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谁要见我?”郁凡坐在皇莆嵩的奔驰副驾,问正在开车的皇莆嵩。
“不知道,我爷爷只和我说有个大人物要见你,只能我和你一起来。”皇莆嵩也纳闷得很,他的爷爷黄莆浩这次特别神秘。
奔驰开到了M市市郊,这里有一座占地五百多亩的庄园,在寸金寸土的M市可以说奢侈至极,原来是张家的产业,现在已经被充公。
照理来说一个人也不会有,怎么会约在这里见面,郁凡想不通。
此时已是初秋,无人打扫的庄园开始有落叶的堆积,皇莆嵩的车开到庄园的大门前,大门自动打开,郁凡差点想叫凡间一号入侵这里的系统,但还是忍住了。
庄园内的别墅是哥特式建筑,在M市这个国际化大都市也司空见惯,别墅的大门口站了两个西装革履的大汉,都带着墨镜,郁凡有股看《黑衣人》的感觉。
进入别墅内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欧式大壁炉,从整个大厅的装饰来看,这里比较适合外国人居住。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郁凡和皇莆嵩抬眼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炎黄国的首脑—李松溪主席此时正缓步从旋转楼梯上下来,面容和煦。
“主……主席好。”皇莆嵩结结巴巴地说,想要和李主席握手,却又不知道应不应该。
郁凡则站在皇莆嵩身后,打量着这个炎黄国的首脑,显然已经从惊讶中恢复。
李主席却主动握住了皇莆嵩的手,笑道:“欢迎你们到来。”目光却是有意无意的飘向郁凡。
郁凡明白过来,今天的水很深啊。
双方分宾主落座,但是都没有开口,郁凡打量着李主席,李主席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只有皇莆嵩不自然的挪了挪屁股。
“你似乎看出什么了?”短暂的沉默被李主席首先打破,对象却是一直没有和他说话的郁凡。
“主席突然召见我这个无名小卒,应该是有事情让我去做吧?”郁凡也开口,但是并没有将李主席过多的放在眼里。
郁凡多次和修真者对抗,对于普通人早就有一种超然的姿态。如果不是和周励以及周家的纠葛,他老早就不愿意去管俗事,而是埋首技术和机甲,梦想有一天可以遨游太空。
“不愧是翻手间就毁掉张家的人,年纪轻轻就有这个气度。”李主席笑道。
郁凡白了皇莆嵩一眼,如果不是他大嘴巴,郁凡可以永远隐藏在幕后,不用像现在这样搞得人尽皆知。皇莆嵩惭愧的低下头。
“哈哈,你不用怪小嵩,他也是没有办法。但是也幸好他将你‘供’出来,否则现在炎黄国的危难就无解了。”李主席话锋一转,顺理成章的谈起正事。
“为难?”郁凡不解。
“郁凡,你和周家有很深的仇怨吧?”
郁凡皱眉,心想:难道周励陷害我的事情连中枢也知道了?还亲自关心?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是的,但是也只是私人恩怨,我是没有办法才大动干戈。”
谁知道李主席摇摇头,“这不是私人恩怨,已经是国家的伤痛了。”
郁凡一愣,还没搞清楚私人恩怨和国家伤痛有什么关系时,李主席就对旁边的秘书招了招手。
秘书马上将手里的手提电脑放在茶几上,对着郁凡将屏幕翻开,一个案卷落在郁凡的眼中。
卷首赫然写着:白云山公路车祸案,后面的时间是两年多前。
郁凡瞪大了眼睛,仔细的阅读起来,他已经从慕容宜那里听出了异常,现在李主席把这个案卷交给他看,显然不会是jǐng察局档案室里的那本。
郁凡的目光在电脑屏幕上移动,拳头却越握越紧,双眼渐渐喷出怒火。
卷宗上赫然写着,白云山的交通事故不是意外,而是有人醉酒驾车,在公路上冲撞郁凡父母所乘坐的旅游巴士;司机为了避开来车,急忙躲避,慌乱下巴士失去控制掉落山底。
醉酒驾驶的人,正是郁凡的目标—周励。
“这是真的?!”郁凡猛地一拍桌子直视李主席,面sè凶狠。
李主席身后地保镖吓了一跳,敏捷地拔出手枪对着郁凡,现在的气氛剑拔弩张。
李主席却笑了笑,示意保镖收枪。
“是真的,当年发生事情的时候,迫于周家的压力,有关部门只能把事情掩盖过去。”
李主席叹了口气,“不能惩治贪官污吏,反而要帮他们遮瑕避丑,这不是国家的为难吗?”
