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震软软摊在坑底,像一张大饼一样毫无人形,让赵广义都不忍心多看。
“以后用银魔掌杀人要小心一点,别把人拍得这么烂,太恶心了。”赵广义默默地想着,并走到常震身边向他衣物的腰间抓去,因为他看到了那里有个符物袋。
低头,弯腰,捡袋子,赵广义有点好奇常震似乎没什么出血。再看了一下常震的的身体,那身体竟是透明状的,不似人类的身体。
“咦,为什么会这样?”赵广义刚有所疑惑,一团苍白的火焰突然出现,直接烧向了他的脑袋——苍焰术。
“啊——!”赵广义惨叫一声,整个脑袋顿时变成了一团焦黑,然后倒在了地上。谁能想到在收获胜利成果的这一刻,还会遭受袭击?苍焰术破坏力十足,他头部都被烧成了炭。
此后,整个战场一片安静。
一条粉sè的大蛇爬了过来,围着坑底绕着圈儿。常震在战斗开始前为免意外,就让沈明月躲到了一旁,此时她无所事事,所以就来找常震了。
大蛇在坑底独自玩了好久,常震也不见动弹。慢慢的太阳西下,山谷中的雾气也越来越浓,这时躺在坑底的那团透明物体才动了越来,并缓缓聚成了一个人。
“好险,这银魔掌威力太大了,变成异虫都差点没挺住。”常震暗叹。当初他见事情不妙紧急变身,可就算异虫之躯也挡不住一掌之威。整个异虫的身体被拍成了个饼,受到重创。他只能静静的躺在坑底,靠超强的恢复力一点一点的回复,直到刚刚才完全恢复过来。
如果常震是人类形态,那么在这一掌下肯定会被拍扁了,绝对不会有命。不过变成异虫后他伤的虽重,意识却是清醒的。赵广义来捡他符物袋时,他就用剩余不多的灵力发动了苍焰术,至于能不能伤敌,他心里也没底。
赵广义的法术是金系的,就算来得及施法护身也很难抵挡苍焰。但他那奇异的寒冰护甲如果再次出现,常震就束手无策了。
幸运的是赵广义那寒冰护甲没有出现,常震最后一击得手,烧焦了他的脑袋。虽然干掉了赵广义,但常震仍十分后怕,他这几天似乎总在拼命,让他觉得他的命一点儿都不值钱。
穿好衣服,让沈明月盘回到手臂上,常震向赵广义的尸体走去。在赵广义的胸口,常震发现了一个挂坠。他仔细研究了半天,发现这是件符器。
符器寒冰护甲挂坠,每天可以在受到法术攻击时自动产生护身寒冰护甲。刚才赵广义就是凭借这个挂坠,挡住了常震第一击苍焰术。不过挂坠的效果只能挡住一次攻击,要想挡第二击就只能等第二天了。
虽说每天只能挡住一击,但这挂坠形成的护甲却是十分坚固,基本上初级法术都无法穿透。常震仔细判断,这件符器应该是一件顶级符器。
符器按照优劣,被分为初级、中级、高级、顶级四个层次,每个级别之间的价格相差了十数倍。一个顶级的符器,价格不亚于一件法器。毕竟法器只有筑基期高手才能使用,而符器却是练气期弟子都可以用的。
常震以前也曾得沈明月赏过两件符器,不过都是初级的,并且在他洞府里的箱子中放着,没有带出来。他还不曾见过顶级符器。这次到手了这件顶级符器,顿时爱不释手。
符器同法器、法宝不同,它是有使用次数限制的。这件寒冰护甲挂坠,大概还能释放十几次护甲,就会爆废了。不过这也就意味着常震多了十次保命的机会,常震这几天的经历让他深深的体会到保命是何等的重要。
除了这件自动护身的符器之外,赵广义身上就只有一个符物袋了。常震把神识透进符物袋里探查,发现里面还有数件符器,但都没有这个挂坠好。与此同时,袋中还有数张符箓,包括赵广义曾用过的封术符箓和遁术符箓。
探查完袋中的符器和符箓,常震又看了一下其它东西。袋中的其它东西有四样,第一样是一个阵旗,常震知道他是外面封迷阵的阵旗,通过阵旗可以控制整个法阵。有了这个阵旗,常震终于可以出谷了。
第二样是一份笔记。常震打开一看,正是赵广义练习法术时所做的笔记,把各项他会的法术用法和心得都记在了上面,详实而完整。
“刚到第三层,正想着会的法术不多呢,你这就送来了。”常震望着笔记笑了。
把笔记一收,常震又看起了另两样东西。一样是块金属片,形状很奇怪。常震端详了半天,仍看不透它的材质,也想不通是做什么用的。既然找不到头绪,常震就把它收起来,再看另一样东西。
第四样东西是一封信。看到这封信常震大喜,他现在蒙冤在身,虽说罪魁祸首已经被他杀了,但是他无法证明激ān杀孟师姐的事是赵广义干的。如果这封信中有什么线索能证明他的清白,那么他就可以回到宗门了。
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常震却发现里面的信笺竟是一张白纸,没有字!
“我去,你有毛病吗?把一张白纸封得这么严?”常震骂了一声,只觉十分憋屈。
再查一下符物袋里面,已经没有其它东西了。
“你就不能记个犯罪rì记什么的,让我找到好洗刷一下清白吗?”常震忽然间很想把赵广义的尸体剁碎泄愤。
既然没有其它东西,常震只好把注意力再放到这封信上。信上没写字,并不一定是没有内容的。也许这封信上写了很重要的秘密,所以用特殊的药水将字写了上去,然后必须要用同样特殊的方法才能让字迹浮现。
有的密信是要用火烤的,有的密信是要用油泡的,有的密信是要用烟熏的,写密信的方法太多,常震也不知道这封信是哪一种。
不过虽然不能让信上的字迹显示出来,但信的内容常震却可以知道的。因为信上只要有字,那字肯定是用药水写的。而药水的味道,肯定会与纸张的味道不同。
常震想到这里,将变成触手的一根手指伸了过来,贴着信纸感受着上面的味道。信上果然有字,但字数不多。常震仔细地辨认着,并缓缓把它们念了出来。
“江州司马青衫湿,宣城太守知不知。”
“咦,后文没了,就这两句?”常震一脸谔然,“这什么意思?江州司马衣服湿了跟宣城太守有什么关系?就这点破事儿还要用秘密药水写在白纸上?”
常震一时如坠五里云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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