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们常说,宽袍大袖不宜于美观,尤其是女人,更不能穿比自已身材宽大的衣服,那样会显得脓肿,可是蒋峰却不这样认为,因为眼前的夏木榭,就是对这句话有力的反驳,她身上的睡裙虽然宽大,却丝毫不影响姣好身材,随着她脚步的移动,那窈窕崎岖的身段贴衣浮现,若隐若现的状态引人无限暇思。
只看了一眼,蒋峰心里便生出些许绮念。有这样的念想也无可厚非,必竟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到哪个女孩家里过过夜,更没看到一个女孩洗完澡穿睡裙的样子。
可惜那姑娘没给蒋峰大饱眼福的机会,从浴室出来便一溜烟进了卧室。
说实话,对于留蒋峰在家过夜,夏木榭还是有几分排斥心理的,因为之前家里很少有男人来,更别提过夜了,她总觉得这样子不安全,可又无法拒绝,因为他认为这个不安全的男人就是来负责她们安全的。
带着这样的矛盾心理,她进门后便把门死死地反锁了。
天气闷热,睡沙发滋味更不好受,窗子打开,却没有一丝风进来,蒋峰翻来覆去好半天都没睡着。
这里不比家里,家里的房子接地气,又有大树遮阳,这里是五楼,一整天都在阳光的烘烤当中,在家里睡即便不吹风扇蒋峰都不觉得热,这里可不行,简直像睡在蒸笼里一样。
终于,蒋峰忍不住了,跳起身敲夏木榭卧室的门。
刚要睡觉的夏木榭,听到敲门声,心头一沉,问:“谁?”
“是我。”蒋峰大声道。
“有事吗?”对于这个敢于对自已耍流氓的男孩,夏木榭还是有防备心理的。
“你开开门。”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听得见。”夏木榭没有开门的意思。
“你开开门就行了,我也没什么话要说!”
听蒋峰这样一说,夏木榭就更不可能开门了,让开门,还没什么话说,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你开开门,然后别关,这样就ok了!”
什么什么?打开门,还不让关,这,这话说得可够无耻的,他,他到底是要干什么,难道他真要耍流氓。
“有什么事你问我妈好了。”夏木榭敷衍道。
蒋峰一阵无语,他的意思是,让夏木榭打开门,不要关,这样一来,客厅里就可以借一点空调的凉气,岂料这姑娘如此保守和谨慎,他无奈耸耸肩,正要辙回身子,就见李爱莲开门走出来,责问道:“蒋峰,你怎么不睡?”
“这么热,哪里睡得着!”蒋峰道。
“你先将就一晚,明晚我给你配个风扇。”
“什么?”蒋峰苦笑不得:“还有明晚,你要折磨死我呀!”
“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要对女人负责到底!”李爱莲振振有词:“何况这事是因你而起,你总不能不顾我娘俩的安全吧!”
“行行。”蒋峰无奈地点头:“这样,你让你女儿把门打开,我借点凉气。”
夏木榭听了这话,心里恍然道,原来他是想借凉气呀!不过她没敢把门打开。因为这样极不安全。
李爱莲却不容置疑地大声道:“小榭,穿好衣服,把门打开睡。”
夏木榭只得打开门。
门一开,凉气裹挟着一股香风扑面而来,是那种少女闺房特有的香味,蒋峰还从未闻到过,这家伙深深吸气,只觉一阵凉爽,香气沁入心扉,非常受用。然后他转身回到沙发上,非常无耻地嘀咕道:“这样就对了,夏天我睡觉从来不关门的。”
夏木榭嗔了蒋峰一眼,皱起秀眉,娇声道:“妈,门开着我睡不着。”
“小榭,别不听话,开着门好,让阿锋借点凉气,你屋里有什么动静,阿峰第一时间就可以知道!然后他就可以第一时间赶过去救你,这是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李爱莲头头是道地说。
“妈……”夏木榭在母亲耳朵根吹气:“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明白吗?”
“妈明白。你放心吧,蒋峰不是那样的人!”李爱莲拍了拍女儿的香肩:“母看人从来不走眼,如果这回错了,母就把眼珠子抠出来。”
这句话李爱莲说得言不由衷,因为她看人一向不准,不过,她却看得出,蒋峰是个潜力股,年纪轻轻的,会一手好菜,还有一身好力气好功夫,如果能把女儿嫁给他,那等于是钓了个金龟婿,将来肯定荣华富贵,所以她不怕蒋峰对夏木榭不规,甚至心里还对此事隐隐有些期待。
“好了妈,别说了!”夏木榭用纤手堵住了母亲的嘴:“我听你的!”
…………
门开着,夏木榭还真睡不着,说心里话,她对蒋峰这个同龄人还是挺欣赏的,唯一看不上的是他今天上午的轻浮表现,觉得他不是个规距的人,如果没有这一不足,她可能已经对蒋峰产生了好感。
她静静地躺着,静静地听着客厅里的动静,如果蒋峰有何不规的动作,她会第一时间跳起来喊母亲。
可是,过了好久,客厅里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候已经临近深夜,夏木榭有了困意,这姑娘强撑着不睡,可管不住眼皮打架,就当她感觉自已要睡着的时候,朦胧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
夏木榭陡地醒了过来,屏息静听,发现这声音是从客厅里传来的,是蒋峰的无疑,她心道:“真是莫名其妙,深更半夜诵诗……难道是做梦?”
不过,她很快否定了自已的猜测。
因为这时,就听蒋峰的声音忽然断了,然后就听那家伙嘀咕道:“妈的,这首不行……”接着,念诗声又响起:“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北方有佳人,绝世而**,一顾倾人城,再顾……该死,怎么又跑这首上了……两只黄鹂鸣脆柳……”
听到这里,夏木榭不禁莞尔,这人深夜背诗,似乎对某些诗词还有所忌讳,真是一个怪人!
冰雪聪明的夏木榭想啊想……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然后她觉得自已脸上一阵发烫!
正如夏木榭所想,蒋峰深夜诵诗,不过是压抑心中对她的那份绮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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