郁凡现在明白过来,原来李主席并不知道周励害他的事情,而是以为郁凡知道白云山车祸的真像才找周家麻烦的。
这次误打误撞反而让郁凡明白了原委。
“郁凡啊,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祖国的忙,让周家这些祸国殃民的败类的到应有的惩罚?”李主席不在微笑,而是用请求的语气和郁凡商量。
这对于皇莆嵩来说是多么震撼,他也看着郁凡,希望他答应。
郁凡冷静下来沉思了一会儿,说:“李主席以国家之力都不能和周家对抗,是否是因为修真者的关系?李主席实际上的要求是要我对付修真者吧?不知道李主席为什么这么信任我这个无权无势的人?”
郁凡步步紧逼,连李主席这样见惯大风浪的人都有些应接不暇,他没有事先说明修真者的存在,确实有坑骗郁凡的嫌疑。
心虚下李主席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气氛尴尬之时,一阵清晰的掌声传来,郁凡循声望去,震惊地站了起来。
郁凡在以前是不关心政治的,可是却从心里佩服和尊敬政界的一个人,就是以“青天”之名被世间传颂的炎黄国前主席—郑严,也就是李主席的老师。
此时这个人出现在郁凡面前,虽然垂垂老矣,但是jīng神矍铄。李主席也站了起来,低头行礼,叫了一声“老师”。
“你们都坐下吧,不用拘礼。”郑老挥了挥手让所有人坐下,他也坐在了一张沙发上,对着李主席道:
“松溪啊,我说了你那些小九九没用,偏不听,现在被小郁给揭穿了,自打脸面了吧。”
李主席满头大汗,连连点头称是。
郑老又转向郁凡道:“我是个老头子,叫你一声‘小郁’不为过吧。”
“郑主席要是愿意,这是我的荣幸。”郁凡的态度也谦虚了起来,全是对老人的敬意。
“现在炎黄国只有一个主席,就是李主席,我不过是个投闲置散的老头子。”郑老严肃的提醒郁凡。
“不过松溪他也是为了国家着想,小郁千万不要介意。”
郁凡点了点头,他不是不识抬举的人,但是也就是对郑老。
“松溪他的请求也是我的请求,希望小郁能帮国家的忙。”
郁凡沉吟了一下,说:“郑……老,我还是要冒昧的问一下,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有能力和修真者对抗?”
“你是想让我们告诉你修真者的事情吧?”郑老一语点破郁凡的心思。
“正是。”郁凡欣然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一直以来,从我们炎黄国建国开始,就有修真者的帮助,各国的情况也都是这样。但与其说是帮助,不如说是监视。你不用这样看我,我也是感觉。”郑老白了一样郁凡。
“我曽暗地里探查过其他国家,发现,每当有重大的科研突破,或者能给国家带来巨大变革的人物出现时,修真者就会插手。或是暗地销毁研究成果,或是指示其他势力陷害暗杀。这样的压制下,我们人类,嗯,按他们的说法来是凡人,科技长期停滞不前,偶有突破也是小打小闹。我估计过,如果没有修真者的打压,我们的科技和社会能比现在进步三百年以上。”
郑老的话给郁凡和皇莆嵩带来的不是震惊,而是震撼了。
“他们为什么要压制我们?”皇莆嵩问郑老。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他们很仇恨科技。”郑老叹息了一声,对郁凡说:
“本来我是绝望了,我们凡人没有足够的实力击败他们,但是这张照片让我重新感受到了希望。”郑老说着,从国服内置的口袋里面拿出了凡帝一型的航拍照片。
郁凡接过,看到上面已近有些被汗水侵湿的痕迹,和揉搓的痕迹,显然郑老总是带在身上,并且经常观看。
“你是在修真者的压制下唯一能发展出远超现在科技的人,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人类很可能像费米悖论的解释一样,最后走向灭亡。”
费米悖论,是论述外星文明一定存在和缺乏证明其存在证据的一种悖论。
郑老所指的解释是:一个星球的资源无法支持那个星球的文明进化到足以找到下一个可供他们生存的星球,故而人类不可能发现外星文明存在的证据。
郁凡皱起眉头,顿时感觉压力如山,一个私人的恩怨,最后竟然牵扯出人类的未来。郁凡虽然科技超群,但是不可能割裂自己对于自己种族的感情,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种族在千万年后走上灭亡。
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郁凡现在明白了。他毅然点头道:
“郑老,答应你。”
郁凡这一句承诺,意味着他要对抗整个星球的修真者,为人类拼出一个明天。
人类的未来,至此由郁凡一件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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