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其他的兵器,那么,潘元明还可以招架一番,虽然在这船上,长兵器有些施展不开。
但是,对方来的这种兵器,那是坑人的兵器,将兵器加热之后和对方打斗,无疑就占据了很大的便宜。
潘元明根本就不敢对抗,只能躲闪。
向后退了一步,却是一脚扑空。
他忘记了,自己是踩在船帮上的,再向后退,那就到空中了。
潘元明没有惨叫,仿佛一块石头一样,噗通就掉落入了水中。
这条船上,潘元明的武功是最高的,没有想到,一个回合不到,就被对方打了下去。
顿时,其他人心中一惊。
就在这时,却看到对面船舷上,出现了明晃晃的刀光,对方从另一侧船舷,又上来了几个人!
两面夹击!
丁成贤在一旁,已经看出了端倪,这情况,恐怕这条船是守不住了,他们这些人被抓住,肯定都没有好下场,不过,麻烦最大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干脆,丁成贤一狠心,趁人不注意,一翻身,主动地滚下船去。
现在,天色已经开始黑了。
虽然在江上游泳,非常危险,但是,留在船上,那绝对是等死。
赵普胜挥舞着双刀,冲上船来,先将迎头的两个人,手起刀落,全部砍死了。
剩下的几个人,顿时慌了神,他们知道,今天是绝对逃不脱了。
不约而同地,他们做了同样的选择,跳进水里去!
“***,跑得挺快。”赵普胜向水里吐了口痰,说道:“可惜了,一个活口也没有抓住。”
“没事,有这条船,我们就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陈风说道。
“要不,我们也跳进水里去,抓几个人。”赵普胜说道。
“师兄,天色要黑了,在水里,恐怕兄弟们会有闪失。”陈风说道:“今日能够夺回这一船的货物来,已经非常感激师兄的帮助了。”
的确如此,如果没有赵普胜的帮忙,尤其是没有那些三眼铳的话,陈风即使是能够夺回船来,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远处,那两条船看到这边的船已经被控制,加快了速度逃离。
“另外那两条船,我们可否需要夜间偷袭?”赵普胜问道。
“不必了。”陈风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打草惊蛇,想要半夜偷偷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万一对方进入了海上,我们也找不到踪迹。”
那两条船,已经不能采用这种方式了,而且,刚才赵普胜帮忙,夺回来了一条盐船,这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再让他出手,就会欠更多的人情。
张三五等人,顺着绳索爬上来的时候,战斗就结束了,他们没有受到过这种训练,因此,速度慢了。
“既然如此,师弟,那我就告辞了。”赵普胜说道。
本来运这些三眼铳,也是一项任务,他们帮助陈风,耽误了时间。
“师兄,一路小心。”陈风说着,看到陈守道的那条车船,靠近了这里。
刚才的战斗,陈守道一直想帮忙,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在这江面上,没有盐丁的帮助,他想要和这些水贼斗,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刚才的情况,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同时,他对陈风也非常佩服,自己的这个弟弟,从哪里弄来的精通水上本领的人的?而且,那些火器,又是怎么来的?
现在,这条船已经被控制了,陈守道的车船,驶近了这条船。
就在夜幕之中,那条快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离开了航道的地方,两艘船抛下了锚。
车船是无所谓的,反正是要靠人力来踩水轮,但是,他们已经踩了这么长时间,人也疲惫不堪了。
而对于这条夺过来的船来说,是艘帆船,帆船是靠风的动力来航行的,现在刮的是西风,而他们想要返航,却得向西航行。
对于帆船来说,不但可以顺风航行,逆风也是可以航行的,只是,这个时候走的是特殊的之字形路线,叫做抢风行船。
在夜间行船,本来就有危险性,如果再逆风的话,那难度就更大了。所以,两艘船只能是先停下来,天亮之后再走。
抛锚之后,陈守道上了大船。
船舷上还有淡淡的血迹,两具尸体,被摆放到了船舱内,回去之后,这是一个重要的证据。
陈风正坐在船头,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就在昨晚,还是满天繁星,今天却是乌云密布。
这就好比昨天还在搂着一个温婉娇羞的身体,今天却坐在这光秃秃硬邦邦的甲板上一样。人世间,无数个说不清啊。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以这种方式,默认了陈家。
“风弟,这次,多亏了你如此及时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陈守道挨着陈风,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帆已经被放了下来,那些漏洞,正在被连夜修理。
船体在轻微地晃动着。
“大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陈风说道。
听到陈风这么说,陈守道心中一喜,这个风弟,终于肯接受陈家了?
