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啸顿起怅然,就算水仙不说这番话,眼前现实还是会随之而来,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就好像目前的情形一样,迟早都要面对。
“大不了我们明天再重新来过,相信明天这个时候,这里的景色依旧如此,甚至更加美丽!”林啸强颜欢笑,将所有愁绪抛到了九霄云外。
夕阳下,一对情人的影子在海边被日光拉得老长,温暖气氛,被海风吹向了四面八方。
海风习习,吹的人一阵阵凉爽。
不觉然间,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已至深夜。
二人兀自兴趣正浓,林啸童心大起,忽然有了一种想到海上去泛舟游乐的**。也许在这样一个寂静清闲夜晚,有佳人和月色相伴,实乃生之慰藉。
林啸以树木编制起来简朴筏子,推入海中,在近海一带肆意飘荡。
清冷海风吹在面颊之上,凉爽无比。
“如此良辰美景,要是再有美酒的话,当真人生快意!”林啸忽然起了兴致,附庸风雅起来。
水仙撇嘴道:“虽然没有美酒,不知道佳肴能否能否满足你的愿望。”
林啸一点即通,连连称道:“佳肴,没错,还有佳肴。我这就去海里抓两条大鱼来烤着吃!”
水仙不自禁盈盈一笑,拂过额鬓间被海风吹乱秀发,出神望着黑漆不见海面,心思远游。
好在天空尚有月光,微弱黯淡的月光将海面映得湛蓝湛蓝的。满空星星倒影海中,就像沉入海底珠子,随着波涛涌动,一闪一亮,极为美丽。
于是,水仙轻轻地拨弄着海水,戏谑而乐。
凉爽感觉沿着手指传递,浑身感到丝丝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啸见了此景,望着痴然,情不自禁笑出声来,道:“你在抓鱼吗?”
“笨蛋,鱼儿哪那么好抓?”
水仙微微含羞,立马抬起手来,摇了摇头,望着远方。
林啸不以为意,忽然蹲伏坐了下来,同她面对面相望,也不言语。
“你不是说要抓鱼的吗?”水仙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似地,一声询问。
“我也很想啊,可就算我抓到了,难不成要我在筏子上面生火烤鱼?没准连鱼带筏子一起烧着了,我们可就掉到海里喂鱼啦。到时候别说想要吃鱼,恐怕是鱼儿吃我们。”林啸道。
水仙凝望着他,忽见他笑中有诡,大有跳水的预兆,尚未来得及拉住他,林啸便已“扑通”一声跳下筏子,坠入大海当中。
林啸下海那一瞬间,由于木筏固有平衡的失去,水仙只觉得筏子不太平稳,微微晃了几下。当她站立身子之后,敛裾立于筏子边沿,望着无边无际海面,阵阵发呆。
只见月光荡漾下,巨大的涟漪朝着四面八方传播出去。
适才他们漫无目的说了句佳肴,想不到林啸还真的当回事儿,就这样跳下海去。
望着漆黑不见的海面,水仙茫然四顾,海面平静,久无动静,不免心生臆想。
不知不觉,时间悄然从眼皮底下溜过去,不着痕迹。
“怎么这么久还不上来?”立于筏子上面、水仙显得焦虑不安,该不会真的喂鱼了吧。
为何这么半天了,不见动静?
海上依旧荡漾着习习潮汐,化为冷风,吹在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林啸哥哥,你在哪儿?快点上来,不要吓我!”水仙越发觉得不对劲儿,按道理来讲,林啸还算善于泅水,不至于溺水。
不过此刻面对的是冰冷海水,一切就不好说了。水仙开始抱怨起来,不停的后悔,不该怂恿林啸下去捕鱼。
她知道林啸向来把自己的话当做神明,奉若有加。适才不过随意开开玩笑,定是当了真。转念及此,水仙又气又悔,望着海面,一筹莫展。
正当她搔首弄耳、心急如焚之际,海面顿起汹涌,噗嗤一声,腾起巨大波浪。林啸整个人疾速冲破海面,破水而出,天空像是下起了雨,将水仙衣衫打湿大半。
林啸甫一立于筏子上面,水仙便是一阵数落,嗔道:“干嘛这么久才上来,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话音未落,林啸已是牢牢立在筏子上面。不过筏子陡然增加对方重力,往下微微一沉,吃水骤增。木筏晃了几下,两个人摇摇欲坠,将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这才彼此站稳。
林啸瞧着水仙生气着急模样,有心挑逗戏谑,问:“怕我喂鱼了是吗?”
“你还好意思说!”水仙佯装着生气,心中却是说不出来欣喜,宛若劫后重逢。
“对了,我发现海底下面有些怪异。”林啸一本正经,不知道他下去以后又有什么发现。
“怎么了?”
