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是何人?”来者正是何可纲,一见一名建奴从大帐而出,当下皱着眉头问道。
石元直眼珠转动,顿时笑呵呵的说道:“不瞒将军您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建奴多尔衮,嘿嘿,是来劝降我家公子的。”
“劝降?”何可纲闻言一愣。
“是啊,哎,朝廷对公子的处置,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嘿嘿,凭借建奴那强大的情报能力,建奴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就让多尔衮来劝降。”石元直半真半假的说道。
“那你家公子?”何可纲脸上露出一丝狐疑,刚才那多尔衮离去的时候,脸上可是堆满着笑容的,这不由的不让他怀疑起来。
“我家公子杀了他们那么多的人,还能投降建奴?”石元直也狐疑的说道。却是引得何可纲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来。因为刚才进入辕门的时候,他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以前他也来过西山大营,从来都是像自家军营一样,进出自由,但是今日前来,却是需要通报。刚才没有留意此事,但是此刻却让他猛的想起这件事情来了,让他不由的不怀疑起来。当下加快了脚步,就跟随石元直进了大帐。
“公子要投靠建奴?”刚见李信,何可纲忍不住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感到后悔,这问人也不是这么问人的。这玩意要惹恼了李信,将自己拖出去杀了,那不就亏大了。
李信却是闻言一愣,扫了何可纲一眼,微微有些不满的说道:“我李信乃是汉家儿郎,岂会投降建奴,何将军此话是不是太过了啊!”这也幸亏是何可纲,要是别人的话,李信早就将其打出,就是多尔衮见到自己都不会问这么一个弱智的问题。
“呵呵,非常抱歉。”何可纲尴尬的说道:“刚才见到那建奴从公子大帐而出,故此有这个想法,冒昧之下,请公子恕罪。”
“不用了,这些话我也习惯了。”李信懒洋洋的说道:“你来的正好,想来张春老大人的大军也即将到来,在这里我要恭喜诸位了,又是可以建立功业的时候了。”
“公子,你?”何可纲听到这里,就更加的尴尬了。
“这里不是我呆的地方,更何况,我的志向也不在这里,我要去草原,杀鞑子,嘿嘿,实际上,做一个霍骠骑也是好的。”李信毫不掩饰自己的志向。
“公子真的要离开这里?”何可纲面色一变,紧张的说道:“我军尚需要公子大军配合,联合击败建奴,公子这个时候走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嘿嘿,这个时候不走,难道等张春大军过来剿灭我军吗?”一边的石元直忍不住冷笑道:“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难道还少吗?我家公子立下了如此多的功劳,可是最后如何,只是赦免了他原本没有的罪行,朝廷还真是大方啊!你们可知道建奴为了拉拢我家公子,可是准备让我家公子为淮安王的。嘿嘿,相比较而言,朝廷此举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这个,朝廷之中想来是有奸佞蒙蔽了圣聪,才会有如此决定,我家军门已经上奏天子,表述公子功劳,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圣旨下来。”何可纲低着头说道。让他欺骗人还真不是这么回事。
“好了,何将军不必如此,我李信乃是汉家儿郎,就算不受朝廷待见,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我也不会投靠建奴,呵呵,以后,你我还有见面的机会。”李信摆了摆手,说道:“等朝廷大军一到,我就离开西山。”
“哎,此事弄的。”何可纲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看来我是劝说不了你的了,今夜军门想在大凌河城中设宴,以答谢公子前番的救命之恩。还请公子前往。”
“公子,不可。”石元直想也不想就阻止道。
“这?祖军门真的想答谢我!”李信双目盯着何可纲说道。
“那自然是这样。”何可纲笑呵呵的说道:“这岂会有假!”
