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琳宝宝……你别走……呜……我的命好苦……赫尔……你说我的命乍就这么苦呢……”
“王子殿下……你撑着点……”
“我要琳宝宝……呜……我就要琳宝宝……”
还没走近,房间里惨烈的痛哭声已传进了步曦琳的耳朵里面,光听这声音她已经火冒三丈了,直想把里面无病呻吟的妖男劈掉了事 ”“ 。
“琳琳小姐,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王子吧,我们王子为了您茶饭不思,现在还被你踢成这样子,我都快七十岁了,看不到小王子出世,我死不瞑目啊。”
看着特种兵总司令那老泪纵横的样子,步曦琳翻了翻眼,她真的不想进去,可是身后那几个手执最新型步枪的特种兵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好女不吃眼前亏,她粗鲁的踹开房门,那个据说正疼的死去活来的男病患终于进入了她的眼帘之中。
“不是死不了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听着步曦琳毫无感情的话,金发妙龄郎斜斜的靠在白色的枕头上,梨花带雨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见到克鲁斯一脸受尽委屈的样子,步曦琳轻轻的拧着眉头,秀气的眉毛微微的蹩成一团。
“真的很痛?”
“琳宝宝,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克鲁斯一只手捂着被踢的地方连连轻声叫着疼,虽然盖了被子,但那两条美腿却是大大咧咧的伸出了被外,见步曦琳终于肯移动双脚走近,克鲁斯的一双金瞳倏地放射出强烈的幽光。
“琳宝宝,就是这里,真的,好痛。”
很不屑的瞪了某个正在装嫩草的妖男一眼,虽然克鲁斯眉头轻蹩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tèbié是那软腻腻的声音,让身为女子的步曦琳听了都忍不住全身冒鸡皮疙瘩。
笔直的立在床边,双手始终揣在裤兜里,步曦琳一双漆黑的眼眸里浮起一丝不耐,眼看着佳人一点都不怜香惜草,克鲁斯抬手伸出一根食指指着自己的胸口,妖声妖气的说道。
“你不理我,这里最痛。”
克鲁斯原本就只穿着一件睡袍,这么一动身子,那片雪白结实肌肤就这么露了出来,守在pángbiān的赫尔总理额角暗暗滴下一颗汗珠,只觉得自家王子殿下真是好可怜,连美男计都使出来了,怎么未来王妃还是一点都不感动。
凉凉的盯着克鲁斯看,虽然看他不顺眼,不过说实话,这妖男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钱有钱,要势要势,又是倒贴上来紧巴巴的粘着她不放,如果不是他追得太凶太急,她不介意跟他试试看。
想到这里,步曦琳抿了抿嘴角,克鲁斯被她那一脸平静的样子震得有点发悚,他伸出纤指扯了扯她的衣角。
盯着克鲁斯的玉手,步曦琳似乎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只是脸上的不耐之意更甚。
“具体什么个疼法?”
“就是那种钻心的疼,像是有好多好多利针在刺着一样,又痛又麻,根本就喘不过气。”
边说边换了一个躺着的姿势,看着克鲁斯不断的眨着眼睫,那又长又卷的金色睫毛像是蝴蝶翅膀一样呼啦啦的扇着媚波。
“那很好,我打个电话让狼医过来,然后给你做个开胸手术,放心,狼医的手艺很好,保证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步曦琳的声音很阴很冷,漆黑的眼瞳里,毫无温度,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狠心无情,克鲁斯身子一颤,又一次被气得昏死了过去。
又一个傍晚到来,不顾两大重臣的劝告,克鲁斯坚持拖着虚软的身体为步曦琳做晚饭,看着一桌的山珍海味,步曦琳不知为何却没有什么胃口。
“琳宝宝,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吃,没关系,我重新去做。”
看着克鲁斯屁颠颠的又跑去厨房洗菜做饭,步曦琳心里实是堵得慌,她手里的筷子不停的来回飞旋着,盘子里的菜被她一弄,七零八落,散了一桌,这时候克鲁斯刚好端着做好的兰州拉面出来,他体贴的将桌面上的残渣清干净,然后紧紧的巴到了她身边。
“来,吃吃这个,我跟厨子刚学的,味道应该很不错。”
这样奔波几次,克鲁斯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汗,步曦琳就算想故意刁难他,也再也说不出口,她嘴里咀嚼着美味的面条,感觉到眼眶竟然有点湿热。
“好吃吗?”
