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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闻风扮鬼吓跑两名在这里看守的山贼,更是从他们口中得知真相,身形一闪来到大石旁,仔细查找,终于在两块大石之间形成的石壁中找到死去的刀疤脸洪仇,一道深深的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嘴角,致命伤在胸口,一刀毙命,杀人的人必然是一位善于用刀的好手,也就是山贼口中所提到的二当家。
大当家自然是一斧无命雷暴,那么二当家又是什么角sè,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杀死青云山三当家,其中又隐含怎样的玄机,柳闻风脑海中快速闪过无数种可能,恩怨、情仇、利益,似乎只有利益最为符合,柳闻风暗暗点头,从中找出一丝眉目,只是神秘的黑衣人又是谁,是谁不惜花费重金劫走皇太孙,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这次扬州连番遇险究竟是出在这里还是京城,是否有一双无形大手在支配一切。
扬州城内,幽静的巷子,一座大宅,水缓缓流过发出声响,扑棱棱,信鸽落在亭子栏杆上不停抖动翅膀,黑暗中一人伸出手臂,卸下信件,用手敲击栏杆,“终于要来了!”手向外一扬,信鸽飞出。
刀疤脸的故事不想再提,那是一颗因为仇恨而变形的灵魂,最后终于得到解脱,只是阿大的信任加上自己的卑微时刻困扰刀疤脸洪仇,每天只能用烈酒麻醉自己,一旦停下来便会想起阿大那张满是怨恨的脸,“你答应过我放过他们,为什么那么残忍。”刀光劈出,阿大的身影散去很快再次出现,他只能拼命练刀。
柳闻风蹲下身去检查大石上留下的刀痕,试图从上面的痕迹还原当rì所发生的一切,直觉告诉自己,这似乎对自己有所帮助,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想要从青云山山贼手中救出朱允炆绝对是痴人说梦,只是若是有了分歧便完全不同,冯天霸杀死眼前这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山贼口中的三当家,绝对不是因为仇恨,若是为了利益,那么真正阻碍他的不是这个人而是雷暴,青云山大当家。
一加一不等于二,这不是谬论。
青云山上,木屋被人推开,朱允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名山贼手里端着食盒从外面走入,手中东西啪的丢在地上看了朱允炆一眼,呸,吐了一口痰,喊了一声,“别装死,起来吃饭。”
朱允炆从地上坐起,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山贼道:“知道了,你可不能饿死了,饿死了,可就白忙乎了,弟兄们也白死了,您可是我们的财神爷。”说完上前将塞住嘴巴的布块拽出,朱允炆咳嗽两声,多半是被堵得时间长的缘故。
山贼道:“呦,病了,要不要给你请个郎中看看。”
朱允炆道:“不麻烦了,只是有些口渴,能不能弄些水来。”
山贼笑道:“水,有,等着。”时间不长从门外走入,手里端着一个脏不拉几的瓷罐,放在地上,一脸坏笑看着朱允炆,“喝吧,水来了。”
朱允炆实在是口渴,只得挪动身体凑近瓷罐,顿时发出一阵干呕,瓷罐内传出一阵浓郁的尿sāo、味,这哪里是水,不过是尿罢了,至于瓷罐多半是山贼的尿罐,心中有气,堂堂皇太孙即便是死也不能遭受这样的屈辱,身体扭向一边。
山贼笑道:“生气了,跟你开个玩笑,水一会给你送来,吃吧,进来的人前几天大多不吃饭,饿上三天五天,你就是给他屎照样吃得下,你不同,大当家交待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朱允炆道:“我要见你们大当家。”
山贼道:“想见大当家,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不成,赶紧吃饭。”
朱允炆道:“没有手如何吃。”
山贼道:“说的倒是,总不能让大爷喂你,老实点,小心我剁了你。”说完晃动一下手中弯刀,朱允炆几乎是出于自然的向后退了一下,目光落在弯刀上,对于这种可以瞬间取人xìng命的凶器内心充满畏惧,从小所学到的诗书礼仪、儒墨法道,只是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遭遇。
山贼笑道:“瞧你那怂样,不过是出身好罢了,身边更是有人护着替你卖命,我们这些人可不同,每天吃的喝的都是拿命换来的。”
朱允炆道:“如今天下太平,为何要做山贼。”
山贼道:“太平,那不过是城里的老爷们过的rì子,你永远体会不到被人看不起饿肚子的那种感受。”
朱允炆道:“若无法制伦理,天下岂非人人为盗,又何谈乐土!”
山贼道:“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不懂,我只知道人饿了就要吃东西,没有吃的只能靠抢,总不能活活饿死。”
朱允炆道:“沿途行人,人人衣食无忧,为何从你口中说出这样的说辞,不过是狡辩罢了。”
山贼来了兴趣,“你都到了哪里?”
朱允炆道:“苏州、杭州、扬州。”
山贼笑道:“那你是否去过乡下,是否进过集市?”
朱允炆摇头,一路行来虽是体察民情,不过沿途行的都是大路,所查堤防加固,官员奉公守法,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柳闻风率领的锦衣卫调查得知,自己不过是住在客栈内与齐泰、杨和等人谈论古今,游览河山,至于山贼所说的并没有亲至,或许那里才是最能够体现百姓生活的地方。
朱允炆道:“确是没有。”
山贼道:“你所见到的一切不过是美好的罢了,如果真的衣食无忧又有谁愿意做山贼,人人都想着光宗耀祖做一番大事。”山贼惨然一笑,“最后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人!”
朱允炆道:“每个人试图实现所有能够做到的一切,最后发现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有些事根本无法自己选择,只能顺从。”朱允炆想起昔rì深爱的女子蓝姝的惨死,自己同样深陷贼窝不由得感慨。
山贼道:“一看你就是读书人,说起话来都是道理,我和你不一样,小时候家境不好,没念过几年书,后来长大了,数着米粒下锅根本吃不饱,更别想着吃肉,家里不过几亩薄田,靠它只能饿死,于是便出来闯荡,希望能混出个名堂,然后把双亲接过来过好rì子,也算是光宗耀祖,不想一没本事二没门路,做了一点小生意赔了个jīng光,最后就做了山贼,倒也不错,有酒喝酒有肉吃肉。”山贼冷笑一声,眼神之中隐约有泪光闪现,多半是想起自己年迈的父亲还有苦盼自己归来的老母亲。
朱允炆道:“不想背后确是有着这样的故事。”
山贼道:“所以奉劝你,还是把东西吃了为好,你和我们一样,吃了这一顿不代表还可以吃到下一顿。”
绑绳解开,朱允炆晃动一下发酸的手臂,从地上捡起食物,不过是火上烤好的肉类,肚里早已饥肠辘辘,顾不得太多,双手抓住撕咬起来。
山贼离开,木门关好,门外传出声响,多半是与门外山贼之间的对话,这些早已无法引起朱允炆兴趣,山贼说的没错,或许真的无法吃到下一顿,身处险境,已经不敢有太多奢求。
雷暴有些醉了,于千早已如同醉猫一般倒在地上,身子蜷成一团,花五娘白里透红的脸蛋格外好看,作为自己的姘头,雷暴有权力占有她的一切,冯天霸低头不语,雷暴道:“老二,咱们再喝一杯。”
冯天霸只得举杯,雷暴一饮而尽只是没有发觉冯天霸的眼神,愤恨的眼神,老二,这个称呼令冯天霸感到从未有过的耻辱,冯天霸冷笑,烈酒顺着喉咙一直到胃里,火辣辣的感觉,当然还有一颗熊熊燃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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