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白宇,剑宫神农殿的长老之一,挂着御医的职称,但几乎从来不去太医院转悠。如果想找到他,全天下整个三个地方,一是帝都的神农殿,一是东都的神农殿,还有一个就是吐蕃的密宗藏书阁。事实上不光是言白宇,其他的神农殿的长老们都是同样的这副德行,这也害得一旦皇室有贵人得病延请御医来诊治却无法及时治好的话,无不痛骂太医馆御医的无能,更多的还是对这些神农殿长老的怨愤,他们可是知道的,这些神农殿长老,每一个都是医术与武功双修,两者相互补益,轮医术,最差的一个都比整个太医院全部七十六位御医要强。然而他们毕竟是剑宫中人,皇室中人不好得罪。
这些老家伙,仗着剑宫的名头也不管密宗藏书阁是吐蕃禁地中的禁地,如同在自己家溜达一样,隔段时间就去住几个月。毕竟他们都是中原人,所学医术和两都之内神农殿所藏医书都是一脉相承,去两都呆着的时候,多半是差遣手底下的人去寻觅各种材料琢磨自己新想出来的方子。言白宇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比他们好一点的是,言白宇收徒弟的热情高不少,呆在两都的时候也会亲自带徒弟坐诊,所以剑宫中人,除了少数一小嘬人之外,都是心悦诚服地尊称他为“言老”。
就是如此医术高明的一位老爷子,竟然在给喻杰把脉的时候有点发愣,“这是什么脉象?”不怪言老有些反应不过来,要知道现在被送到草棚子里的这五十来个伤病号,除了被强大内力引起的震伤,就是因为被极速飞过的石头、木头之类的东西砸伤。这些人还能被选入修士,自然不会有断胳膊瘸腿之类的重伤,但在比武场上,一点一滴的劣势也会被放大到令他们始料未及。所以,对这场比武极为上心的他们,即便没有多少伤痛也跟着过来了。言老一一为他们把脉,然后让他的弟子一个一个地实习,锻炼他们的眼界。这一轮下来,加上剑宫传来的情报,言老已经认定他们都是因为那掌力而引起的一系列内外伤。但喻杰的不同,脉象混乱到令他瞠目结舌,“这是什么?‘轻按可得,重按则减’,这明明是浮脉,为什么一会儿就又成了轻轻一按却摸不到脉,按下去才能找到一点,这不是‘沉脉’?这两个虽然说不上相反,但两种不同的脉象合在一起又是怎么回事?其他人不是洪脉就是虚脉,为什么单单他不同?不对,为什么脉象时而快时而慢?快的时候像是促脉,更像是数脉,慢的时候又像是结脉,这,还有,突然又跳动地有力了,‘来盛去衰’,又是洪脉!一个人同时拥有六种脉象?难道他练的是什么邪异的内功?”言老遍寻脑袋里面的典籍也寻摸不到这种奇异脉象的出处,《异籍典录》里没有记载有此等脉象的武功,也没有记载会造成如此伤势的武功,据他所知,也没有什么草药或者丹药,亦或是毒虫让他呈现出如此怪异的特质。更令人奇怪的是,这人明明看起来只是受了内伤,就像只是被人打了一掌一样。
言白宇哪里想得到,喻杰此时的脉象,就是他这些年,直到刚才以来经历的投影,浮脉,外感病邪而流于表,这些年来喻杰的生活不是跟着父亲东奔西走,就是自己练剑,生活极是清苦,所谓的外感病邪,就是这日常生活中沾染到的种种异物,因为家庭条件所限,他根本得不到基本的营养物质储备;再加上内功修炼不当,这样的身体,平常还好,一旦生病便会引发外邪入体,导致气血阻滞,阳气不畅,这便是沉脉;而前段时间喻杰之所以生病,便是因为吃东西吃的太多,这便是喻杰脉象中结脉的由来;又因为食物积累过多,之后有跑了大段的路,导致阳盛热实,气血阻滞,这又成了促脉;为了拯救自己的肚子,喻杰铤而走险,耗费心神搬运大周天,其中还有不少谬误,引得脏腑热盛,邪热鼓动,血行加速,这便呈现出数脉;本来经过喻杰这么胡乱一搞,体内的情况虽然被他搞得一团乱,但还算暂时掩住了,表面上看和正常人没啥区别了,然后就是那掌力边缘的轻轻一震,就成了随大流的洪脉。
其实呢,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一个从小营养条件没有跟上的孩子,某次昏头昏脑地用近似走火入魔的方式压住了自己的急性肠梗阻,但又因为有人在肩膀上扔了根稻草,于是他倒下了。看上去有些巧合,也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但言老就是想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喻杰嘴角不住向外流溢的鲜血。身后的徒弟们也不淡定了,其他人的时候都是不出十息就完事儿了,然后就让他们挨个地把脉,师傅竟然在这个人身上花了一炷香的功夫还不开口,脸上也是一副便秘的表情,“师傅,这位修士,身上有什么伤啊?”这等情况下,非言老十分疼爱的小徒弟司徒琦出马不可,而言老听到这句话,也慢慢睁开了眼睛,“这个人,身上有旧伤!伤上加伤,所以伤得不轻啊!”这条结论是目前唯一合理的推论,再说,这人受了内伤是没错的,先治内伤罢了,言老一瞥楚河,“这人是什么情况?”其实这句话就是问喻杰有什么背景,剑宫可不会为些不相干的人医治如此重伤,大不了再去重选一个修士。“是沈总管亲自特许成为修士的,和凤阳朱家七小姐一起免于两轮比武,”楚河恭敬地答道,话语里却夹带着私货,言老虽然德高望重,但也总是一副要风给风,要雨给雨,要什么就得给什么的模样,虽然都是自己人,不能做得太过分,但小小恶心一下他也是好的,虽然可能言老永远不会知道这小小一个副团长给他打了个埋伏。“再说,把这个喻,喻什么来着家伙剔除掉,难道我还要再去找沈总管申请重选一个修士?怎么选啊,那些人死的死,残的残,跑的跑,哪里去找啊?傻瓜才会干那种蠢事呢!”楚河暗暗地撇撇嘴。
“和凤阳朱家那个七丫头一起进来的吗?”言老皱了皱眉头,天下谁敢惹朱家七小姐?“能被沈总管“徇私”到和七丫头一起免两轮比武成为修士,身世必定不同凡响。但中原之地没有姓喻的啊,难道也是个假名?”被楚河一句话彻底误导了的言老决定尽力医治喻杰,因为他可是知道,每次神农殿长老们要求的那些材料,不单单是剑宫中人去搜集,也有各大门派各种世家的帮忙,这人家里拥有不低的地位,一定也是帮忙者之一,得罪了可就不好了。再说,这种怪病,自己也好多年没有遇到过了。此时的喻杰双腿已经有些发软,头脑有些发昏,没有听清两人的交谈,也不知道他的奇异伤势引起了言老的注意,而他的“身份”也让言老下定了决心。
{我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中医课,本章中的一点纯属依靠记忆外加一点信口胡诌,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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