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夏的夜晚,病房的走廊很早就开始变得静寂无声,洗漱之后,步羽婕又在窗前站了半晌才上床,躺在被窝里,她辗转反恻,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了,毫无睡意,偏生肚子里的那一个小的也不安分,拼命的踢打着小手小脚,似乎是要引起妈妈的注意。
心情有点烦燥,步羽婕恨恨的骂着那个至今不归的男人,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腹部,感受到妈妈的拍抚,宝宝更加得瑟了,他蠕动着小手小脚,跟妈妈玩起捉迷藏的游戏 ”“ 。
医生说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但亚当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韩夜跟萧家姑姑说了什么,自从他离开之后就再没有出现,即使萧家妈妈和萧家奶奶来了,也是三箴其口,只字不提他跟曲紫澜分手的事。
今晚的天空浓墨般的透着压抑感,除了独立阳台和窗户还能透进外面的路灯,这会儿几乎一点亮光不见,步羽婕不想开灯,只是努力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她的手机二十四小时都处于开机状态,但已经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萧澈,你再不回来,我就不理你了。”
他不在的这两晚,她根本就睡不好,讨厌这种无依无助的感觉,她愤愤的侧过身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面仅有的光线,房间里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躺在床上,步羽婕睁着双眼瞪着天花板,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灵敏的听觉,她隐约知道房门被人悄悄的打开,然后有条黑影飘了进来。
看着床上卷成一团的小身子,黑影宠溺的笑着,他脱下外套和长裤,半裸着健壮的身躯躺到了她pángbiān。
熟悉的薄荷香味,步羽婕睡得也不沉,当即就醒了,用力扯开摩挲在她腹部的大掌,可是那人又更卑鄙的粘了过来,觉得有点委屈,她扭了扭身子表示她很不开心,那个人也没有说话,他轻轻的撩开她后颈的头发,把头埋入她的颈窝里,细细的温柔的啃咬着她的耳垂和锁骨。
越来越粗的喘息声,步羽婕想推开那男人,可是又舍不得,她的欲拒还迎,男人更加得寸进尺了,他把她的身子板了过去,温暖的薄唇暧昧的碰触着她的嘴角,近距离的亲密交缠,黑暗中她看到一双暗浊的火灼眼眸,仿佛夜晚下猎豹的眼睛般,闪着幽幽的魅光。
“我讨厌你。”
“是,我就是招人讨厌。”
“萧澈,我是认真的。”
“婕婕,我也是认真的。乖,别瞪我了,近亿的生意我也不管了,你还想我怎么样。来,让我亲一口,我好想你,还有儿子。你呢,想我了没。”
“我才没有想你。”
嘴里说着不想他,但步羽婕的身子却紧紧的巴着黑影不放,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萧澈用力的吻住她的喘息声。
“婕婕,幸好你和儿子都没事,要不然我真的想杀人。”
“你儿子健康得很,医生说他是个调皮蛋。”
“儿子是小坏蛋,那我就是大坏蛋。”
“让开点,很热。”
“我以为没有我,你会睡不着。”
不想承认自己对他的依赖,步羽婕恨恨的咬着牙哼哼着,萧澈温柔的笑声流溢在四周,他扣在她腰间的大手慢慢的收紧,随即她的身体被他强健的身躯压制在他的怀里,而她推拒的双手也被他扣钉在掌中,把她整个人包裹在他的阴影之中。
“听说亚当来了,还三更半夜突然爬墙来采花。”
似是而非的冷嘲声,萧澈挑起的眉尖透着妒愤。
“而且昨晚,他还守了你一夜。”
“狼爵那渣男告诉你的?”
“狼爵真的不坏。”
哼了哼,步羽婕表示她就是对那渣男没丁点好感。
“你给我记住,不许叫狼爵去动亚当。如果他少一根头发,我就不理你。”
步羽婕说得很认真,萧澈闭了闭眼对自己说他得大量一点,亚当就是一头蛮牛,永远也抢不赢他。
“狼爵最近忙得很,他没空理那蛮牛。倒是老婆似乎身子壮健得很,一天到晚惹事生非。”
有点心虚,步羽婕不敢看萧澈的双眼。
“我哪有。”
看了她半晌,萧澈终究舍不得责怪老婆,怕闷坏了她,他稍稍的移开身体,俯首轻轻抵在她的额头,轻柔的笑音,隐隐透着阴侧侧的邪魅,虽然那表情显得优雅随性,可是那直勾勾的目光莫名的就是让步羽婕全身的汗毛直立。
“韩夜跟曲紫澜摊牌了,他说他不会娶她,更斩钉截铁的提出了分手。姑姑连他们结婚的事情都准备好了,曲家更是把韩夜看成是他们的乘龙快婿,现在他这么一闹,韩家和曲家的脸子都过不去不说,曲紫澜更是被韩夜伤透了心。这其中的理由虽然韩夜都藏着掖着,可是谁个不知道他为的是谁。因为这件事,姑姑气得起不了床,姑父医院的事情都不管了,就留在家里守着她。爷爷奶奶虽然跟曲家陪了不是,但两家的关系看来是不可能和好了,幸好曲紫澜还算冷静,没有哭着求着叫韩夜对她负责。”
萧澈说完话,他搂着怀里乖巧老实得过分的步羽婕,然后低头恨恨的咬了咬她的鼻尖。
真的有点疼,可是步羽婕不敢哼声,感受到他身上微微散发出来的怒气,她讪讪的别开脸,拼命的咽口水。
“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现在没有人怪你……你给奶奶生个白白胖胖的曾孙就行……韩夜是成年人了,他喜欢谁想娶谁,就由他自己折腾去好了……”
萧澈说得漫不经心,但他在想什么步羽婕岂会不知,她一日住在这个城市,韩夜就一日不会死心。
“老公,等事情了结之后,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你想躲开韩夜?”
