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雪过后,冬日温暖的铺洒向大地,上京城的街道上各种小贩开始摆起了摊位,不停的吆喝,行人也都心情大好的出来晃荡,不时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吸金区外围的街道上,于子墨带着连若天和陆霸天两个吃货,悠闲的逛着,连若天手上还拿着刚买的糖葫芦不停的舔着,使得于子墨两人一脸的嫌弃,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吃糖葫芦,不过看他吃的模样,味道还真不错。
于子墨看着四周各式的店铺,心情大好,如果能把连若天甩下,那就堪称完美了,下雪的几日,香格里拉生意一点也没受影响,反而有不少好消息传来。其中卢植送来装裱后的《春日》更是在店里掀起了一阵话题,让香格里拉的名气又大了几分。
最让他欣喜的是,卢植竟然邀请他入朝为官,对方会亲自向皇上请示,让于子墨到大学士府为官,工作相当的轻松,平日只要整理些资料,大家在一起讨论下诗词歌赋,还包吃包住,待遇相当丰厚。
不过让于子墨高兴的不是这些,而是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涉足朝政了,虽然是一个没空闲的职位,但好歹也走到了这个圈子里,不去真正的了解封建制度,又怎么能从根本上改变它,这也是于子墨当场答应卢植的原因。他需要这样一个机会,不为证明什么,只为更靠近自己的目标。
“滚,你当本公子开的是善堂吗?穆白衣,要不是看在你京城四大文才的份上,老子早就让人乱棍打出去了。”
前方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喝,打断了于子墨的思绪,眉头微皱,穆白衣?这不是画舫上那个文才出众的男子吗?
“走,我们过去看看。”带着同样好奇的两人,于子墨当先走了过去。
“施公子,家母病重,还请您能让李大夫跟我走一趟,诊费我一定会想办法补上的。”就在于子墨等人前方不远处,一家药堂的门口,一位身穿单薄白衣的清秀男子,满脸哀求的朝里面的人说道,正是于子墨当日在画舫中见过的穆白衣。
“笑话,你还真以为本公子看得上那几个诊费,哼,不过是想看看你这才子落魄的模样,也好让婉儿知道靠你是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的。”随着话音落下,药堂里走出一个锦衣男子,满脸厌恶的看着眼前的穆白衣,真想不懂婉儿为何会喜欢上这般潦倒之人。
“施公子,求··········。”
“废话就不用说了,看在你孝顺的份上,本公子给你一个机会,跪下,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本公子面前,说以后不跟婉儿来往,那今日我便让李大夫跟你走趟。”锦衣男子直接打断对方的话,提出了一个极尽羞辱的条件,他要让对方明白,不在同一地位上的两个人,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癞蛤蟆吃天鹅肉这种事,只不过是传说而已。
穆白衣双手紧握,纤细的手臂上爬满了蠕动的青筋,心中一阵的屈辱,连原本的严寒都被遮掩了过去,低头看着脚下的路面,脸上布满不甘,什么京城四大文才,多么可笑的称呼,即便自己有满腔才华,又能怎样,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卧病在床,毫无办法,还不是只能和喜欢的人偷偷相见,没有将来。
耳中仿佛传来了四周路人的耻笑声,穆白衣双拳越握越紧,脸上的不甘慢慢转为无奈,双膝微微弯曲,为了母亲,他只能选择委屈自己,双眼一闭,猛的跪了下去,锦服公子脸上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即便你再有风骨,还不是得向本公子下跪,还不是得乖乖的离开婉儿,文才好有屁用,还不如投胎个好的家世。
正当穆白衣双膝要到达路面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后面伸了过来,一把操住他手臂,强制性的定住了他下落的身躯。
“为了母亲下跪固然值得,但也要看看跪的是什么人,你一身傲骨,怎可折在这种小人的手里。”
穆白衣先是一惊,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清亮的男声,隐约中还有点熟悉,抬起头转身一看,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刀疤大汉,粗狂的脸上满是真诚的笑意,正是他出手阻止了自己下跪,在大汉的身后还有两个英俊的少年,其中一人嘴角挂着一抹痞懒的笑容,不正是画舫上得到卢植赞誉的少年吗。
“你们是什么人,也敢来管本公子的事。”锦服男子原本得意的心情,一下子就变成了满腔的愤怒,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再想要让穆白衣放弃婉儿,就困难多了。
“聒噪。”于子墨淡淡的瞥了他一下,连正眼都没瞧上,像这种以为有点家世的小人,最是嚣张跋扈,要不是想到京城龙蛇混杂,早就让陆霸天一巴掌拍过去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跟···········。”
“你他娘的再烦一句试试,我家公子脾气好不跟你计较,老子可不管这些。”陆霸天转过满是狰狞的脸孔,把前者吓得一下子到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几人,并让店里的伙计站在了身旁壮胆,他到是聪明,没让伙计直接上手,这也多亏了陆霸天的长相,魁梧的身材,蒲扇大的手掌,和脸上的刀疤交杂在一起,完全就是一个恶霸的形象。
“怎么是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穆白衣面带疑惑,眉宇间的焦躁也随着时间的过去,扩大了几分。
“没有原因,只是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不配让你跪下,你要找大夫替母亲看病,我想我能帮到你。”看着对方脸上的担心,于子墨没有拖延下去,直接表达出了自己的善意。
闻言,穆白衣警惕的看了于子墨一眼,对眼前之人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这种平白的帮助,在他看来都是有目的的,这些年艰苦的生活,让他知道这个世界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
“呵呵,以我自己的文才,你根本没有利用价值,所以不必担心什么,如果你觉得还是给他下跪好的话,我不会再阻止。”摇头笑笑,这穆白衣警惕性还真高,看来以前应该吃了不少的苦,不然不会有这般的防备,像这种人,只有从他最优秀的一面打倒他,才能让他信服。
“好,我信你,兄台恩情来日必报。”
听到穆白衣的话,锦服公子脸上一阵失望,这么好的机会,就让眼前几个陌生人给破坏了,望着于子墨的目光满是恨意。
“小天,你回去把马车叫来,我们去华仁堂请大夫。”四人分成两批行动,连若天轻功好,跑回去叫马车正合适,于子墨三人则往街尾的华仁堂走去。
四周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锦服公子轻哼了声,返身走回了店里,街上又恢复了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对于上京城来说,这种闹剧,一天也不知道要发生多少,常年下来,早已经够不上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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