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温体仁看了一眼周延儒,轻轻的说道:“下官以为这个孙承宗有冒功的嫌疑,想此战乃是李信为主导,击败建奴,才能获得如此胜利,那孙承宗损兵折将,数万士兵就因为孙承宗的缘故才被建奴所杀,想多少人就因为孙承宗的缘故失去了丈夫、父亲。可以说,这些都是因为孙承宗的缘故,孙承宗罪莫大焉。”
“可是这一场战争确实是胜利了。”周延儒摇摇头说道:“这个建奴十年之内不会南下,这就是事实,有了这一点,不管辽东死了多少人,孙承宗都是打了胜仗的。你看看,这个折子,折子,折子上也没有请功,也没有请罪,孙承宗这个老狐狸就是将辽东所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而已。将处置权都推给了皇上,这才是厉害之处啊!”
“是啊!孙承宗乃是先皇帝师,也不知道立下了多少功劳,皇上恐怕也早就有意用他了,否则的话,依照皇上的性格,恐怕早就处置孙承宗了。”温体仁眼珠转动,忽然低声说道:“孙承宗以此功劳足以拜将入相了。”
“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周延儒眼珠一动,顿时淡淡的说道:“皇上既然已经加封李信为嫖姚校尉,那就说明皇上已经对此事做了断定了,李信有此大功,所以才有如此奖赏,其余的人,败了就是败了。”
“对,孙承宗损兵折将,有损朝廷颜面,应该交由三司会审。”温体仁赶紧点了点头说道:“下官这就让人上书皇上。”
“算了,孙承宗也算是老臣,又是先皇帝师,为朝廷也立下了不少的功劳,这人老了就是老了,也该回家养老去了。”周延儒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道。
“大人仁慈。”温体仁赶紧说道。
“那就这么办吧!我们内阁先署名上书保住孙承宗的性命再说吧!”周延儒对温体仁说道:“好歹也算是东林中人。”
“下官这就去安排。”温体仁点了点头,朝周延儒拱了拱手,这才退了下去,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看的周延儒连连点头。
“真是愚蠢。”温体仁出了周延儒府衙,望着那府前上巨大的牌匾,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之色,冷笑道:“官场之上,哪里如同你这般仁慈,都是你死我活,你不将其打倒,总有一天,他会将你踩在地上。不过,既然你要在奏疏上联名,那就依你,反正此事是你做主。哼哼,孙承宗何许人也,那是东林中老者,身为帝师,威望甚好,此战说是战败,但也可以说是胜利,孙承宗如此高的威望,却被你赶出了朝廷,我倒要看看,你周延儒在士林之中还有何威望可言。哼哼,还真以为孙承宗是你,从那奏折上我都能看得出来,孙承宗去意已定,就算是皇上真的将首辅之位让给他,他恐怕也不屑一顾吧!”温体仁随手一招,就见一个八抬大轿缓缓而来,温体仁神态有威仪,身形缓缓没入轿中。
“去宫中。”很快轿子之中救传来温体仁冷冷的声音。轿子缓缓起行,朝皇宫大内而去。半路上,就见轿子之中落下一张纸条来,很快就有一个年轻人捡了起来,没入人群之中消失的不见踪迹。
“周延儒,不是我温体仁算计你,实在你的存在不但是挡住了我的道路,就是朝廷也被你这样的人弄的如此不堪,那李信是何许人也,就因为当年李固与你不合,你为首辅之后,就和高起潜狼狈为奸,让李固冤死,最后连他唯一的儿子也不放过,将其发配辽东,只是你没有想到的是,李信这个家伙不但没有死在辽东,甚至还将整个辽东弄的天翻地覆,最后连建奴都败在他手中,如此厉害的人物,却被你这个愚蠢的家伙挡在朝廷之外,想想看吧!现在的皇上恐怕心中早就后悔了,这一切都是你做出来的。此刻你还想着阴谋阴谋算计孙承宗这个老大人,嘿嘿,一旦皇上知道这样的消息,岂会再会相信你?一个已经失去皇上信任的首辅又岂能被称为首辅呢?”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明朝与当年的南宋极为相似,在北宋时期,多出宰相之才,将才却是很少,可是到了南宋的时候,却是多出将才,朝中无宰相之才,在明朝末年也是如此,或者是因为,乱世之中多出将才的缘故,无论是哪一条缺将或者是缺相,朝廷都不安稳,眼下也是如此。
也的确如同温体仁所想的那样,当天下午,整个京师之中就开始传的沸沸扬扬,在京中的读书人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站在孙承宗这边,一部分是站在周延儒这边。双方各自争论,哪里还有心思议论其他的事情。
