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凰、水仙以及纳兰无忧无不了却白龙之举,只是打草惊蛇行径用于此刻未免图虚枉然。莽莽瀛山,何其广大,这一点细微举动,无异投入大海当中一颗尘埃,即便能够一石激起千层浪,也被也会湮灭在无边无际中,简直渺不可计。
只是白龙心志坚定,觉得一丝一毫希望,也不能错过。没准林啸真的就在山中,此刻正自闲庭信步找寻,见了袖里潜龙神功盖世,没准会兴冲冲的遥相呼应而来。
一厢情愿的想法,在这地域广阔瀛山,就算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也没有可能。
水仙微微一声叹息,可她没能对着白龙轻易说出丧气话,略微感到几分悲怆。
“白龙,还是省点力气,留着对付五大土仙吧!”凤凰瞧向白龙一本正经道。
白龙也不泄气,兀自难休,继续朝着山谷中击出袖里潜龙,一波接着一波,山下深谷,到了最后,再无鸟兽惊飞攒动,每次击出去力量,仅限于叶落。
连续惊扰数次,当他觉得有些筋疲力竭的时候,开始承认力不从心,这么做纯属天真。可是他依旧死死盯着山谷,透过他那深邃目光,仿佛得知前景。
这几日,林啸等人也没有闲着,依旧在山中漫无目的寻找水仙和白龙等人踪迹。
由于林啸对于山中环境相比起其他人还算熟稔,只是经历了那场恶斗以后,方圆数十里环境遭到了强烈的震撼、波及,已是面目全非。为了尽快摸清路线,林啸带着一行人绕道而行,专挑谷壑行走。
这日正午,烈日当头,此处谷壑两边少有山脉,多是些丘陵地带,是以阳光轻而易举射下来,散漫山谷,与外面环境无甚差别。
阳光照射,朔风吹送,空气干燥,众人都是觉得几分干渴,加上舟车劳顿数日行走中,筋疲力尽,俱都想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林啸看得出来,他们都有些疲劳。只是寻人心切,未能说出来,望着群山嵯峨,不禁嘘唏,道:“你们先在此歇息歇息,我先去探探路,回来再向你们汇报。”
夏侯冲和察尔泰乐得此举,早已迫不及待,林啸话音刚落,二人便是一股脑儿比肩坐了下来。长途跋涉,浑身上下抖擞起来,疏通疏通筋骨。赫连绣绣默不作声,挨在察尔泰身边。
不料,林彬暗中注意一切,偷偷地瞥向她。只见她时不时拂手,掠过几丝披在额鬓间秀发,露出闲适惬意。
望着二人如此亲密,林彬忿忿不平,想不到这懵懂小子艳福不浅,胜过自己百倍。
纳兰无乐百无聊赖,觉得气候反常,有些不适,伸手狂抓皮肤,浑身上下感觉极不自在。不过俯身坐下以后,如释重负,整个人轻松了一大截。
纳兰紫灵听到林啸说要前去探路,心中觉得不太妥当,连忙上前去,拉着林啸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林啸心中澄净如水,知道纳兰紫灵还是不太放心,生怕自己此番前去,将他们抛弃于此,然后独自离开。想着可笑,酣然道:“纳兰小姐,你放心,我是不会抛下你们独自离开瀛山,或是前去寻找纳兰少爷。”
听到林啸这么说,纳兰紫灵顿觉自惭形秽。本来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也不好意思继续,微微退了下去。
林啸转而朝着邓无炎和乔凤鸣道:“邓兄、乔姑娘,我怕有些人心里不放心,就委屈一下你们二位了。”说完,林啸故意对着纳兰紫灵瞥去,滑稽一笑。
纳兰紫灵知道林啸此话说给自己听,目的在于澄清先前之言,瞪了他一眼,径直转而而去。
邓无炎失声大笑,乐于奉献,道:“你就放心过去好了,我一定替你看好她的。等你回来,绝不会少半根汗毛。”
林啸和纳兰紫灵同时感到无奈和憋屈,邓无炎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还道自己真的和她有所猫腻,一本正经道:“邓兄,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是害怕我一去不复还,所以才会这么紧张。可我又岂是言而无信之辈,所以暂时委屈你和乔姑娘一下了,为我做个见证人。”
邓无炎仿佛惘闻,依旧津津乐道:“我知道,伊人之心,叫人怜悯。哈哈,林兄弟,你还是快去快回,免得叫人等得心急如焚啦!”