托着下巴,克鲁斯一脸有妻万事足的样子,步曦琳这时候才注意到,一边的男人只顾着看她,连饭都没吃,见她停了下来,克鲁斯将东西切好然后亲自喂到她嘴边,那些守在四周的特种兵被感动得顿时惊叹声一片接着一片。
自家王子就是个痴情种啊,不但飞了大半个地球来保护未来王妃,还体贴的喂未来面妃吃面条,真是世间难得的好男人。
“行了,我自己吃。你愣着发呆做什么,你自己也吃。”
“琳宝宝是在关心我吗?我就知道的,琳宝宝还是舍不得让我受苦。”
冷睨着克鲁斯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步曦琳马上就后悔了,还有了一种想要自我了断的chongdong,她忘了这个从头至尾妖孽到底的男人,根本就是黑心黑肺的阴险家伙,就算此时的他正用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她,她还是不会把他当成可爱的小白兔来看。
一顿晚饭完毕,两个人开始在晚后的月光下散步,克鲁斯手里提着步曦琳的平跟鞋,乖巧无比的跟在她的身后。
长长的沙滩上,留下一串串的脚印,这样子已经走了快一个小时了,看到事情毫无进展,躲在暗处里的那些人已经忍不住打起哈欠来。
“克鲁斯,明天我要回家一趟。”
“也对,我也好久没见到岳父岳母了。”
“我想一个人回去。”
“那我呢?你不带我走?”
见步曦琳连看一眼自己都不肯,克鲁斯已经红了双眼,他将她的头掰了过来,迫使她看着自己,隐藏在暗夜中的金瞳透着丝丝的幽怨和指控。
“步曦琳,我已经追了你九年了,别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终于不装可怜了吗?”
深邃的金眸凝视她迎风的侧脸,在步曦琳面前,克鲁斯只是想把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避开了他的目光,步曦琳浓密的长睫毛微微弯曲向上,微眯的眼睛眺望着远方,海风吹拂着她的浓黑卷发,有几束发丝不停的飘拂在她的脸面,引得克鲁斯情不自禁的伸出来,温柔的替她撩到耳后。
“琳宝宝,为了你,要我当小狗都可以。”
没答理克鲁斯的话,步曦琳继续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心中一些烦恼不知不觉间慢慢的随风而逝,要说她是不是真的对克鲁斯一点感觉也没有,连她自己都在怀疑着自己,可是如果就这么跟他回沙尔国做一个正经八百的尊贵王妃,她觉得她做不到。
“我不会逼你放弃狼门,你还是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听着克鲁意味深长的话音,步曦琳突然转头与他深深的对视着,在宽广的大海面前,他们似乎是第一次如此的坦诚并直面对视,心平气和并心意相通。
忽略心头瞬间而来的莫名感觉和悸动,步曦琳不是那种轻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打动的女人,无法在这个时候给克鲁斯任何的承诺,她继续转头眺望着海天相接的远方,表面上的不动声色,但心已然在微微颤抖。
深情的凝视她的侧脸,克鲁斯没说话,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着,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知道九年的时间可是没有白白lang费掉的,步曦琳正逐渐被他影响着,已经在慢慢的习惯他的存在。
“你不让我跟着你,那我就不跟好了,可是你一定要想我,别老是让我一个人演独脚戏。”
说完话,克鲁斯很自然的牵起步曦琳的手,沿着海滩缓慢悠闲的往回走,步曦琳不喜欢这种受人控制的感觉,她瘪瘪嘴角想把手抽出来,却被他牢牢抓着无法动弹,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她的脚底踩着软软的沙泥,一脚深一脚浅的缓慢前行。
“克鲁斯,我真的很想静一静,你应该知道我说什么。”
“我就真的那么让你讨厌?”
