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澈一大早就坐专机去美国出差,步羽婕起得晚,走出卧室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大宅里的人都出去了,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暖盒里已经准备好了各式的营养食物,步羽婕懒懒地拉开椅子坐下,或许是因为掂记着查找真相的事情,这几晚她睡得不是很好,现在满脑子全是十一年的那一个雨夜,跟个抹不去的画面似的,一次次闪现着,在她快要找到答案的时候,线索又突然之间断掉 ”“ 。
事发当晚的电话是她接的,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男人的声音明显是经过变音处理的,仔细想想,她总觉得她漏掉了什么细节,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她还是想不透她到底缺了哪一部分的记忆。
见她愣愣的坐着动也不动面前的食物,刚走进来的阿猛小心的端详着她的脸色,然后轻声着开口。
“少爷走之前说如果少夫人要是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没有注意到阿猛的表情,步羽婕仍然一边思索一边喝着杯中的鲜牛奶,沉默不说话,阿猛识趣的退下去,在一旁小心侍候着。
怀孕快八个月了,身子也变得更沉,吃完早餐起身,步羽婕决定去庭院里散散步,让紧绷的神经好好的舒缓一下。
夏日的草坪一片青绿,一眼望过去绿油油的让步羽婕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花园里的一丛玫瑰开得正盛,飘来阵阵花香,头顶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一时间倒也无比惬意。
怕步羽婕摔着了磕着了,阿猛时刻不敢离开她身边,虽然觉得她心不在焉的神情有点奇怪,但他哪敢开口问主子的事。
散了一会儿步,最后走得实在累了,步羽婕回到房间坐进沙发里,随手拿起本杂志来看,最近她总是半宿睡不着觉,老是梦到自己童年的事情,然后睁着双眼到天亮。
平时有萧澈在身边还好,现在他不在,步羽婕突然觉得房间空荡荡的,心情很不好受。
晚饭的时候步羽婕没什么胃口,吃得也不多,知道她肯定是挂念萧澈了,萧家妈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往她的碗里挟菜。
洗过澡,步羽婕打开电视机,没什么感兴趣的节目,她顺手把摇控器放到一边,接近秋天了,夜风有点凉意,她把窗帘拉上,准备休息。
躺在被窝里,她的手轻轻的抚上腹部,萧澈那男人真是过分,怎么就不打电话给她道声晚安,越想就越是郁闷,但也慢慢有了睡意,半睡半醒之间,窗外夜色越来越浓,伴着一声惊雷,步羽婕猛的睁开眼睛,听着突然间倾盆而下的大雨和雷声,步羽婕心底陡然一冷,有种不安的预感慢慢拢上心头。
或许是因为强对流的空气,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隐约的人影,步羽婕低声喝叫出来。
“谁?是谁在那里?”
眯起眼睛,她的双眼牢牢的盯着窗帘的方向,家里人都睡下了,她并不想惊动他们。
“别怕,是我。”
突然间黑影一闪,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高大的黑影已经跃到她眼前,借着灯光,熟悉的脸庞,她先是一惊,然后便是一阵恼怒。
“亚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当然知道,放心,以我的身手,他们不知道我潜进来了。”
步羽婕不关心亚当是怎么潜进来的,这是萧家大宅,如果让人见到有男人在她的房间里,萧家奶奶又不知道会怎么想了。
“亚当,你来干嘛?不是说了叫你不要再来了吗?”
“你说你会去英国看我,可是你骗我,已经好几个月了,你电话也没有给我打一个。”
指控着步羽婕的没良心,亚当一步一步的迈到她床边,火灼的大掌扣着她的手,强健的身躯随即也逼了过来。
这个男人三更半夜突然爬窗进来,令步羽婕感到不安,心里更急得不行,她想推开他压在身上的身体,无奈亚当的力气太大,她又怕弄伤宝宝,挣脱的时候并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根本就不去理会她眼底的怒色,亚当俯首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感受到她的僵硬,他皱了皱眉稍稍的移开身体,指尖托住她的下颚把她的脸转过来,然后轻轻摩挲着她粉色的唇瓣。
“这几个月我过得一点都不好,步羽婕,没有你的生活,我的日子天昏地暗,我好想见你。”
咫尺之间的距离,亚当可以看到步羽婕脸上的细小绒毛,她的美,他从来都是知道的,他情不自禁的抬起手,她下意识就往后挪退,他再进一步,她又再挪。
“我是病菌还是吃人野兽了,你就这样讨厌见到我吗?”
