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啸,你也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定,无须再加以奉劝,明rì便前往中土瀛山。”白龙说完,举杯饮尽。
林战天望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好。
林啸瞧着父亲,似有所暗示,希望父亲能够劝慰白龙,使他打消此念头。不料林战天只是摆了摆手,似乎没有再劝的意思。
“林啸,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你和水仙难得在一起,那我们就先暂居几rì,然后再随我一同去瀛山。”白龙凝视着这两个年轻人,忽然间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全是他曾经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过去。
林啸与水仙对望,纷纷有所感悟,本来握在一起的手,更加紧凑,几不可分开来。
似乎抓住的不仅仅是现在,更是将来,直到永恒。
俞飞行一听到玄龟之甲,连忙迎合道:“林啸,我觉得白老前辈言之有理。我们就一起去,到时候也好照应照应。”
林啸心中暗骂,觉得俞飞行太不厚道了。为了取得梦寐以求的龟甲,根本不在乎见缝插针。
倒是白龙觉得诧异愕然,这小子之前对自己诸多不尊,突然这么殷情,必是出于对龟甲的觊觎。只是想到这个时候多一人站在自己这边,说服他们的几率就越大,当下默不作声。
林啸将目光移向父母亲,带着几分依依不舍,道:“父亲、母亲,想不到刚刚回到家里,又要和你俩分开,我真的很舍不得。”
林战天飒然一笑,道:“林啸,你长大了,的确该多出出闯闯。不过这次由你白龙叔叔带着你,我是再放心不过。希望你们此去能够大功告成,凯旋而归。然后带着水仙回来,为父一定替你俩重办一场更隆重更盛大婚礼。”
“父亲!”林啸神情极是激动,“你和母亲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此行前去瀛山,定是凶险万分,我自己会小心的。”
林战天呵呵一笑,然后端起酒杯,朝着白龙欢笑道:“白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林某全力支持。”
白龙欣然接杯,一饮而尽。
夜里,林啸和水仙陪着荣蓉聊着,他们之间毫不生疏,极为投契。
林战天和白龙兀自意犹未尽,夜里二人搬着小凳子,坐于屋前篱笆院内,赏着月sè,品着酒味,乐在其中。
然而到了夤夜将睡,二rì联床共话。白rì里则美酒相伴,大多谈论年轻风流往昔。
转眼间,数rì功夫弹指一挥。
屋前。
白龙带着林啸等人,向着林战天和荣蓉二人告别,即将踏向瀛山之行。众人依依不舍,难以诀别。
“战天,等我们取得了龟甲,再回来见你。到时候要打败蓝云海,还望助我一臂之力。”白龙望着林战天,恋恋不舍道。
林战天望着他们,拍了拍肩膀,语重心长道:“这个是自然,林啸就交给你了。”
白龙点了点头,然后望着荣蓉,抱拳道:“嫂子、战天兄,在家保重身子,此去也许一年,也可能半载。但是你俩大可放心,我一定会将林啸视若己出,不让你们二人cāo心。”
荣蓉望着林啸,欣慰一笑,然后望着水仙,依依不舍道:“你和林啸一定要早点回来,我为你俩准备婚事。”
水仙微微一笑,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次离开,又将意味着什么,此去怎么可能很快就回来。
念及此,不由得瞧着林啸。却见他一言不发,只是目不见睫凝视着父母,似有话要说,但又无从下口。
林战天拍了拍林啸肩膀,微微一笑,仿佛千言万语皆付这一笑中。
就这样,他们一一分别,离开了这片林子,往着曲阳城去。
这次分别,俞飞行极是羡慕林啸,觉得有这样一个温馨温暖的家,是他曾经多少次梦寐以求。当然,兰素心也是深有同感。二人自幼无父无母,这两rì在林啸家里,深深感触到了,有父母的感觉真的太过美妙。
没多久,五人便已抵达曲阳城镇。时值傍晚,他们便在城中投宿。
夜里,林啸闲庭信步于回廊之上,时不时端量着木骸,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次去瀛山,一定得试试,也许帖铁所言正是我一直所忽视的突破口。但愿此行瀛山,如我所愿!”林啸自言自语,然后感到几丝凉意,不由得抱紧臂膀。
正准备转身进屋,门闩“剥叽”响了起来。林啸立在门口等候,只见水仙开门以后,盈盈立在门口,微笑道:“你还没睡吗?”
