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笑,虽然算不上多么英俊潇洒,却也着实让人觉得心里一阵温暖。
果然是眉清目秀,温润如玉。
怪不得连艾宝贝这魔女都能降的住。
艾浅浅暗自在心里感叹一番,不经意间却又想起,以前读书的时候,自个儿不爱听课,老是偷偷在课本的外皮下,包本来看,那些金庸古龙笔下翩翩的男子们,倒是让当时年纪还小不谙世事的艾浅浅心驰神往了许久。
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谦谦君子,也大抵如此了吧。
不过,书里倒也说过,所谓温润如玉的人,其实往往都是那些个天性凉薄的人,他们的冷,是寒到了骨子里的。
想着,艾浅浅不由径自摇摇头。
谢省见她嘴角一抹微笑,似是很感兴趣,“怎么,让宝贝折腾坏了?”想了想,了然的点点头,“听说,你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的。”
艾浅浅回过神,想着他这看似莫名其妙的问话,一咧嘴,又是一个笑脸,“姐夫,现在可早过了日上三竿的时候了。”
谢省一愣,随即指指艾浅浅,无奈的摇了摇头。
艾浅浅乐了,发自内心的乐了,因为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像是个被长辈疼着,正在撒娇的小女孩儿。
可是接下来,她也终于明白了,这个世上还有一件事情,叫做乐极生悲。
人说这世上有四喜,久而久之便对应了四悲:久旱逢甘霖——一滴,他乡遇故知——借钱,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题名时——做梦。
那么,她现在这算是什么呢:众里寻他千百度——冤家?
莫非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艾浅浅心里一阵拔凉,脑袋向后歪着,成六十度角的看着推门而入的庄迪,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表情才好。
庄迪倒是自然,看也没看她一眼,走到谢省跟前,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脱口而出,“你这是何苦呢?”
谢省笑笑,“你这又是何出此言呢?”
“干嘛那么急着迈进坟墓啊。”庄迪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三两下摘下来,扔到了一边,“她又跑不掉。”
说着,还故意使劲努努嘴。
艾宝贝听了这话,不乐意了,看看谢省,一跺脚,跑进内间试衣服去了。
艾浅浅傻呆呆的皱着眉,看了看谢省,又看看庄迪,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俩早认识啊。
怪不得先前艾宝贝一副苦哈哈的小媳妇模样,想来庄迪这厮是使出了杀手锏,握住了她的命脉。
谢省不语,只是指了指艾浅浅,“呐,也不用我介绍了吧。”
他一脸坏笑,艾浅浅开始无语凝噎。看来,自家这宝贝姐夫也不是个吃素的,该知道的都知道,统统不比别人少。
“呃,你来了呀。”艾浅浅抬头,矫情的对着庄迪挥了挥,哪知道人家眉眼都没抬一下,拿起面前的画册,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你不会让你老婆穿成这样吧?”他指着一页画册皱眉。
谢省侧头看了看,“婚纱礼服不都是这样?”
庄迪一撇嘴,“反正我是不会让我女人穿成这样给别人看。”他说着,啧啧摇摇头,“太吃亏了。”
艾浅浅一阵尴尬。
该死的庄迪,还真敢不理她!
谢省有感应一般,抬头看看手足无措却又杏眼圆瞪的艾浅浅,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替她答疑解惑,“我跟小迪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
“哦。”艾浅浅继续瞪。
“我比他长几岁,可大家都不是本地人,相熟的国人又少到可怜,久而久之,便成了好朋友。”
“嗯。”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通通不用说,她都猜的到好不好。
谢省再叹气,“他是这次婚礼的伴郎。”
所以,他很希望伴郎和伴娘能够和平相处啊。
“嗯!”……“嗯?”
艾浅浅这下算是彻底抓狂了。
本来嘛,两个人即便是参加同一场婚礼,那也是无所谓的。可眼下庄迪由路人变成了伴郎。伴郎呀,按照S城的规矩,那可是整场婚礼自始至终都要维持着翩翩风度守在伴娘身边的人呐。
你让她情何以堪!
“你别说了。”庄迪一脸平静,继续翻着手里的册子,“反正人家对我的事儿根本就不上心,说了也白说。”
艾浅浅一阵气结,前段时间整天衣不解带守在他病床边做牛做马的那个人是谁啊!
良心呢,他良心呢!
想着,她不甘落后的哼一声,“也对,我姐和姐夫结婚,我干嘛管个外人!”
说完,她对着庄迪气到扭曲的脸,得意洋洋的做个鬼脸,自个儿跑去找艾宝贝,换礼服去了。
身后,谢省一脸同情的拍了拍庄迪的肩膀。
“你这又是何必呢?”
庄迪不屑的冷哼一声,随手把画册扔出去老远。
适逢婚纱店休假,店员只有两三个,还全都跑去帮忙招呼艾宝贝和艾浅浅了,好在男士西装本就没这么复杂,所费时间无几,于是两个大男人只好暂时闲在外厅。
可没几分钟,一阵尖锐的女声叫喊,突然从试衣间响了起来。
“啊!”
庄迪一惊,率先朝试衣间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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