿:“那日你吃了两颗白头到老,却挨了三个月,我觉得不可思议。后来给你运气,发现你体内有一种东西可以抵抗这白头到老的毒,你是不是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或者药物?”
柔儿纳闷,低头细想,却想不起来。药王继续道:“据我所知,这世上只有一种东西有这个功效,便是千年雪莲,可是千年雪莲只有一个,便是在我大宋的皇宫里。除了这个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柔儿恍然大悟,便将当日在皇宫的遭遇讲了出来。
药王听了思量片刻,“那日你只吃了千年雪莲的一片花瓣,便能多挨几日。若是取整个雪莲给云起吃,我想他的毒很快能解除,而且日后还可百毒不侵。”柔儿听到后很是高兴,决定去找萧飞月,只有他能拿到那千年雪莲。
到了萧王府,萧飞月听说是为了救云起,自然全力相助,立即到宫里见皇兄讨要千年雪莲。皇上即便千百个不愿意,也经不起萧飞月的软硬兼施,最终给了他。柔儿用了一夜将雪莲用雪水熬煮,最终成了十个药丸,萧飞月与柔儿带上药丸一起前往黛寒谷找云起。
路上,两人在小店吃饭,只听得旁边桌上几人聊天,其中一人道:“听说了吗?雷霆派掌门的女儿被人玷污,你们知道是谁做的吗?”另一人得意的道:“这事我早就听说了,还能有谁啊,不就是那个玉衣穷奇吗?最近他做了不少案子啊,好几个门派都要抓他,无奈这魔头见首不见尾,行踪不定,武功又高,即便遇上了也打不过。”
又有人笑道:“看来消息最灵通的还是我啊,今个早晨水波帮的掌门联合几个门派的掌门抓住了那魔头。”原来那人笑道:“那几个小门派的掌门加起来也不够那魔头打一个回合,怎么能抓住他呢。”
这人又笑道:“本来是抓不住的,可是那魔头中了毒,正在发作,头痛难忍,便被抓住了。现在的玉衣穷奇相貌丑陋,武功尽失,满头白发,幸好他拿着穷奇剑,所以认出了这魔头。起初水波帮帮主以为抓错了人,没想到问他,他居然承认是玉衣穷奇。我想这世上没有人敢冒充玉衣穷奇吧。”
有人问:“抓了他如何处置啊?”那人又道:“听说是要绑到木桩上,每日割百片肉,连割三日,若这魔头还活着,再斩首示众。我这就是赶过去看热闹呢。”听到这里,柔儿和萧飞月都是吃惊,半信半疑,决定跟随其后去看个究竟。
到了中午时分,两人到了水波帮,那是个水寨,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围在一个木台边上,木台上立一个木桩,木桩上用铁链绑一人,正是云起。正有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站在他身边。水波帮的帮主正在义正言辞地讲述抓住云起的过程,下面有人悄悄笑道:“听他说的威武,狗屁临危不惧,伸张正义,其实若不是那魔头中了毒,他们连个毛都抓不住。”另有人道:“你当他真是伸张正义啊,他水波帮只损失了一个弟子,用不着将人家凌迟,我听说他们抓住这魔头,第一件事情就是逼问《剑弈经》的下落。谁知道人家不说,他们便用此法来折磨。”众人议论纷纷。
萧飞月暗想:这些乌合之众虽然武功没有自己高,但是加起来也不少人,单靠自己难以对付,救云起绝非易事,要想个办法才好。柔儿怎忍心云起受这苦,她深信云起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肯定是被陷害,想上台证明云起的清白,萧飞月拉住了她:“这些人都是些江湖混混,不会听道理的。单凭你我二人,他们不但不会相信,还会连你我一起抓了杀掉。现行之计便是先救了云起,再找到真正的凶手。”柔儿暗自想办法,饶是她冰雪聪明,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忽然听人提及《剑弈经》,心中一动。拉了萧飞月走到人少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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