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大人回到府衙之后,屁股还没有做热,就听见有人敲打鸣冤鼓.作为一地方大佬,只能穿戴好官府去升堂.
醒堂木一敲,包黑子抖搂着官威道:"原告."
"带原告~~~"
一个女人不是很风骚,一般好看的模样,哭哭啼啼的跑上堂,噗通跪倒在地上,喊道:"大人啊,替我做主啊?"
包黑子道:"有何怨屈?从实道来?"
那女人哭泣道:"大人,我家主人熊德……呜呜~~~"众人听到这里面面相觑,难道她被她家主人糟蹋了?有几个好这一口儿的衙役顿时满面狰狞,好打抱不平.
包大人可没有这么无聊,道:"你家主人怎么了?"
那女人哭泣道:"我家主人我家主人熊德……方才坐在书房写字台后面……让人暗杀了……后背插着一把尖刀……"
啊?!堂上诸位差役露出惊讶之色,很黄很暴力."啪"包大人醒堂木一敲,道:"肃静?!"众人哑口无声.然后才道:"王朝,马汉你二人速速跟随苦主去调查一下."
王朝,马汉出列,抱拳道:后两人来到苦主面前道:"妇人,咱们走吧."
午时片刻,王朝,马汉就随着那女苦主去熊德的家里揍一趟.路上王朝问道:"这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那女苦主道:"就是半个时辰之前."
马汉抱有一线希望地问道:"您知道是谁干的吗?"
"可能是……"女苦主哭哭啼啼,中断了答话,"可能是那对双胞胎兄弟中的一个……我在发现老爷被害之前.亲眼看见他从草坪上跑了出去."
"双胞胎兄弟中的一个?哪一个呢?"
"这就说不清啦……他沥得一模一样……"
两人闻声,互相望了一眼,这案件有点儿棘手啊.两人低头不语随着女苦主往前熊德家里走.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抵达了命案现场——熊德的宅院.女苦主引领他俩.他们立刻前去验尸.熊德老头当时坐在书房写字台后面.这当儿身子已经朝前歪倒,一头长而密的白发铺展在他正在书写的一张纸上.一把厨房用的尖菜刀插入了他的后背.
王朝问道:"您方才说看见了双胞胎中的一个从房子里跑出去,是怎么回事?"
"说的是啊,双胞胎中的一个从房子里跑出去是怎么回事?"有人在窗外重复道.
这当儿突然有两个小伙子站在那扇通往花园敞开着的窗前面,其中之一在学舌.王朝的目光当即从尸体转向他俩.说实话,他每次见到这哥儿俩都不禁感到惊讶,因为两人实在长得太像了.他俩一向穿着同样的衣服,叫人难以分辨谁是谁.个头儿一般高,肤色黝黑.长得都挺精神.他瞧着这哥儿俩,发现两人几乎同时把目光从他身上转向椅子上那位死者,而且同时露出惊讶的神情.
"出了什么事?"其中之一问道.
"你们的伯父让人谋杀了."马汉盯着两人说道.哥儿俩都挺机灵,心里明白捕快知道他俩不会为此而过分悲伤或震惊.其中之一低沉地说:"我明白了.管家看见我们之中的一个从房子里跑出去,你就断定是我们之中一个把他杀了,对不对?"
"我刚刚来到这儿,"王朝说,"还需要有更多的证据才能下结论.可我认为你们俩都得作一番陈述."在王朝询问之极,马汉对现场作一番调查.随后他带着女管家,熊氏双雄穿过前厅进入厨房,请大家坐下来谈谈情况.
"您先说一说."他语气温和地提出来.那女人讲得很简单.却挺为难似的.她原以为熊德老先生的这对孪生侄子没在家中.他们俩不管白天黑夜都一向很少在家,端州和别处叫他俩感兴趣的事太多了.她难过地谈出这些情况.
她说熊德老先生独自一人吃过一顿简单的午饭之后,事情就发生了.午餐后老先生回到书房写信.她正在饭厅里收拾餐具,忽然听到一声叫喊.起先她还当是从花园里传来的,朝窗外张望了一下,也就是那时,她看到一个侄子匆匆跑出去.她放心不下,便去敲书房的门.里面没有应声,于是她打开门.发现了这桩谋杀案.
"我想你们俩现在该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王朝对那两个小伙子说."如今有一位见证人,在犯罪现场和犯罪时间亲眼看到你们之中一个在这附近出现.而且是匆匆逃离的.一种内心发虚的可疑行为.你们想必也会同意这种看法.那么,现在你们凉有什么可说的?"
"我可以提出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一个开始说.
"你是哪一位?"王朝并不窘迫地问道.
"我是熊大."
"你有什么证据?"
"我当时正在客栈."