“如此也好,我与祖将军并肩作战,还没有在一起喝过酒呢。”李信止住石元直,笑呵呵的说道:“请回复祖将军,今夜我必定会前往赴宴就是了。”
“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何可纲见李信已经答应前往赴宴,心中也是高兴,既然他是劝说不了李信,他就不相信,祖大寿也劝说不了李信。
待何可纲离去之后,石元直却是不满的说道:“主公为何要答应那何可纲呢?要知道,主公现在身上可是压着万余将士的生死的,万一这祖大寿要是起了什么歹心,又当如何?此举太过危险,主公还是不要去的好。”
“若真是如此,那我就更加去一趟了。”李信双目一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
“主公。”
“主公,有人求见。”这个时候张翼辅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什么事情?”李信与石元直相互望了一眼,那张翼辅顿时领着一个人进来,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来,脸上正露出忐忑不安的神色来。
“张二狗见过恩人公子。”那少年一下子见到李信,赶紧跪倒在地。
“恩人公子?这个称呼倒是有趣,张兄弟,不必如此,请起来说话。”李信顿时被这个称呼给弄笑了。
“主公,这个张二狗是属下的同乡,当初主公被困大凌河城的时候,属下见他可怜,也曾帮助过他。这次冒死前来,却是有机密大事求见主公。”张翼辅赶紧解释道。
“你有什么大事要见我?”李信好奇的问道。
“回恩人公子的话,祖大寿父子要害您。”张二狗大声说道:“小人听的清楚,那祖家少将军有一个叫做鸳鸯酒壶的东西,听说里面有两种酒,他们是要毒死公子您,然后好掌握公子的大军。”
“鸿门宴!”石元直面色一变,他刚才只是有点担心,却不曾想到,他祖大寿还真的能想出来。
“真是好胆啊!居然想这样来掌握我的军队。”李信面色阴沉,拳头捏的紧紧,若那祖大寿现在在这里,恐怕李信早就一拳打去,将他击的粉碎。
“主公这个时候并非朝廷官员,说的好听,那是义军,说的难听点,我西山军就是土匪。所以他们用这一招来对付主公,也很正常,这祖大寿这种事情恐怕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石元直苦笑道。
“我不是其他人。”李信拍着张二狗的肩膀说道:“谢谢,你张兄弟,你这次可是救了我李信一命啊!”
“若非公子,我张二狗早就死了,我娘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公子救了张二狗,张二狗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报答公子。”张二狗大声的说道。
“好,总之还是谢谢你。”李信想了想,说道:“你这个时候回去恐怕会引起祖大寿的怀疑,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公子,我能加入公子的麾下吗?”那张二狗脸上露出喜色,不由自主的说道。
“那自然是可以的。”李信与石元直相互望了一眼,哈哈大笑。
“公子,在军中好多人都想加入公子的麾下,不若我去将他们都叫来,一起加入公子麾下。”张二狗想到什么,哈哈大笑道。
“也好,不过他们今夜之后,可以加入我们。现在还不行。”李信想了想说道,关宁铁骑乃是精锐兵马,李信虽然也率领骑兵,但是大部分靠的还是他的武勇,若是有张二狗这些人加入其中,李信兵马就是更加的神勇。所以李信毫不犹豫的答应张二狗。那张二狗也兴高采烈的回到大凌河城中,招揽一些想离开的士兵不提。
“元直,你说何可纲知道这件事情吗?”待张二狗离开之后,李信低声问道。他这个时候连何可纲都不相信了。
“何将军恐怕不知道这件事情。毕竟何将军为人很老实,公子乃是关宁军的救命恩人,祖大寿用这种方式来对付主公,若是被人知道了,关宁军上下必定会反对的。所以他们只有将主公杀死之后,再栽赃罪名,嘿嘿,这样既能杀了主公,还能掌握主公的兵马。”石元直想了想说道:“主公,祖大寿这也是着急了,毕竟他的兵马损失太多,张春一旦到来,他的数千关宁铁骑在大军之中也不算什么了,整个辽东,他祖大寿更是不能做辽东王了,所以才会如此急切的想得到主公的兵马。”
“为了这一万大军,祖大寿还真是下的了本钱,居然给我弄出了鸿门宴这样的把戏。”李信冷笑道。
“主公,我们现在在这里呆着,他祖大寿又能如何?以他数千兵马来进攻我们?”石元直听李信的意思还是准备去大凌河,不由的劝阻道。
“去,一定要去,敌人已经搭好了戏台,就等着我们去看戏,这样的好事,我们为什么不去呢?”李信摆了摆手说道。
“主公,此举甚是危险,不若让属下去。”石元直又劝慰道。
“他是宴请我的不是宴请你的,你去干嘛呢?”李信摆手,冷笑道:“你去了,这场戏就唱不下去了,你等着吧!让你今夜看一场好戏,嘿嘿,祖大寿,今日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主公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不知道带多少兵马前往?”石元直见李信主意已定,也就不在劝说了。
“就我和高猛前往,领三五个亲兵就可以了。”李信哈哈大笑道:“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他祖大寿又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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