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门师叔,请您再给云师兄一次机会。我知道,云师兄不可能败!一定是他发挥失常,所以、所以......”说到后来,兰素心渐转呢喃,神情极为哀怨,自是有心替他辩诉,无奈事实摆在眼前。
卧云间面犯难sè,他何尝不知道,适才那凶险一搏,其实云道之完全可以战胜谷运之。只是不知谷运之走什么狗屎运,云道之强势之下忽然偃旗息鼓、转胜为败。让对方捡了一个大大的便宜。
望着大殿外面被吸噬jīng干的山中环境,卧云间心中料想,此事多半与眼前景象丝毫脱不了干系。此刻,他也是亟待想要了解一下情况,所以对于兰素心的申诉,最终没能应允。
事有轻重缓急,明月脉首座已是尘埃落定,眼前最为要紧的事情就是要搞清楚外面的树木为何会无缘无故被吸干了jīng华。
“输了就输了,之前可是有言在先,谁输了就得心悦诚服。”
“就是,若然输不起,之前也不该那般口出狂言,夸下海口。”
支持谷运之的弟子,纷纷对兰素心投以藐视嘲讽的表情。
兰素心孤掌难鸣,心有余而力不足,显得极是心死。
林啸心中无可适从,眼神一再躲闪,可是转来转去,最后还是和兰素心交接上了。兰素心一脸怨毒的表情,简直要喷出火花来,叫人不敢直视。
“看来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林啸落寞不已,心中暗暗道。
尽管卧云间等人对于自己吸噬山中灵气一个个表现得尤为吃惊,可是林啸知晓,眼下亟待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对兰素心解释。原本答应好了别人的事情,中途变卦,反倒唱反调,情理上的确说不过去。
可是他知道对这个女子心中尚有几分情愫,也非毫无情意。如今眼看她对自己恨之入骨,心中莫名一寒。
“掌门师叔,我等速速查遍全山,发现后山松林也有多处呈现类似眼前的现象。”
“就连主峰清风脉,也是如此。”
“山下谷中......”
林啸尚处在个人情感中,自己之前所经之处,几乎无一不留下类似的痕迹。如今事已至此,一旦追究起来,将是难逃其咎。
俞飞行以及兰素心二人,无不将目光凝聚林啸身上。尤其是兰素心,毫无疑虑的肯定,刚才暗助谷运之之人,非林啸莫属了。
卧云间忽然瞟了瞟林啸,这个突然来万矿山的陌生人,难道是他?
林啸不敢和卧云间对视,觉得卧云间眼神中,仿佛含有一股强烈的电闪,令他不敢直视。
大殿中,其他几位首座,乃至明月脉众弟子,无不对此惊骇不已。这种突然起来的秋意萧索之感,仿佛天神降怒。
万矿山千百年来积德行善,又有什么地方会惹得上天震怒呢?
“掌门师兄,此举关乎整个万矿山的丹气命脉,兹事体大,务必查个水落石出。否则门下弟子必定以此为忌讳,无法安定心绪修炼丹法!”钟离试剑走近了卧云间,神sè怪异道。
钟离试剑这番话中肯,的确值得所有万矿山人留意。不过攘外必先安内,眼前明月脉形势也是重中之重。
卧云间朝着云道之瞥去,继而又望着谷运之,方道:“如今谷运之胜出,rì后就由他来领导明月脉。希望运之不负众望,将明月脉一脉发扬光大,以告萧师弟在天之灵!”
“好!”
“掌门英明,谷首座加油!”支持谷运之的弟子,纷纷叫了起来。
林啸望着兰素心,只见她恍如神失,目光呆滞望着云道之。云道之因为适才较量未能取胜,料想明月脉这个首座之位终究无缘自己,亦是神sè落寞,面如寒霜。
眼看明月脉新任首座继任圆满落幕,卧云间心事重重,一脸匆匆之容,奔出大殿。钟离试剑、桑应以及逐rì三位首座,跟其身后,出了大殿。
林啸未能走近兰素心,因为他知道上前会有怎样的后果,大家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俞飞行凑近林啸耳旁,问:“林啸,适才可是你暗助谷师弟的?”
