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说得好!
就等你这句话呢!
看着下一刻便毫不犹豫地转移了话题,并且就仿佛全然不受之影响一般,很快与在座众人一起陷入热烈的讨论之中的通天,文斌心里面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钦佩。
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能做得到吗?
在至亲面临危险之际,自己还能够分出神来冷静沉着地做好分内应做的事情吗?
临危不乱,认真负责,勇敢坚韧,有条不紊 ”“ 。
这真的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堪负重任的伟人啊!
……理所当然的吧?
能够一个人创建,并将‘通天大盗’发展至今天这样宏大规模的组织的首领大人,身上必然要有一些寻常人不可企及的高贵品质才行吧!
文斌释然地长长舒了口气。
想帮他。
也不知怎么的,心中忽然涌起一个强烈的念头:无论如何,在力所能及的范畴之内,我想要帮他!
该怎么做呢?
文斌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啊,有了!
于是他就将就手边的那一叠文件资料,随意地从中抽出一张来,掏出只笔,在上面涂涂画画起来。
这小子究竟在那里鬼画桃符些什么呢?
坐在他pángbiān的某人不经意地侧过脸看了一眼: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完全就是闲极无聊在那里胡乱涂鸦呀!
唉!
他怎么能将文件资料的背面当做草稿纸一般在上面乱涂乱画呢!
实在是太没规矩了!
真是的,这小子还是个孩子呢!
也不知老大心里面怎么想的?怎么能够那么随随便便地认命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担当我们‘通天大盗·长老’一职呢!
真看不惯啊……
于是乎,pángbiān的某人就那么恶狠狠地瞪着文斌,谁知瞪了大半天,却看见那小子从头到尾只顾着自己埋着脑袋在那里涂啊画啊,对他的‘虎视眈眈’压根就没有丝毫的反应。
“呼呼~真气人呀!”pángbiān的某人好郁闷啊!干脆藐视地扭过头,也懒得再看他一眼了:“本来还想好心提醒他一句的,现在看来……哼哼,还是算了吧!”
心里面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忽又见那小子收了笔。
嗯?
怎么,这小家伙终于‘觉悟’了吗?
pángbiān的某人感觉无形之中好像出了口恶气一般,不由得居高临下地扬起下巴,流露出一脸十分之不待见的表情,又再度回过头
看见那家伙正似模似样地将之折叠成一只‘纸飞机’的模样。
“……”
pángbiān的某人已经彻底对他无语了。
哼!
他又忿忿然将一颗脑袋扭了回去,暗自郁闷地想道:我还以为他‘迷途知返’、‘悬崖勒马’了呢,没想到竟然变本加厉!
本来还想好言规劝他两句的……看来我真是自作多情了啊!!
气死人!
哼,不要理他了!
“呵呵。”
由于‘pángbiān的某人’的反应实在太过搞笑的缘故,他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文斌感觉十分之好玩,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笑翻了天,心想:这才只不过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哩!
心里面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将手中那只纸叠的飞机展平,转过来冲着纸飞机的头部轻轻呵了口气,而后就仿佛漫不经心一般,看似极为随心所欲地将之往着端坐于会议桌最前端的boss大人掷了出去。
纸飞机轻盈地掠过在座众人,直奔通天而去。
“嗯?”
虽然身陷jīliè的讨论之中,但在座众人也不是没长眼睛的瞎子,更何况‘纸飞机’又不是‘绣花针’,当然第一时间就被发觉了。
可是,发觉归发觉,对于突如其来出现的‘异常状况’,他们一时之间尚且还一头雾水,没有反应得过来。
直到那只‘纸飞机’顺利飞到了接近首座的地方……
‘呼’!
忽地从pángbiān无端伸出只大手来,一把将之抓了过去,野蛮地揉作一团,并且愤怒地咆哮道:“是谁?站出来!!”
呀!
这声音,雷霆暴怒啊!!
众人定睛一看,可不是就坐在总盟主左下首位置的彪形大汉格鲁蒳迦吗?
据一开始boss大人的介绍,这位可是‘通天大盗’中资历深厚的长老大人,随时随地都有被提拔成为‘大长老’的重量级角色哩!
“是他!”
对于这个问题,在座所有人都没吱声:一是真不知道,二是不想招是惹非。
唯独那位就坐在文斌身旁的某人,因为一开始就对其的行为举止极端看不惯的缘故,所以一听见这个问题,就感觉文斌要倒大霉了,于是连忙伸手指向身旁那名‘凡事不照常理出牌’的少年,趁机落井下石,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我亲眼看见的!”