“亚当,我已经结婚了,我们只能是普通朋友。”
“步羽婕,你说的这些话,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
亚当佯装着紧强,但撕裂般的痛楚仍然不断的从他的指尖蔓延到他的心脏,明明触手可及,明明步羽婕的脸就在眼前,却他又感觉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让他无法碰触到她的内心深处。
见她不说话也不肯服软,亚当的心里更苦,他不辞万里的赶来,可不是为了跟她大眼瞪小眼。
“萧澈那男人,他对你好吗?”
“当然好,他对我很好。”
听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说她的男人好,亚当酸溜溜的心底直泛痛。
他不要跟她做普通朋友,绝对不要。
强悍的渐渐收紧对她的禁锢,亚当的眼神慢慢的冷厉起来,步羽婕抬头看着他,然后又轻轻的移下来,目光落在那如铁钳一样牢牢擒着她手腕的大掌上。
“亚当,如果我儿子有事,我一定饶不了你。”
步羽婕的话音刚落,亚当的脸色骤然一变,微微的怔忡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猛的扯掉她的被子,当目光落到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上时,他蓦地眼神一僵,骇人的紫眸如鹰一般死死地锁视着她的肚子,冷峻的脸庞如同刀削般结着蚀骨的寒冰。
痛。
真的痛。
亚当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利刀硬生生地剖开,痛得几乎快要趔趄着站不住。
“这是谁的孩子?”
“当然是我老公的。”
步羽婕的理所当然,亚当泛白的手关节慢慢的捏起,他才走了几个月,怎么她的肚子都涨成皮球了。
虽然步羽婕的身子胖了不少,还挺着个大肚子,但亚当的双臂还是毫无顾忌的圈在她的腰,深吸了几口气,他对自己说千万不能动气,就算再愤怒,也不可以伤到她。
“我好想你,事情一办完我就来了,你呢,你想我了没有。”
“你活得好好的又没死,我干嘛要想你。”
步羽婕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刺激亚当,可是她更加不想给他任何的遐想,亚当愤怒了,动作也粗暴起来。
“这个小杂种,我要杀了他。”
步羽婕不相信亚当会这样做,所以她的目光依旧凉凉的没有丝毫的惧意,亚当被气得急了,他竟然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并把她锁在了怀里。
猛烈的吻刚要印下来,门突的被人打开,走进来的男人急速的喘着气,阴鸷的眸光让步羽婕的心禁不住的揪紧起来。
“该死的,你是哪里钻出来的**。”
“你才是**。”
看到步羽婕没有被轻薄过的痕迹,韩夜快要蹦出胸口的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只是盯着亚当的黑眸渐渐凝聚出一缕千年不化的寒冰,狂升出一股似要把他生吞活剥的阴戾,亚当也毫不示弱,手臂依旧搂在步羽婕腰间,深紫色的眼瞳闪过一缕精光,一副不把韩夜放在眼里的倨傲表情。
“你是谁?”
“我是她男人。”
“她男人?萧澈才是她男人。”
韩夜承认自己真的气坏了,这只怪兽是什么时候钻进来的,一看他红毛紫眼的样子就很不顺眼,韩夜一边瞪着亚当一把手掌捏握成拳头,他不在乎手中那个硬硬的东西是否会划破他的手掌,这串佛珠可是他好不容易才跟高僧求来的,目的就是想她们母子平安。
萧澈这两日要去国外出差,虽然大宅里外公外婆还有三伯父三伯母守着步羽婕不可能出什么事,可是在这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他还是忍不住冒着狂风骤雨赶来了,他知道她每逢打雷或者刮着狂风暴雨的夜晚都会tèbié害怕,他冒着雨来看她,没想到竟然会把这对“奸夫yin妇”“捉奸在场”。
“你是什么东西?”
“你又是什么东西?”
看着两个同样火暴难驯的男人开始了骂战,步羽婕也不看他们一眼,反正亚当和韩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要打要杀随便他们喜欢。
“爷爷奶奶和妈爸都已经睡下了,韩夜,你动作小点声。还有你,亚当,没事早点回英国,别让艾莉斯等你太久。”
“我说了许多次了,我只当她是妹妹,你才是我女人。”
步羽婕暗叹了口气,来了一个难缠的亚当不说,现在韩夜又钻了出来,这两个男人跟狼爵那渣男一样,都让她头痛。
“你们要闹要打请出去,别吵着我睡觉。”
说完话,步羽婕也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拉起被子就睡,见她温柔的拍着肚子安抚受惊的宝宝,亚当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森恐怖。
“哼,不就是个小杂种吗,你宝贝他做什么!”
