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炎诀》是墨经的心法总纲,也是墨家弟子修炼的本源功法。有了这东西,村子里的年轻人应该可以开始修道了。”
子龙眼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他伸手将落在地上的那本漆黑簿册捡起,却是轻“咦”了一声。
“龙叔,有什么不对吗?”墨寒见子龙面露惊sè,问道。
“竟然是‘幽罗暗金’铸成。”子龙轻叹一声:“祖师好大的手笔,这种数量的‘幽罗暗金’足可以锻造出一件极为难得的神兵,没想到……”
墨寒不知道幽罗暗金是什么,墨天却已经露出一副痛惜的表情,嘴里嘀咕:“祖师难道是个败家子不成?竟然把幽罗暗金用在这种事情上……”
墨天话没说完,后脑便被子龙削了一记,讪讪地闭上了嘴。
“可惜,完全开启传承黑箱需要八个‘引子’。”子龙将手中的《墨炎诀》交给墨寒,缓步走向了传承黑箱:“虽然湮天葫芦被你找到,但其他的七个‘引子’,可能再也没有聚齐的一天了。”
“不过,能得到《墨炎诀》已经算是看到了墨家传承再次齐聚的希望,要知道,墨家的其他传承,都是以《墨炎诀》为根基衍生出来的。经过努力,我墨家弟子能够真正将之还原也说不定。”
墨寒沉思了一阵,问道:“龙叔,这其他的七个‘引子’,具体都是什么?”
“其实我也只知道一部分。”子龙停住了脚步,望着面前架子上的一个个灵位:“开启传承黑箱的引子,有祖师的湮天葫芦,祖师的佩剑‘无锋黯炎’,天外来客的血jīng,以及象征墨家钜子身份的钜子令。至于其他四个‘引子’是什么,恐怕只有村长知道了。”
“钜子令?”墨寒心中一动,接着问道:“村长也是墨家钜子,他难道没有?”
子龙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八千年前的冥水裂缝之战对墨家造成了难以想象的重创,传承散失不说,就连钜子令的铸造之法也已经不在。
八千年前的墨萧钜子手中那枚钜子令,若是现在还在世上的话,恐怕是chūn秋大陆上仅存的一枚了。”
墨寒一愣:“那墨萧钜子之后的历代钜子,他们……”
“他们的钜子令都只是徒有其形。”子龙苦笑:“钜子令是我墨家的代代相传的jīng神象征,若是连这jīng神象征都没有了,恐怕就连当时迁徙到这玄鸟山脉前建村的墨家遗众也会失去信心。当时的墨家钜子仅仅将这个秘密传给了下任钜子,就连自己的妻儿都没有告知。”
墨天有些不解:“龙叔您又是如何得知?”
“我?”子龙沉吟了一下,道:“我在墨家的身份比较特殊,自然有资格知道这件事。况且时间过了这么久,这事情在墨家已经不算是秘密,除了你们这些小辈,村里的老人都早已知晓。”
子龙的话里明显有深意,墨寒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手上光芒一闪,自大郢城北部山域的墓室中得到的那枚钜子令已经出现在手上。
他又是端详了一阵,不理身旁已经完全陷入呆滞的墨天,将钜子令反面朝上,静静地递给了子龙。
那枚样式古朴,通体漆黑的令牌上,“墨萧”二字在子龙眼里,竟然显得异常刺眼。
“这……你怎么得到的?”子龙伸手抓过墨寒手中的钜子令,感受着那枚漆黑令牌中隐隐释放的奇异气息,手臂竟然隐隐发颤。
他目光一凝,身体表面紫光闪烁,却是将体内道力灌注其中。
“嗡!”
随着道力的不断灌注,子龙手中的钜子令竟然迸shè出一道深沉的黑芒,在三人头顶缓缓凝成了一个“墨”字。
在那个“墨”字出现的那一刻,架子上的灵位竟然开始颤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同时,墨寒和墨天也发现,在为墨萧的令牌所留的空处之后的那排灵位,虽然看上去和其他的灵位相同,却是没有任何异动。
“我得到这枚钜子令的经过很是诡异,稍后再跟您详说。”墨寒摇了摇头,声音却是有些发颤:“这钜子令是不是真品,您只要将其放进传承黑箱的凹槽里便可知晓。”
子龙望了墨寒一眼,见他脸sè有些发白,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在墨寒满是不解,以及墨天满是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子龙将那枚刻着“墨萧”二字的钜子令缓缓嵌入传承黑箱正面的凹槽中。
“咔嚓!”
