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时分,慕容府秩序井然。
在慕容天骄的书房之中,一个阴影的角落,忽然出现了一个朦胧的身影,拱手禀报。
“家主,据宫中传来的消息,小凌子已经失败身死,而且还搭上了不少死士!”
“哼,谁让他多此一举的!”慕容天骄拂袖离席,脸色阴沉如水。一股怒意不自觉的爬上了眉头,这个时候,只听见他冷声对朦胧的影子说道:“影杀!”
“家主有何吩咐?”
“你去请阿史那霍顿过府一叙!”
“是!”
“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慕容天竖起了手掌,再度叮嘱道:
“别忘了,让人将小凌子的父母兄弟都送到南方,孤允诺的事,必定做到!”
“是!”影杀躬身退下,书房中独留下慕容天骄一人在暗暗沉思。
只见他背起了双手,望向窗外,看着天边的彩霞在肆意流淌,一代权相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呼,楚云龙,我以为你只是芥藓之疾,没想到你竟然又坏了我十余年的谋划!实在是可恨!”
想到自己处心积虑的谋划,竟然三番两次被人破坏,慕容天骄又惊又恼,猛然拍出了一掌。
嘭的一声闷响,这一掌落在了书桌之上,慕容天骄转身走出了书房,瞬间又平复成了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书房里重归了平静,只是半晌之后,屋子里却猛然传来了物体倒塌的闷响。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走进这个房间,就能一眼发现,原来紫檀木的书桌残骸上,正清晰的印着一个掌印。
太阳的余晖即将落入地平线,斑斓的晚霞随着阳光一起消溶,缕缕残红抹在新起的朵朵白云的边缘上,融成轻盈的绯红。
铸造协会的一个小型练武场,楚云龙以金鸡独立的姿势歪歪扭扭的站在一个木桩上面。不远处楚大管家隐藏在一处草丛中悄悄的窥视,不时的还掩着嘴,暗自偷笑。
“乖乖,少爷,你又要倒了!”
“啊,啊..妈呀,要栽下来了!”
“呃,师——傅——救——我!”随着一声拉长的惨叫,楚云龙噗通一声从木桩上栽倒在地,泥土顿时胡在了他的脸上,让那英俊的面容略显沧桑和颓唐。
“云龙,掉下来就加罚,今天不完成1个时辰的站功,你就别想吃饭!”一旁的白眉道人手里抓着茶壶笑眯眯的说道。
但是这个消息对于楚云龙来说,却无疑是惊天噩耗。
“不要啊,白眉师傅,人都会有第一次的,你就放我一马吧!”
“行啊,不练站功,你就直接练睡功。反正我无所谓。”白眉道人耸了耸肩膀,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胡须,脸上再度露出了一抹笑意。
“按你说的一睡就连睡三天?噗,师傅你饶了我吧!”楚云龙哭丧着脸,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看着白眉道人尽在掌握的神情,他突然感到自己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
“哎,该死的楚一,当初拜师,我还以为捡了个大便宜,没想到本少爷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坑爹啊!”
楚云龙自怨自艾的叹了口气,而白眉道人只是笑眯眯指了指木桩说道:“云龙,休息好了么?你还有大约四盏茶的时间,快给我爬到树桩上面去!”
“白眉师傅,我知道了!”说罢,楚云龙愁眉苦脸的爬上了木桩,再度摆出了金鸡独立的姿势。
不过楚少爷这一次的左摇右摆显得更加厉害,让草丛中偷窥的楚大管家捧腹大笑:“嘎嘎,少爷这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严师好啊,严师才出高徒嘛!”
白眉道人两耳微动,似乎有所察觉,突然脚尖踢了一块碎石,直奔楚大管家的屁股袭来。
“不过这站功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还有那传说中的蛰龙睡丹功,似乎好神秘啊。”楚一暗忖,冷不防却被石块击中了屁股,他连忙捂着PP跳了出来。
“卖糕的,谁踢得石块,这么**,略微有些重还不要紧,可是为何要直奔本管家的菊门?”
楚一强忍着菊花残的痛意,抬头望去,入眼处却看到了另一双喷火的双眸。
?”冷汗不觉从额头淌了下来。
“楚一,你竟然敢偷看我的笑话?”楚云龙气的怒发冲冠,气息顿时不稳,险些再次从木桩上摔了下来。
“呃,少爷该不会杀了我吧?”楚一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开口解释。
“少爷,这都是误会,我刚巧路过,你看,我马上就走!”
楚一这不解释还不要紧,一解释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楚云龙气的肝颤,身体随着寒风摇曳。
白眉道人见状,不禁提醒道:“云龙,平心静气,再激动的话,恐怕又要掉下来了!”
楚一赶紧附和道:“是啊,少爷,俗语有云,人家生气我不气,掉下木桩罚一倍!”
