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鲁斯没想到他九岁的恶魔准王妃竟然敢撬锁逃跑,而且还在他最得力的国防部精英的眼皮底下被一只“又壮又丑”的“长臂猴”开着直升机救走,这不但是对整个沙尔公国的挑衅,更是戳中了他的痛处,他的宝贝竟然对那只“丑猴子”又亲又抱,什么王家风度什么高贵气质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不把小妻子捉回来,他誓不罢休。
小魔女失踪的第二天,萧家爷爷就来了电话,说是亚当把琳琳送回萧家的当日韩夜刚好从部队回来,两人相看相讨厌,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越吵越jīliè,彼此都恨不得宰了对方才甘心,后来干脆狠狠的干了一架,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断了脚,现在两人都躺在医院里养病 ”“ 。
萧家是肯定要回去的,隔了十年,有些事情必须得说清楚,步羽婕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每天盯着萧澈好好的配合治疗。
从相识到相爱,再从分离到重聚,十几年了,萧澈都觉得自己的爱情之路走得实在不容易,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明,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留在海边别墅的最后一晚,他就这样痴痴的看着步羽婕安静的睡颜,舍不得合上双眼。
早晨到来,秋天送来淡淡的桂花香味,怕惊醒了步羽婕,萧澈暗暗的屏住呼吸,温柔的吻上她的唇瓣,感觉有人靠近她,嗅到熟悉的气息,步羽婕轻轻的张开双眼,她看着萧澈,妩媚的笑了,伸手挽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她的身上。
“老公,早。”
听到他盼了十年的称呼,萧澈心想在这一刻要他死了他也甘愿了,步羽婕想动,但下一秒她已经被抱进萧澈宽厚的怀里,他紧紧的抱着她,让她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温暖结实的肌肤。
这样安宁静谥的感觉,是不是人在脆弱的时候都会贪恋别人给予的温情,思想挣扎了十年,步羽婕疲惫不安的身心终于停泊在萧澈给予她的安全港湾里面,她用手指抚摸在他的脸上,小心翼翼,似是怕弄痛了他。
“老公,对不起。”
指腹轻柔的停止在萧澈眼角的细纹上,他能感觉到步羽婕隐忍的歉疚,他静静的任由她看着他,就象许多年前一样。
“婕婕,我们还会有无数个日日夜夜可以在一起。”
轻轻应了一声,步羽婕笑起来,这怕是十几年来她第一次这么乖巧这么甘心的做萧澈怀里的小女人,她伸出手碰触着萧澈的脸,那淡淡的湿润,她扬起头,灿烂的阳光有点刺眼,她没有想到,仅仅是因为她的原谅,如此骄傲冷酷的男人也会流下眼泪。
拉下萧澈的头,步羽婕用力的堵住他的薄唇,那样轻柔的吻,让萧澈先是一怔,然后便是狂风骤雨般的吻了回去,听到她透不过气来的呻吟声,他的索求又放缓了下来,就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一样温柔,然后微微喘息着把唇瓣贴近她的耳侧。
“婕婕,别慌,我一定会为你活下去。”
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苦涩,步羽婕笑了,犹如二八少女一样妩媚动人,她抬起手,在她的无名指上,银色的狼戒闪闪发亮,印证着她的决心和对他的爱恋。
紧紧的抱着她,萧澈庆幸最终他还是赌赢了,现在的他只是那个爱她疼她的萧澈,而不是暴戾狂妄的嚣张狼爵,只要她肯回来,他愿意用生命去交换。
“婕婕,他们的事,让我来处理,你不用管。”
知道萧澈指的是韩夜和亚当,步羽婕没想到已经过去十年了,这两个男人还是象以前一样的死心眼,见她为了别的男人失神,醋坛子不高兴了,突然的腾空让步羽婕惊吓了几秒,本能地搂抱住萧澈的脖子,他抱着她走进衣帽间的时候,她顺势窝在他的怀里,信任的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
又一番的湿吻缠绵,步羽婕的心整颗都跳乱了,脑子里再也塞不下其它东西,她伸出十指戳了下萧澈结实的胸膛,红着脸提醒。
“阿猛快到了,现在不行。”
“老婆,求你了,别乱动!”
