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S:看书看得脑袋都是浆糊了,今天这章先凑乎看吧,读感变差了的话,请在书评说一声,等我考完再修改
对于伽尔特的反应,苏佐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既然已经下了决心,那么无论伽尔特是生气,暴怒,沉默,还是气极反笑,苏佐都已经准备好硬着头皮扛下来了。
而且他也不是没有退路,反正治安官现在还在这里,如果苏佐觉得自己真的彻底把伽尔特给惹毛了的话,那么他直接撩担子跟治安官说一下,从诺兰姬迩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他是因为帮治安官说话才被伽尔特记恨上的,那两个治安官说什么也都得照料他一下,至少会帮他安排好落脚处才对。
虽然要跟狼雪她们分别稍微分别让苏佐有些不舍,尤其是地下室里的那个老家伙,好不容易才按照他的要求把墨水与羽毛笔弄到手了,还没从他那里继续捞到什么好处就要跑路了,这也太遗憾了。
就在苏佐忐忑不已地胡思乱想的时候,伽尔特一直在沉默。
黑sè的眼瞳静静地盯着着苏佐看了一会,伽尔特转头,抬头看向克伦威尔,一反之前的不屑与傲慢,从容地耸了耸肩。
“看来是我失算了呢。”
克伦威尔笑眯眯地抬起右手,微微低下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很意外的,在伽尔特平淡的反应中,鸦之金锁与治安所有关于治安合作事项细节的磋商很快就结束了。
两位治安官在会谈结束后就就离开了,虽然很担心那个乌鸦一般的男人是不是打算秋后算账,但是苏佐还是横了横心,留了下来。
当然,治安官走了之后,苏佐也没了留下来的必要
。对于苏佐之前的唐突,伽尔特也没有说什么,挥了挥手,就让苏佐离开了。
独自一人站在贵宾室的窗户处,伽尔特俯视着两位治安官乘上马车逐渐远去,手中晃动着盛满了红酒的高脚杯,黑sè的眼瞳中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他的副手米德尔推门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谦和的微笑,视线在有些昏暗的室内搜寻着,然后停留在了伽尔特的背影上。
“谈判辛苦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伽尔特没有转身,回答却有些答非所问:“原本想着那小子会更加冷静无情,结果却失算了吗……”
贵宾室的某处角落里安置着可以窥听的魔法装置,所以米德尔很清楚伽尔特在指什么:“这样不是更好吗?相比之一个彻底冷酷的无情者,稍微温柔感xìng一些的人会更让人安心,不是吗?”
伽尔特皱了皱眉头,终于转过身来,语气中稍稍有些抱怨:“如果不是那小子,我至少可以再争取到三成的补偿。”
“是伽尔特你太想当然了,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莫过于人心,即使对方只是个孩子你也太小觑他了。”
“……米德尔”伽尔特沉思了一下,做出了决定,向自己的副手下达了命令,“帮我好好看着那小子,‘重点观察’,你明白是什么意思。”
等到诺兰姬迩的客人们逐渐离去,已经是3、4个小时之后了,被米德尔指使得脚步不停,从头忙到尾,等好不容易被容许离开时,苏佐感觉手臂酸疼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再这样继续下去,我早晚会变成一个臂力无穷的战士……”
自我调侃着,苏佐筋疲力尽地走在归途的路上。他睡在诺兰姬迩地下一层的一处杂物间里,虽然灰有些大,但是因为可以独自一个人住,所以他对于这个安排还是很满意的。
然而,就在路过厨房的时候,他被大厨多恩叫住了。
“依文伊恩!来得正好!奴隶的食物还没有送过去,你既然要回去的话,就顺带着送一下!”
