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s:郑重道歉,把‘爷爷’和‘外公’这两个称呼搞错了。我叫我爷爷是‘佬佬’,我儿子叫他外公是‘家家’,我一直以为官方都应该叫爷爷我会尽快改过来
“他们一起离开了?”
白石城的商行中,唐公正和小夏找到这里的时候只看到林总镖头和几个镖师。
“是,阿笑陪着小女一起去见她外公最后一面。只是我也不知道小女的外公还在世,此番镖货原来也是他托人找我们押送,却原来只是想见筱燕一面。也不知他怎的不直说?居然绕这样大一个弯子,还连所去何处也不对我说”
林总镖头的脸色颇不好看。很明显是对这个从未见过的岳父颇有怨念。这一次的暗镖可是伤了人命的,再是赔偿银子也救不回那几个熟识的镖师,而且这位岳父大人似乎颇有些不凡,对林筱燕一直不管不问不说,还最后用这种法子来暗度陈仓,确实让他心里很不舒服。然后他马上发现对面的唐公正的脸色也似乎很难看,连忙问:“四爷可是有事要找阿笑和小女么?不如就和我们一起在此稍等?他们想来也是去不了多久的”
唐公正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突然他似乎突然想起来似的又问:“对了。林总镖头,不知尊夫人姓什么?”
“贱内姓金。诞下筱燕不久就去世了”林总镖头愣了愣回答,也隐约能猜出唐公正问这是什么意思,接着便说:“她说她从小便父母双亡,只是在她徐州舅舅家长大,他舅舅一家也确实只是寻常商贾贱内去世之后这些年间也偶有来往,只是也从没觉得有丝毫异样”
“没事,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唐公正摆了摆手,皱眉想了想,又忽然说:“不知道林总镖头信得过唐某么?”
只是稍微一考虑。林总镖头马上就抱拳说:“四少爷有话直说便是。四少爷侠义之名天下皆知,我们镖局上上下下都是四少爷救下来的,哪里还会对四少爷有任何疑心?”
唐公正想了想,才开口缓缓说:“这冀州近日可能有些风波,我看你们最好便不要留在此处,还是沿着大路官道向南返回的好。但是有唐公正在,无论请他动手还是开口,让自己平安去雍州那是没问题的了。小夏摇摇头,笑笑说说:“那些暂且不说,四哥还是先告诉我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吧。可是阿笑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阿笑么唉”唐公正一声长叹,眼神黯淡了不少,脸上的表情也更显得古怪了,比刚才说起唐家堡之时更古怪,更多了些内疚,焦躁,哀伤。这样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应该出现在他这样豪迈,大气,磊落的人脸上。
“夏兄弟觉得这白石城中有什么异样么?”顿了顿,唐公正突然问了个似乎毫无关联的问题。
“剑拔弩张,暗流汹涌。”小夏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商行正处在白石城的集市最热闹之处,出来之后,小夏和唐公正两人就正走在大街之上,周围行人车辆络绎不绝,店铺,客栈里也有不少人吃饭喝酒,一些流浪汉乞丐蜷缩在街头巷尾,似乎和其他城镇里没什么区别,顶多就是好像配着刀剑的人稍微多了些。但白石城虽为州府,却是离大乾和西狄边境不过四百里的边城,多年战乱之下民风彪悍,这好像也是挺正常的。
只是在小夏的眼中,又确实能看出很多不正常的东西,比如一间酒铺中居然全是配着同一款大刀的大汉,客栈中吃饭着的几桌人的位置居然是隐隐结成阵势互相防备,街角上的两面墙壁被涂鸦和划痕给占了大半。乍一眼似乎是小孩信手划拉上去的,但小夏却至少能从中分辨出四五家门派独有的暗号,而那些街头巷尾的乞丐流浪汉中,至少有一半以上能看出多年打熬武艺才能有的筋骨,还有内功相当精深之后眼中才有的精光。
再看了眼这周围的景象,小夏想了想,又说:“不过这些人脸上却不见刀兵戾气或是血煞凶光,似乎不想动手的样子?”
