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李云老奸巨滑,一听就明白大少的意思,心中感叹,大少果然聪明无比,这份对人心的把握,浑不似二十岁的年轻人。
李云明白了,颜震坤自然也听明白,可任道远玩的是阳谋,就算心里明白,却一时之间无可奈何。
仙子,你我二人,何不合力,斩杀此獠,内中道器,各占一半,道胎仙子自取便是。颜震坤是诱之以利,除此之外,他还真没什么办法。这次一路跟随下来,颜家只有他一人,家族中人并不知晓,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哼,道器我不要,两位让开。女人心中衡量片刻,觉得还是与李云合作比较稳妥,至少有人质在手,李云绝对不敢轻动,远比颜震坤可信。
仙子到谷外放开大少即可。李云退后数步说道,看向任道远的时候,眼中满是犹豫之色,他不放心任道远,又舍不得眼前的道器。
李伯放心,小子不过是个人阶武者,还不在前辈眼中。任道远暗示道。
李云点点头,任家的仇家并不多,只有老祖有位厉害的仇人,不过那人根本不知道老祖是任家之人。除此之外,任家与天阶强者,都没什么仇,这女人应该不会难为大少。她脸上蒙着面,就是不想让人认出来,这对大少而言,反而是好事,无需担心事后灭口。
女人拎着任道远,小心的穿过李云和颜震坤,离开数尺,身形猛的展开,全力加速,一头冲入通道之中,速度快如闪电,转眼间已经冲出数条通道。
前辈如何称呼?任道远一边观察,一边问道。
哼,闭嘴。妇人怒道,用剑脊在任道远身上拍了一下,一股疼入骨髓的感觉,从剑身上涌入体内,任道远明智的闭上嘴巴,他知道,这是劲气入体,可不是蛮力。这次不过是警告,否则以天阶之能,完全可以让他生死两难。
武修之道,一步一台阶,相去甚远。任道远年纪轻轻,早已经是人阶上品,距离开拓地脉,成就地阶已然不远了。在武技方面,不提任家绝学,单是鬼影刀式,断骨术,都是不传之秘。可在这女人面前,如同孩童一般,别说反抗了,连反应都没有,就落入人家手中,这就是差距啊。
妇人心急,一连跑过数十条通道,一刻不停。任道远看出些门道来了,这妇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道师,连最差的道师学徒都不是。虽说道师有高下之分,级别不同,水准各异,可走道宫,是有道理可寻的,就算最差的道师,至少也会进行分辨,即使是错的走法,也是一种走法。
而妇人提着自己,根本就是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胡走乱窜,其间还遇到过两次任家的仆从,只是妇人的速度太快,地阶武者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心中暗喜,如果这样下去,她一时半刻,未必走得出道宫。虽说道宫的迷宫阵,通常都是对内不对外的,也就是说,想进去难,出去却容易得多,可并不说真的那样简单容易,如果运气不佳,跑上几天都是可能的。
在道宫中走得多了,难免会遇到其他人,如果遇到自家的另外四位天阶,就算未必救得下自己,至少也能跟得住这女人,天阶和地阶之间的速度,差得太多了,那些仆从,看都看不清,更别说追上来。
可惜,任道远的希望落空了,忽然之间,这女人的运气来了,三转两转,有如神助,一连走对了十几条通道,眼前一亮,两人已经走出了道宫。
什么人?站住。一声怒叱,一道刀光。
妇人闷哼一声,手中剑耍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将环首刀挑飞,也不伤人,拎着任道远向谷外飞奔而去。那出手之人,正是任家把守在外的仆从。
通道内比较黑暗,再加上妇人速度极快,遇到的几个人都看不清。可洞口光亮,妇人又停了脚步,仆从自然看到她手中拎着自家的大少爷,如何肯干休。
滋……砰……一道红色的冲天警炮飞上天空,四周山头,传来几声长啸。妇人听了,黑纱下的嘴角抽动两下,浑不在意,通过啸声,她听得出来,都是些地阶修为的武者,数量不多,对她也无威胁。
怎么回事?妇人拎着任道远跑出不过数百米,从洞口处传来一声清冷的责问声,任道远心道不好,这是父亲任福清的声音。
老爹的运气可够差的,在道宫之中,也不知道转了多久,不仅没有进入到道宫里面,反而又转出来了,偏偏又遇到仆从示
警,这下子可麻烦了。
