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素娥的一番话令原本了结的案子出现新的波澜,微弱的烛火下两道身影出现在小菊花房间内,这原本再寻常不过,只是所有人忽略了一点,小菊花被人发现时整个身体被人用绳子绑在桌子上,一个被绑住的人如何能够在烛火下显出站立的影子,只能说明当时在房间里的是两个人,除了被人杀死的李九指之外还有一个人。
他是谁!在整个案子里又扮演怎样的角色。
黄知府道:“只是人海茫茫毫无线索又如何查找!”
柳闻风道:“大人,两人一同作案,犯下的更是杀人的案子,足以看出关系必然亲密,或许可以从这一点下手。”
衙差、捕快立刻行动,两个时辰过去回报,“大人,据船工讲李九指好赌根本没什么朋友,不过确是与王三腿交情不错,平日里称兄道弟,经常一起出去喝酒鬼混。”
王三腿所有人熟悉,当初锁定的三名嫌疑人之一,腿微瘸,为人好色。
黄知府道:“立刻赶往严帮找到王三腿,带到府衙。”衙差转身下去再次赶往严帮。
华成道:“王三腿绝对不是那个帮凶!”
柳闻风道:“捕头大人为何如此肯定?”
华成道:“这件案子由本捕头亲自侦办,当晚王三腿前去光顾相好麻子苏,捕快得到麻子苏证实,那晚王三腿确是去过,而且还一起喝了酒,只是没能成就好事,看到天快亮了便赶回住处。”
柳闻风道:“如果是捕头大人前往一名女子住处,自然不必表明目的,两人心里必然清楚,于是恰好看到桌上有酒菜,不免喝上几杯,只是美人在怀,大人是否可以做到一直饮酒而坐怀不乱?即便捕头大人可以,王三腿未必可以做到。”好色恰恰是王三腿的死穴,一个好色之徒见到女人犹如偷腥的猫看到鱼一般,必然心里时刻惦记。
华成道:“自然是快些喝完好,好在床上一番**。”说到这里华成不由得神情一变。
时间,华成当日所忽略的恰恰就是时间,王三腿前往麻子苏住处时不过落更时分,恰如麻子苏说的那样两人喝了一些酒,然后情意浓浓准备一番**,不想王三腿确是鼓捣一阵子之后无法成事,这些都在情理之中,最大的破绽就是时间。
王三腿好色人人皆知,又如何能够做到安心喝酒,即便喝到二更,从二更到四更,无论是否成事时间未必太过漫长。
华成道:“麻子苏为何要说谎骗人!”
柳闻风道:“一个女人说谎的理由可以很多,为了情,为了银子,甚至因为气恼,捕头大人不要忘了这个世界上最懂得骗人的不是我们男人而是女人。”
华成道:“那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本捕头不信两人之间会有什么情愫可言。”
柳闻风道:“首先捕头大人说过,那个叫麻子苏的女人样貌身材俱是一般,平日里更是很少有人光顾,日子过得必然拮据,加上无法预知什么时候有恩客上门,所以断然不会提早准备酒菜,至于喝酒一说极有可能是在说谎,一个日子捉襟见肘的女人为了生存没有什么不能做的,何况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了别人好处说上几句谎言。”
华成怒道:“真是岂有此理,立刻将麻子苏抓来严刑拷问。”被女人的欺骗令华成恼羞成怒,恨不得立刻将麻子苏抓来狠狠的抽上几个巴掌,看看那张满是麻子的脸上究竟隐藏多少秘密。
柳闻风道:“总捕头切不可打草惊蛇,还是先找到王三腿要紧。”
黄知府道:“不错,麻子苏或许只是无意间替人做了假证,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找到王三腿,到时必然可以真相大白。”
华成道:“既然二位大人都这么说,本捕头自然不会草率坏事。”
黄知府道:“至于秦三弦,千户大人是否有兴趣?”
柳闻风道:“那个家里有生病母亲的老实人!”
华成道:“千户大人如何知道?”
柳闻风道:“秦三弦确实是个孝子,每天做完工之后顾不得休息立刻赶回家里,更是不会忘记在糕点铺买上两块糕点,加上路途的缘故,每次到家时刚好赶上二更,那个打更的罗叔同样从草屋前经过,没有任何动机,时间上更是无法做到,所以可以断定绝对和本案没有任何关联。”
黄知府道:“不想千户大人了解得如此详细。”
柳闻风道:“本千户恰好昨夜赶到苏州城,担心有所叨扰,于是索性住下,晚上闲来无事暗中查探一番,希望可以找出一些线索,恰好看到秦三弦从水帮出来,我想看到的必然与总捕头当日所看到的完全相同。”
捕快来报,“大人,总捕头,严帮之中找不到王三腿。”
华成道:“可有人见过王三腿?”
捕快道:“王三腿天亮时赶回严帮,卑职们奉命前往严帮打听谁与李九指有交情,离开后不久有人看到王三腿鬼鬼祟祟离开,身上背着一个包袱。”
华成道:“大人,王三腿必然知道事情败露要逃。”
黄知府起身道:“本官立刻派人赶往城门,切不可令王三腿逃出苏州城。”
大明时虽然国力兴盛,不过交通、信息等并不足够发达,王三腿若是逃离,随便找一个偏僻的地方藏匿,断然无法找到。
一行人赶奔城门,守城兵士见是知府大人,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平日里都是坐着轿子,这次确是步行,连忙上前,“大人,您怎么来了。”
黄知府累得气喘嘘嘘,论脚力如何能够与这些捕快相比,怎奈有锦衣卫在场只能挺着,“见没见到这个人从这里出去?”
师爷手里拿着王三腿画像,完全凭借记忆所画,确是有九分相似,兵士道:“这不是严帮的王三腿!”
师爷道:“今日是否见到从这里出去?”
兵士摇头道:“绝对没有,这个小的认得,来来往往的人虽多,但是熟人从这里过必然记得。”
师爷退后,“大人,王三腿并没有离开。”
黄知府道:“这可真是奇了,既然知道自己罪行败露,更是拿了包袱,按照常理而言必然是想趁着我们没有发现时逃走才对,为何不见身影。”
华成道:“或许是有事没有处理完,所以才会耽搁,毕竟从此成了逃犯,再也无法回到苏州,住的久了难免有感情,不是说走就可以走。”
柳闻风道:“王三腿必然是去找麻子苏。”
黄知府点头道:“不能耽搁,师爷带人在此守候,出城行人更是要严格检查,切不可让王三腿蒙混过关。”
师爷答应一声,留下几名衙差,其他人赶奔麻子苏住处,距离不免有些远,城门附近尽是繁华地,麻子苏确是住在后街偏僻处,这下可是苦了这位知府大人,平日里大多不怎么走路,两条腿酸痛不提,靴子更是有些不合脚,无奈只得硬挺着。
绕过几条街道,远远看到一片低矮不平的房屋,街头上堆放各种杂物,这里便是后街,苏州城穷人的聚集地,人流复杂,更是经常发生偷盗、醉酒滋事,只要能够私下解决绝对不会惊动官府,到时候不仅惹上麻烦,最后判罚的银子大多充当审理费,到头来赢了官司确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黄知府第一次来到后街,只是听人提起,一些衙差血气方刚不免偷偷溜到后街寻乐,人之常情,总不能这样不尽人性,只要不出事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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