林啸瞪眼怒视,朝着邓无炎胸口重重一拍,呵斥:“滚蛋,我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径直朝着前面奔去。没多久,便已消失在了山谷拐角处,风卷沙石,扬尘播土,不见踪影。
邓无炎回过头来,望着纳兰紫灵,忍俊不禁,想要笑可终究还是未能笑出来。因为纳兰紫灵对待林啸的眼神,和对待自己的眼神,那真叫个天壤之别,端的厚此薄彼,判若沟壑。
原来这才叫“因人而异”,邓无炎可是深有体会。
听到林啸说要前去探路,生怕对方逃跑了似地,激动之情,紧张之色,溢于言表。不过此刻面对自己,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冷冰冰的宛若一座冰锥雕塑,叫人不寒而栗。
邓无炎对她也没有多少好感,只是觉得她给人的感觉高高在上,除了在林啸面前,爱憎分明,尚能显露出几分少女般的青色和腼腆情韵。
这一切,乔凤鸣全部瞧见,偷偷地对着邓无炎窃笑,想不到师兄今日栽到了这位冰艳女子手中,恐怕大挫其锐气。
邓无炎双眉间火印因之微微起了几丝皱褶,迅速被抑郁情绪所笼罩,那样子大有就算你是美女又能怎样,有朝一日还不一样要寄托于我们男人胯下的神情。
只是邓无炎并没有和她说什么,是以无据可靠。然后知趣的走到一边,躲于一处庇荫地方乘凉。
山谷中由于日光衍射晃荡,气温骤然上升,干燥空气令人躁动不安,很想脱光衣服,找个湖泊水潭好好洗洗澡。最使人不能忍受的就是谷中沙尘,经风一吹,迎面扫来,叫人躲犹不及,沾了满面灰尘。
“他***,这鬼地方气候真是奇怪,大寒天的居然这么热!”夏侯冲一边解开衣领,一边谩骂起来。
林彬神情放纵,萎靡不振,颓然道:“这里山势环境造就了如此现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土包子!”
气候烦躁,心中本就不快,此刻又遭到林彬无端端挖苦,心中怒气更甚,朝着林彬喝骂:“喂,你干嘛这样说老子,难道你很了不起吗?”
林彬觉得好笑,慵懒道:“你我彼此彼此,要不是天气热,鬼才懒得和你说话!”
夏侯冲欲待发怒,不料身旁察尔泰一把拉住他,奉劝道:“夏侯少爷,天气燠热,好生歇息,心静自然凉,莫要气坏了。”夏侯冲刚要起来,被察尔泰一拉,又复坐了下来。不过,心中郁气难泄,依然对着林彬唾弃一声,这才作罢。
纳兰紫灵无心理会其他人,望着纳兰无乐,只见他倚着一块岩石,饮着随身携带水袋,轻轻吸咄,仿佛品茗赏酒,乐在其中。顺着眼神四下游移,纳兰紫灵瞧见赫连绣绣极有情致,故而乐此不疲,在山谷道途中四下寻视,像是探宝。
好奇心起,纳兰紫灵悄然前去,想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企图和发现。
赫连绣绣正在对着眼前丘陵土坯发呆,闻得身后碎碎脚步声传来,回过头来,见是纳兰紫灵,当下莞尔一笑,道:..”
纳兰紫灵目光犀利,秀眉蹩蹙,问:“你在这里干嘛?”
赫连绣绣照实回答:“没事啊,就是我觉得这里环境很奇怪。”
听她这么一说,纳兰紫灵倒还真的有点兴趣,莫非她还真的发现了新大陆,想知道这里究竟有何不妥之处,问:“是吗?”
只见赫连绣绣轻轻地撇撇嘴,指着土坯道:“你看,瀛山山中环境四季青绿,雨水充沛,为何这一带既无树木,又聚集不了水,而且地形如此荒渺,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
纳兰紫灵不懂风水,凝视着她,不知道赫连绣绣为何突然有此一想。众所周知,赫连绣绣的父亲在东灵主管工程牌符,乃工符长老,是以对于地理风水颇有建树。
作为工符长老唯一女儿,赫连绣绣倒也巾帼不让须眉,对于父亲在工程地质方面知识略得真传,适才只是随意走动一下,便是不出意外发觉此处地理环境有所异样。
于是,赫连绣绣的话语立马吸引住了其他人,也不顾及天热,纷纷涌了过来,看个究竟。
“纳兰小姐,有什么新发现么?”林彬按捺不住,望着纳兰紫灵。
纳兰紫灵可没有赫连绣绣通晓天文地理、风水土木的本领,也不好回答,唯有保持沉默。
赫连绣绣瞧着纳兰紫灵,道:“纳兰姐姐,可否借你手中长剑一用?”
纳兰紫灵毫不犹豫将剑刃递给了她。
接过长剑,赫连绣绣猛然刺进土坯,顺手转动剑锋,立马搅动整个土丘。
“稀里哗啦!”土丘坍塌,原本平滑陡峭的山势猛地下沉,以纳兰紫灵为首,无不凝神戒备,运起轻功,朝着四面飞去。
“奇怪?”赫连绣绣已经顾不得下半身被掉落下来沙尘深埋,瞧着展现眼前洞天,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来之前所预料的,并非毫无根据。
纳兰紫灵等人亦是瞧得目瞪口呆,呈现在赫连绣绣面前的,居然是一座洞门。洞泾深幽,不知道究竟通往何处。旁边依然被没有来得及掉落下来尘埃覆盖,显然这里藏着一个莫大玄机,实乃别有洞天。
林彬瞠目结舌,情不自禁望着身边每个人,尤其是赫连绣绣,对她佩服实是发自骨子。
邓无炎和乔凤鸣更是刮目相看,均没想到赫连绣绣还有这一手,单凭地理环境居然可以洞察玄机,将隐藏如此秘密洞天给发掘出来,简直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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