步曦琳的沉默,好半晌之后,克鲁斯的拳头攥得死紧。
“那好,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你不愿意见我,那我就不让你见到好了,省得让你见到我不开心。”
克鲁斯的语气很冷,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脸上也面无表情,如一个无欲无求,没有七情六欲的冷血动物一般。步曦琳垂下眼帘,心口瞬间象是有一块沉重的巨石辗过,喉咙处象是堵着一块硬物,怎么也咽不下去。
回到别墅,克鲁斯第一次没有对她死缠烂打,只是礼貌的道了声晚安就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这下子别说步曦琳觉得诡异,就连藏在暗处的两个老头也是一脸的疑惑,心想是不是自家王子改变策略了。
第二天早上,步曦琳起床的时候听到了窗外有直升机的声响,过了几秒,门外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她正觉得奇怪的时候,门被打开,走进来的不是克鲁斯,竟然是一个面目陌生的军官。
“步小姐,王子殿下让我送您回去。”
“他呢?”
“王子殿下已经回国了。”
听到那个碍眼男人走了,步羽婕阴沉着脸,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想问问他为什么不跟她说一声就走,但又拉不下脸。
下午的时候步曦琳回到萧家大宅,太奶奶和太爷爷去了姑奶奶家,爸爸妈妈又去了度第n次蜜月,哥哥肯定又在冷家蹲点追求他的呆兰花,见到她回来了,爷爷和奶奶拉着她的手就是一阵嘘寒问暖。
“琳琳啊,怎么不见克鲁斯呢,那孩子也不容易啊,一等你就是九年,这样的痴情男人去哪里找,你也别耍脾气了,早点生个胖娃娃好让我和爷爷抱抱重外孙。”
“奶奶,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克鲁斯可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点头。琳琳啊,你也别太挑了,奶奶是过来人,知道什么样的男人靠得住。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庙,你可别凉了克鲁斯的心,要不然等他跟另一个女人好上了,你后悔就太迟了。”
步曦琳本来就心乱如麻,现在听到奶奶这样说就更加不好受了,刚回到房间,夜狼就打来了电话,她简单说了那晚的情况,并说她最近都会留在萧家,吩咐夜狼管好狼门的事情。
知道她的性格,夜狼只能讪讪的挂了电话,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向来好眠的步曦琳今晚第一次失眠了,她睁着双眼左转右翻,到后果她实在忍不住了,从床上起来,她拢了拢比较保守的睡袍,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可心还是平稳不下来,她恨恨的扯了扯头发,有点想尖叫。
“该死的,克鲁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干嘛走了还要来梦里缠着我。”
想到那妖孽竟然不说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步曦琳就觉得来气,她恨恨的咒了一声,换好衣服走下楼梯,爷爷奶奶都睡了,屋子里冷冷清清,看不见一个人影,只除了她以外。
此刻的她只想好好的宣泄一下心里那股郁闷感觉,走到车房把黑色法拉利驶出来,呼啸而去的闪电速度,她也被自己的失控吓得呆了一呆。
她到底是怎么了,克鲁斯变得正常了不是她所想的吗,她为什么要生气,她的表情先是一怔,然后更加用力的把油门踩到底。
黑色跑车在悬崖边停了下来,下雨了,纷纷扬扬的雨丝从窗口飘洒进来,步曦琳无动于衷地坐在车里,任雨水湿了她的衣,湿了她的发,雨水顺着她的脸庞滑落至她的唇边,她尝到了冰冷的滋味,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凉透了,传来阵阵麻辣的疼痛。
“步曦琳,你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断的告诫着自己,步曦琳仰起脸看着远方,那黑色的夜幕就象是一张巨网一样撒向了她,罩住了她的身体,也紧紧的罩住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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