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步羽婕!步羽婕!我恨你!我恨你!”
一边喝酒一边耍酒疯,韩夜疯狂地摔着房内的东西,一脸怒不可遏的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嘶吼,等到把房子里的物件毁坏得七七八八,他冷冷地看着外面的寒风凄雨,自嘲的笑得自己的无能为力。
“韩夜,你真是个不可救药的疯子!”
没错,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明明知道前面就是万丈深渊,还是要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想到明天自己最爱的女人就要嫁人了,他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恶狠狠的目光与镜中的自己直直地对视,没多久,韩夜的脸上突然浮起一丝狞笑,眼神带着刻薄,还有毫不留情的自我嘲讽。
“韩夜,你以为自己真的可以翻江倒海吗?你已经输了,你已经彻彻底底的输了,你承认吧,你比不上萧澈,你就是比不上他!”
他是精于算计的谋略家,可是这多年来,他还是斗不赢萧澈,他做事算不上光明磊落,可是他对步羽婕的心,却是毫无杂质,千真万确。
要认输吗?
他是输了,可是他不服气,就算被步羽婕骂他心肠狭窄阴狠,没有萧澈的“侠骨柔肠”,更没有他的真诚和坚定,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被酒精刺激得越加迷乱的大脑,韩夜甚至想拿起手枪把萧澈给杀了,这个念头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过很多次,可是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觉得自己更加悲哀。
“韩夜,你就是个输不起的孬种,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赢萧澈。”
把酒瓶用力掷向镜子,散了一地的玻璃碎片,还夹杂着浓冽的酒味,转过身踉跄着走出房间,韩夜奔向大雨之中,只想让冰冷的雨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花园里到处都是水,韩夜的脸色越来越青,越来越难看,他一拳接一拳的捶打着树干,直至最终滩倒在雨里,摔在草地之中。
“萧澈,你欺人太甚!”
艰难的爬起来,韩夜恨恨地一甩脚踢在走廊的凉椅上,发出“嘣”地一声巨响,惊得几只栖息在树上的夜鸟“哇哇”几声从茂密的树叶里飞了出来,也吵醒了看守别墅的几个仆人。
“少爷,您怎么了?”
“看什么看,滚回去。”
斜侧过头,韩夜阴森森的冷眼扫射了过去,那说话的园丁瞬间感觉像是脖子被人掐住,一股窒息感逼迫全身,让他一口气喘不上气来,差点无法呼吸。待韩夜的凶狠目光转了过去,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不敢再出声,他推了推何妈,然后灰溜溜地把身子迅速缩回了去,免得祸及池鱼。
看着韩夜抱着头坐在地上的样子,何妈强忍住那种凉飕飕的视线,拿了张毛毯盖在他身上,怕会出什么事,她想了想,急急跑进客厅给韩夜的母亲打电话。
也不管半边身子都被雨丝打湿了,韩夜拿出烟点了一支,然后坐在走廊上开始吞云吐雾,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萧澈和步羽婕的婚礼在下午三点举行,想到他们站在神对礼堂的情景,他一脸阴沉着,和步羽婕相遇相纠缠的过往一切,像走马灯一样地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着,刺激着他快要崩溃的神经。
“萧澈,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赢了我!”
他是韩家独子,他是萧家金孙,他是表哥,他是表弟,他虽然比萧澈大一岁,但无论在学习上还是各项比赛上,他永远比萧澈低一个档次,萧澈就是人人称赞的天才神童,而他,只能隐没在他的光环之下。
不想再和萧澈一起成为别人比较的对象,十八岁的时候他毅然放弃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考进了军校,毕业之后他成为特种部队的其中一员,十几年来,他用他的实力证明,他取得上将的军衔,并不是依靠萧家的帮助,而是他流血流汗拼命换来的成果。
他以为,他从军,萧澈从商,他们不再是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可惜天意弄人,他还是跟萧澈扛上了,为的竟然是一个女人。
十几年的军人生涯,看尽各种女人的丑陋面目,他以为自己可以轻松度过这个美人关,只可惜他还是高估自己了,看到萧澈和步羽婕出双入对,看到他们恩爱亲密的画面,看到她替他怀了孩子,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比挖出他的心脏更痛苦百陪。
在他又想举起酒瓶的时候,一只手把它用力抢了过去,紧接着他的脸庞实实的挨了一巴,凄惨的灯光之下,韩夫人眼底全是疼痛和愤恨。
“韩夜,那个女人就真的那么好吗?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妈,可是我痛,我这里好痛。”
指着胸口的位置,韩夜象孩子一般抱着韩夫人,看着儿子被折磨得不似人形,韩夫人双眼噙着泪水,哭得泣不成声。
——————————————————————————————————洗完澡,方诗雅正在浴室中涂抹保湿ru,听到外间卧室中的手机响起,她抓起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随便拿过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她嘴角阴冷的微微勾起,然后按下接听键。
“凤小姐,你都想好了?”
