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那把腰刀非伤了小黑不可,董小卿却半途变势,扭身飞起一脚,踢中小黑胸口,把他踢得闷闷倒下地去,剑也摔到几丈外,被包百万拾了起来。
董小卿往树上蹬了几下,借力落到小黑附近,拱手作揖,笑道:“承让承让,黑侠包拯,你就先当一阵伪娘,何时赢了我,咱们再换过来!”
展昭正愣着,包百万过来接过他手里的珠花、吊坠,笑着说:“两位大侠身手不凡,小黑原本就让我去庐州找男角,现在,他一定甘当伪娘。小黑,陪两位大侠喝酒去!”
小黑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包百万慌忙上前去扶,却被他一下甩开,只听他忿忿不平地说:“你们喝酒去吧,我是伪娘,该去涂脂抹粉了!”
这话,听着怨气忒大!
但包百万心里窃喜,心想少吃酒又亏不了你,自己回去涂脂抹粉,好好反省吧!想毕,转身朝展昭和董小卿说:“两位大侠,小黑摔得有点闷,不想喝酒了,咱们三人回去再喝,不醉不休!”
展昭望了赖在地上的小黑一眼,拱手道:“小黑,不管你今rì真让伪让,反正,欠我和小卿一顿酒!明rì见!”
什么“真让伪让”?包百万听着有点懵,朝心腹家丁包兴做个手势,把珠花、吊坠交给他,又笑着招呼展昭和董小卿回去喝酒。
家丁包兴比包拯还小几岁,见大侠小侠走了,忙去扶小黑,险些被他甩手撩倒,吓得陪笑道:“少爷,老爷让我扶你回去,瞧,珠花吊坠都在这儿,你说要涂脂抹粉,缺点啥油脂香粉,小的上街去敲开脂粉店。”
话未说完,包兴头上挨了个爆栗,小黑边坐起来,边骂道:“敲开脂粉店?敲开你这猪脑袋!”
“是是是,小的是猪脑袋!……嘿嘿,夫人房里,啥脂粉都有,双份的。”马屁还没拍完,包兴脑壳上又挨了一爆栗。
“别再提涂脂抹粉!帮我各处找找,我师父给的那本剑谱,放哪儿去了!”
“剑谱?小的没听说过啊!”
“嗯,就是那本棋谱!”
“哪本棋谱啊?藏书楼上,有十几本棋谱,客厅围棋盘旁,还有一本哪!”
“老和尚给的那本,让我吃了十几年黑白围棋子的那个老和尚。”
“芝麻粉糯米粉做的黑白围棋子?我知道,小的还偷吃过两粒,棋谱,却不知道是哪本,……小的真该死!”
“嗯,挑最破最烂的拿来!”
“好。少爷,那……真是剑谱吗?少爷刚才使的那几招,绝对漂亮,就是那本剑剑……剑谱教少爷的?”
“怎么不是剑谱?还是战国策呢!快去找来!”小黑看了看手中的珠花、吊坠,“一个时辰内找到,这些玩意儿,就赏给你!”
“真的啊?那可值五十两银子哪!”包兴一阵狂喜,却发现小黑已推开周夫人房门,摇摇晃晃走了进去。
包兴深知小黑包拯从不打诳言,立刻三步并作两步,一口气奔到藏书楼,秉烛寻找,找出那十几本棋谱,将几本破烂的夹在腋下,又奔到客厅,见包百万正陪着展昭和董小卿喝酒,只得讪讪一笑,站在一旁,东张西望,却看不见破烂棋谱的倩影。
包百万瞄了他一眼,举起杯来:“展大侠,董小侠,你俩今rì救了我,又救了小黑,再敬你们一杯!”
展昭举起杯说:“包员外,把你救出饿狼之口,那是区区小事,不值一提。要说救了小黑,却真让展某羞愧万分!他的剑法,高深得很,只是cāo练不够而已!那天女散花一招,两朵珠花飞来,幸亏展某戴着皮帽子,要不真头破血流!”
董小卿也举杯说道:“包老爷,小黑那招落地炸雷,将我长剑炸成三截,有目共睹,要不是展昭借刀,他又骄了一骄,我的鲤鱼龙门,还不被他一剑刮尽鱼鳞,遍体鳞伤?”
“哈哈哈哈,那就为天女散花和遍体鳞伤,干一杯!”包百万笑了起来。
“干杯!”
“干杯!”
展昭一饮而尽,朝包百万亮了下杯底,问道:“包老爷,展某斗胆问一下,小黑包拯,哦,该叫黑侠包拯,他的剑招是跟谁学的?”
“对,他还会使暗器,随手两朵珠花,差点要了展大哥xìng命!”董小卿也亮了亮杯底,点头发问。
“这个,那个……咱们家小黑,没跟谁学过武艺呀!”
展昭笑了笑说:“没跟谁学过?那就是包家祖传的了?”
“哪里哪里,若我懂得几招花拳绣腿,也不会被几条饿狼逼上绝路吧?”
“那小黑包拯,岂不竟是无师自通?”董小卿皱起眉来。
“那……也不是这样,这小子,自小就乱弹琴,刚才,他是胡乱出手,”包百万经他们一问,也觉得奇怪,但心里还是很高兴,扭头见心腹家丁拼命眨着眼睛,朝他一指:“你,包兴,想说什么?”
包兴点点头说:“少爷,刚才让我快去找那本剑谱。”
家里真有本剑谱?包百万一听,差点晕了过去:剑才买回来,哪来的剑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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