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他们很排斥你呢?”声音很不解。
苏婉微笑:“不遭人嫉是庸才,废物之所以是废物,就是因为他们看不清现实,将自己看的很高。”
“不解。”
“你看,他们过来了。”
苏婉说着,苏家三代的十几个男男女女已经走了过来。
他们的衣着打扮都很得体,走出去任人一看都能看出这是一群上流人物,男人风流倜傥是为绅士,女人温文尔雅是为淑女。
不过苏家的一群绅士淑女脸上的笑容可是与他们平常的有些不太一样。
那种笑,有些忘形,有些敌视,还有些嘲讽。
为首的女人,正是之前对苏婉说垃圾话的苏姗。
她衣着光鲜,面容妩媚,但眼神中却充斥着明显的骄傲,和这份骄傲掩盖不下去的怨毒。
她轻盈盈的坐在苏婉旁边的椅子上,对身后男女们娇笑道:“各位,我们敬暗夜的王后一杯如何?”
一群男女立刻应声道:“那是那是,暗夜王后风光归来,家人还特地大摆酒宴,我们这些做兄弟姐妹的,哪能无作为呢?”
其中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端起酒杯笑道:“婉儿妹妹,哥哥敬你一杯。”
苏婉淡然看了他一眼,洁白光滑的玉手将自己的酒杯覆上,道:“多谢成堂兄,只不过妾身已喝了不少,不胜酒力了。”
‘成堂兄’苏成眯起眼睛,眼神yīn鸷起来:“哦?婉儿妹妹是不给面子了?”
“面子?”苏婉淡笑着道:“七年前妾身可是很给成堂兄面子的,可是那一夜若不是妾身已经达到四阶高段,恐怕早已失去了清白呢。”
她的话一说完,在场众人脸sè都是一变。
一方面是因为苏婉提起了当rì苏成想将她灌醉了强暴的丑事,另一方面却是因为空气中不知为何隐隐有一丝令人发冷的气息。
苏成面sè一僵,狠狠地瞪了苏婉半天这才哈哈大笑:“年轻时候的事。是我做的不对,这一杯,我就自罚了吧!”
说着。他一口将杯中酒饮下。
苏婉也不看他,只是静静地坐着,分外恬淡。
反倒是旁边的苏姗有些yīn狠的笑道:“婉儿姐姐,今天是大喜的rì子。你却提起旧事,想是心里有什么不舒服?”
苏婉嘴角微微翘起。
苏姗继续道:“只是不知婉儿姐姐这不痛快,是因为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不适时宜的打扰。还是因为还没忘记城门口那件让人不越快的事,或者说……”
她笑的有些得意:“或者说婉儿姐姐在女神業林那荒芜之地过的本就不顺心呢?”
旁边隐着的东方云大怒,你这话说的太没水平了吧?女神業林怎么救荒芜之地了?老纸可是经营的很好啊啊啊!
却见苏婉摇头道:“多谢表妹惦念,只是妾身在女神業林过的很快活,没什么不开心的事。至于你说的前两件。”
她忽然展颜一笑,让周围人只觉得天空似乎都变得明亮了一些:“妾身从不会与蝼蚁计较。”
她这话一说,苏姗等人脸sè立即大变。苏姗背后一女孩猛地拍在桌子上怒道:“苏婉,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把我们比作蝼蚁!?”
苏婉头也不抬的道:“妾身只是在说那位德伊将军,诸位若是喜欢将这个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妾身也没有办法。”
“你这贱人,你……”那女孩尖叫一声便扑上来。似是想要将苏婉的脸挠开花,不过却马上被她身后的几个女孩拉住。
她的尖叫声虽大,但苏婉所处的桌子是苏家主桌,距离宾客席较远,再加上苏家二代都去与宾客谈交情,自然没人发现。
苏姗看着苏婉的微笑心中盛怒,脸上却始终保持着笑容道:“迪儿妹妹何须和没有教养的人争执?这世间总是有人有爹生没娘养的,这样的可怜人,我们原谅她又何妨?”