噗通一声,楚云龙最终没有挺过这一波语言攻击,歪着身子从木桩上掉了下来。
楚大管家见势不妙,连忙脚底抹油。一边跑,还一边口中大喊:“少爷,你先练着,我叫人给你准备晚饭去!”
“混蛋,楚一!”楚云龙瞪圆了双眼,锤击着地面,恨不得将这个看自己笑话的“恶仆”大卸八块。
“你给我等着,少爷报仇,明天不晚!”
“呵呵,这个管家倒挺有意思!”白眉道人看着楚一的背影,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早就从陶大师的口中得知,眼前的这位管家,在楚云龙的心里,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白眉道人宁愿巧妙的支开了对方,而没有施以严惩。
不过其他的偷窥者倒是让他有些头疼。
“咦,好像有熟人啊!”
“还不出来?”
听闻白眉道人的高喝,楚云龙咬牙切齿的恨道:“是谁,难道还有其他人敢戏弄本少爷?”
却发现从一个墙角后,翩然走出了一道倩影,对着他嫣然一笑。
?你怎么来了?”
“云龙,昨天的美食让我记忆犹新。不过,听说你半夜时分救了陛下?”
楚云龙挠了挠头,矜持一笑:“嗯,只是侥幸而已。”
雅兰轩侧过头,对着白眉道人温声说道:“你好,白眉道长,你的大名兰轩早有耳闻!”
白眉道人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的问道:“呵呵,小女娃,你的三位师傅可好?”
雅兰轩掩着嘴娇笑,神情中似乎有些古怪:“兰轩的三个师傅最近又在忙着敲敲打打!”
“是么?我以为他们三个是要赖掉赌帐,不肯来见老道了。”白眉道人轻咳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胡须。
“谁,是谁说我们三兄弟要赖账了?”一个身影飞速的从墙后窜了出来,原来他就是铸造协会的三位神匠之首,雅儒墨。
见到雅儒墨不请自来,雅兰轩气的跺了跺脚,嗔怪道:“师傅,白眉道长一激你,你就中计?”
雅儒墨略显尴尬的嘀咕道:“呃,兰轩丫头,我只是闲的无聊出来溜溜,谁知道听到有人正在说我们坏话呢!”
白眉道人微微一笑,智珠在握的说道:“墨兄,不管你是有意来访,还是无意碰见,你们赌输的东西,什么时候交付啊?”
雅儒墨急得冒出了冷汗,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白眉老道,我们也是愿赌服输的,只是那三个徽章早已不知道被忘在那个角落,一时间,你让我们上哪去找?”
原来天下间屈指可数的神匠也有着特殊的爱好,比如说钓鱼。
一次,雅儒墨兄弟三人结伴而行,在京城附近四处游览之时,偶然发现白云山,风景秀丽,美不胜收。顿时产生了溪边垂钓的念头。
岂料,白云山隶属老君观,白眉道人在一处普通游客无法到达的小溪中,特意放养了几条珍贵的娃娃鱼。
结果,被这无良的三个兄弟一网打尽。
白眉道人得知消息,气的白眉倒竖,简直要和他们拼命。
而这三兄弟理亏之下,耍起了无赖,说是只要在钓鱼上胜过他们,他们就将神匠徽章输给白眉道人。
当然,最后的结果也一目了然。
白眉道人眯起了眼睛,佯作大度的说道:“算了,墨兄,既然你们有困难,我也不难为你们了。”
“是吗,真的如此?”雅儒墨激动的问道,心中暗道,也是自己当初糊涂了,输什么也不能输神匠徽章。虽然对于白眉道人毫无用处,可是人要脸树要皮,电线杆子要水泥,输了身份的明证,他们三兄弟可丢脸丢大发了。
“是啊,我看不如换个条件。”白眉道人笑眯眯的回到。
“什么条件?”
“墨兄,以你们的地位,三个神匠徽章堪比三件神器。而我正好收了一个关门弟子,还尚未给他宝物防身。我想不如让你们把他全身武装一下,然后我们的赌约就一笔勾销,如何?”
雅儒墨倒吸了一口冷气,沉思了片刻,面色铁青的挤出了一句话:“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听着雅儒墨和白眉道人的对话,不明觉厉的楚云龙心中暗笑:“乖乖,三件神器啊,真的假的,少爷我貌似发达了!”
然而白眉道人却把脸一板,冷声对楚云龙哼道:“云龙,偷什么懒?装备会有的,不过今天的站桩仍然要继续!”
“知道了,白眉师傅!”想到可怕的金鸡独立,楚云龙顿时又变得有气无力。
“师傅,你看,你貌似又被算计了!”雅兰轩毫无顾忌的掩口娇笑。
一时间,雅儒墨的脸色漆黑一片,不禁尴尬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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