"你一个人在那儿吗?"
"当然跟张三在一块儿.他是店小二.如果你去问她,他准会为我作证.客栈中午一开门.我就去了,一直呆到一炷香之前才离开."
"你是跟你的兄弟熊二一起回家来的[,!]你在哪里找到了他?"
"我是在铁匠铺碰上他的.那辆马车在那里修理,我们俩想问一下什么时候可以修好."
"好吧,就算你是在铁匠铺遇到熊二的,可你们俩为什么忽然决定回家呢?"
"我们想跟伯父谈一谈,让他给我们再买一匹马或者马车.两人合用一辆车,这对我们实在太苛刻了."熊大天真而圆滑地说.
"现在不会再有想买什么,手头没钱这类麻烦了!"他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今你们的伯父已经死了,你们俩马上就会阔起来啦.你们哥儿俩当然会是他遗嘱上的主要受益人."
熊大笑了:"你是在指控我们之中一个为了想得到遗嘱而把他杀死了.对不对?"
"熊德有很大的家底."王朝指出来,语气依然相当温和,"现在你们会有足够的钱,要买多少匹马.买什么东西都行了."
熊大的声调也挺温和:"反正有人能给我作证.你们说有人看见案发后我们中有一个进离了现场,那你想必是要指控熊二啦?"
"还没有.我还要听听熊二自己怎么说."王朝的目光转向另外一个侄子.那个小伙子坐在那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儿.
"你想听什么?"他问道,声调跟他兄弟的完全一样,真叫人不可思议.
"你要是也有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就请说说."王朝向他提出来,"命案发生时,也就是一个时辰之前,你当时在何处?铁匠铺吗?"
熊二咧嘴一笑."这我恐怕没法承认."他说,"尽管我巴望能够那样,可是铁匠想必不肯帮这个忙.对,正像熊二说的那样,我是在修配厂碰上他的.我们哥儿俩同时到达那里,只在那儿呆了一会儿.我承认我们是在午时到达那里的."
"从这里到铁匠铺只消走几息的路就到了"
"对."
"那我再问一遍,熊二,午正半你到底在哪儿?"
"我啊,在客栈."熊二说,"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去问店小二."
这可真把王朝搞糊涂了:"你是说你们俩都在客栈?"
"不对,"熊二坚决的说,"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
"可你的兄弟说他也在……".
熊二咧嘴一笑,像是在开一个神秘的玩笑.道:"我又不是我兄弟的保护人,"
他答道,"所以我不想替他说话.至于我本人嘛,当时确确实实在客栈."
王朝坐在那儿沉思,瞧了瞧兄弟俩.那两张脸长得别提多么相像了,都显出一种清白无辜的神情"如此说来."他最后说."你们俩提供了同一个证人,对不对?"
"像是这么回事?"熊大答道.
"可是你们之中有一个人在撒谎."王朝推理道.
"那可不是我."熊大说.
"那可不是我."熊二说.两人如此大胆放肆.终于叫王朝沉不住气了.他越思索越感到气愤.
"我明白了."他告诉他俩.
"明白啥啊?"
王朝在包黑子身边呆久了,自然也会一些破案的技巧,于是道:
"这只是推理.可能在细节上还得推敲.不过你们这项阴谋已经露了馅.这全倚仗着你们沥得一模一样,对不对?"两人谁也没吭声,谁也没显得惴揣不安.王朝接着说:"首先你们俩都赞成杀死你们的伯父.当然是为了图财害命.但是你们策划这项阴谋时也意识到要冒很大的风险.所以就像所有蓄意谋杀犯那样,尽量设法消除或减少这种风险.你们考虑到会遇到不少麻烦,但不管怎么说,你们明白首先受到怀疑的就是你们兄弟俩,因为你们俩确实有这种嫌疑.你们正确估计到,破案总是首先要找出谋杀动机.你们面对这一问题,知道自己准会受到怀疑.于是你们就想方设法杀了人而同时又可以证明自己并不在犯罪现场.我说得对不对?"
其中之一—王朝已经闹不清他俩谁是谁了——熊大耸耸肩说:"这是你自己编造的故事,差爷."
"好吧,那我接着往下说.你们决定干这项勾当,便用最简单而直接的方式把你们的伯父杀死了.因为你们反正总要受到怀疑,所以你们就豁出去了.可是有人看见了你们其中一人仓皇逃跑.你们甚至连这一点也早有准备,因此另一人在谋杀发生时呆在客栈里,好提出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现在就得证明你们俩其中一人当时到底在何处.干得真鬼!我不得不承认,我们如果没法证明你们俩谁作的案,因为只有一个人是凶手,那就不能随意定你们的罪?尽管有一位见证人,但不能判断出你们两人到底谁是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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