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路上渐渐的起了雾。灯光透过夜空,映shè在飘落的雪花上,显得格外幽静。簌簌的落叶在微风中摇晃,在空旷的路上更添加了些许凄凉。
“雪再大些就走不了了。”表哥开着车说。
“注意点,别开那么快就行了。”李晨用对朋友说话的语气说。
汽车一路前行,飘着雪花的冬夜里并没有太多来往的车辆,发动机的声音伴随着簌簌的雪花飘落声回荡在空旷的夜空里。
“你来了多少时间了?”表哥说。
“大概三个月吧。”李晨拿出了手机,翻起了rì历。
“有三个月吗?我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表哥面带疑问。
“大概是九月中旬吧。”李晨看着rì历算了一下时间。
表哥看着李晨,放慢了车速拿出了手机,也翻开了rì历。
“差不多,就算是九月十五吧,现在是腊月十七,就算三个月,中间你们休息的时间就不算了。一天七十五,你算算该多少钱?”表哥拿着手机研究了半晌之后说。
“是6750,我从你那里拿了2000,剩下4750。”李晨说。
“4750是吧,我给你5000。”表哥说。
“这不合适吧。”李晨说。
“咱表兄弟,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只要你好好干,钱不是问题。”表哥大度的说。
二人沉默着,窗外的雪在地上铺下一层白sè的地毯。夜空不再那般漆黑,像是黎明前的夜里有了一丝亮度。
窗外的雪簌簌而落,两个多小时后汽车开进了BJ。表哥将车开进了李晨所住的村庄,熟悉的街道上铺上了一层雪,夜晚的行人早已散去。
“在这停下吧,里面不好走。”李晨说。
“没事,你明天去你叔家吗?”表哥问。
“嗯。”李晨说。
“你也知道我这忙,就不送你了,你知道路吧?”表哥打着方向盘说。
“不用送,我能找到。”李晨说。
李晨下了车,雪依旧下着,雾散了。
“你回去的时候慢点。”李晨对表哥说。
“没事,你去睡觉吧,我明天就不送你了。”表哥转过了弯,李晨目送着汽车远去。
小屋在雪夜里显得格外清幽,李晨打开了封闭了一个多星期的房门,还好没有出现蛛网密布的场景,李晨走进屋内打开了灯,隔壁的房间似乎传来些许动静,但顷刻间又消失了。
李晨随意洗漱了一番,然后躺在了床上,吱吱嘎嘎的木头晃动声传来,李晨体验着久违的熟悉感觉。
簌簌的雪花落在房顶,夜渐渐睡去。
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李晨睁开了眼,看了一眼外面略微放白的天空,然后继续睡下。
迷糊间忽然听到电话的铃声响起,李晨随手拿起了电话。
“晨晨,你起来了没?”五叔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
“马上就起。”李晨说。
“你知道路吗,你表哥没说来送你?”五叔问。
“我能找到,他事情多,就不麻烦他了。”李晨说。
“那你赶紧过来吧。”五叔说。
“嗯,我马上就去。”李晨挂了电话,然后眯着眼在床上躺了片刻。新的一天到来,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李晨体会着不用再赶车上班的愉快感觉,嘴角不由的划过一丝笑容。不知道街上卖早餐的还在不在,李晨暗暗想到。
一缕阳光穿过门缝,像是投影机照亮荧屏般照shè在房内的一个角落。不经意间呵出的气透过阳光,世界瞬间变得清晰。
李晨推开房门,阳光懒洋洋的照在脸上,微风轻拂,清冷的气息带走了夜里的燥意。李晨走出房门,隔壁小卖部的老板刚好走出门来。
“是你回来了啊,我说昨天半夜听到响声。”老板笑着说。
“嗯。”李晨笑着点了点头,迈步向前走去。
街上残留的行人已经寥寥无几,使得阳光也显得清冷了几分,蓬松的雪花压在树枝的枝头,一种萧索感涌上心头。
李晨随意的看着来往的匆忙赶路的三三两两的行人,自己此时不再是他们中的一员。李晨来到了熟悉的早餐店前,却见紧闭的房门前方堆着些许落叶,想来主人家走了已有了一段时rì。昔rì豆腐脑的香味在脑中盘旋,李晨遗憾的摇了摇头。
萧索的街道已经没有了往rì的繁华,李晨来到昔rì的十字路口前,以前遍布的等候公交的行人已经不在,只剩下孤零零的站牌立在原地。
李晨思索着是否应该给家人买些东西,但想来想去竟不知道父母需要些什么。自己两岁的外甥想来已经学会了走路,李晨买了些巧克力踏上了去往五叔家的旅程。
李晨轻快的迈着脚步,一年总算有了一个结果,未来的路虽然依旧不甚清晰,但想来家里可以少了许多议论,也给了自己些许准备的时间。
李晨坐上了公交车,按照手机上的地图往卢沟桥的方向前进。尘世再次回到了眼前,不少拉着行李箱的少年少女说笑着向各自的目的地赶去,李晨在自己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特殊的地方。
叔叔的电话不时打来,临到中午李晨方才到了五叔所住的郊区。下了公交车李晨给五叔打了一个电话说了自己的位置,五叔说自己马上就过来。
李晨四处张望着,眼前的城市自己没有任何的印象,想来五叔是搬家了。
五叔看到李晨的时候李晨还在观望,然后坐上五叔的货车赶回了家中。李晨在屋内坐了些许时间,婶婶提着菜回到了家中。
晚上的时候婶婶做了许多菜,然后姑姑来到了婶婶家中,寒暄着家长里短。
“晨晨瘦了。”姑姑说。
“是啊,在那干活累不累?”婶婶问。
“不算累,还行。”李晨说。
“你就穿着这条裤子来的,没买过衣服吗?”婶婶看着李晨身上穿着的一条胖胖的休闲裤,心疼的说。
“你也不冷吗,先拿一件你叔叔的衣服穿上。”姑姑说。
“我不会选,不知道什么衣服合适。”李晨挠着后脑勺说。
吃饭的时候姑姑起身离去,婶婶进行挽留,李晨说姑姑留下吧,最后姑姑勉为其难的留了下来。姑父和五叔开了一瓶酒,问李晨是否尝尝,李晨摇了摇头。
第二天的时候姑姑和婶婶带着李晨去买衣服,中午姑姑做好了饭让李晨去吃,还叫了几个从老家来到朋友。
“晨晨,还认识我吗?”开场白不断的被重复,李晨认出了是村里的长辈还有几个比李晨大几岁的男子。李晨是听着他们掏鸟巢,放鞭炮,打游戏机的传说长大的。
李晨一一回应,桌上觥筹交错,村里的长辈说让李晨多留几天,晚上设宴款待于他。李晨的叔叔婉拒,说李晨赶着回家。邻家的一位长辈说开车去送,叔叔说不用麻烦。邻家的长辈说以后看到了李晨的父亲都说不出来话,叔叔方才答应。
李晨微笑着,忽然间发现自己已不是孩子,不是在大人在桌上喝酒的时候偷偷去偷肉吃而引起众人哈哈大笑的孩子,自己已经坐在了桌上。昔rì的时光一去不返,而自己又是否担当的起“大人”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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