客人多的时候,厨房里也是帮得团团转,这时好不容易歇下来,地上一片人仰马翻,除了多恩之外,其他人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而多恩正在把剩饭剩菜往一旁的手推餐车上摆。
“大厨……我手都快断了!”虽然嘴上是这么抱怨的,苏佐还是乖乖地走过去,帮多恩把最后两个餐盘摆到了餐桌上。
“少废话!明天记得把餐车推上来。”多恩一把拍在苏佐的背上,把他赶出去了。
苏佐看了看餐车上摆满了的餐盘,嘟囔了一句:“……那个老好人……”
即使是剩菜,每一份餐盘里的菜sè也都是好好地按量搭配好了。
“开饭了开饭了。”强拖着疲惫的身体,苏佐推着餐车,一份一份地向牢笼中的奴隶们分发着晚饭。
就在一个月之前,苏佐也跟这些奴隶一样,被关在这些狭小黑暗的牢笼中饥肠辘辘,所以他很清楚,每天只有一顿晚饭的rì子,对于这些奴隶而言有多么难捱。
诺兰姬迩是鸦之金锁的一所设施非常齐全的据点,一楼是餐厅,二、三楼是娼馆,地下一层是监牢,再往下还有楼梯,但是那就不是苏佐能去的地方了。监牢环境还不错,虽然是在地下,没有窗户与采光,但是通风与cháo湿度都还不错。
虽然说起来隔间有点多,但是因为实际上有人住的只有一半多一点,所以苏佐很快就把晚餐分得差不多了。
到了最后,餐车上只剩下最后一份食物,苏佐推着它,向监牢最深处的地方走去。
“您要的墨水与羽毛笔我已经拿来了。”苏佐将餐盘与装着墨水与羽毛笔的纸袋一起,恭恭敬敬地送进了槛杆后。
与之前普通的金属栏杆不同,在监牢最深处的这十几间隔间的槛杆上,到处纹刻着苏佐不认识的符文,即使用力用金属去琢刻,栏杆上也依然连白sè划痕都不会留下一个。
墙壁上的壁灯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在这浅蓝的光辉中,监牢中的黑袍老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娴熟地将口中已经快磨秃了的羽毛笔抛进了一旁敞开的墨水瓶中。
“……看起来你按照我的要求,把墨水与羽毛笔弄来呢……”
“是的。”苏佐简短的回答,白天的时候,他之所以一定要去灰枝交易所一趟,除了是要把莎卡拉罐头换成银币之外,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按照老者的要求,帮他搞到墨水与羽毛笔。
没人知道这名被关在地下监牢最深处的老人的身份,连原本负责监牢送饭的多恩也不知道。
苏佐只知道,对方是个法师,然后从他那里,苏佐可以学到魔法。
黑袍的老人用大腿的断茬支撑起身体,缓缓地站了起来。缓缓地挪到栏杆前,双腿齐断的老人拖着手上沉重的金属镣铐,检查了一下墨水与羽毛笔。
“……好的,这样的话,你跟我的约定也就正式完成了呢……”老人抬起头看向苏佐,在他从yīn暗的牢笼深处的yīn影中走出来后,苏佐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老人那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孔,而他从凌乱的银sè乱发下支棱出来的尖耳朵,更是说明了对方长生种的身份。
能变成这副苍老模样的长生种不知道活了多少个世纪,苏佐也不知道老人究竟从何时就已经被关在了这里,但是他有种感觉,以对方的年龄,说他亲身经历了70年前的那场帝国与南岭的战争也不会显得夸张。“按照你的要求,我已经提前把作为报酬的两个法术教给了你。”
“是的。”
“按照约定,如果你能继续帮我找来我所需要的墨水与纸张,那么我会收你为徒,教你魔法。”
“是的。”
“那么你的回答呢?”
“老师。”苏佐毫不犹豫地低下了头,向老人说道。
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还在地球上时,苏佐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与反神秘论者。但是在亲身体验过魔法的力量,并通过魔法的方式复活之后,苏佐就对于这个异星世界所存在的“魔法”这项奇妙技术,产生了非常非常浓厚的兴趣。
他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异星球的人们这种cāo控物质,改变能量的力量本质究竟是什么。
所以对于的老人的询问,苏佐没有多作犹豫。
听到苏佐的回答,老人也没有废话,之前2周的教导,让他与苏佐已经足够熟悉,他直接开始了正题。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被关在这里的那么多年来,你是惟一一个在资质上勉强可以传承我的衣钵的人,尤其是你现在还只是个孩子,正是学习法术最好的年龄。”
“现在,挺胸抬头,孩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老人神情肃穆的看着苏佐,那是苏佐在这两周来,第一次看到那满是皱纹,无时无刻都显得非常疲惫的苍老面孔上,显露出严肃的神情。
苏佐稍微犹豫了一下。
“我叫依文伊恩,老师,IVENIEN。”
“咔嚓”一声,老人手中的羽毛笔折断了。
“维洁儿,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
克伦威尔有些担心地看着有些失神的金红sè马尾的少女。
“嗯?啊!不,我没事,长官。”少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克伦威尔在叫自己,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没事。
“嗯?是被鸦之金锁的那个帅气的统领给迷住了吗?”看着维洁儿像是情迷少女一样的样子,克伦威尔笑着开了个玩笑。
“怎怎么可能!”维洁儿的反应果然很剧烈,“就那个乌鸦男!怎么可能是在想他的事情!”
“哦?那是?”克伦威尔有些奇怪,如果不是伽尔特的话,少女究竟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维洁儿稍稍有些脸红地含糊了过去。
从马车的车窗往外望去,维洁儿咬了咬嘴唇。
EVIEN……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从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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