听了俞飞行的话,林啸依然望着兰素心,只见她也将目光移至这边。不过比起之前,兰素心似乎全没了恨意。
“俞兄,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素心和云兄吧。”不管怎么样,林啸还是须得面对现实,速速奔至兰素心身畔。随后凝望云道之,查看他的伤势是否严重。
刚才在和云道之的较量中,云道之完全没有料想到林啸会无缘无故帮助谷运之,令他唾手可得之际落于下风,实在令人铩羽。
林啸yù言,但是望着兰素心面无表情的样子,终究是没能说下去。就算自己想说什么,无非是些悔恨之言。如今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图添烦恼。
谷运之见了此景,亦是走近过来,一脸歉疚的望着云道之。仿佛他也知晓,今rì自己实在太过幸运,本来对方可以一举胜过自己,不料失手。
“云师兄,你没大碍吧?适才若非你再三谦让,谷某实难幸免,得天独厚。”谷运之朝着云道之道。
“哼,你别得意,就算你当上了首座,可我们宁可离开明月脉,也不愿意跟着你,你无德无能,根本就不配。”支持云道之的弟子,大多愤愤不已。也许就连他们也看出来了,云道之完全可以一举胜算,却不料被谷运之捡了个便宜,实在让人恼火。
谷运之顿觉失落,如果是这副局面的话,自己当这个首座还有什么意义。
“对,良禽择佳木而栖。若是叫谷运之这种无德无能的人领导咱们,简直就是明月脉的悲哀,我们大不了一走了之。”
“从明rì起,我就正式离开万矿山,宁可回家耕地,也不愿意跟着无能之辈,留在明月脉。”
林啸听到众多弟子言语,似乎大不愿意接受,谷运之能够顺利当上首座事实。
闻言,俞飞行朝着这些弟子瞥去,怒斥道:“萧师叔在天之灵若是知晓你们为了首座继任之事闹分裂的话,肯定死不瞑目。”
兰素心微叹气息,随后站起来,朝着周围的弟子道:“你们不要再争了。如今谷师兄贵为新任首座,大家应当忠心于他,也好将我明月脉发扬光大,免遭他人笑话,说我们明月脉一盘散沙。”
听了兰素心的话,掷地有声,他们也不好再继续喧闹,一个个都退了回去,默不作声。
这时候,谷运之才缓缓走向大殿中堂下,对着全殿弟子宣布:“诸位师兄弟,今rì谷某得天独厚,幸为我明月脉第二十八代首座。rì后光大明月脉,还离不开各位师兄弟鼎力相助。”
谷运之态度谦恭到了极点,使人无心再继续争下去,众弟子闻言,纷纷不语。
适才还有蛮多弟子对谷运之难以心悦诚服,如今听他一席话语,竟是以明月脉大事为重,不由得心中生出几丝敬仰。不过,那些过于忠心云道之的弟子,料想平rì里没有少对谷运之进行人身攻击、诋毁,唯恐谷运之rì后以此报复,不由得噤若寒蝉。
“不论过去大家立场如何,从今rì起,但凡辅佐谷某壮大明月脉者,过去一切,既往不咎!”谷运之举起手来,当着明月脉首座牌位历代宣誓。
听了谷运之的话,分明感觉得出他不计前嫌,客户多了,那些心存芥蒂弟子,无不迎合欢呼。
林啸暗暗观察,前后反差实在太大。不过料想一定是谷运之度量足以容纳所有人,才令得所有弟子人心向往。
再看看兰素心和云道之,二人一脸寒意,似乎并没有因此亢奋壮烈,依旧无动于衷。
谷运之走进云道之,拉着他的手,神情激昂道:“云师兄,rì后师弟还须你多多点拨。谷某首登座,无论是能力还是品德,都有欠缺,实难胜任。所以我想和云师兄你一起,共同执掌明月脉。”
谷运之此言一出,下面登时炸开了花。
尤其是支持谷运之的弟子,无不引以为忌。这是哪门子条例,万矿山各脉中,皆是一人独揽执掌。如今谷运之推位让贤,居然将自身大权施予云道之分享,实在有悖常理。
不过,谷运之诚恳如一的态度和气魄,倒令支持云道之的众弟子无不对其肃然瞻仰。看来新任首座,rì后必定是一位以德服人的谦谦君子。
云道之脸sè难堪,恍若不知所获,看谷运之样子,也不像是故意做作,笼络人心,倒是真心实意替明月脉前途着想。望着门下众弟子期盼的眼神,云道之不由得紧紧握住谷运之的手,点了点头。
见到此景,林啸心下大是安慰,想不到自己最终未能看错人,谷运之的确实至名归。不过,当他望着兰素心的时候,见她心思难释,料想多半是之前未能兑现其承诺之故。
林啸暗叹,料想今rì事情,唯有待她怒气消弭之时,在和她解释一番。
出了大殿,林啸独自回到住所。俞飞行一路跟过来,不等林啸坐下来,劈头便问:“林啸,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啸昂起脑袋,大显疑虑望着他,问:“你想说什么?”
“你、你是吃醋吃过了头,还是怎么回事?”俞飞行指着林啸,大不未满的样子。
林啸怔怔望着他,忽然觉得俞飞行可笑,适才大殿中暗助谷运之,完全出自内心对于谷运之的敬佩之情,不料俞飞行完全误解了。
“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若真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岂非小肚鸡肠之人。”林啸有些委屈。
“是吗?我看你就是小肚鸡肠之人!”忽然,兰素心竟是站在门口,莫名其妙接了一句,声音极为冷漠。
林啸和俞飞行一起望向门口,兰素心不知道何时候起,悄悄跟了来。
“素心,你先听我解释好吗?其、其实......”林啸话到嘴边,望着兰素心冷漠甚至带着怨毒的眼神,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兰素心走近二人,冷淡望着林啸,呶呶道:“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本以为你真心帮助云师兄,原来你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言而无信。”
听了兰素心的话语,林啸解释道:“素心,你不要多想。刚才在殿中,我见谷运之和云道之弟携手重归于好,实乃喜事一桩。其实谁当了首座又有什么分别,只要大家真的齐心协力,以重振明月脉雄风为己任,这个又分什么彼此?”谢谢票票支持,后面更jīng彩,只要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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