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更有着东灵部落下辖偏远的一些家族,亦是远道而来,坐于其间,同乐同庆。
林战天和荣蓉仔细瞧了瞧在座中间,又偷偷地注意了下左右,居然没有看到水嫣踪影,心中不由得一怔。作为水仙唯一的亲人,此时此刻应该是她人生中难得的大事情,可是她却偏偏缺席。
如此一来,夫妻二人心中惴惴不安。不过单于通天陪坐在旁,自是不好悲喜形于sè。
这时候,礼符长老林鹤玄忽然起身,对着宴席中所有人宣布:“感谢诸位大驾光临,前来参加林少爷和水仙姑娘的婚礼。首先,单于酋长有几句话想要跟大家说,以表达对新人最诚挚最衷心的祝福。”
声落,林鹤玄坐到自己的席位上。
这时候,单于酋长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面带微笑的站起身来,向着在座众族人挥了挥手,然后大声道:“大家好,作为东灵酋长,参加举族盛会,老夫感到深深的欣慰。就让我们大家共同祝贺林啸少爷和水仙姑娘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哼,什么永结同心,白头到老,我看到今天也就差不多了。”坐在东面宴席上,纳兰紫灵瞧了此景,一脸的不屑。
纳兰孤城唯恐他人听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压低嗓音:“灵儿,胡说八道什么,这里人多嘴杂。”
纳兰紫灵注意了一下四周动态,问:“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好戏,我倒是挺期待?”
纳兰孤城没有言语,仍旧注意着四周,唯恐被人听到。幸好他们一家坐得比较偏远。
“林啸,叫你羞辱我们纳兰家族,今天就是你这辈子最刻骨铭心的rì子。”纳兰紫灵在心中暗自默念叨着,同时听到四周都是热闹欢呼的声音,不由得朝着主宴席上面瞥去。
陪同父女二人身旁坐在一起的纳兰无忧,则是一脸垂头丧气。时不时还会顺着姐姐的目光,游目四顾,这滋味也许只有他自己能够深有体会。
主宾席上,林战天和荣蓉满面喜sè,旁边林鹤玄起身大声宣布:“好了,现在就请我们的新人出来拜见各位长辈。”声落,宴席那端,人声欢呼雷动中,缓缓移来一支仪仗队。
仪仗队前面,族中专门挑选的童男童女十来人,双手捧着鲜花,面带笑容,身上挽着彩绸,步履轻妙走向主宴席。在儿童后面,则是一男一女,身着玉衣,左右领着新人,行进在人群当中。
此刻,林啸一身新婚礼服,戴着成年礼帽,面貌焕然一新,行走当中,左顾右盼,朝着宴席中熟悉的族人们打招呼。
和她并立走在一起的水仙,在女子搀扶下,移动款款莲步,朝着林战天夫妇这边的主宾席缓缓走来。
林族中人,登时欢呼不止。林战天夫妇望着二人在礼队牵引下走到自己跟前,心里不由得欢喜到了极致。
“新人行礼,长辈接礼!”随着林鹤玄一声喧哗,林啸和水仙走到面前,一起跪下,拜在父母跟前。
见了这副情形,纳兰孤城心中莫名失落,想不到从前他看都看不上眼孬种,今rì正逢人生喜事,眉头微微一皱,瞥向了旁边的纳兰紫灵。
纳兰紫灵看着纳兰无忧,见他面无人气,登时安慰道:“无忧,你放心吧,他俩今天行的可不是什么婚礼,有可能是分离。想要天长地久,可没有那么容易。”纳兰无忧似乎听出了异言,登时瞠目结舌,怔怔望着姐姐,道:“姐姐,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心里明白。”
纳兰紫灵望着他,怪里怪气道:“无忧,你倒是说说,此刻心中可服?”
听到姐姐这么一说,他心里何尝诚服。只是事已至此,别无他法。纳兰紫灵望着跪在林战天和单于酋长身前的二人,幸灾乐祸。
在场所有人无不将愉悦轻快心情全部凝住到这对新人那里,唯独个别人心不在焉,四下张望。仿佛他们所要期待的事直到目前尚未露出半点痕迹,简直不亚于热锅上的蚂蚁。
正值新旧人交接礼仪之际,部落中数名身负重装铠甲的侍卫上气不接下气,匆匆忙忙地朝着这边穿梭而来。
侍卫们突如其来的举动,原本席中觥筹交错的饮者登时雅致兴趣全无,俱都望着他们,注意力分散。见到这副情形,他们都在纳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他们会来得如此气势汹汹?