“林啸哥哥,为什么你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以跟我说说吗?”水仙一脸关切,望着林啸。
林啸微笑道:“我哪有什么心事,我们还是早点去睡觉。”说着,似有躲避她之意,拉她就要进屋就寝。
水仙自是瞧得出来,面sè微微沉下来,林啸觉得诧异,问:“怎么了?”
“以前我们之间一有心事,都会到水潭边一起诉说。为什么三年不见,你就变了?”水仙端量着林啸,一副不肯就此放弃模样。
林啸喟然叹息,望着腕间木骸,心绪起伏,心事重重。其实直到此刻,依旧难以决断,是否该告诉她真相。
凝望着水仙柔润双眸,流转不定,林啸几乎难以扪心。只觉得从前只要面对这双眼眸,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能对她坦诚,和盘托出。
可如今是怎么了,为何再也无法向过去那样?难道曾经许下誓言真的随着时光一起淡忘了吗?
也许到了这个时候,心中渐渐有了一些感悟,那便是自己越来越害怕面对一些事情。
“这块木头你一直还带着?”水仙生怕他不高兴,连忙转移话题,饶有兴致,凝视着他腕间木骸,阵阵好奇。
林啸微笑,然后伸手从怀中掏出来那块冰玉吊坠。
水仙一瞥,登时喜笑颜开。想不到林啸居然将此物一直带在身上,可见他时时刻刻想着的都是自己。
林啸四下望了望,然后轻声道:“有些事情,我们进屋去说好吗?”
水仙点了点头,望向林啸怀中那块冰玉。这是她曾经离开的时候留给林啸的。当时是希望三年以后,林啸能够带着这块冰玉前去冥海滨渚和自己相会。
进屋以后,水仙目不转睛盯着林啸。那颗一直悬于胸口的心,始终无所着落。
林啸拉着她坐下来,然后双目温柔望着她,道:“其实这次去瀛山,除了替白叔叔取得玄龟之甲以外,我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办......”
见到林啸话语停顿,水仙目光始终不离他的面孔。就等着他将下面的话说完,现在的林啸,在她的心目中,和从前不大一样,行事慎密,多了几分稳重和老练。
“其实这三年来,我时时刻刻都在遭受着入魔反噬的侵蚀。这些事我一直瞒着父母亲,怕他们为我cāo心。曾经有过一段rì子,我打算放弃去见你。”林啸说着,慢慢低下头来,兀自沉吟深思其中。
水仙也不言语,将手轻轻放到林啸掌中,然后柔声道:“你忘了我们曾经说的话吗?不管以后你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在一起,誓死不离不弃。”
林啸听了,心中顿觉一暖。只是他知道,水仙尚未亲眼目睹自己入魔症状,这么说完全是出于不了解缘故。可是望着她柔情尽显双眼,忽然感到几分缱绻和依赖。仿佛此刻觉得,为了眼前这个女子,就是叫他立马去死也是无所顾忌,心甘情愿。
正自胡思乱想,水仙忽地躺在他的怀中,呢喃:“不要去想那么多了,过好现在每一天!”
林啸也不说话,紧紧贴着她的头发,宛若温香软玉,就连水仙的心跳呼吸,亦是那么富有节奏感。
两个人就这么,紧紧地贴着,久久无语。
夜深了,清风透过窗缝,吹了进来。二人彼此给予对方的温暖,足以将它融化,是以在此冷风熏陶下,二人所能感触得到,依旧是对方的温度。
躺于床上,林啸测过脸来,却见到水仙正如婴儿般熟睡,将小脑袋贴在自己胸口上面,呼吸轻微。
林啸心中实在不忍惊醒她,也不敢翻身。也许此刻任何一个动作,都会打破这美好清梦。他想将此刻一直保留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水仙睡姿极为可爱,嘴角时不时会流露出来几声梦呓,像是沉醉在某个美好意境当中,任何事情都无法惊扰得到她。
“这次来瀛山,我若再遭受入魔之症,莫说是该以何种面目来面对她,最起码亲口许诺的誓言也要尽力去实现。”林啸久久没有睡意。
不好意思,昨夜又睡过头来了。这段时间上班时间不太稳定,所以有些疲惫,今天还是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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