东方云大怒,恨不能过去狠狠抽这个揭人伤疤的女人一巴掌,然而他刚要动,却见苏婉的手不着痕迹的摆了摆。
她轻声道:“妾身这样没有教养的人成了你们需要高高仰望的存在,是不是很让你们难堪?很让你们没面子?很让你们嫉妒呢?”
她极具涵养的没说出一句脏话,甚至连动怒都没有,但她的话,却如一只大手狠狠地在苏姗们的脸上抽个不停。
“哼!”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有些娘气的男孩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你这臭婊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根本就是被暗夜之王厌弃了驱逐出女神業林的!带回来的那十几车东西,不过是暗夜之王给你的遣散费罢了!”
苏婉道:“哦?你们是怎么知道这种秘闻的呢?我可是谁都没有告诉呢。”
她说话时面若湖水,根本看不出一丝表情,但那言语间却颇为疾风。
“这当然是我告诉他们的。”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面sè白的发黄,两眼有明显的黑圈,一看就是被酒sè掏空了身体的家伙。(灰烬散落:我一直很想用这个句子,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啦!)
“哦?”苏婉道:“妾身倒是很好奇,朗表哥向来只喜流连于青楼夜坊之间,却不知何时成了皇家密探。莫不是那些大人们见你对女人研究极强,想让你成为帝国间谍的一份子,专门从敌国贵妇身上讨得情报?”
“你……”苏朗气的身体直颤,他的确就是个好sè之徒,十一岁开始流连于各大jì院,这倒也罢,这年头自朔风流才子的人每夜睡在jì院倒也没什么,但苏朗睡jì女也就罢了,还曾经睡过一些本国高官的情妇妻妾,后来事情闹大,还是主管商行的苏婉奉爷爷之命出面保了他,不过苏朗也因为这件丑闻被逐出了家族的权利圈。
苏朗可没有苏婉这么好的涵养,他被嘲讽的几乎气晕过去。被弟弟妹妹又抚胸又灌酒这才松了口长气,但也说不出话来。
倒是他妹妹苏珍冷笑道:“我哥哥好sè又如何?正是因为他对女人的身体很理解,所以看出你这个婊子根本还是个处女!”
她故意很大声的对旁边姐妹们怪笑道:“二十三岁的老处女啊。想必这sāo货就是故意拿捏,像以前在家里时一样故意不让暗夜之王碰自己,想把自己那层膜卖个奇货可居,结果吊胃口吊的人家暗夜之王最终愤而把她给踢出来了哦呵呵呵呵!”
她这么一说。旁边的几女也是笑的很大声。
只是尽管在笑,她们两眼依旧死死地盯着苏婉,仿佛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出愤怒、不甘等情绪。
然而苏婉表情依旧。反而是她们干笑了半天,最终觉得自己像猴子一样被人看,心中更加怨恨苏婉。
这些大家族小姐确实是娇生惯养惯了,自己打击别人,辱骂别人,想从别人的悲伤中找到快乐,结果人家不悲不喜。她们自己反而觉得是人家侮辱了自己,这是何等荒谬的逻辑。
苏婉对这些所谓兄弟姐妹们的心理看的很清楚,淡然道:“是啊,妾身确实是个处女,你们很惋惜是不是?在dìdū的男人圈里。包括皇子在内的所有人都以能和妾身聊上一句话为荣的时候,你们就以十五六岁的年纪在至少十几甚至几十个男人的床上风流了,妾身当真是不如的紧。不过那些有层次的男人将你们视若敝履,让你们很愤怒很嫉妒对不对?你们一定觉得那些有层次些品味有才气有盛名的男人瞎了眼睛,对一个‘xìng冷淡’趋之若鹜,根本就是一群白痴对不对?”
她这话听得东方云几乎笑出声来。
什么叫视如敝屣?意思就是视若破鞋!这个苏婉,一个脏字不吐却把人讽刺的几乎吐出几口老血来,尤其是你看看那些女人如染坊一样变得五颜六sè的脸,实在太搞笑了!