宴席之上,单于酋长、林战天、荣蓉以及诸位长老,见了此景,纷纷起立,似乎察觉到了异动,人头攒动,均是心中纳罕。
尤其是林战天,神sè张皇,放下饮杯,直视匆匆而来的侍卫。
林啸倏地起身,却见众眼所望之处,三五侍卫纷沓而至,来势汹汹。
“咦,怎么回事?”林战天朝着四下大喊,“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声音变得低沉,仿佛重梗在喉。
就在此刻,其中一名侍卫奔至单于通天跟前,直接拜倒地上,心急如焚道:“酋长大人,大事不妙啊!”
单于酋长一脸疑虑,肃然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几个如此贸然行径,擅闯婚宴,太没礼貌了!”
为首的侍卫神sè慌乱,抬起头来,匆忙解释:“禀酋长,事出突然,我等才贸然过来,并非有意搅局。刚才在丛林北河,发现有大批异教人前来侵袭,杀害了不少族人。”
接着,又是一名侍卫接着禀报:“西北丛林,也有大批异教人士,叫嚣不止,说如果还不交出人来,即刻踏平我部落......”
“交出什么人,到底怎么回事?”
听了侍卫发言,在座诸人无不愤懑恼怒,实在猜想不到这其中端倪。只是听到有人欺负到了家门,族胞惨遭他人屠戮,个个义愤填膺。
“岂有此理!”单于酋长霍地站起身来,怒道:“走,带老夫前去瞧瞧,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嚣张,在此作祟。”
正待离身,空中乌云yīn霾,恍如黑云压崔。
饮宴之上,所有族人sāo乱,哄乱起伏不断,均被这突如其来异象给震慑住,简直世界末rì。
此地乱为一锅粥,昏暗中不知道是何人,以千里传音之功,发出阵阵音波,荡的人头晕目眩。
校场之上,慌乱的人群,竞相奔走,左右践踏,还道是天神降罪之言。
林啸望着空中,只觉得这声音虽然像是传自很遥远的地方,可是又像近在咫尺。
水仙惊慌不已,直接站起身来,紧紧挽住林啸的手臂,问:“林啸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啸摇了摇头,望着林战天和单于酋长。只见酋长迅速奔至校场zhōng yāng,朝着天际,以内气传音回应对方:“无胆鼠辈,藏头露尾,简直小人所为!”
“轰隆!”
天际蓦地一声巨响,苍穹yīn霾,乌云弥漫,从天而降凶猛地cháo涌,蘧然形成瓢泼大雨,将宴席冲得稀里哗啦,一片狼藉。
在座诸人,大多被从天而降的水注湿了一身,成了地地道道的落汤鸡。
面对突然袭击而来疾风骤雨,族人们仓惶而逃,东奔西逃。好端端的一场婚宴,瞬时间变成了逃难场,人群践踏,四散奔去。
五大族长纷纷离席,站成一线,望着天际。单于通天和林战天气运丹田,异口同声道:“‘天降圣水’?”
单于酋长望着林战天,又望了望其他族长,目光聚敛深邃,道:“不知道什么事情惹怒了冥海神教,叫蓝云海兴师动众前去。东灵和冥海神教素无瓜葛,此事一定大有蹊跷,赶紧过去查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诸人均是不解所以然。但是这两句jǐng告,足以令他们镇魂失魄,战战兢兢。
唯独纳兰家族,遭遇劫难,非但未能表现得同仇敌忾,反而幸灾乐祸。似乎他们老早就意识到了会有此结局,因为这就是他们jīng心安排的一场好戏。
于是,三人假装混入混乱众人中,逃离现场。
厅堂之中,林啸、水仙、林战天、荣蓉以及水嫣,目目相觑,无不愁眉苦脸。
林啸最是气恼,心想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在自己新婚之时,并且即将礼,想着就令人恼火。
望着水仙,只见她偎依在水嫣身畔,满面无奈,情绪低落。
“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林啸有太多的不解,太多的疑惑,但又无从说起。
荣蓉朝着林啸使了使sè,勒令他不要说话。林啸仍旧难以咽下这口气,为什么偏偏我林啸大婚之rì竟是如此这般狼狈,不知道别人会如何议论。
半晌,水嫣轻轻推开水仙,走上前来,望着林战天夫妇,斩钉截铁道:“我现在就去面见蓝云海,将事情缘由挑明。”
林战天闻言,霍地上前阻拦住她,慌乱道:“不可以,这样做岂不等于前功尽弃了吗?你知道的,此番强行前去,就等于是自投罗网,中了圈套。况且啸儿和水仙已经行过了礼仪,也算得上是地地道道的夫妻,不替自己想想,也要为这两个孩子想想。”
听了林战天一番话,水嫣终究没有勇气,跨出的步伐,又慢慢地收了回来。
“什么狗屁不通、乱七八糟的东西?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到底是冲谁来的。冥海神教又怎么样,很了不起吗?我只知道今rì是我这辈子难得喜庆的rì子,绝不容许他人亵渎。”林啸大声叫嚷,完全不加顾及身份。
不好意思,睡过了头,有些晚,还是补上了。明天,应该是今天,还有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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