“夏兄弟果然好眼力。”唐公正点了点头。“他们不是不想动手,是还没到动手的地方和动手的时候,他们不过也都是在这里等着罢了”
“哦?那他们在等什么?”
“二十三天后。然后就一路朝着东北而去,到底要去哪里那老人也没说,只是随行的又多了四个人,其中三个也都是老者。只有一个约莫四十多岁,都是骑着马跟在马车旁。但是无论哪一个,身上都有着那股好像体味一样的硫磺味道。
如果不是身边还有个臂膀可以搂着,有个怀抱可以靠着,林筱燕早就怕得跑掉了,现在只有这样卷缩在阿笑的怀里,闻着少年身上的那股亲切的味道,才能让她稍稍放松一点。
“那边的马车,停下了!”一声大喝突然远远的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滚滚的马蹄声。
阿笑朝窗子那边靠了靠,挑起了隔着的帘子,林筱燕也到了外面的景象,似乎是一群骑士正从侧面赶来,要截停这部马车。
马车渐渐被逼得停了下来,那一队骑士渐渐散开,将马车围在中间,这些人都是身背武器,面容彪悍。为首的一个打量了一下马车周围骑马随行的几个老人,皱眉问:“你们是哪路的?”
车旁那个去商行接林筱燕的老人似乎是首领,他却好像不大在乎这群人马彪悍的骑士,面无表情地反问:“诸位看起来并非官军,为何拦着我们去路?难道是马贼么?”
为首的大汉眼力并不差,看看这一队人马虽然好几个都是垂垂老矣的老人,但是不惊不慌,明显也不是寻常人,呛的一声就拔出了背后的一把大剑,高声说道:“我们五岳盟早在一月之前就和江西言家,徐州十八连环寨商定立下了规矩,但凡是从白石城往东北去的人马都要检查。诸位若是道上的就报上门路来。”
老人的脸上终于有了丝表情。是冷笑,但是就算是冷笑,好像也带着股摆不脱的焦臭味,喃喃自语的说道:“不过一群痴心妄想的跳梁小丑,不知轻重的无知蟊贼罢了,居然还联合了起来”
“报上门路来,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这人身上还挂着半件破破烂烂的道袍,似乎是及时用出了防护的符咒才得以保住了命,现在这飞奔出去的速度也极快,不输奔马,明显是加持了神行符之类的法术。
“修道之人却还和这些利欲熏心的江湖中人狼狈为奸,这还修的什么道?重新投胎去吧。”老人淡淡说了一句。手腕一翻,一颗黄色的小球就落在指间,他屈指朝这道士飞奔的背影一弹,这小球就飞了出去。
小球去势原本不快,只是在半空中就开始猛烈燃烧起来,落地之时就化作了一个丈高的火焰巨人,然后这火焰巨人就以极快地速度朝那逃走的道人追去。连看都不再多看,老人只是转过了头去淡淡说:“上路吧。只是希望这几天像这样的虫子能少些。”
马车又开始朝前驶去,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没什么特别的神情,好像真的只是烧死了些烦人的小虫子而已,连他们骑着的马都不慌不忙,甚至在跨过一团地上未熄的火焰的时候一匹马还低下头去,呼哧一声将这一团火全吸进了嘴里。
车窗边的林筱燕已经完全惊呆了,张大着嘴,瞪着那双大大的眼睛,说不出话来,眼前这短短几息时间里发生的事简直比她平日间做过的最古怪的梦还要不可思议。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身边的阿笑却一点都不吃惊,那双很好看的凤眼亮得几乎比那些火焰还亮。
这时候周围尸体上的焦臭味才涌进车厢里,远处那个逃跑道士的竭斯底里的惨叫也恰好响起,林筱燕终于再也忍不住,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ps:推荐沁纸花青的《类神》和俺有两杆大狙的《绝对死亡游戏》
两个都是我很喜欢的作者,花青文青些,大狙通俗些。可惜之前两人的前作都是选材或者是写法或者是创意有些差错,没能火起来,就我看这两人其实都是有大红的实力。尤其这次大狙的新书有创意故事也有趣,更有深度拓展的空间,尽管某些细微之处不妥但瑕不掩玉,好好加油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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