这声机括被触动的声音在墨天耳中如同仙乐,但是在墨寒和子龙耳中却是比惊雷更要具有震撼力。那一刻,墨寒的脸sè彻底地白了下去。
只见嵌入凹槽中的钜子令被轻轻弹起,一本与之前弹出的《墨炎诀》材质相同,依旧是幽罗暗金铸造成的簿册自那个凹槽中突然飞出,被子龙伸手接住。
在那本簿册的正面,两行同样沉稳凝练的字体熠熠放光:
左墨——攻杀!
右墨——守御!
“这是我墨家的传承战技,墨攻,墨守。”子龙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那发颤的声音已经表露了他心中的激动。
墨天一阵惊呼,抬头看了墨寒和子龙两眼,却是将墨寒和子龙手中的两本黑金簿册捧在手里,道:“墨寒,你和龙叔聊,我去研究一下。”
他一方面是心急这两本簿册的内容,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早已经看出墨寒和子龙有话要谈,是以给二人留出了空间。
子龙好久才平静下来,伸手在传承黑箱的两角用力一按.又是一阵黑光迸shè,在一阵铿锵声中,偌大的传承黑箱仅在数息的功夫便再次恢复了灵位的形状,静静地摆在地上,像是根本没有变化过。
子龙捧起灵位,将其放回了架子最上方。之后却是将地上的黑葫芦和钜子令捡起,仔细端详了一阵后,重新递给了墨寒。
“先拿着,等村长回来之后,听他如何处置这两样东西。”子龙见墨寒低着头,沉默不语,淡淡地问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
“多得简直快要把脑袋胀爆。”墨寒抬头望了望眼前这个对于自己如同父亲般的男子,苦笑道:“龙叔,您想听吗?”
子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洒然一笑:“虽然可能帮不上你,但你说出来,应该会好受一些。”
墨寒重重地点了点头,只感觉长久以来自己所经历的诡异之事带来的疑惑,像是化作了实质,搅得他脑海一片纷乱,胀得他头颅yù裂。
荆轲为了被墨天再次暗算,早就躲到没人的地方参悟那副木板刻图了。子龙,墨寒两人坐在老槐树下的石凳上,那只老黄狗也懒洋洋地伏在树下。
沉默了一阵后,墨寒终于将思绪理清,缓缓开口。
“事情要从参加净院大比,进入道界开始讲起……”
墨寒对子龙没有任何隐瞒,将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这一说,竟然从午后一直说到了半夜,在将自己以自身之血为荆轲疗伤,并将其背回墨家村之后,墨寒张了张已经近乎干裂的嘴唇,却是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荆轲和子龙说得果然没错,一番倾诉之后,此刻墨寒的脑海中竟然前所未有的平静。
子龙虽然先前听荆轲说了一遍关于墨寒的事情,本已经颇为惊讶,但此刻听墨寒说完之后,却是微皱眉头,好久才道:“你刚才说,你在郢都武院道界秘地最深处的祭坛上,看见了一角残缺的石台?而且,你胸口那块有灵魂的鳞片和你自己,对那角石台都有奇异的感应?”
“此外,那角石台会释放出奇异的力量,将那个先你一步到达祭坛的杀宗女弟子重伤?”
墨寒点头,沉声道:“总有一天,我会再次进入武院道界秘地,将那角石台从深渊中寻出!”
这是墨寒早就立下的誓言,此刻被提起,他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斗志。
“这事儿先放放。郢都武院道界秘地不是一般的地方,贸然前去,实在危险。”子龙还是皱着眉头:“我在来村子的途中偶然听见两个刚从齐国回来的纵横家修道者说,在齐国西南部的云海城城郊,前不久有神光冲天,一群修道者以为是宝物出世,大打出手。最终却只挖出了一角颇为古老的残缺石台。”
“据说那石台很邪xìng,出土之后有光芒激shè,被那光芒扫中的人无一不死。”子龙道:“这样推算的话,齐国出图的那角石台,好像和你在郢都武院道界秘地深处见到的那角石台,是类似的东西。”
墨寒听见此话,如同触电一般,“腾”地一下站起。在他的脑海中,许久都未言语的瑄枢,此刻居然颇为失态地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中,满是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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