不久,孙承宗一纸奏章传了上来,言自己年老体衰,不能为朝廷效忠,上书乞骸骨。崇祯皇帝也准奏,加封其为太傅,准其告老还乡。而在蓟辽督师这一块,崇祯皇帝出乎意料的没有再设督师这一职位了,想来也是,建奴被李信击败,十年内不会再次南下,再设督师,就会造成辽东势大,而那邱禾嘉这次也被召回京师,专门担任左都御史,至于辽东事物,崇祯皇帝又让巡抚方一藻和总兵祖大寿协同负责。这一次祖大寿再一次逃脱了崇祯皇帝的处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祖大寿是辽东人呢!关宁铁骑还是需要祖大寿这样的人来镇守的。
而就在朝廷中议论正在缓缓消失的是,王承恩领着数百御林军悄悄的出了北京城,径自朝草原而来,他不但是要传旨与李信,更是要看看李信到底是个什么人。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来到草原之后,却发现草原上的局势早就与以前有着不同的地方,李信再也不是他在北京城内听到过的李信了。
草原上的李信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出现,造成了京师中一场动荡,孙承宗仍然与历史上得一样,黯然回乡,只是与历史上不同的是,孙承宗是黯然回乡,任何爵位都没有得到。此刻的他正面对了固噜思齐布的千余骑兵。
“主公,这个固噜思齐布倒是胆子大的很,居然想与主公野战。”一边的杨雄望着对面缓缓而出的千余兵马说道。
“不知我兵威,那就要付出血的代价。”李信不屑的指着对面的固噜思齐布说道:“看到没有,我的弟兄们都已经着急了,这些人将会变成你们的奴隶,难道你们就不感到兴奋吗?”
“那是。”杨雄也点了点头,面有兴奋的说道:“属下还从来没当过老爷,今日在主公麾下也可以做老爷了。”
“那还等什么,杀吧!”李信闻言哈哈大笑,双脚一夹乌云踏雪,只见那乌云踏雪化成一道闪电,朝前飞奔过去,在他身后,千余士兵也都发出一阵阵嚎叫,欢呼声阵阵,响彻云霄,这些人以前或是流民,或是军户,都是属于底层中人,跟随李信之后,虽然立下了不少战功,也得到不少的银两,但是银两毕竟是银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还不能将这些银两都化成物质,但是眼前的人就不一样了,只要将这些人击败,功劳大的人就能获得奴隶,想想这些人不过都是一个破落户,如今这些破落户有机会成为人上人,还不杀的更痛快。
对面的固噜思齐布原本还想着与李信说上两句,威胁一般,好不费吹灰之力将李信赶走,甚至说降李信,只不过让他震惊的是,这位来自中原,来自那个礼仪之乡的人却好像是一个蛮子一样,他们连话都不讲一句,一上来,就拿着刀枪冲了上来,看着对方兴奋的神色,听着这些人嘴巴中的欢呼声,好像是一些杀人狂一样,经常以杀人为乐。
“什么时候这些中原人变成了如此嗜杀了。”固噜思齐布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里轻轻的念诵着。望着冲杀过来的李信,一时间他都忘记了自己乃是一军主帅,大战之时,哪里分心。
“杀!”为首的李信一见对方迷糊的模样,心中一阵冷笑,如此人物,那皇太极也是识人不明,居然让这种人出现在明朝边境,难道就不怕明朝连人带马都给杀了吗?不过这个时候,出现一个自己,正好将这个小部落给灭了。
“啊!”固噜思齐布显然没有想到李信的乌云踏雪居然如此的厉害,快若奔雷闪电,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面前寒光一闪而过,接着就见自己一个飞跃,正在奇怪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还在马上。
“这,我是死了。”固噜思齐布双目一阵迷茫。最后顿时陷入昏暗之中。
“台吉死了,台吉死了。”身后的蒙古士兵中传来一阵哗然,却见固噜思齐布被李信一个回合就被杀,一时间蒙古士兵一阵慌乱,加上李信的骑兵冲入对方队伍之中,哪里还有抵挡的机会,纷纷后退,甚至仓皇而退,哪里还有反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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