“亚当,要是你再敢骂我儿子,我以后都不要见到你。”
“不说就不说,你用不着用这一招来危险我。”
亚当也只是因为妒忌所以才骂骂咧咧了那颗胖圆球几句,他也算是聪明人,知道现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这次爬墙来看她,一是因为太想念她了,二是因为他在黑道上听到了些风声,他一直都知道她心里有个疙瘩有个解不开的死结,可是现在她还挺着肚子,怎么可以去冒险。
“你听好了,在那小子出世之前,不许你再碰那件事。”
听到手下传来的消息,亚当很不放心,所以他亲自来了,然而他没到她竟然快当妈妈了,还有只不要脸的黑猩猩在这里,这个女人也是够厉害,招惹了狼爵不说,还有这个一看就让他极不顺眼的丑男人。
“你叫亚当是吧,这里是军区大院,不想死,你就马上离开这里。”
“我管你这是什么地方,只要她有危险,龙潭虎穴我也敢闯。”
“有我和萧澈看着她,她能有什么危险。”
不喜欢韩夜说话的方式,亚当委屈的看了步羽婕一眼,步羽婕转过头就当做没看到,觉得很没面子,可是又发作不得,亚当只能满脸怔然地立在原地,心中五味陈杂。
韩夜觉得自己已经够悲惨了,没想到原来还有男人跟他同病相怜,他饱含着深意的瞥了亚当一眼,眸光镂刻着深深的同情,被他瞧得浑身发毛,亚当怒发冲冠的瞪了回去。
“臭男人,再看,小心我戳瞎你的眼。”
“你也是条可怜虫,你得瑟什么。”
“谁说我可怜了。”
忿忿难平的想替自己辩护,可是亚当发觉自己真的没什么立场,心里的委屈渐渐发酵成细小的刺,袭向他心底的最深处。
见到有人比他更加窝囊,韩夜悠哉悠哉在一旁伸指轻敲着桌子,一张俊脸处在缭绕着水气的朦胧灯光之中,漆黑的双眼凉凉的凝视着亚当忽青忽白的脸色,看到步羽婕事不关己的样子,他的心情一下子又坠落到谷底,神情也变得黯然起来。
“萧澈再过两天才回来,今晚我就睡在隔壁,有事你就找我。”
说完这句话,韩夜幽深的目光落在步羽婕的脸上,虽然她没答理韩夜的话,但心里还是起了微微的波澜。
自从她怀孕以后,韩夜的确变了许多,最起码他学会尊重她了,不会动不动就用霸道粗暴的语气跟她说话。
说到底,他跟亚当一样,都是口硬心软的男人。
看到步羽婕的视线只是略略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半晌就移开,韩夜冷酷的脸上有着一份痛苦,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努力的想得到她的注意,为什么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是被她牵动着他的喜与怒。
见到步羽婕竟然没有拒绝韩夜,幽暗的角落里,亚当已经站的有些僵直的身体变得更加紧绷,他冷眼看着这一幕,指尖已经被他捏得有些变形。
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更不甘心放着步羽婕跟黑猩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亚当一副落落寡欢的样子,他斜靠在窗口处,仰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他直到现在还是没法相信步羽婕竟然怀孕了,而且还是萧澈的孩子。
看到她脸上的母爱光芒,亚当虽然极力控制和压抑自己的伤感,可是心还是痛得厉害,越想越难受,他再也不想忍下去了,在韩夜察觉到他的异样之前,亚当挺拔健硕的身影倏的一扑,把步羽婕揽在怀里,薄唇邪肆地微勾着,嘲讽的目光看向动作慢了一拍的韩夜。
“今晚我是为她而来的,我跟她还有话说。”
“亚当,别玩了,有事明天再说。”
亚当想说话,但双眼在睨见步羽婕脸上的憔悴时动作马上放柔了许多。
“是不是我捏痛你了?”
“我又不是瓷娃娃,哪会一摔就碎。”
看着步羽婕对亚当露出的笑容,韩夜恨得咬牙,**真是无处不在呢,防不胜防!
韩夜愤慨的目光太恣意狂放,偏偏这个时候亚当把她揽入了怀里,两具身躯贴在一起,坚实的胸膛透过薄薄的衣料给她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放开她。”
“黑猩猩,我跟她是什么关系,你管得着么。”
刚才吃了鳖,所以亚当也非要韩夜尝尝愤怒的滋味,他也的确办到了,看着步羽婕竟然没有开亚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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