林啸将海中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水仙愣愣望着他,仿佛难以置信。来到冥海滨渚也有三年多了,尚不知晓在海底下面还有这番景象。
原来,林啸跳下海去捕鱼的时候,随着自身重力沉到一定深度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被一股时有时无的强大暗吸力量吸附,令他倍感疑惑。
好奇心驱使下,林啸接连尝试了数次,发现越接近某个地方,这股吸附力量越大。到了最后,自身内力几乎抗拒不了这股力量。
由于在水中不便长久滞留,加上水仙尚在上面,为了不让水仙过多去担心自己,林啸决定先上来,再行从长计议。
听了林啸所说,水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她明白,这一定又是冥海滨渚某一关乎蓝云海重大的机密。水仙微笑拽着林啸,见他浑身湿溚溚的,关切道:“你冷吗?”
林啸戏谑道:“当然冷,你抱抱我吧,帮我取取暖。”
水仙瞪了他一眼,随后帮他宽衣。
林啸望着海面,正经八百道:“等我们上岸先休息一下,我还要再下去看看。我觉得海里面有古怪!”
水仙点了点头。
于是,林啸撑着木筏,朝着岸边漫溯。
抵达岸滩,林啸立马跳下筏子,顺手拉着水仙,等到她跃下筏子之后,这才四下寻找干燥柴木,准备生火。
不一会儿,二人便在岸边燃起了篝火,伴随火苗跳动,林啸浑身一股股暖意升腾,不再之前那般冷意。
水仙依旧不断去拾干柴,林啸趁机将衣服脱得精光,只留下一直裤头。然后将所有打湿衣服架在篝火上面烘烤,高枕无忧。
当水仙拾了些干柴回来,见到林啸赤身露体,火辣辣地脸颊唰地一下子全红了。
林啸只顾着烘干,也没当回事,反正大家关系都到了这种程度,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二人循规蹈矩,清清白白,尚无肌肤之亲。只因他俩都是青春年少,第一次见到异性赤条条站在自己面前,心中无法凝神定气,脸上一阵阵滚烫。
于是,水仙故意走到了一边,免得和他面对面尴尬。没多久,林啸随手扯过烘干的衣服,披在身上。
忽见她站在老远地方,心中一笑,朝着打声招呼过来。
水仙这才走近前来,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林啸觉察出了端倪,故意问:“你害羞吗?”
水仙把头低得更低,隐隐可以瞧见她双颊晕红,泛起红云,美若桃李,不可方物。
“你这个样子..”
“我们都一起睡过,有什么好怕的。”
..你真坏,不正经!”水仙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她明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企图数落对方来获得安心。
其实她何尝不想想寻常女孩子那样,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心爱之人,可她不能。
母亲的前车,就是最好的例子。
林啸猛地将她拥入怀中,浑身热血贲张,欲火中烧。清冷的海风吹动着,依旧感触不到丝丝寒意。
因为他心中也有**,但他明白,必须把持住。
水仙亦是如此,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在没有彻底完成素水真诀修炼之前,那是万万不可以破坏处子之身。
这也是为何她会守身如玉至今,并非她不想给林啸第一次,而是必须得恪守如一,严于律己,否则就是前功尽弃。慢慢地,她松开林啸,低着粉红眸子,不再和他直视,取而代之的浑身不自在。
林啸瞧着她有趣样子,在她额头上面轻轻弹了一下,旋即转过身去。
水仙慢悠悠抬起投来,望着林啸背影,心中忽然感到几分失落。
林啸依旧走到篝火处,蹲伏下去,烘烤着其他未干衣服。见了此景,水仙轻轻呼了口气,然后静悄悄走了过去,俯下身来,帮助他一起烘烤。
经过适才一番打情骂俏,肆意挑逗,二人忽然感到无话可说。就这样一直烘烤着湿衣服,任凭时光匆匆而过,毫不知觉。
“肚子有点饿了。早知道这样,刚才在海里应该抓一只鱼过来烤着吃。”林啸一语打破了尴尬气氛。
水仙侧过脸颊,道:“算了,你浑身上已经湿透了,总不至于为了吃鱼就跳海吧!”
林啸也不回答,不过刚才那一刻带给二人全是快乐,似乎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已经抛到脑后。
偏偏做人就是这样,往往笑过、闹过之后,就得面对残酷现实。
水仙暗暗注意林啸,忽见他又是愁云满面,同适才放诞不羁、嬉戏打骂的样子完全天壤之别,料想定烦心事又再涌上心头,令他郁郁不乐。
有时候,为了拭去不开心的记忆,适当的更狂一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林啸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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