“他先是在文件资料上面胡乱涂鸦,后来不顾我一番力劝,竟然还将之折成‘纸飞机’到处乱丢!”
“我口水都说干了,真的是劝都劝不住他呀!”
说着,他还故作姿态地垂下脑袋,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貌似十分无奈地左右晃了晃。
“……”
从头到尾,你有对我说过一个字吗?
文斌扭过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稳稳当当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望向通天,片刻,又转向格鲁蒳迦,沉重冷静地应答道:“是我。”
“……又是你!!”
对于这个年纪不大,却一出现就高居‘长老’之位,竟然与在‘通天大盗’组织里奋斗了数十年,一路千辛万苦地爬上来的自己平起平坐的少年,格鲁蒳迦心里面早就是说不出的不满意,心想老大的这都什么眼神啊?怎么能弄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家伙来,随随便便地就将之认命为我们‘通天大盗’的长老呢!
说实话,他打骨子不服气!
又更何况,想要在他身上挑刺找毛病的,还不止这么一位。
几乎在座所有人,对于这个‘来历不明’、‘乳臭未干’,并突兀地出现,且超越过现场大多数人的身份、地位,一上任就高居‘长老’之职的黄毛臭小子,或多或少地都怀有一定程度的敌意。
只不过碍于场面,碍于boss大人的面子,被暗地里隐藏下去了,没有爆发出来罢了。
实际上,平静的表面之下,早已是暗流涌动。
如今,抓住了把柄,便一下子爆发出来!
现场所有人皆不约而同地议论纷纷,虽然没好意思言明,但那话里话外差不多就一个意思:老大,实在不是咱们这些做下属的说您,您这回可真瞎了眼啦!
您看他,这都啥德行?这样的人,能够被认命为我们‘通天大盗’的长老大人吗?
还不败坏了风气!
贬了吧!
这些话,通天都听见了,但他却仅仅只是双手十指交错,端然置于唇边,目光深邃地望着文斌,默然一声不吭。
这不是他所知的那名做事慎重稳妥,极善于阴谋诡计的少年。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老大啊”
看见他一声不吭,pángbiān的格鲁蒳迦不免急了起来,一把将手中被他揉作一团的‘纸飞机’‘啪’地一声拍在桌面上,伸手指向文斌,干脆直言不讳道:“这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野小孩,应该让他也去和那些新入会的小子们一起接受三年的基础培训再说!您看见没有,他都做了些什么?且无论他如何聪慧机智,但摆在我们面前的事实就是现在这个人完全就不能用啊!”
“……”
通天侧眼看了他一眼,默默片刻,伸出只手,命令道:“给我。”
“啊?”
“你手上的东西。”
“呃,”格鲁蒳迦愣了愣,左右晃了两眼,终于发现问题的关键所在,忍不住诧异道:“您说这个?(一边说,一边望向手中的‘废纸团’,随即,又抬起头来)您要这个?!”
“嗯。”
“……有什么好看的!”
嘴里虽然咕哝着,但boss既然下了命令,即便是身为资深长老大人的格鲁蒳迦也不好违抗,只好勉为其难地将之递了过去。
通天接过来,显得极有耐心地将之一点一点地展平。
他一边埋头做着这个动作,一边淡淡地询问道:“给你个机会,要不要解释一下?”
呃。
这句话是同我说的吧?
文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boss大人正埋着脑袋看不见呢,于是单刀直入,直接切入主题,道:“这是我画的‘奇珍异宝拍卖大会会场平面图’。”
“我曾经参加过前一场拍卖大会,这些,皆是我亲眼所见,又刚好都记得,听见诸位正在讨论这一话题,于是便想要也为之尽一份自己的微薄之力,所以,才画了这个……”
“有所冒失之处,还望各位多加海涵。”
他说着,一张俊逸俏美的脸庞上怡然自得地微然含笑,双手拱拳,四方为礼。
而就在这个时候,通天也已经将手中的‘废纸团’全部展平开来。
……虽然因为被揉得皱巴巴的缘故,有些细节看不太清楚了,但是,这位‘通天大盗’的总盟主大人一眼看上去,就感觉:对了,这就是我心里面想要的东西!
画得很细腻,解说也十分的详尽,这张‘奇珍异宝拍卖大会的结构平面图’比我和在座这些人讨论的有的没的都要强大,并且完美、具体、形象。
这才是我真正想要得到的,能够切实被派得上用场的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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