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灯节,阙朝一年一度的盛大节rì,每到这个时候,京城一些名门望族的子弟都会凑到一起吟诗作对,喝酒聊天,好不热闹。
每年的花灯节,受到举办方邀请之人,要么是才高八斗,要么是大富大贵,总之跟一般的平民家庭,这个节rì几乎扯不到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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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rì的夜艳湖显得格外热闹,除了往常的一些青楼舫舟在湖心荡漾,湖边还停靠着一艘巨大的画舫,不时有穿着讲究的年轻男子,带着随从步入舫中,脸上还带着一丝的期待。
此时,在画舫的远处,走来了三个样貌俊俏的少年,最左边一人身穿紫金长袍,腰束琉璃金带,隐隐有一股官家之风。中间则是一个挂着痞懒笑容的俊美男子,整个人气息平淡如水,就像似刚从画中走出一般。最后是一个手持长剑的少年,神情兴奋,正不停的左右看着。
三人正是前去参加花灯节的于子墨、阙胜和连若天,这次到不是于子墨受了邀请,而是阙胜作为小王爷,自然可以带几个朋友一起过去参加。这货想也没想的就把于子墨拉上了,最奇怪的是后者竟然一口就答应了,完全不同于以往他无利不起早的xìng格。
“小王爷,过会有没有表演的,像什么杂技、唱戏之类的。”连若天满脸期待的朝阙胜问道,听得于子墨两人一头黑线。
“你小子能不能不要给你姐夫我丢脸,这是花灯节,你他娘的以为是chūn晚啊。”赏了对方一个爆栗,于子墨简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像龙阳这么个娘们,自己都把他培养成汉子了,可对于连若天这纯痴呆儿童,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让于子墨有种遣回他师傅那继续深造的冲动了。
“chūn晚上有杂技吗?哪里有这个节rì,姐夫你能带我去看不?”连若天根本没在意爆栗,反而对chūn晚感起了兴趣。
“能,你他娘的要是把月光宝盒找来,老子明天就带你去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能听懂自己的话。
看着两人的表情,一旁的阙胜满脸笑意,虽说于子墨的话有点粗俗不堪,但他看向连若天的眼神,却是真心爱护的,对于两人之间的这种情谊,也让阙胜羡慕不已。
“参见小王爷。”于子墨三人走到画舫停靠的岸边时,两个壮汉恭敬的上前打着招呼,阙胜微一点头,便要起步踏上画舫。
“小王爷,不知这两位是?”其中一个壮汉伸手阻拦了下,指着于子墨和连若天问道,看两人的打扮不像是随从,而样貌又如此生疏,壮汉倒是不敢随意放入。
“怎么?小王带两个朋友进去也有问题吗?”眉头微皱,一股淡淡的威严从阙胜的话中透出。
“原来是小王爷的朋友,当然可以进入,碍于入场的规矩,还望小王爷不要介意。”壮汉连忙赔着笑脸,这种工作最是得罪人,如果不阻拦,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背黑锅的还是自己,可要是阻拦,提到了铁板,主子也一定不会帮自己出头,心中不由的一阵苦笑。
“哼!”阙胜轻哼了声,带着于子墨两人走了上去,他也是知道规矩,倒不会真去为难壮汉。
一进画舫,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清一sè的全是年轻的公子哥,有几个身上的威严还不在阙胜之下,应该也是大有来头之人。
于子墨往四周看了看,整个画舫的内厅装饰的富丽堂皇,简直堪比最豪华的游艇,各个角落都点满了烛火,影影绰绰的火苗透过窗纸,把外面的湖面都映的清晰可见。室内所有的人坐成了一个大圈,两三个人共用一张矮脚的小长桌,桌上摆满了菜肴和水果,更不时的有侍女来来回回的为每个人斟酒,场面说不出的惬意。
阙胜一进来,就立马有几人站起上前来打着招呼,各自询问着一些近况,阙胜也顺势把于子墨两人介绍了下,到没有说起他们的真实身份,只是说自己的朋友而已,不过在场之人哪个不是常年混迹这种场合的,能跟小王爷成为朋友,想来身份也必定不会简单。
三人选了一个靠左的长桌,席地而坐,不过并没有马上参与到大家的话题中去,只是微笑着一边饮酒,一边听着别人吟诗作对,但听在于子墨耳中,不知为何这些个诗词都这般别扭,好似缺少了点什么。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所有的位子都坐满了人,其中一个公子哥起身出去对外面的人耳语了几句,画舫便缓缓的驶离了岸边,开始向湖中心而去。途中还不时的碰到几艘青楼的舫船,上面的一些穿着暴露的女子,妩媚的朝着画舫这边抛来媚眼,使得几个公子哥心头一阵的心猿意马。
“各位,先静一下,今rì又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首先先祝我大阙朝国运昌隆,皇上龙体安康。”此时一个长相斯文的青年站了起来,朝着东区遥遥一拜,又再次回过头看着大家,脸上露出笑意,道:“今rì比起去年的花灯节,增加了许多的俊彦,在此我把一些简单的规则述说一遍,希望新来的朋友能够谨记一二。”
“如同往年一般,一、画舫内不允许斗殴,只可以文会友。二、此地没有高低之分,只有学问深浅。三、不可有涉及朝廷的言论。以上三点,希望大家能记住,还有,今次我们请来了当朝第一大学士,号称阙朝文人之典范的卢植卢大学士作为今次的评审。”
当斯文青年说到此处,从画舫的后面走出了一个身穿儒服的老者,头戴高帽,脸sè红润,三缕青须随着身躯的走动,不停的轻摆,神情有点古板,但眉宇间却蕴含着一丝期待。
老者出来后,得到了一阵的掌声,斯文青年上前恭敬的行了个对夫子的礼仪,继而把他请到了摆在台上的一个单独座位。老者到也没推迟,稍微打量了几眼,便坐了上去,整个过程没发一言,给人一种古板老学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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