“我不想害了他。”
韩夜救过她和宝宝的命,他再偏执疯狂,她也无法象以前一样恨他。
“你倒是替韩夜想得周到,就怕他不会领你的情。对了,还有亚当那头蛮牛,你这样对他好,他还哪肯滚回英国。”
一边把玩着步羽婕的指尖,萧澈一边凉飕飕的锁紧她的双眸,他知道亚当在她的心里占据着tèbié的位置,这也是他处处看那蛮牛不顺眼的原因。
“萧少,你吃醋了?”
“我就是妒忌了,就想把你吃进肚子里,这样谁都抢不走你。”
“这得看你听不听话,如果你敢骗我,我就马上爬墙,跟别的男人私奔。”
“你敢?”
步羽婕说的是笑话,但萧公子明显不是这样想,他冷眯着犀利的黑瞳用手捏住步羽婕的下巴,有力的大手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表情阴冷,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一丝沙哑。
“婕婕,不管发生任何事,不管你是恨我还是爱我,你的男人都只能是我,不能是其他男人。”
“恶霸土匪!”
“谁叫你拿狠话来堵我,总叫我不能安心。”
强悍地吻住步羽婕,萧澈的心脏慌乱的跳动着,他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他往后的日子里没有她在身边。
“婕婕,如果你恨我,那就干脆杀了我,免得我伤心。”
“萧澈,该不是你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如果是无心之失呢?”
“错了就是错了,无心跟有意,这又有什么区别。”
见到步羽婕因为他的话而拧紧了眉,萧澈一瞬间又笑了起来,一双利眸紧逼着她,高深难测,片刻之后,他在她耳畔轻声的呢哝着。
“老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铺天盖地的灼吻,步羽婕的整个口腔都是萧澈的味道,许是因为知道爸爸回来了,肚子里的宝宝乖得象只小兔子,萧澈放开步羽婕的时候她还在喘气,她舒服的窝在他的胸口,任由他一下下的啄咬着她的唇瓣。
宝宝已经快八个月了,萧澈就算有欲求也不敢乱动老婆,深吸了几口气,他心头的颤动和被撩拨得灼烫的身体才稍稍的缓和下来。
蜷缩在萧澈为她营建的温暖天地里,步羽婕紧紧的搂着他壮健的腰身,萧澈的目光同样舍不得离开她分毫,他的手也转移阵地,拇指沿着她的唇线轻轻勾画着起伏的弧线,然后他忍不住又吻了下去,薄唇印在她胸口的柔软上。
漆黑的空间,他们彼此都醉了,萧澈把步羽婕整个人拉进他的怀里,她能清楚地听见他突兀的心跳,极快的节奏,仿佛在宣告主人此时的激动。
“婕婕,知道吗,这个世上,也只有你可以伤害到我。”
她的甜美、她的妖娆、她的调皮,全部都只能属于他的,萧澈贪恋地吻着她嘴里的软嫩,她就是让他意乱情迷的毒药,让他急躁如同一个初享甘露的毛头小子。
萧澈突然而来的异常,步羽婕推了推他,可是他没有松开对她的禁锢,反而更用力的吸吮着她的呼吸,瘫软在他的怀里,此刻的她娇弱如同寒风中的小花,只能紧紧的攀附着他的身体……
感受着步羽婕的绝对驯服,萧澈全身的血液都叫嚣着,跳跃着,压抑在骨子里暴戾,他几乎咬破她的唇瓣,委屈的眨着双眼,步羽婕有些迷惘的看着他,困惑的眼神,似是在指控他的粗鲁。
“宝贝,别恨我。”
湮灭在喉咙深处的呢哝,萧澈的强索越来越狂野,修长的手指强硬地勾着步羽婕的下巴,直直地望进她渗出氤氲和诱惑的双眸里,被她狠抓了一把胸口,他的嘴角上扬的邪恶弧度又大了些,浓重的呼吸轻轻地喷洒在她的周围,充斥着她的鼻翼。
“萧澈,你怎么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就是想亲亲你。”
贪婪地掠夺着她的气息,萧澈心里的渴望更深,望着近在咫尺的红艳的唇瓣,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有那么一瞬间,他强烈地想要狠狠地蹂躏这无比甜腻的女人,然而理智适时地制止了他的暴行。
瞬间停下来的动作,萧澈在步羽婕幽黑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被她楚楚动人的表情灼到了,他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插在她顺滑而凌乱的卷发里,将她的头更带近了自己几分,越发温柔缠绵的加深了这个吻。
躲不开的烫热,步羽婕只觉得体温瞬间升高了,悄然滑入她喉咙的药丸,她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沉,直到陷入甜甜梦乡……
幽魅的夜晚,天空变得更沉了,伴着远处传来的道道惊雷,步羽婕放在台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特制的铃声,那现在显示屏上的号码,萧澈的目光骤然变得凶狠而阴婺。
步羽婕睡得很沉,在铃声响起第二遍的时候,萧澈把手机拿起,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摁,铃声断了,屏幕倏的变得一片漆黑……
“白狼,给我发出追捕令,只要亚当一出现,马上把他锁进狼门的地窖……还有冷子墨和那小秘书,派人好好的跟他们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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