“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陈风说道:“留下几个人,将这艘盐船开回去,将我们被盗的盐,重新放回盐仓,其次,立刻通知两淮盐运司,检查这只盐船究竟是哪家盐场的,确定这些盗匪的身份,看丁成贤究竟是与什么人勾结的。第三,由我们出钱,扬州路出力,将这股盗匪彻底打掉。”
各路盗匪,也都是欺软怕硬的,陈家盐仓被劫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如果再接着传开,不到一天,这被劫的盐就被追缴回来了,同时,那些盗匪被一网打尽,无疑是个很好的宣传,就不会有人再打陈家的主意。这样,陈家的盐船再出行的时候,就会安全很多。
“对,我们立刻去办。”陈守道想了一下,说道:“这盐船,还劳烦由风弟带人押运驶回去,以免再出什么波折。”
陈守道虽然身上也有武功,但是,和陈风比起来,自愧不如,为了返程不再出现波折,陈守道让陈风负责押运。
“这个无妨。”陈风说道:“那就请大哥明日速速回扬州城。”
说完这件事,两人都平静了一下。
刚才陈风说的时候,决口不提给陈守业和湘氏办丧事,也许是陈风忘了,也许这件事在他心里根本就不重要。
这件事,回去之后和爹爹商议之后再说吧,毕竟,二弟这次所做的事,严重伤害了整个陈家。
清凉的晚风,吹在两个人的身上,夜深了,寒意也越来越重。
陈风用手摆弄着一杆三眼铳,本来他想和赵普胜多要几杆,至少张三五四兄弟每人配一杆,可惜,赵普胜也舍不得,而这一杆,也是限于他们师兄弟的情分,才算是送了陈风一杆。
“风弟,这次帮助我们夺回盐船来的,还有几个兄弟吧?”憋了很久,陈守道终于问道。
那些火器,陈守道没有看到,那条快船,也已经消失不见了,陈守道知道,那条船,那几个人,也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只是,那几个人是很神秘的,按道理,他不应该询问,但是,既然陈风叫了自己大哥,陈守道思索良久,还是出口相询了。
“那几个人,是我上次出来游玩时认识的朋友。”陈风说道。
就知道陈守道要问,陈风当然不会说,那个使双刀的人是自己的师兄,自己是彭和尚的弟子了。
提到上次游玩,那就要涉及到蓝玉寒的不幸遇难,陈守道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
其实,陈守道这个人,能够把陈家的生意打理好,也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和精明的人说话,一点就透。
“现在,这天下越来越动荡了。”陈守道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徐州不平,河运就不通,我们陈家的生意,暂时就无法做下去了。”
陈家家大业大,也绝对不能坐吃山空。
如果不是运河不通的话,陈家就不会在盐仓里攒下这么多盐来,现在,只追回了三分之一,其余的,还在水贼的手里。
陈守道没有想到,本来看蒙古人能征善战的,但是,现在四处皆起义之后,蒙古人居然连一处叛乱都没有平复,相反,红巾匪倒是越来越猖獗。
陈守道非常担心。
“大哥,古语说道,久乱必治,久治必乱,这乃天下大势,九曲轮回的道理,我们现在赶上的,恐怕就要是乱世了。”陈风说道。
乱世!陈守道问道:“风弟,你是说,这红巾匪,可能会把朝廷给推翻了?”
“大哥。”陈风说道:“朝廷奢靡,这是不争的事实,当初世祖时期,每引盐只需要银七两,而现在,却需要每引二百贯,价格涨了十倍不止,近年来,数次逢灾,这就是天意。”
“风弟,既然如此,那么,我们陈家,就要早做打算。”陈守道说道。
从这点上看,陈守道倒是非常知道变通。生意人,不管天下是谁的,该怎么做生意,还怎么做生意。
忠于朝廷?那是臣子应该考虑的事情。陈风把自己的分析和陈守道一说,陈守道非常欣慰,这个弟弟确实开始站在了陈家的利益上了。陈家现在再进行盐业的生意,恐怕已经没有太多的前途了,因为陈风知道,随着中原战火的持续,一个叫做张九四的人,也会揭竿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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