这个苏婉,实在是有些‘恶毒’。
不过老纸喜欢。
“你说什么!?你这装清高的臭婊子!”
“你这个贱人,口活给别人做多了吧这么伶牙俐齿?”
“是啊,我怀疑她根本就是只给暗夜之王用上面的嘴,所以暗夜之王才不要她!”
东方云怒躺一枪,表示苏婉可是连嘴都没给老纸用过好咩?你们说就说,拿老纸当盾牌干什么?
他虽然对这些女人辱骂苏婉很愤怒,却没有显露身形过去一人给一个巴掌。因为他相信苏婉绝不会吃亏,也隐隐感觉到苏婉之所以策划了此次‘衣锦还乡’的目的。
面对一群女人的辱骂,苏婉显然十分淡定,她在这个家庭长大,从小就遭遇诸多白眼。连差点遭到堂兄玷污这种事都几乎发生,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是她在这个家没遇到过的?
苏婉一直淡然,让一群人越来越愤怒起来,连苏姗都很不淡定的大声道:“苏婉,实话实说吧,你究竟是不是被暗夜之王赶出来的!?”
苏婉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暗夜之王一直很爱我并和我相敬如宾。倒是你,你这么想要从我嘴里听到你希望说出来的话?难道我如你所愿的这么说,你就会感到开心并得到满足?”
苏姗被她说的发怒也不是悲哀也不是,不由讪讪笑道:“我哪有,我只是关系姐姐而已。”
“关心?”苏婉嗤之以鼻,“我真的很好奇,我从来没招惹过你,甚至几年前都不知道有你这个人,为什么你这么恨我?恨我恨到哪怕仅仅听到我过的不好你都会很开心,哪怕事实并不是如此?”苏姗脸青一阵白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跳起来大声尖叫道:“没错!我就是恨你!凭什么你一个装纯洁的婊子就能得到那么多男人的喜欢!?凭什么你就能够执掌家族的商行!?凭什么你一个杂种都能够长得这么美!?我是正统的人族,最具智慧的人族!凭什么你能将商行做到进入大陆商盟,我掌管不足半年就被商盟驱逐了!?我哪一点比不上你?你哪一点比我强?”
苏婉一愣:“商行被商盟驱逐?什么时候的事?”
苏姗流着泪冷笑:“一个月前!?知道我把商行弄得不伦不类,你满足了?你舒服了?你觉得你比我强的多了?你觉得你根本不理睬商盟副主席还能始终在商盟混的有头有脸,我陪了三个男人睡觉却依旧被逐出,你就比我高贵了!?那依旧改不了你是杂种的事实!?”
“原来是一个月前。”苏婉喃喃自语:“那就不是商盟因为云杀了白胖子而被商盟牵连到苏家。”
她叹息一声道:“苏姗,你这又何苦呢?与其去嫉妒妾身。或者去拿身体来取悦那些人,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学习如何经商,有很多事并不像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这劝诫明明是好意。但听到苏姗耳中却变了个味,她跳脚尖声大骂:“放屁!明明就是你!若不是你惹恼了卡西亚殿下使得苏家被牵连,你以为商盟敢冒着得罪斯洛克帝国的危险逐出我们苏家!?你这九尾血统的女人明明是乱朝倒纲的祸水,凭什么就能得到卡西亚殿下的爱慕!?你哪一点比得上我!?凭什么殿下爱上的是你不是我?”
苏婉哭笑不得:“你原来是因为卡西亚而恨我的么?”
“没错!我就是恨你!”苏姗用力一擦眼泪。满眼的怨毒:“我恨你恨不得亲手杀死你,恨不能让你千刀万剐被千人骑万人跨!你过得越不好,我过的越开心!”
