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老,你这话就不对了,中医,西医各有千秋,这不就是这次座谈会的目的吗?”桂永年不悦的道。“在下海市医学界,你也是德高望重,怎么能说出这种失礼的话来。”
“老桂,不是我信口开河,还是现在的中医实在太不像话了。”江老语气冷梆梆的像块硬铁。
桂永年见他这么生气,追问了一句,可是江老嘴巴闭得很紧,一点都不愿多说的样子。
人民总院另外一名男主任开口道:“是这样,这次上京市来了一名心内科年轻的医师来我院做交流,这名医师也是年轻有为,在心内科方面技术很优秀。可是路上被一名中医用了什么手段给骗了,结果来我院后一直玩中医科那边跑,这让院长很恼火。”
“医生被中医骗了?”桂永年这方都一头雾水。
上官念幽面无表情说:“这不正好说明了中医不比西医差吗,如果是因为这点事而耿耿于怀,那么院长应该去找那位医师开开心胸了。”周幽暗暗佩服,这女孩还真是带刺的蔷薇,外表风雅,骨子里藏着毒刺,分明在说江老的心胸狭隘,见不得中医更胜西医。
其他人或许忌惮人民总院院长的身份,可是上官念幽并不在乎。
人民总院的医生冷笑:“不是我们院长见不得好,只不过是气那医生居然被中医用手段骗了。”
“到底什么手段可以骗上京和谐医院来的?”桂永年很好奇,和谐医院算是全华夏一流级别,里面主任医师各个技术高超,在整个华夏医学界都很有名气,因为上京又是华夏的首都,所以这些医生又有些傲骨,要想让这群人心服口服可是没那么简单。就算到了下海市,他们这些老院长都未必震慑的住。
“说出来桂院长也一定会觉得好笑,他竟然说看到那个医生用针灸把一个心源xìng猝死的人救活了。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猝死的人救活?”
众人呆住了。
周幽一听,觉得这情节有些熟悉啊。
“猝死只是心脏突然停止跳动,针灸恢复心脏颤动是天方夜谭那只是你目光短浅。”上官念幽冷冷的泼了一盆冷水,她的爷爷,上京针王,天罡地煞太乙神针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如果只是猝死,只要时间足够重新救活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可别急着下结论,关键是他说对方也是和你差不多大的学生,不但救活了猝死的病人,后来该病人在总院检查,他亲自接待,发现病人遗传xìng的肥厚xìng心肌梗塞得病也完全没有了。你说,这现实?只是用几针就能将一个遗传xìng疾病治好,恐怕你的爷爷也做不到吧。”
上官念幽一愣。
桂永年,吴塘也是张口结舌,的确,听起来实在太离谱了。
针灸再怎么厉害,可是要改变一个病患生理结构也是极其困难,大多需要时间,一年,几年来治愈,更别说只是几分钟了。
“我们院长认为这无非是江湖神棍设下的骗局,只有这样才能合理解释。”
“的确是。”
“嗯,中医难免有些人想这样。”
桂永年点头。
“哎,那吕书挣完全不听,亲眼所见,现在常向中医科跑,打听中医关于心脏手术的事。”
周幽早就听出他们说的事果然就是自己先前来下海市碰到的事情,那次他使用朱雀梳羽耗费了不少的气,本来还以为需要些时间,现在听起来,那女孩倒医院检查已经完全康复了,也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不过周幽也没想要去承认,开玩笑,这不过他的分内的事,没什么好炫耀的,何况说了出来,可以想象这些西医一定会找自己再做一遍,他可没兴趣。他也不在乎这个老人是怎么看待中医的,再说,周幽自己也觉得他的医术蛮神棍的。
“本来这次座谈会他也要来的,院长一生气就没让他来了。”医生解释了一句。“也是怕他胡说八道,玷污了在场中医同行。”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院长就这么敢肯定中医不能治好吗?”上官念幽还是不喜欢人民总院医生对中医的不屑态度,她出身中医世家,绝不允许任何人轻视,刚才说的病例的确离奇,可是上官念幽也见过自己爷爷治好不少离谱的病,甚至亲眼看过返老还童深知人体的潜能深不可测,所以远不像他们这样震惊立刻就觉得是骗子手段。
“上官念幽,你爷爷针王孙应象在上京也是享有名气,可是据说只对达官贵人出诊。说实话,老夫是很怀疑你这小女娃能学到什么本领如此自大。疑难奇病,数不胜数,西医不能治,你中医就敢治好?”江老眼瞳闪烁一道厉芒,周幽看得出来这老人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念幽不才,学艺不jīng,自不敢妄自尊大,但是也不会轻易对不熟悉的领域下结论。”上官念幽气势毫不认输,作为一个高三学生能有如此气魄也让其他医院的医生汗颜不已。
“在交流会上,你若敢这么说,那真是佩服。”
“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不敢!”
“好好好,不愧是上京来的大小姐,哈哈。”江老哈哈一笑,带着其他主任离开朝座位走去。
“念幽,你太冲动了,他恐怕是不怀好意,小心一点。”桂永年好心的劝道。
“念幽心底明白,可是看不惯他污蔑中医。”上官念幽平静的说。
“他就这xìng子,不要见怪。”桂永年苦笑。
“我看他是有备而来,恐怕在大会上会故意刁难你,你最好不要受他激将法了。”周幽沉吟。
“刁难?”
“他刚才说疑难杂症的话,恐怕是打算找一个得了怪病的病人,如果你待会说的自大一点,怕是会掉入陷阱。”周幽告诉她。
上官念幽眼神一动,但很快平静止水,“作为一个中医,救死扶伤本是分内的事情。如果只是怪病,我念幽就退缩,那中医学来有何用。多谢你的提醒……桂爷爷,我先去有些事了。”
少女礼貌的告退,和上京来的几名中医去交谈了。
“周幽,你真的觉得会有这样事情发生?”桂永年有些担心。
周幽看了看人民总院那边,他们在交头接耳,几个医生望着这边投来了嘲笑和轻蔑。“应该是的。”
“江权从小是西医那边留学归来,在华夏西医也算是泰斗人物,只是外面待久了,观念难免受到影响。”桂永年叹气一声。
“话说回来,上官念幽的爷爷是针王孙应象?”周幽问道。
“正是。”
“不对啊,针王不是叫孙龙象吗?”周幽上次听到他是这么介绍。
“你听错了吧。”桂永年心虚的笑了笑。“他的名字取之《素问·yīn阳应象大论》,所以是应象没错。”
“……”
“那上官念幽不是应该姓孙吗?她是被收养的?”周幽不解。
“说来话长。”
望着那黑sè丝绸长发风雅的背影,桂永年微微一叹,目光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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