如果只是地阶仆从,妇人自然不会在意。只要她之前说的不假,与任家无仇,出了这山谷,自然会放过自己这等小虾米,可如今父亲追在后面,原本想放手的妇人,怕是不敢放手了,人质在手,总比没有强啊。
前面的妇人,快快放下小儿。任道远猜得不错,任福清问明原由,哪儿还顾得上道宫中的宝物,气行双腿,向谷口飞奔而来,救儿子可比得宝物更重要。
见有人飞奔而来,那妇人脚下更快了三分,任道远只觉得四周景象变得模糊起来,风声如雷鸣,风如利刀扑面,打在脸上,疼痛难忍。
天阶强者,全力飞奔,比最好的青州骏马还要快上数倍,短距离内,可比天上的飞鸟。据说有专修飞腾术的天阶强者,甚至可以空手捉住飞行中的风鸟。
前面的婆娘,还不放下小儿,想要与任家为敌?任福清真的急了,一时之间,头脑发热,说出这等大错特错的话来。任道远被如此快的速度,弄得眼冒金星,面如刀割,更是无法提醒父亲。
后面的老小子,你还敢追?再不停步,我杀了手中的小子,把他的头还给你。妇人果然大怒,心中更是惧怕,毕竟她只是一个人,而任家在延庆府也算是有名的世家,再加上太清府的柳家,她孤身一人,如何敌得过两个世家?
任福清急得两眼冒火,脚步却慢几分,妇人的威胁还是起到一定作用的。作用虽然是有的,可他又不敢不追,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人掳走?那是万万不能的啊。
老小子,你还敢追?我先切了他的一只手给你?妇人怒急又怕急了,挥起手中宝剑。
看着数百步外的剑光,任福清真的不敢追了。停下脚步,运足全身气劲怒道:老贼婆,吾儿若是伤了一根毫,定将你挫骨扬灰。
吼过之后,运气平心,片刻之后,一位家主的本能,让他知道,刚才这一路急追,好似作错了,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想的不是如何后悔,而是如何善后。这里是太清府,还要靠柳家的势力相助。
此事应该是颜家无关,可以请盛家、刘家一起派人封锁各处道路,不求杀敌救人,只要掌握那老贼婆的行踪即可。同时派人快马回延庆府,请任家的友人出面,画影图形,全州清查任道远的去向。
心中计意已定,返身向山谷跑去,此时,他需要大量的人手。这就是世家的力量,不是个人力量能比的,除非你个人的战力,可以无视所有的世家。这样的力量有吗?或许只有阳神才能达到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这边任福清想着如何借家族之力救人,那边妇人不敢待慢,全力飞奔,一直向南而行。
在妇人身后,两个身影如轻烟一般,尾随而至。同样是一人拎着一人,速度却比前面的妇人快上几分,身影飘乎,几不可见。
奔出数十里,见后面的男人没有追来,轻松了少许。知道手中之人,是延庆府世家之子,心中并不轻松,犹豫着是不是该放人了。可又有觉不妥,虽说自己蒙了面,可谁又不知青州世家的实力雄厚,难说会不会在短时间内查到自己。
妇人的目标是中土乾州,只要离开青州,便万事大吉,即便此次得罪了两个世族,亦不必害怕。何况她身负血海深仇,不管得罪谁,这三件道胎,她都要定了。其中两件用来支付费用,请中土乾州高明的道师,为她制出一件顶尖的道器,这才能走出复仇的第一步。
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她都要走下去,为全家百口血债血还。至于手中的小子,她还真未在意,不管是杀是放,只要不影响她的计划,都是无妨的。
放慢脚步,却并不停下,她心知,此处还是太清府境内,太清柳家亦是豪门,势力庞大,虽说太清府地广人稀,却不得不防,必须留下一手。看来这小子,还要暂时留在手中,作为把柄才好。
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妇人用最省力的速度,向南飞奔。自己能想到的,任家应该也能想到,从此向东,自然是去中土最近的方向,却是不妥,不如继续向南。南面的广德云州,距离中土乾州要近得多,而且两州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好,只要先进入云州境内,不管任家势力有多大,都是鞭长莫及。
可惜原本准备的几匹青州马,因为任家人追得急,无法取来,只靠双脚,短距离内虽然比马快,可长距离赶路,就要差上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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