这一番恶毒的话苏婉已经听很多家人对自己说过。半年之前听这样的话,或许还有一些恼怒,但现在听了,却连一丝心理波动都没有。
不过她也不甘就这样忍受辱骂,于是淡然笑道:“所以你很希望我被暗夜之王逐出暗夜?”
“当然!凭什么只能我们姐妹被别人甩!?”旁边的苏珍挺起胸脯道。
“你没了暗夜王后的光环,还能有什么?”另一个女孩冷笑道。
“现在暗夜惹恼了三大帝国,你被逐出。他们别不敢惹暗夜,还不敢惹你么?”另一个人满是臆想。
苏婉叹息道:“想不到你们这么希望我回来重新掌管苏氏商行。”
“你说什么?谁说这种话了贱人!?”有女孩尖声骂道。
苏婉轻笑着挽了一下鬓角的发丝:“你们以为,我若回来苏氏商行还会有别人掌管么?”
她伸出玉指:“苏姗明显只能把商行掌管的越来越没落,她的下台已经成为注定,那么商行谁会去管?是你。是你,还是你?”
被她指着的几个男女都低下头去,他们清楚自己的能力还不如苏姗,更何况就算心中渴望,苏姗目前还依旧是商行主管,谁也不敢说出‘我能’来。
苏婉摇摇头:“你们都没那个本事。就算我真的被王驱逐,我的智慧和手腕依旧在那里,为了不让商行破败,纵然冒天下之大不韪,爷爷也会让我重掌商行。”
“你在商行所作所为,哪一点比我强了?”苏姗冷笑道:“你的手段好,那又怎么样?家族中除了族长,谁还会支持你上位?”
“就是!你掌管商行,何时分得我们一分利益?这些年来我们拿到的也只是爷爷允许的分红!”
“姗儿姐姐却不一样,她掌管商行,大家都能富贵起来!”
“没错,姗儿不知多得人心,谁会支持你上位?”
苏婉默然,半晌才道:“我现在知道商行为什么会没落了。”
她抬起头道:“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蛀虫,商行才会破败。”
“你说什么你这贱人!?”
“杂种!”“婊子!”
“你们也只能通过辱骂来让心中的愤怒、压抑、嫉妒来宣泄了,你们这群弱者。”苏婉慢慢起身道:“除了这些,你们还能做什么呢?这个苏家,只要爷爷不死,他的决定便谁也不能阻止,你们或骂或闹,又有什么用呢?”
“你说我们是弱者!?”苏姗眼睛都恨得发红。
“难道不是么?”苏婉回身,眼神凌厉起来,所有被她的眼神扫过的人,都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不由低下头去。
这就是苏婉,当她想要当淑女时,你看到她一颦一笑,都会觉得荣幸;当她想成为皇后时,她的身上便会不由自主的散发出凤吟九天的凌厉与霸气!
她就这样看着他们,明明身高相差无几,但却如此的居高临下:“城门口你们看到我被德伊欺负,你们感到爽快,哪怕知道暗夜的强势,也会在心里默认暗夜的强势是吹出来的,默认我的靠山并没有那么强,但看到我回家时受到的欢迎,你们又重新开始嫉妒和愤怒;酒宴上你们孤立我想让我回家时受到的尊崇感觉消失,但看到我的从容,你们又慌了;当有人说出我可能被驱逐出暗夜,哪怕仅仅只有一丝可能,你们也希望这一丝可能成为真实,因为你们怨恨我的地位和荣耀,羡慕我的经历和权势,你们希望我失去一切,这样你们才能回到以纯种人族对半兽人鄙夷嘲讽的时代;你们敢肆意辱骂我,无非是因为我在掌管着商行的时候还对你们的羞辱漠视,你们觉得就算我成为暗夜的王后,也依旧会因为家族纵容你们,所以才敢过来犬吠。”
她摇摇头:“但你们不知道,我想踩死你们,比踩死蚂蚁还简单,能够让我对你们的辱骂和羞辱纵容的,并不是因为这个我早已不在乎的家族,而是你们太弱小了,弱小到我连去踩的心思都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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