被她的手碰到他敏感的小红果,萧澈下巴的线条倏的僵硬起来,吐出来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目光更是烫得吓人,步羽婕急忙把手指缩回来,乖乖的窝在他怀里不敢再动。
替步羽婕穿好衣服,萧澈换上一套米白色的西装,走出别墅的时候阿猛已经等在路边,见到跟萧澈十指紧扣的步羽婕,向来脸无表情的壮汉也忍不住双眼泛红。
“少夫人,你回来就好,这些年可苦了少爷了。”
“阿猛,放心吧,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
既来之则安之,亚当和韩夜这两个男人早晚也是要面对的,她应该相信萧澈的能力,她只是他身后的女人,男人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用男人的方式去解决。
步羽婕回来了,终于跟萧澈重归于好,韩夜知道她去了亚当的病房,而且他还可以听到隔壁那只红毛怪兽夸张的大笑声,萧家姑姑看着儿子那苦巴巴的委屈样子,她只觉得一阵堵心。
十年来,儿子基本上都是以部队为家,这一次肯回家,也是因为听到那女人要回来了,江紫澜已经结婚,萧澈也是有儿有女,想到自家儿子还是孤家寡人,萧家姑姑怎会不伤心。
趁着儿子回来的机会,萧家姑姑就跟萧家姑父商量好了,他们要偷偷找个代母,然后拿儿子的jingzi去弄个孙子出来,毕竟韩家不能断了香火,既然儿子不肯娶老婆,他们只能下狠手。
想到再过十个月就能抱到孙子,萧家姑姑感觉好受了些,儿子就是块硬石头,他爱折腾就由得他折腾个够,他已经四十岁了,既然他就是认定了那女人,只要他觉得开心就行。
萧家姑姑离开之后,韩夜觉得病房空荡荡的让人凉得慌,这些年来他都是靠繁重的公务来忘记却对那个女人的思念,她在他的心里就是不敢揭开的伤疤,只要微微一触动,都会让他感觉到一阵一阵极其尖锐的疼痛。
步羽婕这个名字,是韩夜这一生中最大的阴影,她是他一直求之不得的女人,以前还可以年少轻狂,但现在他已经没有那份勇气了,他只求在老了走不动的时候还能守在她身边,让他能够看得到她,让他能闻得到她的气息,每次他这样想,心里那种无法排泄的痛苦、恐惧、不安、扭曲,就会慢慢的变得淡了,仅剩的只是微微的惆怅。
年纪大了,步羽婕离开的日子里,韩夜也反省着自己的行为,其实有时候两情相悦虽然美好,但与其受那种见不到她的折磨和煎熬,倒不如看着她幸福,这样,他也会幸福。
慢慢的从黑暗走出来,韩夜已经不恨她也不恨萧澈了,他已经认准了日后的方向,他会有自己的生活,而且,她就在他的身边。
实在是受不住隔壁的那阵阵笑声,胳膊虽然动不了,但双腿还是能走,韩夜骨子里的骄傲已经被漫长的等待磨光了,剩下的是岁月细细沉淀的沉稳和成熟魅力。
强烈的思想挣扎过后,韩夜慢慢的走出房间,慢慢的走到隔壁的病房,在他打开门的时候,亚当和步羽婕同时抬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相见,三个人都同时愣了一下。
看到步羽婕那妩媚依旧的脸孔,韩夜笑了,温柔得让人心碎。
“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
见不得他们密密“绞缠”在一起的目光,亚当用力的咳嗽了一声,韩夜可以接受萧澈,但他就是看亚当不顺眼,两个超过四十岁的大男人不约而同的射出怨毒的光芒,死死地盯向对方,俊脸扭曲得可怕。
“黑猩猩,看来你还想打一架。”
“韩夜,你的伤没事吧?”
第一次听到步羽婕对他的关心,一股浓重的悲伤瞬间袭上了韩夜的心头,终于见到她了,痛的却还是他。
“医生说下周就能出院了。”
“坐吧,亚当也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是熟人了,没必要把关系弄得那么僵。”
从来没有听到步羽婕如此温柔的对他说话,韩夜觉得心里的疼痛轻了也淡了,从开始的不甘心,到现在的屈服,经历过无数次的思想斗争和挣扎,每一次在他不甘心的时候,她总有办法让他对她恨不起来。
“以后,你都不会再走了吧?”
“嗯,不会再走了。”
“步羽婕,别忘记你是来看我的,不是这只黑猩猩。”
“亚当,这件事,你也有错。”
“行,都是我的错,你就是偏心。”
“你们再斗气,我马上就走。”
“不说就不说,我才不会跟一只野兽计较。”
亚当还是害怕步羽婕对他不闻不理的,所以他唠叨了几句就闭了嘴,其实说起来他和韩夜都是可怜虫,都是萧澈的手下败将。
在亚当的眼里,步羽婕是他冰冷黑暗世界里的一束阳光,让他情不自禁的追逐着她,哪怕只是她的一眼,也能让他产生出一种活下去的勇气。正是因为有了她的存在,他才会心甘情愿的只求做一个守护者而不是掠夺者,即使只是看得到她而不能碰触到她,他还是觉得这是一种幸福。
傍晚的时候萧澈来接老婆,三个男人重新相聚,场面却是出奇的风平lang静,萧澈拍了拍亚当的肩膀,笑得真诚。
“琳琳的事谢谢你了,那小魔女,没有谁能降得住她。”
“我是她干爹,当然不能由得那只妖孽欺负他。”
跟亚当说了几句,萧澈把目光移向一直沉默的韩夜,他知道他过得不容易,而且他们年纪都大了,没必要再为某些事情伤了和气。
“表哥,这一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这些年我大伤小伤受了不少,我已经打了申请,应该可以在军队里谋份闲职。”
觉得三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正常得诡异,步羽婕找了借口去洗葡萄,回来的时候病房里更是谈笑风生,让她浑身都觉得不自然。
离开医院的时候步羽婕见萧澈心情似乎很好,她坐上车后,别开脸,便一直凝望车窗外,静静地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致,沉默不语,萧澈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握住她的手,薄唇轻勾着,也是一言不发,狭窄的空间里,充斥着迷人优美的弦律,这样宁静的夜晚,似乎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车子驶进了别墅,当车刚刚停妥,步羽婕便伸手打开车门,她原本以为萧澈会跟她说些什么,然而这一次她估计错了,萧澈的表情与往日无异,一点都不象是吃醋的样子。
“萧澈,你到底和亚当还有韩夜说了什么?”
“婕婕,我说过,这件事让我解决就好,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别管。”
看着萧澈神秘兮兮的样子,步羽婕挑了挑眼角表示不屑。
行,不让她管,她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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