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能这样呢?苦点累点,可是不用出来卖啊。”
赵泽勇有些气急败坏了,这真是恨铁不成钢的想法。
女子流泪了:“你以为我愿意出来卖吗。”
说完伸出自己的娇娇弱手:“在这个乱世,我爹被乱党杀了,我家的东西都被抢了,我能怎么办,你看看,我手无缚鸡之力,我也给人洗过衣服,给人当过佣人,可是洗衣服我洗不好,手上都是茧子也养不活我自己,给人当佣人也得被主子玩弄,还要被主母欺辱。你说说,我一个弱女子,除了卖自己,还能干什么。”
赵泽勇气弱了,这女人是在质问自己吗,不,她是在控诉这个时代。
“好吧,你跟我走吧,我保证不让你吃苦。”
赵泽勇说道,声音很低沉。
以为女子怕是碍于面子会拒绝呢,没想到这女人突然擦干眼泪,破涕为笑,微笑着感谢赵泽勇。
哎,在这种地方,在有脾气的女人,怕是也要被碾平了。就是这烈马怕是过不了几个月,也就变的乖乖女了。
赵泽勇不禁感慨着。可突然看到女子娇若桃花的容颜和神sè,总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但是赵泽勇还是决定带她走了。
“老鸨子,这个姑娘身价多少,我出了。我告诉你,你不能说不,明白吗。”
转身赵泽勇就对老鸨恶狠狠说道,这种气势凌人,欺负人的感觉很爽。
老鸨子苦笑的看着赵泽勇道:“这得看若兰姑娘本人的意思了。”
赵泽勇哼道:“还不是你说了算。”
老鸨子求助一般的看向若兰。
若兰笑道:“这还真不是她说了算的。”
老鸨子点头道:“没错,若兰姑娘可不是我买来的,她是自己到我这里讨生活的,我可没权利卖她。”
赵泽勇凌乱了。
若兰吐气如兰的笑道:“没人能卖我,我是我自己的。也没人能买我,包括公子你。”
赵泽勇被打败了,民国也有这样的女人啊,自己主动从事这种行业,亏自己还觉得民国是个干净的地方呢,起码女人心是干净的,错觉啊错觉。
一种失败感油然而发,今天这行侠仗义真是失败啊,一匹烈马就算了,本来想着拯救一个落入水深火热中的可怜女人脱离苦海的,结果人家是自愿的,还能说什么,赵泽勇拂袖离去。
“怎么公子你不带我走了吗?”
赵泽勇愤然回头:“带你妹。你丫就是自愿的,难道你指望我强买你啊。”
若兰道:“公子说话不算数。”
赵泽勇道:“谁说我说话不算数了。”
若兰道:“你说要带我走的。”
赵泽勇:“可是可是。”
连说了两个可是,都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索xìng哼了一声:“你爱怎么就怎么吧。”
若兰笑道:“呵呵,谢过公子了。”
说完,就让丫头收拾包袱。
赵泽勇一愣,这尼玛演什么戏啊,真跟我走吗,不要钱白跟我回家,咱一个爷们遇到这种事能拒绝吗,按说应该庆幸啊,可怎么心里这么堵呢。
若兰真的跟赵泽勇回家了,当然还有烈马,烈马叫做马娇,西北女人,身材高大,就比赵泽勇矮半头,但是绝对不算丑,因为身材相当火辣,脸上棱角分明非常野xìng,尽管少了白皙,可是绝对也是美女,不然老鸨子也不会出八十块大洋买她了。
连夜送他们坐上火车,到自己在蒙自的豪宅去,五华山省府可没有她们的地方。
第二天,赵泽勇仍然觉得昨天自己仿佛在梦游,那一切都不是那么真实,怎么一不小心自己就买了两个女人,两个美女,还是在青楼买的,对于怎么处理这两个女人,却一时没有头绪,收了做老婆,若兰那是打死都接受不了,多少男人玩过她了,马娇吗,赵泽勇怕自己没有能力降服啊,烈马不是什么人都爱骑的,起码赵泽勇喜欢逆来顺受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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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自火车站,一列火车拉着呜呜的报jǐng声,喷着白气,慢慢的停靠在了月台边。
车厢门打开了,一个身材高挑,西装革履,皮鞋擦得能照出影子的青年走下了火车,手里拎着一个大箱子,青年扶了扶金丝眼镜,左右看了看环境,嘴角抽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儿子!爹在这里。”
这时候人群中,一个身材不高,皮肤黝黑,穿着长衫,乡下财主打扮的老汉蹦跳着喊着。
青年一笑,向财主招了招手,然后拎着箱子朝人流中走去。
财主也往这边挤。
终于碰面了,财主手高举低落,却不知道该放在儿子身上哪里,眼睛紧紧盯着儿子,左看看好看,又看看还是好看,总看不够,嘴里却略带酸涩的嘀咕了声:“瘦了。”
“爹,很高兴见到你!”
儿子却没客气,一把就抱住了财主。
这一举动闹得财主面红耳赤,忙推开了儿子。
“哈哈哈哈。”
儿子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你个臭小子,敢拿你爹开玩笑。”
财主终于舍得下手锤了儿子一下。
两人这才打算回家。
“少爷,让我们来。”
小厮此时识相的走上来,赶在儿子前头,拎起了他的箱子。
“好重。”
小厮不由得叹道。
财主没好气的骂了两个小厮一句,拉着儿子大跨步走在前面。
走出车站,在外面有一伙人十分显眼,因为他们跟其他旅客泾渭分明,他们都穿着军装,而身边没有百姓愿意跟他们接近,加上一个个英武挺拔的仪容,显得鹤立鸡群。
“张澈,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其中一个军人见到张澈出来,立马上来打趣道,并且拉着他往军人团伙中走去。张澈正是那个戴眼镜的斯文青年,而财主则是他老子张富。
“赵丰啊,听说你小子升官了。让我看看出息了没,立正!”
张澈笑着跟着他到了其他军官团中,打趣道。
赵丰果然应声一个立正,还端正的敬了一个军礼。
啪的一声,威严肃穆,可是大家都笑了。
“好了,你小子就不要在这耍宝了。还有你们这群家伙,今天我请客,去搓一顿。”
张澈笑着制止了赵丰的耍宝,高喊着宣布道。
赵丰却道:“这那行啊,要请也该是我请啊,给你接风让你请客算什么。”
张澈道:“咦,出息了。你一个月挣几个钱啊,跟我抢。不知道我爹是大款吗。”
张澈这么一说,其他军官都笑了,一个个嚷着说就让张澈请客,还说要吃的张伯父心疼。张富此时就在旁边,见其他军官拿他取笑,张口傻笑着,眼睛里却充满了自豪。这一群军官,有三个师长,其他也都是旅一级的,走到云南各地,那都得是县长亲自接见伺候,可是在他儿子面前,却也只能跟小弟一样,这怎么能不让人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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