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风拂面,青丝纷飞。
白素贞轻嗯了一声,抬起手指,勾起了额前一缕被风吹乱的秀发。
只是,低着头的时候,神sè有些黯然。
一旁,自以为计策成功的李牧,看到白素贞低着头不说话,一副六神无阻的样子,笑了笑,轻声道:“放心吧,我那亲戚人挺好的,你去了,不会受欺负!”
白素贞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低着头,轻嗯了一声,只是神sè有些飘忽。
良久之后,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低着头,轻声说道:“我会等你的!”
“放心,过段时间,我就过去了!”李牧微微一笑,拍着胸脯说道。
“若是你不来,我会去找你!”白素贞浅浅一笑,确实有些凄然。
李牧本想笑着再次保证,但却不经意间,看到了女子眼角闪烁的光芒。
那是噙着,强忍着不流下的泪水。
李牧怔了怔,嘴巴张开,却不知该怎么说。
良久之后,他长叹一声,苦笑道:“你知道了?”
白素贞凄婉一笑,点头道:“从,那天我们从魏王府回来后,看到你的脸sè,就知道了!”
轻轻抽泣了一会儿后,女子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李牧,苦涩道:“是魏王吗?”
李牧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我也不知道,希望不是他吧!”
看到李牧那冷静的可怕的摸样,女子心中顿时一紧,连忙伸手拉着李牧的袖子,紧张道:“不管是谁,你一定要活着!!”
女子低头,走进来,俏丽的脸颊轻轻的依偎在李牧的胳膊上,声若呓语:“别忘了,家中还有人等着你呢!!”
察觉到女子心中的浓浓的依恋,李牧微微一笑。
转过头来,伸手轻轻擦去了女子脸上晶莹的泪痕,微笑道:“放心,突厥人都杀不死我,更别提汉朝这些人了!再说,咱俩还没洞房呢!”
本以为,此言一出,女子定会羞嗔,给他一记粉拳。
但没想到,白素贞闻言后,却羞涩的低下了头,抬起袖子擦掉了眼角的泪花,轻咬着嘴唇,轻嗯了一声。
没曾想到,这般回答的,李牧顿时愣住。
片刻后,他看着羞涩点头的女子,顿时心花怒放。
哈哈大声笑了起来。
……
定下了白素贞二女的南迁之计后,之前积压在心头的yīn霾,瞬间消散,李牧的心情骤然轻松了许多。
而且,他也从这件事上,深深的意识到了,不知不觉中,白素贞二女在自己心中地位,已经如此的重要。
甚至,足以影响到他的决策走向。
接下来的几天,心情大好的李牧,除了偶尔与胖三在茶楼彭一碰面,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关于马侍郎丰功伟绩的宣传工作以外,除此之外,便是在暗中走访,当年曾在魏王手下当职,如今,已经解甲,归田的武士们。
说来也巧,自前年,发生了突厥屠城云中的事情后。
魏王府很多机要地方的守卫,就被换了一茬。
其中很多人,都不知去向,销声匿迹,仿佛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李牧之所以,能够知道这其中一些人的消息,说来还得感谢,阎立本在后面的支持。
不过,即便是有了这些。
但查访起来,还是困难重重。
走访了很多地方,得来的消息,大多都是,这户人家很早就搬走了,
至于去哪儿,没人知道。
但即便如此,李牧也没有放弃。
依然每天起床后,按照阎立本所提供的线索,挨家挨户的寻找着,名单上的人。
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
至于说,婉拒了徐梅关于参加赏梅会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
有时候,每rì里惬意悠哉的李牧,忍不住会想,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样的想法,持续了几rì。
直到一件让李牧有些措手不及的事情,突然发生,才彻底打破了李牧对徐梅和皇帝的幻想。
这一天,李牧正坐在城门口的一处茶摊中,坐着长条凳子,品着香茶,一边休息着,一边听着身旁,几个远道而来,在此休息的才子,慷慨激昂的说着,若是国家召唤,他们定会弃笔从戎,血战沙场,为国争光等等。
带到茶水喝完,李牧掏出银两,便准备结账。
就在这时,路上,几匹快马奔驰而来。
倒了茶潭边,快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马背上,几个青衣短打,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汉子,急急忙忙翻身下马,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待看到,一个桌子边,已经起身,结账,准备离去的李牧后。
汉子眼睛顿时一亮,连忙跑过来,看着李牧,气喘吁吁拱手道:“李大人!小人可算是找到你了!”
“张彪?”
看到这一身狼狈的汉子后,李牧愣了一下。
此人,是郑屠夫手下的打手。。
若是深究其身份的话,张彪乃是大周jīng锐,千牛卫的一个小队长。
这段时间,李牧跟张屠夫把他要了过来,平时一直守在自家院子外,保护白素贞二女的安全。
此人身手高绝,一般情况下,对付三五个武林好手,绝非虚言。
只是,看他如今这般狼狈不堪,衣襟染血的样子。
似乎是受了重伤。
难道是……
李牧心中咯噔一下,脸sè微变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
张彪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一丝血迹,伸手拉着李牧的手,目光如电的扫视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大人,不好了,刚刚有一队蒙面高手,攻击了您的院子!”
“什么?”
李牧闻言,顿时大惊。
“怎么会这样?”
李牧一把抓着张彪的胳膊,失声问道。
张彪脸上满是歉意,拱手恨恨道:“这十几个蒙面人,伸手非常厉害。绝非一般江湖上的那些人可比。妇人他们也被劫持走了……”
说到这里,张彪神sè无比挣扎,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悔恨之sè。
听到这里,李牧的脸sè,骤然变得无比yīn沉。
他深吸一口气口气,神sè瞬间恢复了平静。
眯着眼睛,思索了一番后。
李牧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回头。
冰冷的目光,直视皇城所在。
“我们先回去,一边走一边说!”
李牧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沉声说道。
说吧,李牧随手将手中的十几个铜钱,扔在了桌子上后,迈开大步,朝着路边马队走去。
……
走到路边后,看到那身上同样狼狈的三人身上血迹斑斑的狼狈摸样后,李牧微微皱眉,转过头,询问身旁的张彪道:“其他人呢?”
若是自己记得没错的话,负责自己院落安全的人,有十五个。
怎么,现在只来了他们四个。
张彪闻言,愣了一下,随后,低着头,一脸黯然,叹道:“都死了!”
李牧神sè变了变,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到了最后,只能是伸出手,在张彪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两下。
从一个护卫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后,李牧扬起马鞭,用力的摔在了身下战马身上。
黑sè骏马吃痛之下,一声嘶鸣,四蹄跃起。
如同一道黑sè的闪电般,飞速朝着家中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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