“是,我都想好了。”
听着对方的说话声,方诗雅继续着面部按摩,眼底的怨毒却是在慢慢的积聚着,秀丽的脸庞也有点微微扭曲。
“那药可是我专门托人从美国买回来的,到时候你可别让我失望。”
“方小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很小心,不会让任何人发觉。”
顿了顿,对方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有点小心翼翼的贪婪和讨好。
“我想问问,事后之后,你是不是真的会让萧少接受我?”
没立刻回应,方诗雅把脸上的ru液抹完后,才慢悠悠的开口。
“只要萧澈在洞房之夜上了我的床,方家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萧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家族,当然知道应该如何取舍。只要计划成功,步羽婕那女人就成了下堂妇。等我入了萧家,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听到方诗雅的保证,电话另一端的女人连连称是,摁熄电话之后,方诗雅把手机扔到一边,眼底的狠色更盛。
——————————————————————————————————听到方诗雅的最后一句话,凤兰蔻得意的笑了起来,如果步羽婕跟别的男人结婚也就罢了,她心里多少怨气也就都散了,可是偏偏和她结婚的对象是身家样貌都完美无缺的高贵萧少,更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现今白白被步羽婕抢了,这让凤兰蔻的心里一阵犯堵,怎么想都不甘心。
步羽婕是声名狼藉的下等女人,凭什么她嫁的比她好,而且嫁的还是高高在上的萧公子,她不相信萧澈真的是爱上步羽婕了,凤兰蔻坚信肯定是步羽婕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爬了萧澈的床,她背地里耍的那点小伎俩骗过了萧少,不等于她就不知道。
现在好了,她一扇扇风、点点火,方诗雅不就入了她的圈套吗,步家是惹不起萧家,但方家就不同了,只要当场抓到萧澈和方诗雅睡在一起,凭方家的强硬措施,步羽婕这一辈子都别想独占萧澈。
凤兰蔻和方诗雅两人都是各怀鬼胎,算盘也是打得很响,凤兰蔻甚至已经想好了,只要步羽婕一被扫地出门,她就可以成功接近她的萧少,然后住进他为她打造的金屋里。
刚收起电话,凤兰蔻看到阳台外的树影闪动了下,她心里立刻响起警钟,不过步家的治安一直很好,花园里有看门的狼狗和守夜的保镖,从未出过什么入屋偷窃的事件,可是那股危险的气息太强烈了,还有那一闪而过的鬼影真的太过真实。
等了好半晌,她还是忍不住慢慢的靠近阳台的方向,一边四处看了看,一边快速拿起电话想拨通值班室的号码,电话还没有接听,阳台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声响,她的手一抖,电话摔到了地上。
想捡起电话,但外面又有声音响起,兰蔻抬起头时,只见到被风吹得胡乱摇摆的大树,想看得清楚些,她又往前走了一步,手还没有触及玻璃门,窗帘后面倏的现出一道鬼影,紧接着便有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的额角,落入视线之内的冰冷银色面具,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当然是走进来的。”
男人的身上透着血腥的味道,听到他压下板机的声音,凤兰蔻两眼一翻,几乎被吓得昏死过去。
“如果你想要钱,抽屉里有珠宝。”
“我不是要钱。”
“你、你别碰我。”
“象你这种肮脏女人,你觉得我会碰你?”
男人轻蔑的目光让凤兰蔻更加心慌,为了小命着想,她一边眨着泪眼一边抖动着唇瓣开口。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警告你,你最好收起你的眼泪,也少在我面前装清纯装可爱,你想做小三是你的事,萧澈是谁,也是你能碰的男人吗?勾引有妇之夫,还想施展阴谋诡计害自己的堂姐,我看是你的脑袋坏掉了,真是异想天开。如果还想保住你步家小姐的地位,你就安份一点,要不然,你以为现在的步家还能撑得住?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地享受你的荣华富贵?我告诉你,你们步家所有人的命运现在都掌控在萧澈的手里。他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你以为凭你的这些雕虫小技就想得到他的人,你真是比母猪还愚蠢。”
“我,我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方诗雅是你的同谋是吧,如果你不想死,就乖乖的跟我合作。”
男人嗜血的残音,凤兰蔻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冻结成冰。
“不,不是我,我没有想要对萧少下药。”
“不打自招了吧?我说你要下药了吗?凤兰蔻,你知道你为什么永远都比不上步羽婕吗?那是因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biao子,明明肮脏污秽还想装做清纯玉女;就你这样子,骗骗那些毛头小子还行,萧澈你也敢算计,你真是太天真、太无知、太可笑!听好了,那些敢对萧澈动小把戏的女人我狼爵绝不会让她们多活一秒;当然了,我也可以留你一条命,只不过我有千百种方法把你推入地狱,如果你不相信,你不妨试试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男人的这一番话,就像一根钢针,不断地刺中凤兰蔻的心脏,让她害怕得脸色都惨白起来,见她楚楚动人的眨着渗泪的双眼,男人不屑的佞笑着,然后半挑起嘴角。
“想做萧澈的女人,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该拿块镜子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有多丑陋。”
“我、我不是,我没喜欢萧少。”
“不是最好。你最好有自之之明,想留条小命,你就按我说的话去做。我们混黑道的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要灭掉步家,比掐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你要我做什么?”
“方诗雅和你不是想男人想得要疯了吗?那我就给你们找些男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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