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慕童拔剑出鞘,他可不敢再小觑其他武者了。虽然他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但也不是盲目的自大,如果是他遇到剑法凌厉绝伦的董吹雪,或是一身功夫诡异莫测的逍遥龙,胜负之数可能还不如颜少卿和李慕帆。如果是后天开始的六十四修士之间进行的决赛,他却很有把握,因为董吹雪和逍遥龙虽强,但颜少卿和李慕帆也不是好惹的。单说李慕帆,虽然是他的师弟,但就内功修为而言,稳压苏慕童一头,这对最强境界乃是以气御剑的峨眉剑法来说,就意味着李慕帆的剑术比苏慕童更加容易显得强大。他们两对人的交手,必有损伤,到最后他就可以捡个便宜。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是许多人公认的。但如果仅凭运气,他这个校武大会状元可当不稳,所以他才决意在第二轮中守擂立威。
一袭青衫的峨眉剑客站在台上,半晌竟无一人敢动。“无胆鼠辈啊!”人群中忽然传来这么一句,惹得那许多具有第二轮比武资格的武者恼火地看来看去。峨眉剑法虽然走的是飘逸俊秀的路子,和喻杰的“天柱剑”相差甚远,但却有不少地方值得“三才剑”来借鉴。尤其是传说中的峨眉秘传身法“舞月术”和峨眉第一步法“探月步”,就算只能窥得万分之一,也足够喻杰此生厮混江湖平安无事了。一炷香的功夫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台,这让充满学习**的喻杰十分懊恼,情不自禁地就开始嘲讽起来。虽然有些气结,喻杰没有失去理智,如果这“无胆鼠辈”是由名门弟子口中说出,还算有些资本有些资格,但他这么一个更加“鼠辈”的家伙如果胆敢当众口出狂言,那些人也许奈何不了峨眉高第,随便出来一个人绝对可以把他摆弄出十八般模样。所以,喻杰缓缓按下身子,故意将嘴紧闭住,将那五个字硬从喉咙里挤出去。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是他说的了。
当然不,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紧挨着喻杰站的水筠。看到喻杰小心翼翼呵斥那些武者的时候,水筠一皱眉,低声对他说道,“你还说他们?你连报名都不敢,你还有脸说他们?”“我又不是出自名门,完整剑法都不会几套,甚至所有不完整的剑法加起来也不过五六套,就我这样的身手,凭什么去比武?”喻杰冷声道,自己身手弱武功差又不是他想选择的,出生于一个江湖小剑客的家庭,天资又不是十分出众,去哪里才能学到高深的武功?难不成就靠这身不入流的剑法上台丢脸吗?
喻杰却不知,水筠虽然出身铸剑世家,但自身对江湖和武林没有任何了解,她根本不知道,一个江湖小剑客和武林剑客高手同样被称为“剑客”,一个在地,一个在天,可不是一种人!她这无意中相激,倒让喻杰心中平添了几分不忿。这不忿也还没到让他一怒之下真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自知之明这一点他还是能做到的,只是悄没声地移开几步,不想再搭理这“聒噪”的女子。水筠皱着眉头,心中似乎对这不但没骨气还小家子气的男人升起些蔑视,带着些许瞧不起的神色刮了他一眼,转过身子继续看擂台上的苏慕童。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有人应战,苏慕童心中还是泛起些许急促不安。早在他喊了几声仍没有人应战上擂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这些人心存顾忌,如果没有意外,他们是不会上台来的。一是“人的名,树的影”,虽然苏慕童第一轮表现平平,但“峨眉双剑”怎么可能就那么点本事?面对苏慕童,而且是拔出澜雨剑的苏慕童,又有几个人轻言必胜的把握?第二,也是更为关键的,既然苏慕童自己跳到自己挖的坑里,想要寻求车轮战,那就是有前有后,前面的几乎都可以称为“炮灰”,越靠后越占便宜,但也不能太靠后,不然等不到他苏慕童不就白费这个好机会了吗?所以这次序也让所有人挠头,毕竟相互之间也是竞争身份,谁会那么无私上擂给别人谋福利?
眼见这大眼瞪小眼一时半会儿还会持续,喻杰开始寻找更加热闹的地方。正巧,一台之隔的那个擂台旁人就很多。又挤又挪才走到附近,喻杰抬头一看,台子上的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八芳华,明眸皓齿,一个颇为养眼的美人胚子。喻杰总是感觉这个小女孩儿眼熟,“难道真的是那句老话说得,‘真正’的‘男人’看哪个漂亮女人都会觉得眼熟?”对手的长相却是丝毫对不住百姓们,五大三粗不说,皮肤黑一片白一片像是得了什么病不说,瞪着一只大一只小恶狠狠而又不协调的眼睛也不说,单说他手里拿着的两个木棒就不像是什么高手。侧脸问了问旁边的人,“这厮名胡七三,本来是南城胡八爷手下的第一打手,一身双手棒功夫曾经横打七条街,没有一个人挡得住!”
说话的人眉飞色舞,喻杰听了却是哭笑不得,“这种地痞流氓都能来参加校武大会,而且还闯到了第二轮?”这是能说明这校武大会参加资格的确是无门槛呢,还是这校武大会鱼目混珠呢?虽然喻杰都自忖可以收拾得下那地痞,但现在是那个小女孩站在台上,一个凶悍,一个柔弱,看上去……“不对,谁柔弱啊?哪有柔弱的?”喻杰瞪大了眼睛,擂台上的两人一个比一个更加凶悍,大汉胡七三长得凶悍,表情凶悍,动作也凶悍,但那看上去应该是娇滴滴的女孩儿,浑身却散发着更加凶悍的气息。这种气息,不该从女子身上散发出来,因为一般而言女子和“凶悍”绝缘,无论修炼到何种水平,女子的武功也绝不应该沾到“凶悍”二字。然而这女子身上,的确是和大汉相似却又压过一头的气势。
“这个小姑娘叫谭子月,”看着喻杰一脸迷茫,方才给他介绍胡七三的汉子又热心指着那女孩儿对喻杰说,“据说是北方人,但看上去水嫩得像是江南女子。第一轮的时候出人意料地每每几招之内便能制住对手,大家都看不出其中有啥名堂。”武功来历十分神秘,便是她了,谭子月,手中拿着那对兵器与众不同,“这,这是鸳鸯钺?”钺乃十八般兵器之一,按道理来说算是正兵,然而鸳鸯钺知道的人不多,使的人也更加稀少,所以一般都认为这是奇门兵器,只有一些散修的高手——尤其是一些性格怪癖的老年人才会使。但这漂亮的小姑娘竟然使这种兵器,“看来,她的师傅不简单啊!”
当然不简单,谭子月亮出兵器之后,左臂一展,左手中雄钺红光一闪,身体如同一只灵巧的燕子,轻轻飘到胡七三的面前,然后又飘了回去。而胡七三本来想要冲上去的身子顿了顿,痛哼两声,丢下棒子撒腿就跑。一招打败胡七三,谭子月轻轻转了下身子,让喻杰吓了一大跳,“怎么样,你也被吓住了吧?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姑娘背后的衣衫上竟然绣着一只狼,我也吓了一大跳!你说……”那人后面的话喻杰已经听不到了,据他所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中原的汉人对狼没有多少好感,相反,北方的游牧民族对狼多有崇敬之情。“难道,她是鲜卑或是匈奴人?”喻杰的眼睛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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