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清晨,在金长老带领下,四名筑基中阶的外门弟子护卫下,一百零八名考生舍弃车马,出了南阳城一路北上。
伏牛山为秦岭东南支脉,是汉水与淮河的分水岭,山势险峻,层峦叠嶂。众人脚程快,中午即入山中。
午后山势渐高,路渐难行,有时人竟在刀锋般山脊上走,这时众人统一的蓝色长袍,长风猎猎,远看倒也壮观。
到日落时分,一行人已是急行了两百多里,金长老一声令下,找了一背风洼地安营扎寨。
梁山搭好了帐篷,直起身正好看到不远处的马文才。
早起在聚贤楼下梁山就看到马文才。
梁山吃了一惊,不单单是马文才成了独眼龙,更因为他居然到了引气中阶。
光是这些,梁山也不放在心上,偏偏马文才见到梁山还非常热情地打招呼,明里暗里表示要与梁山捐弃前嫌,携手向前。
马文才说的也有道理,仙途渺渺,两个都是新野县出来的,总有几分乡情。
但是,梁山心中警惕。
暮色霭霭,帐篷中央燃起篝火,外出打猎的回来了,不多时营地就飘着烤松鸡、野兔的香味;有人拍手跳着,有人哼着采莲曲,有人则唱着草原的歌谣,一派和谐热闹的景致。梁山目光也渐渐热切起来。
“我们来跳一支舞,如何?”崔莺莺走到梁山跟前大大方方说道。
梁山看了看左右,石虎咧开嘴笑得东倒西歪,指着梁山道:“就是你!”
梁山脸一红,很认真地说道:“我是有娘子的人,一妻一妾。”
崔莺莺莞尔一笑,道:“我发现你说话真是有趣,跳舞而已,来吧!”不由分说就抓住梁山的手往场中央拽。
梁山心头一热,中原世家女子也这么奔放吗?
被抓手的瞬间,那顺滑柔腻的感觉,梁山就好像回到大学新生第一次舞会,羞涩而忧郁的梁山惹来艺术学院的辣女主动邀舞,那一刻,梁山激情四射啊。
梁山下意识就摆出这个姿势——左手抬起,右手揽腰,不想崔莺莺已经跳开。
梁山楞了一下,赶紧跟上,交谊舞改蹦迪,了解。
梁山扭了几扭,感觉别扭,原来崔莺莺跳的是北方舞蹈,如草原上的百灵。梁山反应快,民族舞蹈,这也拿手。
崔莺莺柔若无骨,打着旋,若是着盛装更是美轮美奂。梁山却跳起雄鹰舞,脚下略施白骨流光云,似飘似浮,倒也有模有样。
两个人对舞,博得掌声连连,口哨声不断。
夜深人散,梁山呆在帐篷,拉开一条缝抬头看星星。
他想起一个人在雪域高原行走的日子,也是这样的高山上,也是这样的璀璨星空下。梁山还在回味着方才的热舞,有些回到过去的感觉。当然,崔莺莺对他“别有用心”,但那又怎样?像梁山这样的男人,驾驭各式各样的女人已成了他喜爱的一种挑战运动。
他的终极目标当然是追到娘子,与之并肩,笑傲异世,但并不妨碍在路途中停下来欣赏一两朵野花。
啧啧,梁山想着崔莺莺扭动的娇躯,若是能征服,该是何等的惬意?念头刚起,脑海中接近玉体横陈的崔莺莺形象立刻七窍流血,化脓流血成了一堆臭肉。
“呸呸!”梁山连吐了两口,《白骨经》果然是抗拒小三、防止出轨的终极武器。
梁山终止了短暂的遐想,开始盘腿修行,心想,这人心弦稍松,性就放逸,可见美女在哪都是个祸害。
子时一过即丑时,梁山修行完毕,不敢入定躺下睡着。
修行之人,只要未破睡魔,做不到不倒耽,丑时是必睡的,因为丑时是全身气血重新分布之时,一旦错过,白昼加倍睡也补偿不回。
“嘶!”耳朵里忽然钻出奇异声响,梁山一下坐起。
出了帐篷,梁山发现拓跋秋蓉也出来,接着就是刘明德和崔莺莺。
五个“种子选手”的帐篷上扎成一圈,彼此也就十多米距离。
四人彼此看了一眼,目光自然都落在石虎的帐篷。
不用看,四人都已闻到了轻微的血腥味,就是从石虎帐篷内发出的,里面已经没有呼吸声。
石虎,居然死了!
三皇子刘明德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他说过会可能发生夺人玉佩之事,但绝对不出现过害人性命的事情,可是现在……
“什么事?”一道人影凭空出现,众人一看,却是金长老。
金长老转身盯着石虎帐篷,脸露怒色,一探掌,空中顿时凝成一个手形直朝那帐顶抓去。
帐篷“轰”的掀开,露出金光灿灿端坐的石虎,一缕鲜血从他脑门心流出,在额头凝成一粒血珠。
金长老身子一动,人已到了石虎跟前,探手指在石虎鼻下,怒喝了一句:“该死!”这时,冯坤也已赶来,道:“金长老,发生什么事?”
“石虎死了,玉佩不见了。”
“赶快追踪!”冯坤提醒道。
金长老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罗盘样的物件,对着星光,手指在罗盘上虚点,梁山就看到罗盘上显现出四个亮点,差点唤出声来:gps定位系统?
四个亮点就是剩下的四个种子选手,且都在场。
“该死,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掩蔽了,冯坤,你就在这里呆着,我去去就来。”说罢,金长老纵身一跃,人已不见,显是要在四周巡查情况。
崔莺莺脸色发白,刘明德英俊的脸庞也没了血色,拓跋秋蓉戴着面具却是看不出神色。
冯坤俯下身子探查,四个人却都不作声,中央的篝火还没有燃尽,石虎却已死了,在他们眼皮底下死了!
一阵山风吹来,卷起火星无数,梁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刘明德目光越来越寒,情况完全超过预料。
“为什么要杀了石虎?”良久,崔莺莺开声,像是自问,又像是问众人。
“对啊。”梁山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道:“刘兄,你不是说没有身死之忧吗?”
“无论他是谁,必须得死!”拓跋秋蓉长长的秀发轻轻拂动,杀气盈天,这时,四处开始噪杂,显是陆续有人惊醒。
“对!”刘明德目光一亮,道:“无论他是谁,到了圣剑堂就会暴露,我们四个当替石虎报仇!”
倒不是四人跟石虎关系都有多亲,刘明德这样说只是加强彼此的攻守同盟。不管怎样,他们的玉佩都是圣剑堂颁下,拥有大义,若再明哲保身,很可能会被各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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