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天气很好,多打量两眼。走,我们走……“
山腰的防御节点,宁颜汐在上面正远眺向宁铁的位置。
宁铁从山脚出现,她在上面就收到消息。宁铁这个手无寸力常被人讥笑的堂弟闯过危险重重的“地狱怨域”,令她心里对宁铁印象好上一些。
“宁铁能回归和宁家生死与共,倒难能可贵,不枉父亲对他疼爱有加。若他贪生怕死,真的置宁家于不顾,我宁家就所托非人。“
她远看到宁铁傻痴痴地抬头地看着上方,仿佛天上有东西吸引他兴趣般,停滞不前。她的不悦又再涌出来:“还是那么小孩子心性!在这个关节,岩家的人不拦截,还不赶紧快步上山来,非要磨磨蹭蹭。”
“你、还有你……下去将宁铁少爷迎上来。”
宁铁是第一次见到“宁铁”的家人,这个堂姐漂亮是漂亮,但是干练精明,不好糊弄。他不由提起精神,以免露出破绽。
免得自已这个夺舍的穿越者帮助不了宁家,反而被宁家当成咬牙切齿的仇敌。
“小虎截住你,不是告诉你要远走高飞,怎么回来了!”
“我苦劝过宁铁少爷,只要宁铁少爷却坚持回来,说要和宁家共存亡。我也没办法……”旁侧的小虎赶紧解释着道。‘
“哼,这是交给你的任务。你将他安全领出‘地狱怨域’,算完成一半。然你没有将他劝走,算失败一半,赏金只能给你一半。”
“是我没尽职,扣一半就一半。”
宁颜汐有些奇怪,这小娃怎么没争执?十二块晶石的一半,就是六晶石,这不是小数字!“这小子一向锱珠必较,竟然不怕吃亏?”她哪里知道,回来的路途上,宁铁至少灭杀数十只异兽,得到数十颗兽丹。其中分给他不少,他早不将四晶石放在眼内。另一方,他劝不住宁铁,也是抱有内疚。
宁颜汐说的话不全有道理,然劝不了宁铁离开“铸焰山脉”也是事实。
宁颜汐凤目投转向宁铁:“我爹没有看错人。你能力平平,但是这份同舟共济的气节,还是值得欣赏。”
“随我回去正厅吧,我爹在等你。自从将你召回,想到你这个宁家宝贝羊入虎口,他焦急得不成模样!”
此刻,她有些认同父亲。不论宁铁如何缺点多多,终归是宁家唯一的血脉,仅这点,他就不能死!
“唉,若我是七尺男儿,也不至于宁家薄弱到这个地步。”
回到所谓的家,宁铁血脉莫名有种熟悉的亲切。
他是夺舍重生,这具身体的灵魂早不是之前的宁铁,但是体内的血脉,以及家园的天然感情,还是让他产生强烈的亲和力。
院内分成内三层外三层,外面看不出征兆。一进入内部,就看到里面如临大敌,精锐的御卫不时巡岗而过。防御工事,处处皆是。
“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离开‘铸焰山脉’,有多远就离开多远,永远不要回来了吗?”
宁渊从座椅弹起来,既是焦急也是喜悦。焦急的是在困境下,宁铁将陷于危险之中。喜悦的是,这个侄儿从“地狱怨域”那种绝地活着回归。
手被紧紧地握着,宁铁清晰感受出天然的纯朴的亲情味道。
“爹,你别随意说打击士气的说话。两军对垒,志在一口气。现今我们和岩家不分胜负,你若没有信心,何来士气?”
“你说得是。”
宁渊将小虎以及亲密的御卫退了出去,室内就只剩下他和宁铁、宁颜汐三人。
“原本我是没有斗志的,准备和岩家来个渔死网破同归于尽,杀多一个就赚一个!现今你回来,就不能不废这个计划。你是我宁家的唯一血脉,不论如何,你都不能够死。”
“爹,你说什么?同归于尽?”
宁颜汐大惊,她以为父亲这段日子并没有将此战放在心上,原来早就准备好残酷的血腥的战斗。
不算上雇佣的御卫,仅是自已一家人,性命就有五条!父亲烈性到欲以全部人的性命和岩家同归于尽?
尽管宁家已然被迫到绝境,尽管他们没有方法破解岩家的包围,但是如此的疯狂计划,还是让她震惊而没法平复。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父亲的计划。
“宁铁回来,此计划只能放弃。大哥大嫂早逝,撇开他养育我的感情不说。就是为宁家的列祖列宗,都不会让宁铁死去。所以不论如何,必须杀开一条血路,让宁铁冲出去。至于如何牺牲,付出多少条性命,在所不息。”
宁铁只听得一股滚烫地血液在血管里翻腾,“在所不惜”,“付出一切代价!”这样的词语在他耳边的轰轰作响。这对于他来说,一个家族是为他一人而付出最大的牺牲,无怨无悔!这是什么?是家族的使命!
他第一次有了主人翁的感动,第一产生血脉的炽烈亲情。
这是一种纯朴,无私而伟大的爱!
使命,天生的责任!
人的一生,不是为自已!不是为天,为地!
而是为使命!
为理想!
“叔父,此战我们未必就输。输的代价太大,不能够抱必输的心态!我的性命重要,但是宁家的血性和大业也重要。”
宁铁缓缓道:“人家既然杀上门,纵是粉身碎骨,都要给予迎头痛击!形势上他占优,结果却是未必如表象的简单。”
宁渊父女还是第一次听闻宁铁说话如此有条理,俱是诧异,宁铁表现怎么和过去不同。
他们不往深处去想,宁颜汐道:“宁铁说得对,对方兵力占优,但是我们居于守势,对方要强攻,未必能赢得了。”
“对方咄咄逼人,谁不想给予对方痛击。但此次对方蓄谋已久,早已布局。以岩断的脾性,若不到完美时刻,是不会出手。一旦出手,就意味他非常有把握。我们除了完善防御,没有其它方法。”
“所以必须要做好最惨烈的,做好最极限的损失。而这个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宁铁。”
“在这点,宁铁你必须听,只有服从。我不仅是为你,也是为我宁家的血脉。”
宁铁在这个问题也不作口舌相争,他既然回归,就不会输!在这个问题在口舌之争,反而令宁渊更费精力。
空颜汐也同样心理,父亲心念已决,不容违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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